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離月的往事
  第四百四十五章 離月的往事

    時間回放,項知樂午睡之時。

    言君諾跟皇甫景短暫的溝通了一會再離府。

    離府以後,他就去了請沈墨池“喝茶”的地方——距離攝政王府大概一刻鍾馬車路程的一處茶館。

    茶館雅間。

    楚山跟流雲正在“友好”的交流,以長劍架在流雲的脖子上。

    饒是身邊的人被製住,沈墨池依然雲淡風輕,沒有半分慌亂。

    “王爺好霸道,居然連下人在附近路過都不允許。”

    言君諾慵懶的以手撐著下頜,“這種鬼話,估計也就言北祁會信。”

    路過?

    他還沒見過哪一個人路過會翻牆。

    尤其是,沈墨池如今還在時刻打他妻子的主意。

    “她在府裏。”沈墨池的視線落在言君諾撐著下頜的手上。

    言君諾嘴角微揚,眼底泛著寒意。

    “與你有關?”

    “如果我告訴言北祁她依然在王府,你說言北祁會怎麽做呢?”

    “要不,你試試?”

    言君諾臉上的笑意越發柔和。

    看了一眼楚山,以及被楚山以長劍架著脖子的流雲。

    沈墨池右手支著下頜,左手指尖有意無意的輕磕桌麵。

    “言君諾啊,你這人真的很無趣,連半句玩笑都開不得。也不知道項知樂為什麽就對你這麽死心塌地了。”

    無趣?

    嗬。

    言君諾冷笑一聲正要說話,眼角餘光瞄到了他左手微翻,他立刻以掌施力在八仙桌,八仙桌幾乎就在瞬間四分五裂,兩人同時一個後空翻退開了幾步 。

    流雲趁機出手打算反製楚山,楚山虛晃一招,堪堪躲過了沈墨池的暗器,落在言君諾身後。

    幾乎就是同時,流雲也回到了沈墨池身後。

    四人呈兩派對立。

    “腰間的傷都好了?”沈墨池多情瀲灩的桃花眼對言君諾眨了眨,像極了老朋友之間的關懷。

    若不是因為兩人都是男子,楚山絕對會以為平南王看上他們王爺了。

    言君諾廣袖一甩,再次擋開了沈墨池趁著向他眨眼時對他施展的毒針。

    “嘖,”沈墨池意興闌珊,“言君諾你就是太敏感了,好好的大喜日子,咱們好好在一起吃頓飯不好麽?”

    一起吃頓飯?

    想得挺美。

    “本王沒時間陪你瘋。”言君諾冷哼一聲,“既然不肯待在南方,就別回去了。”

    沒時間陪他瘋?

    意識到不對的沈墨池猛然轉頭——黃雀在後。

    他的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名身穿麒麟紋勁裝的暗衛,流雲已經被其他兩人製住了。

    本能暗歎一聲遭,正要發出信號,卻為時已晚。

    正要轉回頭看向言君諾,隨著一聲輕笑以及一句“真是不長記性”,他的後頸突然傳來一陣鈍痛,整個人陷入了黑暗中。

    楚山在這個時候也出手了,因著麒麟衛的配合,他輕而易舉的打暈了流雲。

    楚山上前幾步想要把沈墨池捆起來,言君諾開口提醒道。

    “此人謹慎,小心他的身上有毒。”

    楚山“呸”了一聲,踹了他一腳。

    “王爺,為何不直接解決了他?”

    言君諾的視線落在沈墨池身上。

    “留個明麵的敵人在眼皮子底下時不時遛一遛,比對付一個不知道什麽時候從暗處冒出來的小醜要省心。”

    光是知道沈墨池對她有想法,他比誰都想弄死沈墨池。

    可是,,

    西夏,總要有人撕開一道讓他伸手進去的口子,

    大凰周邊四國如今都在虎視眈眈,現在就差一個人來打破這份虛假的平衡了。

    “把他送上西行的馬車,通知言北祁的人追上。”

    言北祁既然想重用沈墨池,他就助他一臂之力好了。

    想了想,他補充了一句。

    “把歐陽燁也打包了丟給言北祁。”

    今天喜慶,他當做善事了。

    “是。”

    ,,

    李管家退下沒多久,離月就拖著項知樂去蓮池回廊散心了。

    一路上,項知樂心不在焉的看著暮色沉沉。

    “項知樂,我想要那朵蓮花。”

    離月的聲音拉回了項知樂的思緒。

    順著離月的手指方向,項知樂看到了池邊靠外幾尺,一朵粉色的並蒂蓮正隨風搖曳。

    “你真的想好了?去南楚?”

    摘下蓮花遞到離月手中,項知樂自行找了話題。

    一旦去了南楚,她想去找她,就沒有在大凰那麽方便了。

    離月挽花的手微微一頓。

    點頭。

    “想好了。”

    “你的決定,很突然。”項知樂歪著腦袋看著她,“是因為公孫明嗎?”

    說真的,之前蕭哥跟她提起要帶離月到南楚的時候,她是很愕然的。

    因為在不久之前,離月才說了不好麻煩蕭哥。

    在這中間,肯定還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項知樂,”離月沒有與項知樂對視,而是看著手中的並蒂蓮,“被毫無血緣關係的哥哥出賣的感覺,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

    項知樂怔了怔。

    莫名的,她想起了項贇。

    那種以為是親兄長而處處包容,最後卻發現一切都是騙局,那種被背叛搭上性命的感覺,,

    隻要一想起來,她就想殺人。

    “可是,我跟你不一樣,我的命,是他救的,他對我也很好,我喜歡他,信任他,結果到後麵才發現,他的好,都是一場騙局。他借口要外出采藥,把我交到他一位朋友手中,直到他的朋友把我帶到匪窩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竟不如一株七葉靈芝值錢,,”說起心中那段封塵的往事,離月的眼眶猩紅了,即使她努力想維持神色的淡然,可是,咬緊牙關早已出賣了她心中的波瀾。

    “都是騙局,都是騙子。如果不是因為我身上的蠱王,我,,我早就,我恨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可是,即使是數年不見,如今我隻要一看到他,還是會忍不住想起以往他對我的好,,項知樂,我恨自己沒出息。

    憑什麽,他做了這樣的事情,還可以這樣坦然的麵對我,仿佛做錯事情的是我,而他卻永遠都是包容的一方,”

    話還沒說完,離月隻覺得自己被一個香香軟軟的懷抱包圍了。

    項知樂緊緊抱著她,拍著她的背,輕哄道。

    “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