第五百一十九章 以退為進
  第五百一十九章 以退為進

    身邊位置一片冰冷,昨晚睡在她身邊的人早已起床。

    厚厚的床幔擋去了映入雕窗的刺眼陽光,也擋去了層層寒氣,給項知樂留了一片“安全”的隔離空間。

    身上幹爽,被窩也是溫暖得讓人昏昏欲睡,她的腳上甚至還被細心的額外裹了一張小被子。

    如果不是因為她身上的酸痛以及喉嚨的幹澀,項知樂絕對可以睡足一整天。

    隻要一想到昨晚某個蠢男人的“熱情”,她就忍不住哀嚎。

    她甚至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失去意識的,睜眼就是現在了,

    要死不活的跟躬耕3號建立了溝通。

    她萬萬沒想到躬耕3號同樣是有氣無力。

    “小鬼修,你身體損耗這麽嚴重?我昨晚足足幫你修複了六次,足足六次啊,天都快亮了,你的身體損耗才暫停,我才能緩一口氣。生產隊的驢也不敢這麽浪……”

    “這句話你去跟罪魁禍首說…,”項知樂沒好氣的開口。

    瞧狗小3這話,說得好像是她自己損耗似的。

    覺察到項知樂的不耐煩,躬耕3號不遺餘力的維護。

    “這怎麽能全怪主人?還不是你說什麽給他‘補回上一世的洞房花燭夜’讓他沒了節製?”

    被躬耕3號這麽一說,項知樂立刻心虛了。

    “我,我這不是昨晚外出的時候跟他一起碰到了不該碰的人,不歡而散以後,他就一直冷著臉,我怕他亂想嘛,”

    剛好年底的人都在“趕亂婚”,她看到他回來的時候一直都是麵無表情,才嘴欠的說出那樣的話,

    然後,

    蠢男人一秒陰轉晴,回來行管後立刻讓下人送來了酒跟紅布。

    然後,兩人就跟玩過家家似的,重新掀了一次“紅蓋頭”,喝了一次交杯酒,,

    再然後,他問了她一晚上他是誰?

    項知樂都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沒想到他還這麽耿耿於懷……

    末了,蠢男人還揚言,這次的“花燭夜”委屈她了,回去京都再補一次,

    她當時就感覺腰酸腿軟了,,

    蠢男人這是以為玩過家家嗎?

    還能補一次一次又一次?

    “小鬼修,我感覺,你還是再給主人一點安全感吧,我感覺主人應該還是沒有安全感,畢竟之前你倆因為另外一個人,都吵得差點分開了,”

    躬耕3號的話打亂了項知樂的思緒。

    回想起因為上一世事情的隱瞞而導致兩人的冷戰,項知樂一下子就對言君諾對翟九陌莫名其妙的“敵意”重視了起來。

    但是同樣的,她也感覺很無奈。

    “可是一直以來,你也知道,我都是以男兒身示人,那個磁性的聲音跟老黃牛似的,又怎麽可能會有男人對這種聲音有那種想法呢?”

    “小鬼修,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什麽話?”

    “所謂愛情,就是兩個人都醜得跟猴似的,還害怕對方被搶走,雖然‘醜’跟你倆不搭邊,但是大概也是這個意思。”

    “哦——”

    這下,項知樂總算明白了。

    難怪君諾跟她說隻要那個人是她,就無關男女。

    估計在他看來,也無關美醜了。

    可是翟九陌是北齊的線,搭了這麽久,總不能說斷就斷。

    項知樂雙手抱胸,卷在被窩裏跟個蠶寶寶似的看向昏暗的帳頂,喃喃自語。

    “不若以退為進?”

    床幔被掀開,刺眼的陽光照得她的眼睛不適應的眯了一下。

    緊接著,一個挺拔的身影逆光出現在床邊,手裏還捧著一摞厚厚的衣物。

    “剛進房間就聽到你在嘀咕,說什麽呢?”

    項知樂哀怨的看著他。

    “在嘀咕某個蠢男人老是喝醋,擔心他的胃以後連軟飯都吃不了。”

    聞言,言君諾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輕笑一聲。

    “淨會亂說。”

    隨即,把她連人帶被抱了起來,簡單梳洗過後,他如同過去的幾天那樣熟練的幫她把衣裳一件一件套上,還不忘為她後腰以及小腹位置灌入內力。

    項知樂抬頭看向他完美的側臉,想起剛才關於翟九陌一事。

    她試探性的開口道。

    “君諾,我想了一下,還是先甩開翟九陌自行回京,到時候再讓府裏的人‘搜查’我一段時間,等你到京我再現身?”

    為她揉捏後腰的手頓了頓,“為何突然做這種決定?”

    他的聲音很輕,清淺的氣息過她的發,帶著一種獨屬於他的溫柔。

    “因為你會吃醋,我不想讓你沒有安全感,”項知樂抬眸,如實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了言君諾,“隻能用這種我認為可以不讓你誤會的方式去做我的事情。”

    似乎沒有想到她突然會這麽說,言君諾的呼吸微微一窒。

    很快就恢複如常,連帶為她揉捏後腰的手也重新動了起來。

    “不必,該按計劃來就按照計劃來。”

    他不醋,一點都不醋,就是想殺兩個人扒扒皮冷靜一下而已。

    “可是計劃不如君諾重要啊,”項知樂從他懷裏坐了起來,一臉認真,“而且我已經決定了,之前的計劃全部推翻,按照原計劃,慕君焱因為跟言君諾有過節才要刺殺言君諾,現在我要改變。”

    “改變?”即使言君諾不明所以,他還是努力壓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自從聽到小女人說出計劃不如他重要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裏就不止一點點小歡喜了。

    不管改變什麽,他在小女人心中是最重要的,這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