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無賴項知樂
  第三百六十一章 無賴項知樂

    言君諾哭笑不得的順手將她那隻黑漆漆的爪子擦幹淨,轉身重新洗了帕子再擰幹,回來捂上她的右眼又重複擦拭了一次。

    “項知樂你現在是越來越無賴了。”

    無賴項知樂:“,,,”

    等把她臉上跟手上的墨汁都拭去以後,言君諾手上的那方帕子早已變了色。

    眼看她的右眼跟右手還有淺淺淡淡的墨汁印子,他坐在床邊,嫌棄的以拇指跟食指捏著帕子遞到了她麵前晃了晃。

    還不忘擰眉“嘖”了幾聲,“你看看,你看看,大黑跑去泥地打了滾都沒你這麽費帕子,項知樂你個小騙子,我現在嚴重懷疑你的心智隻有七歲,,”

    心智隻有七歲?

    項知樂狐眼微微一眯,趁他不備,一把扯過他手中那條被墨汁染成黑色的帕子往床下一拋,整個人撲到他身上將他壓入榻中,雙手也沒有閑著,直接把他的雙手壓向頭頂,扯過了床頭那一條流幹眼淚的晚上都用來綁她的牛筋緞——那條言君諾從私庫裏麵翻出來,以犛牛筋煉成膏糊再摻入稷麻草裏韌性最強的那根軟絲一同紡織而成的紗絹。

    據說這種紗絹原本是北部某個已經滅絕了的部落首領專門用來做腰帶的,因紡織工藝繁雜,成本極高且可替代性強,在大凰以及其他中原四國幾乎沒有。

    最大的優點是韌性十足,不易被扯斷,也不易勒傷皮膚。

    回想起自己掙了一晚上都沒有把牛筋緞掙斷的羞窘,項知樂居高臨下的對他莞爾一笑。

    “對啊,我的心智隻有七歲,專門做小孩子行為,諾哥哥應該不會跟我計較太多吧?”

    很好,讓她有機會一雪前恥。

    綁著她不讓她吃是吧,今晚她就要趁機掰回一城。

    她身後的燈光明亮,因著這個動作,在言君諾的臉上投下了一大片陰影。

    輕而易舉的掩去了他因她欺身而上而微微滾動的喉結。

    他的鼻翼間,再次盈滿了那股甜膩甜膩的桂花香以及她身上獨有的清香,身高的差距,項知樂在不斷俯身壓住他雙手的同時,輕而易舉的讓他看到了鬆垮的交領衣襟裏那一片水紅色的布料。

    布料底下的柔軟因她的動作在晃蕩,可口的果實時不時因他的“掙紮”而在他的臉上蹭幾下,

    眼看還有兩三個時辰就天亮了,言君諾剛回來的時候真的沒有太多的想法。

    但是現在,

    已經送到了嘴邊,他如果不吃,

    似乎也很說不過去,

    況且,他從剛才就想嚐一下今晚的她是不是比以往更香甜,不是嗎?

    有了這個覺悟,雙手即將被項知樂綁好掛在床頭的言君諾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掙開了那條韌性十足的牛筋緞,熟練的把牛筋緞反縛在她的手上,就著她在掙紮時的慣性優勢,他猛然抬頭,薄唇微張,隔著緋薄的布料,精準的銜住了那顆作亂且可口的果子,輕輕以齒齧了幾下。

    !!!

    戰況一下子反轉了過來,項知樂微微一顫,用力的掙開了牛筋緞想要翻身下床,可惜已經為時已晚,,

    精致繁重的床帳被打落,,

    一隻白皙纖細的手死死捏住了床帳一角不讓它完全落下。

    “等,等等,王爺。

    我知道錯了,你看,天都快亮了,咱們歇息好不好。”

    那隻捏著床帳的手,被另外一隻大手毫不留情的扒開拉回了帳中。

    “現在就是跟你歇息,你安分些。”

    床帳裏,那隻被拉進去不久的手再次撩起了床帳的一角。

    “不是這種歇息啦,我還有正事,”

    一件內衫順著那個小豁口毫不留情的被拋出,那隻手再次被拉了回去。

    “這也是十萬火急的正事,,”

    “可,,

    唔,”

    一片詭異且帶有濁重呼吸的沉寂後,帳內悠悠傳出了一個氣息不穩且低啞纏綿得可以拉絲的聲音。

    “樂樂,乖乖,喚我,”

    “諾,

    哥哥,”

    伴隨一個嬌軟含糊的尾音落下,一條女式薄褲卷著水紅色小衣從帳中被丟出,緊閉的床帳再也沒人撩起,,

    ,,

    項府。

    皎潔的月亮逐漸西斜。

    此起彼伏的蛙鳴聲因位置空曠不斷在回廊回蕩。

    讓本來就人少的項府平添了幾分詭異。

    西苑。

    就著夜色,瘦得脫了相的項贇艱難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踉蹌的摸索著往房內正中央的方桌而去。

    抖著手給自己灌了幾杯冰冷的涼水後,身上的熱氣總算是消退了些。

    這時,他才發現放茶壺的地方不知道什麽時候放了一個帶著冷意且四四方方的包袱。

    他抖著手探到包袱上摸了摸——

    冰的,硬的。

    難怪剛才喝的水也是冰冷冰冷的。

    心頭突突直跳,鼻翼之間若有似無的傳來一陣血腥味,一股強烈要他打開包袱的感覺促使項贇壯著膽子將包袱拎在了手上。

    包袱裏是個木質匣子,匣子裏的東西,有點分量。

    這是他把包袱拎在手上最大的感覺。

    如果是以前的他,拎起這個頗有分量的包袱在項府跑上幾圈都可以說是毫不費勁。

    可是現在他形同廢人,拎起了沒多久,就覺得累了。

    環顧了一眼隻有微弱月光的房間,他提著包袱,扶著牆一步一步往窗邊挪,走走停停如是幾次,他總算是將包袱拿到了月色最明亮的窗台邊。

    窗台下的案幾本來放的是一盆白蘭,是項天歌送給他的。

    今年成親之時,蘇氏說白蘭一片白,放在新房不吉利,不顧他的反對,硬是讓人把白蘭搬走,換成了寓意早生貴子的各種幹果,

    成親沒多久,那些幹果就因發了黴而被丟棄,這張案幾也就空置了。

    如今倒是給他提供了便利。

    僅僅隻是將包袱放在案幾上這個小動作,就已經幾乎讓他累得眼前一黑。

    心頭不安愈發濃烈。

    他將要碰到包袱的手,停下來了。

    此時此刻,項贇無比希望張茜兒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糟蹋”一下他,順便幫他打開這個包袱,看看裏麵究竟是些什麽。

    但是一想到張茜兒那些手段,他就忍不住後脊發涼。

    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鼓起勇氣,伸手將包袱上的結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