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王爺,您開心就好,屬下不飽
  第五百章 王爺,您開心就好,屬下不飽

    末了,言君諾還補充了一句,強調道。

    “這是香囊。”

    錦囊跟香囊有區別嗎?

    有。

    區別大得很。

    錦囊是日常配飾,平日用來裝銀錢或者其他小玩意都可以,一般都是朋友之間的相贈,或者晚輩送給長輩,寓意“代代平安”。

    而香囊則是女子親自動手綉製,再配上自己日常慣用的香料熏染使其有獨特香味,完成後用作送給男子的定情信物,繡上鴛鴦及“蓮鯉”寓意不言而喻。

    楚山努力憋笑做出一副訝異的表情。

    “哦,原來是王妃給您的禮物,生辰禮麽?”

    雖然晚到了一個多月,但是王爺沒有回去京都,從京都來到西川,路程也有耽擱,這樣一算,東西應該是王爺生辰那天到了京都,

    王妃那是掐著點給王爺送禮物了。

    看來,王爺“逼”他給小晴晴寫信還是有點用的嘛。

    想起項知樂在信中一直對他傾訴思念之情,言君諾努力抿緊薄唇不讓自己的嘴角上揚。

    可是隻要一想到信中說香囊裏還有一張她親自以丹砂暈染,以老來紅固色的“欠條”以及欠條上的內容時,他的笑意就不聽話的從眼裏溢出來了,連嘴角也被帶了起來。

    寶貝似的摩挲著香囊上綉的那對“鴛鴦”以及“鴛鴦”旁邊的“蓮鯉”,連個眼神都不給楚山,隻顧著翻來覆去的看。

    “蠢女人,本王又不過生辰,還非要給本王綉香囊,用的還是本王常用的桂花香。針腳倒是漂亮,就是圖樣醜,不過既然是她親手給本王做的,看在她那麽思念本王的份上,本王就勉為其難的戴上了,免得她到時候又哭著說本王不愛她。”

    進入西川以來,言君諾一直都是滿臉寒霜,一臉正色。

    楚山難得看到他這麽“放鬆”的時刻。

    這一“放鬆”,王爺語無倫次的一口氣說了七個“本王”,連帶把往日的形象都鬆掉了。

    好在西川那群老東西不在,否則他們肯定會懷疑王爺不是中邪就是中毒了。

    這個怪異的想法一出,楚山的嘴角直抽搐:“,,”

    王爺,您開心就好,屬下不飽,真的不飽,隻要您不給屬下,

    “嘖嘖,楚山,你看看你,跟春愁在一起那麽久,連一角布片都沒收到,不振振夫綱不行啊。”

    補刀,

    楚山欲哭無淚。

    這刀是真的又鋒利又紮心,

    ,,

    北嶺。

    金府。

    對於莫有德隔三差五上門找春愁談事情,府上的人早已見怪不怪。

    盡管在麵對春愁時,莫有德都是一副“我就是來談事情”的正經模樣,然而,當金玉一出現,他那副憨厚的正經模樣就崩了。

    “金老板,你也要出去啊?”

    與春愁談完合作細節,莫有德正要離開,轉身看到金玉帶著下人往外走,他的眼前一亮,笑著上前。

    “你要去什麽地方?莫某這些天對周邊的幾個郡城也有了大致的了解,不如一路同行,剛好咱們也可以就著北嶺四郡的風向談論一下彼此的見解。”

    知道莫有德對自己有想法,金玉警惕的與他保持了距離客套笑道。

    “我做的事情哪裏能入莫老板的眼,大生意肯定都是年輕人比我這個老東西有精力,生意上的見解,莫老板跟段老板合作談論就好了。”

    有錢不賺王八蛋,小囡囡現在正需要資金辦大事,她總不可能一開口就把合作夥伴給得罪了。

    仿佛聽不出金玉的婉拒,莫有德滿臉正色的點頭。

    “莫某剛剛才跟段老板談完,後麵合作,還得要你們多多支持了,不如一路同行,,”

    “金姨,你今天怎麽出去了,不是說好了公子的院子要修繕,約了泥水匠跟石匠嗎?”

    沒等莫有德把話說完,得了下人通知的春愁連忙趕來打圓場。

    “下人說,泥水匠遲遲看不到主人家,這會都在原地不知道做什麽了。”

    兩人壓根就不用對視,金玉就立刻明白了春愁此次是前來幫她解圍脫困的。

    連忙順著春愁的話說下去。

    “啊啊,對對,那個臭小子前些天回來還跟我說住得不舒服來著,那今天我就先不出去了。”

    說完,她有對莫有德客套笑道,“莫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人啊,年紀大了,記性就跟著不好,有機會再跟你一路同行了。”

    既然有了人摻和,兩人獨處的機會算是泡了湯,莫有德好脾氣的對金玉笑道。

    “不礙事,那下次有機會再跟金老板一敘。”

    “一定,一定。”

    客套的說完,金玉對他擺了擺手,帶著下人往後院而去。

    莫有德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底快速閃過一絲失落,被站在一旁的春愁捕捉到了。

    回頭看到春愁還在盯著自己,莫有德心虛的移開了與她對視眼神。

    “段老板看著莫某做什麽?”

    春愁對莫有德拱了拱手。

    一臉正色。

    “莫老板,有些話,段晴先放在前麵,金姨是我們公子重視的人,除非她本人願意與你一同出遊,否則,府中上下不會允許你用各種方法算計她。”

    莫有德臉上一熱,歎了口氣。

    “都是生意合作夥伴,莫某也不對段老板含糊了,”

    猜到莫有德的意圖,春愁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拒絕了。

    “莫老板不必多言,若是生意上的事情,段晴可以與老板討論一二,但是這種事情,我們晚輩做不得主。”

    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再說下去,也隻是傷了和氣。

    莫有德當即對她拱了拱手,笑道。

    “段老板通透人。”

    春愁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莫有德也沒有再做糾纏。

    直至回到了馬車上。

    他才看著緊閉的金府大門,悠悠歎了口氣。

    為莫有德趕車的車夫是莫有德來到北嶺才雇用的。

    那是一個看起來精瘦精瘦的老頭,皮膚黝黑黝黑的,眼睛炯炯有神。

    因著常年往來在南北嶺兩地做雜活,因此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關於金玉的傳言。

    看到莫有德每次離開金府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不由得開口道。

    “東家的,您是看上了金府那位金老板了?”

    莫有德臉色一正,看向麵前膚色黝黑,眼底時不時泛著精光的老人家。

    “莫要亂說,對人金老板的影響不好。”

    車夫不以為意的一笑。

    “嗐,影響好不好那個金老板的事情在我們這裏都不是秘密了,她呀,去年開始就有傳聞說她在南嶺跟很多個男人睡過了,這種破鞋,不過就是因為有個有大本事的侄女才能繼續在北嶺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