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言北陌你個鱉孫
  第四百二十三章 言北陌你個鱉孫

    還有,言北陌你個鱉孫。

    突然動手動腳,算什麽好漢?

    他可以把言北陌的手一下子甩開,可是言北陌的力度確實不小,如果一下子被他掙開了,反而讓他起疑,

    殊不知在皇甫蕭糾結的當口做出這種想掙紮卻掙不開的小動作,在言北陌看來是欲拒還迎。

    一下子被激發了征服欲,言北陌隔著麵紗攫過皇甫蕭的下頜,強迫皇甫蕭與他對視。

    深情的看著皇甫蕭的狐眼,一改剛才的故作正經,一字一頓,溫柔的開口道。

    “我不允許你離開,菲兒。”

    !!!

    皇甫蕭忍不住想要破口大罵:我菲你娘批,你個鱉孫這會是要唱哪一出?

    突然這麽深情,該不會真的愛上小爺了吧?

    不對,估計是看上父親,啊呸,看上父親在南楚的地位了。

    這麽一想,他一下子用力甩開了言北陌的另外一隻手,後退了幾步,一時不慎,臉上的紗巾被言北陌扯了下來,露出了那張在刻意打扮後與項知樂極其相似的臉。

    言北陌整個人如遭雷擊。

    ,,

    入夜。

    攝政王府的馬車駛出了宮門。

    等馬車走遠了以後,宮門裏才陸陸續續駛出其他馬車。

    言北祁登上了皇宮地勢最高的摘星樓,俯瞰整個京都。

    遠遠近近的燈火通明,不少的百姓依然還在逛夜市,看雜耍。

    整座京都看上去是如此繁華。

    可是這般繁華的景象,卻絲毫沒有讓言北祁感到心情舒暢。

    他身穿淡黃色龍紋束腰長袍,身長玉立,隱在袖中的雙手早已握成拳——這一次,看似是他贏了,拿捏住了言君諾逼得他不得不把妻子留在宮中“養胎”。

    可是,實際上,他還是輸了。

    可恨的是,就連輸了,他也是後麵才反應過來。

    如果不是在言君諾冷著臉甩袖而去以後,他看到好幾位本來是站在他那一邊的老臣臉上浮現出奇怪的神色,他還覺察不了,自己又被擺了一道。

    相較於他落得一個“趁人之危”、“不顧親情咄咄逼人”的不好印象,項知樂那份寧願自己留在宮中養胎,也不願意看到他們叔侄因她而動幹戈的“深明大義”,讓不少老臣對她有了改觀,

    把項知樂留在了宮中養胎又如何。

    十個月,發生的事情是何其多?

    萬一在這期間,項知樂出了什麽意外,

    這哪裏是拿捏言君諾的把柄,分明就是他給言君諾送了一個把柄,

    不過,把項知樂留在宮中也有一個好處,就是,

    皇宮,是他的地盤。

    隻要他願意,宮中的消息隨時可以出現誤差,總能產生些什麽誤會,

    心腹內侍悄然出現在他的身後。

    “如何?”

    “下午時分,清王爺在攝政王府吃了閉門羹,此時他正在清王府與南楚小郡主一同用晚膳。”

    聽到言北陌跟“南楚小郡主”一同用晚膳,言北祁眼底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消息遣人通知他了麽?”

    “已經遣人把攝政王妃有孕的消息告訴王爺了。”

    “他作何表示?”

    內侍遲疑了一會,“王爺很平靜的說了一句,他知道了。”

    得了心腹內侍的回應,言北祁微微頷首,眼底複雜神色更甚,沉默的負手繼續俯瞰京都的繁華。

    ,

    言君諾回到攝政王府。

    黑著臉一聲不吭的快步往主院趕。

    楚山和秋思兩人跟在他的身後,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夏念遠遠在主院外等著,沒有看到項知樂的身影,眼底快速閃過一絲擔憂,快速跟上了秋思的步伐。

    幾人進了主院。

    “去天牢把人帶出來。”

    一聲冷沉的命令落下,楚山脖子一縮,立刻領命去辦事。

    眼看言君諾在寢殿麵前停了下來,秋思與夏念在楚山離開去辦事以後,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幾番欲言又止。

    仿佛知道兩人心中所想,言君諾語氣稍霽,“你們去看一下冬忍的傷勢恢複情況,等楚山回來,找楚山要幾個心腹。”

    秋思鼓起勇氣。

    “王爺,王妃,”就這樣讓她留在宮中嗎?

    沒等她開口說完,言君諾冷聲吩咐道。

    “去。”

    兩人再次對視一眼,各自從彼此眼底看到了擔憂。

    奈何王爺態度堅決,

    “是。”

    既然王爺不讓提起,估計就是有其他的安排了。

    ,

    夏念跟秋思退下後,言君諾隨即揚手讓守在寢殿附近的侍衛都退下。

    幾乎就在他踏入寢房內室的瞬間,他的懷裏就憑空出現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身子的主人熟練的抱著他的脖子往上湊,印上了他的薄唇,含糊不清的開口道。

    “君諾,親親抱抱舉高高。”

    如此熟悉的聲音,還有這挾裹著小女人香氣的桂花淡香。

    想也不想,言君諾伸手抱起了她,隨即雙手將她掂了掂拋了起來接住。

    一氣嗬成的完成任務後,小女人才笑眯眯的下地站在他麵前。

    雙手背在身後歪著腦袋看向他,狡黠得像隻計謀得逞的小狐狸。

    “我說得沒錯吧,你回來了,我也就可以脫身了。”

    言君諾麵容冷沉的盯著她,狹長的鳳眸沒有一絲情緒。

    被他盯得心裏直發毛,項知樂慫慫包包的挪到他的身側,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怎麽了?”

    毫無預兆,言君諾一把攬過她的纖腰將她摟在懷裏,力度之大仿佛要將她的腰肢勒斷。

    項知樂驚呼一聲。

    “小心,你的腰,”還有傷。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悉數吞沒了。

    這狂風暴雨過境一般的怒氣,清楚的告訴了項知樂眼前男人有多麽的不滿。

    心中暗自歎了口氣,她緩緩伸出雙手反抱著他,仰首給他熱烈的回應。

    直至兩人的呼吸逐漸濁重,才鬆開了彼此。

    好一會,寢室內都隻有喘息聲。

    直至氣息趨向平穩,他才啞聲開口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誰允許你這樣胡亂冒險的?”

    “自然是知道的。”項知樂雙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安撫,哄得他放開了勒在她腰間的手以後,她小心翼翼的避開他受傷的右腰,挽上他的手臂,“不這麽激他一下,他又怎麽會胡亂做決定?”

    “胡鬧。”

    言君諾雙目通紅甩開了她的手。

    “你為何就不想一下,萬一你真的,”

    他不敢想象,若是她真的懷有身孕,而他卻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