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心悅你,愛你
  第四百三十五章 心悅你,愛你

    攝政王府。

    練武場。

    項知樂手持短匕,身形矯健如同撲兔餓獅,在言君諾格擋了胸前一擊以後,出其不意的反手一擊要抹上他的脖子。

    言君諾比她的反應更迅速,一個抬手格擋,打中她手臂的麻穴,她的短匕瞬間脫手。

    言君諾接過短匕橫在她的脖子上,點到即止。

    “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沒?”

    重新把短匕遞給項知樂。

    項知樂接過短匕揉了揉手腕,氣息微喘。

    “還是速度。”

    言君諾搖頭,“你的速度沒問題,隻是在出手之前,還是會有停頓半息的習慣。”

    生死瞬間,半息就足以致命。

    項知樂沉默——停頓,是因為那個人是他,

    不遠處,楚山正在翹首看著兩人。

    言君諾取過下人捧過來的帕子,替她拭去前額跟頸間的汗。

    “休息一下,換套衣裳,去書房等我。”

    “好。”

    得了項知樂的答複,言君諾才把帕子放回下人手中的托盤上,抬腳往楚山那邊走去。

    在一旁的夏念秋思立刻一擁而上。

    兩人看向言君諾離開的方向,夏念臉上閃過不解。

    “我總覺得王爺這些天對王妃特別奇怪。”

    不僅時不時的打亂王妃的作息,還時不時的“夜襲”王妃。

    有時候半夜看到兩人打起來,他們都以為進了刺客,差點傷到自己人,

    秋思則若有所思的看著項知樂。

    “王爺,似乎在讓王妃習慣某種生活方式。”

    項知樂順著秋思的目光,落在了遠處湖邊,一前一後的兩人身上。

    楚山似乎在給他匯報著什麽。

    她看向那個挺拔依舊的背影,同樣若有所思。

    ,,

    六月初七。

    天晴,微風。

    攝政王府今天似乎很不一樣。

    李管家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

    楚山也不知去向。

    冬忍的傷經過了大半個月的休養,已經痊愈得差不多。

    而言君諾腰間的傷,現在也隻剩一道疤了。

    白天在練武場操練,下午在書房背策論,看他批閱奏折,晚上在寢房背誦兵書、在主院大殿前廳臨時搭建的沙盤上活學活用跟他廝殺,,

    如是過了十多天,項知樂今天總算被言君諾大發慈悲的放了一天假。

    寢房裏,隔著層層紗簾,隱隱看到一高一矮兩個身影坐在妝台前。

    女子衣衫半褪,坐得筆直,男子垂首執筆彎腰,眉目專注,似乎正在描畫著什麽東西,

    不多時,男子終於把玉筆擱在了顏料旁邊的筆架上。

    女子的左胸之上,鎖骨之下,是一小片簇擁的桂花。

    不多時,男子把玉筆擱在了顏料旁邊的筆架上。

    在他的筆下,淡綠的桂葉,淺黃的桂花,落在她的雪膚之上,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隨著她的動作而搖曳。

    恍惚間,言君諾似乎聞到了撲鼻而來的馥鬱香氣。

    如同對待最精美的藝術品,他俯首輕輕往上麵吹氣,以唇貼在她的桂花旁,含糊不清的喊著她的名字。

    “項知樂”。

    項知樂本能的扶著他的腦袋,纖細的指尖穿過他如緞清爽的發,淡淡的梔子香氣混雜著微甜的桂花香,莫名的讓人舒心。

    緋薄的唇慢慢向上移動,最後停留在她的嘴角,他的聲音微啞。

    “折桂奪魁,旗開得勝。”

    項知樂正要回話的小嘴微張,給了他偷香的機會,也讓他把那個黏黏膩膩的“好”字盡數吞入了腹中。

    “還有,”依依不舍的鬆開了她,在她的唇瓣流連,他的聲音難得柔和,“生辰吉樂。”

    項知樂伸手抱著他的脖子,以臉蹭了蹭他的發,撒嬌道。

    “既是生辰,那君諾可不可以滿足我一個小小心願,讓我多休息幾天?”

    這些天她都忙得腳不沾地,言君諾心疼她休息少,每天就寢前,隻是以內力幫她疏通經絡,並無更多深入交流,

    再加上他時不時的“偷襲”,,

    兩人似乎很久沒有好好坐下來像今天一樣了。

    麵對小女人軟軟糯糯的哀求,言君諾給出的答複是。

    “時間有限,不可以。”

    項知樂瞬間像被冷霜打懨了的茄子,垂下來腦袋,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

    “君諾,你變了,你不愛我了。”

    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最近卻像個嚴厲的老師傅,不但對她的要求十分高,連碰她都不碰了。

    言君諾順勢挑起她的下頜與自己對視,狹長的眸子裏,盡是認真。

    “聽話,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不管你能否記得住,這些天我教你的東西,你硬塞也要硬塞到你那蠢腦瓜子裏麵,不準偷懶,知道沒?”

    “知道啦知道啦。”

    項知樂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眼底隱藏的暗湧。

    “傻君諾,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培養出來做其他用途?”

    有時候有些民生策論她是不需要學的,但是言君諾還是硬是讓她去記,去學習,

    她也不明白,這麽短的時間,讓她背策論,看他批奏折,有什麽用。

    言君諾臉色微微一僵,隨即恢複如常,伸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蠢腦瓜子淨想傻事。”

    項知樂一把拍開他的魔爪,氣鼓鼓的嗆聲道。

    “是哦,我的是蠢腦瓜子哦,那你還要我?”

    “心悅你,愛你,所以要你。”

    他自然是明白她剛才的小抱怨是因為什麽了,但是,他不想再想之前那樣,每次僅僅隻是滿足於她累得昏睡過去。

    否則,隻要一想到她的歸期不定,他感覺他會瘋掉,

    所以,他才會沒命似的讓她去學習,去記,去訓練她,

    等她這些天對於學習的東西有了個輪廓跟大概,體能也提升了,再把她鎖起來,

    一天不夠,

    他要好多天,,

    “幾天幾夜”這個詞,他已經想了又想,不想再想了,隻想付之行動,,

    他要狠狠的把她揉進身體裏,,

    “是哦,心悅,”

    說到一半,全然不知他心中真實想法的項知樂才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抬頭看著他的眼睛。

    “你,你說什麽?”

    天啊,她沒聽錯吧?

    居,居然能在有生之年聽到君諾從嘴裏說出“愛她”兩個字。

    言君諾垂眸躲開了項知樂的視線,沒有再開口。

    被她盯得渾身燥熱,他伸出指腹蹭了蹭她胸前的桂花,確定顏料已幹透才紅著耳尖將她的衣裳攏好。

    直到把她的衣裳重新整理好,他才聲音微顫的再說了一次。

    “我說,心悅你,愛你,所以要你。”

    現在就想狠狠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