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定情的見證
  第一百九十一章 定情的見證

    楚山還沒說完,跪在秦不屈身後一個白白胖胖的官員連忙喊冤。

    “王爺明察,求王爺開恩,下官真的不知北嶺的人膽子那麽大,居然連朝廷稅貢都不納,,”

    楚山不著痕跡的打量了白胖官員一番,隻見他一臉惶恐的看著言君諾,一身寶藍色官服,與官服匹配銅製腰封堪堪兜住他那個狀似懷胎七個月的肚子,

    嘖。

    這南方果真是,

    好山好水好養人啊。

    “姚大人。”

    他笑眯眯的打斷了白胖官員的話。

    “王爺看起來像是那種是非不分的人嗎?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證明些什麽給誰看呢?”

    對上楚山毫無情緒的眼眸,被喚做“姚大人”的白胖官員一哽。

    後背瞬間爬滿了綿密的細汗。

    就在這時,門外一名侍衛來稟。

    “王爺,門外來了十幾個人,說丁大人以強權逼迫他們做假證,如今金花老板死了,他們良心不安,要來為金家姐妹正名。”

    ,,

    楚山跟隨侍衛到縣衙外。

    四周看熱鬧的百姓早已把縣衙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而那十多個要為“金家姐妹”正名的人,個個鼻青臉腫,一臉惶恐。

    看到楚山比一般衙役貴氣許多,紛紛上前。

    “官爺,求官爺做主,草民要狀告丁吉利以權那個什麽,就是仗著自己做官,壓榨我們,屈,屈打,那個,打得草民服了,逼迫草民簽字畫押,,”

    楚山聽得滿臉黑線。

    這樣官方又蹩腳的話,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被要挾來的嗎?

    ,,

    金府。

    一番熱鬧的交流後。

    被項知樂收拾得妥妥帖帖的十來號人乖順的給金花上完香以後,十分自覺的在侍衛的“帶領”下去到了縣衙門前擊鼓鳴冤。

    而被打得氣息奄奄的幾個罪魁禍首,在秋思的安排下順利且神不知鬼不覺的丟到了縣衙暗牢裏。

    一番熱鬧過後,金花的靈堂再次恢複了安寧。

    項知樂再次虔誠的給她上了一炷香。

    “王妃,您忙了一上午,也累了,先回房休息一下吧。”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

    原來已經到正午了。

    項知樂揉了揉有點發酸的手腕。

    “好。”

    趁著項知樂獨自坐在偏廳歇息,秋思去給她張羅午膳的當口。

    躬耕3號再次弱弱的跟她的意識做起了交流。

    “宿主,您還在生我的氣嗎?”

    軟糯而帶著哀求的聲音任誰聽了都忍不住想要親親抱抱聲音的主人。

    哪怕它隻是一個長相奇怪的東西。

    項知樂是個例外。

    “最近別來煩我。”

    說完,她意念一轉,再次屏蔽了跟躬耕3號的交流。

    從知道金花沒了以後,項知樂在秋思給她梳洗的第一時間就跟躬耕3號做了溝通,問它能不能把金花救活或者有沒有時間倒流的寶物。

    得到了躬耕3號否定的答案,她依然不死心。

    “你升級了不是還有那個修複的功能嗎?君諾的毒你都能解,為何不能救她?”

    當時躬耕3號的回答是。

    “係統是宿主跟攝政王定情的見證,除了宿主跟攝政王,其餘的人生與死,係統無法幹涉。”

    項知樂有點惱火了。

    “定情的見證,定情的見證,你一個係統,除了那檔子事,就不會幹其他正事了嗎?”

    躬耕3號似乎早有預料項知樂發火,依然不急不緩的回答道。

    “係統是宿主的重生大禮包,是為了宿主跟攝政王的圓滿而存在,其餘人的生與死,係統無法幹涉。”

    官方又冰冷的語調,讓項知樂仿佛回到了剛戴上手鐲的那一刻。

    如果不是因為那一句“定情的見證”,項知樂怕是早想辦法把它取下來砸了,

    如今拒絕跟它有交流,也不進去空間,手鐲,仿佛隻是一個安靜的手鐲。

    用過午膳後,項知樂又去看了一下金玉跟春愁。

    金玉服過藥以後就睡下了。

    反倒是春愁,看到她來了,神色有點不自然。

    “怎麽了?”

    項知樂坐在她的床邊,看了一下她的傷口愈合情況。

    “若是趴得累了,我讓秋思幫你換換姿勢。”

    春愁蒼白的臉頰微微泛紅。

    搖了搖頭。

    項知樂有點懵了。

    不是累了,也不是傷口痛了。

    “那你是,”

    春愁把頭埋在了枕間,輕聲問道。

    “王妃,一旦南方這邊的網開始布下,屬下跟秋思必然會有一個需要留在這裏,屬下再怎麽說,也是商人的女兒,多多少少對經商有點天賦,讓屬下留在這裏,可以嗎?”

    項知樂幫她蓋上被子的手輕輕一頓。

    “你想清楚了嗎?”

    春愁輕輕“嗯”了一聲,沒有繼續開口。

    項知樂沉默了一會,留下了一句“讓我想想”,而後離開了房間。

    埋首在枕間,她還能聽到項知樂吩咐門外的丫鬟要好生照料她。

    春愁鼻頭一酸,心裏堵的慌。

    昨晚楚山偷偷來看她了。

    受傷依然保持警惕,是暗衛的一種本能。

    知道有人來了,她假裝熟睡,卻沒想到來的人是楚山。

    不算十分寬敞的房間裏,她甚至還能感覺到他站在床邊時的氣息,摻雜著一點點血腥味以及北嶺初春的霧水氣。

    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裝睡的她,足足看了小半個時辰才離開。

    她知道,他肯定是擔心她。

    妹妹受傷了,當哥哥的哪有不擔心?

    可惜,她並不想當他的妹妹,,

    ,,

    皇甫蕭身上的傷勢未愈,被言君諾安頓在一個環境還算不錯的客棧裏。

    身邊還有幾名暗衛保護。

    這兩天除了不能離開,他要做其他的事情倒是十分自由。

    讓他奇怪的是。

    言君諾雖然看起來對他不聞不問,然而那廝的暗衛對他卻是十分客氣。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那個老男人已經娶了妻,他都忍不住要懷疑那廝是不是看上他了。

    這個想法一出,皇甫蕭頓時毛骨悚然。

    他怎麽可以有這種想法?

    那個老男人好看是好看,但是同樣的他也嗜血變態啊。

    殺起人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這麽一想,他忽然有點同情那個嫁給老男人的項府大小姐了。

    唉,也不知道那個姑娘能不能在老男人手上活過一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