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搞事情
  第四十四章 搞事情

    嫌棄歸嫌棄,項知樂還是很快就選了三種詛咒畫了圈圈詛咒言北陌。

    就在係統提示音剛完成,身後不遠處傳來了“噗通”一聲。

    言北陌掉水裏了。

    “快,,咕嚕咕嚕來人,本王,腿抽筋,咕嚕咕嚕,,”

    項知樂一聽,立刻加快了腳步。

    一路小跑了好遠。

    春愁才忍不住大笑出聲。

    “天哪,一個會武功的人,居然腿抽筋掉水裏,那是得抽筋的多厲害。”

    秋思小聲提醒道,“低調點。”

    話是這麽說,然而上揚的嘴角卻出賣了她的好心情。

    春愁立刻壓低了聲音,“王妃不也很高興嗎?”

    說著,她指了指項知樂,秋思循著春愁的指引,看向項知樂,發現項知樂的嘴角同樣上揚了一個愉悅的弧度,就差沒有笑出聲音了。

    項知樂狐狸眼微微一揚,對她們一笑,語氣輕快,“回去了。”

    她收回剛剛的話,那個研發係統的人,雖然坑,但是還是很可愛很靠譜的。

    項贇走到一半跟丟了項知樂,以上茅房的理由找一個宮娥問路。

    在宮娥的指引下七繞八拐的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側殿。

    沒有看到項知樂,他心下納悶的正要往回走,卻被側殿的交談聲吸引了注意力。

    他連忙躲到一叢矮樹身後。

    “藥都下了嗎?”

    說話的是一個女子的聲音,項贇認得,是不久之前在項府丟盡臉麵的鍾秀秀的聲音。

    借著樹蔭的掩護,項贇悄悄扒開了眼睛位置的樹葉。

    果然看到鍾秀秀正在跟一名比她高半個頭的宮女在談話。

    宮女背對著他,他看不到宮女的長相。

    而鍾秀秀不會武功,哪怕是被他看到模樣,有了矮叢的掩護,在夜色中依然覺察不到他的存在。

    那個宮女回話。

    “回姑娘,已經下了,隻要她稍微吃一點那些點心果酒,絕對一杯就倒。”

    “好,人都找來了嗎?”鍾秀秀的聲音帶帶著一絲隱忍的激動。

    宮女點頭,“已經找來了,根據姑娘的意思,奴婢特地讓劉公公找了最醜,最愛逛窯子的幾個太監,絕對可以玩出各種花樣來,,”

    “很好,按照計劃行事,隻要她一倒下,你就趁機帶她來這裏。”鍾秀秀的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連聲音都帶著一絲報複的快意。

    “這次事情如果成了,本姑娘絕對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

    聽了鍾秀秀的話,宮女語氣雀躍的對鍾秀秀福了一下身,“謝姑娘。”

    鍾秀秀兩人離開後,項贇在矮叢裏走了出來。

    眼底閃過一絲奇怪又糾結的神色。

    ,,

    項知樂重新落座後,項天歌看到項贇還沒回來,想到項贇很大概率是被項知樂甩開了。

    不由得有點埋怨項贇不中用了。

    正要找個理由上前激怒項知樂讓項知樂大庭廣眾對自己發火,卻看到鍾秀秀滿臉真誠的端著酒杯湊到了項知樂麵前。

    項知樂柳眉微揚,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酒杯。

    嗯,同樣的果酒。

    看來是有備而來的。

    “知樂,我為我之前對你的無禮道歉,你願意原諒我嗎?”

    項知樂坐在位置上,紋絲不動,“之前的事情我也沒有放在心上,談不上原諒不原諒。”

    “叮——”

    幾乎就在同時,係統的提示音也響了起來。

    “發現同種性質果酒,宿主需要置換嗎?”

    項知樂用意識跟躬耕3號交流道,“何為置換?”

    躬耕3號的冰冷又麻利的解說道,“通俗來講,就是你們兩人的東西可以互相替換。”

    眼看項知樂不拿酒杯,鍾秀秀有點急了。

    “我是很真誠的要跟你道歉的,這樣子,你這次就給我一次麵子,跟我喝一杯,喝過之後,我們還是朋友。”

    朋友?

    項知樂依然不為所動。

    後麵回來的項贇看到這一幕,還沒來得及跟項天歌解釋什麽,他臉上掛起一抹自以為寵溺的微笑,端起酒杯就往項知樂的方向走去。

    項知樂看著項贇,有點意外的挑了挑眉。

    難道他也知道點什麽?

    隻見項贇對項知樂舉起酒杯,同樣滿臉真誠的對項知樂開口了,“知樂,之前是兄長衝動了,父親在進宮之前千叮囑萬吩咐我這個做兄長的跟你和解,如今兄長是真心過來道歉的,你願意原諒兄長嗎?”

    項知樂起身,垂下的眼瞼掩去了眼中的冷意,暗中問了躬耕3號的置換方法後,拿起酒杯,瀟灑一笑,“既然你們都這麽說了,本王妃如果再推辭,就顯得矯情了,來,幹杯,喝過這盞酒,我們之間的恩怨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才怪。

    看到項知樂喝下了酒,鍾秀秀臉上真誠的笑意更加真切了幾分,“知樂,以前我真是錯怪了你,沒想到你這麽大度。”

    項知樂笑了笑,再看向項贇。

    項贇眼底那一抹期待來不及收回去被她快速的捕捉到了。

    項知樂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不多時,皇上皇後跟太後都來了,在眾人問安之時,項知樂故意打翻了酒盞。

    言北祁立刻關切的問道,“皇嬸可是身體不適?”

    項知樂對著言北祁虛虛行了一禮,笑道,“剛才貪嘴,吃了一杯果酒,如今後勁上來,倒是有點不勝酒力了。”

    言北祁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鍾太後以及鍾秀秀,在看到兩人短暫的視線交流後,立刻明白了事情肯定有她們兩人的手筆。

    想了一下,他對鍾秀秀吩咐道。

    “秀兒,朕之前聽聞你跟皇嬸關係尚可,不如就由你帶皇嬸下去歇息一下,等皇嬸酒醒了再重新入席?”

    本來有點昏昏欲睡,心中暗自得意的鍾秀秀,被言北祁這麽一點名,立刻為難了起來。

    “皇上表哥,這,,”

    鍾太後看了鍾秀秀一眼,幫腔道,“皇上讓你去就去,這皇宮就是你的半個家,難不成你在自己家中還能被欺負不成?”

    鍾秀秀讀懂了太後的眼神。

    太後是想讓她親自報複,出了事她給她兜著。

    這下,鍾秀秀就樂意了。

    她強打精神,優雅的起身走到了項知樂的身邊,對項知樂溫和一笑,“那我陪你去側殿歇一歇吧。”

    項知樂笑得一臉感激。

    “真是麻煩你了。”

    項贇看到項知樂離席,悄悄湊到項天歌身邊,“等著,很快就可以看熱鬧了,到時候你心裏肯定能出一口惡氣。”

    項天歌看向項贇,眼底閃過一絲期待。

    “什麽熱鬧。”

    項贇故作神秘的一笑,“等會你就知道了。”

    項羲正襟危坐,看到項贇沒有任何想要找辦法跟項知樂道歉的態度,不由得輕咳了兩聲以作提醒。

    項贇跟項天歌對視一眼後,立刻悄悄退出了筵席。

    不知為何,剛剛聽到鍾秀秀跟宮女這麽一談論,他居然對項知樂的境遇隱隱有了一絲期待。

    玩出各種花樣,

    他倒是想看看了,

    循著記憶,他走到了剛才的偏殿矮叢旁。

    裏麵隱隱傳來了呼喊聲。

    想到項知樂今日帶給他的驚豔,他的身體一下子熱血沸騰起來,

    他神推鬼使的靠近了那扇緊閉的門。

    還沒來得及細看裏麵發生什麽事,就感覺後腦勺一痛,失去了意識。

    兩個長相醜陋的太監。

    其中一個麵容猥褻的太監看著暈過去的項贇,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好久沒有看到這麽白淨俊俏的小倌了,絕對比裏麵那個隻會鬼叫皮膚粗糙的女人好玩,還說什麽攝政王妃,呸,攝政王的眼神是有多差才娶了那個女人。”

    另外一個眼泛淫光的太監卻有點遲疑了。

    “看這人的衣著打扮,很有可能是宮中哪位貴人,萬一,,”

    猥褻太監嘿嘿一笑,“怕什麽,這京中貴人最愛麵子,真有什麽事,他們也不敢四處宣揚,更何況,連攝政王的女人咱們都敢玩,害怕這種小白臉?”

    看到同伴神色有點鬆動,猥褻太監繼續說道,“再說了,如果他真是什麽貴人,這會離開這麽一會兒,指定有人來找嗎,但是你現在有聽到尋人的聲音嗎?”

    “嗯,也對。”兩個太監相視一笑,把項贇也拖進了房間裏。

    ,,

    晚宴上。

    絲竹嫋嫋,十幾個體態婀娜的美姬正在獻舞。

    項天歌一直沒等到項贇回來,眼看項知樂跟鍾秀秀的位置也空空如也,想起項贇臨離開之前交代說不久會有熱鬧。

    她有點坐不住了。

    就在這時,不久前引路的宮女滿臉倉惶的小跑回來。

    “稟皇上,奴婢不小心,把攝政王妃弄丟了。”

    鍾太後眼底閃過一絲快意,立刻被大驚失色掩蓋了。

    連忙站起來,“什麽?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王妃都敢弄丟。”

    太後的聲音不小,演奏的樂師立刻停了下來。

    連婀娜的美姬都尷尬的把動作停住了。

    言北祁伸手揮退了樂師美姬,看了一眼正在項知樂位置旁邊站著,因宮女的一番話被“嚇”得麵無血色的春愁。

    劍眉微皺,威嚴的開口道,“如實招來。”

    宮女立刻雙膝跪地,以前額點地,“適才奴婢跟秀秀姑娘把王妃帶到了側殿休息後,秀秀姑娘說有東西忘記取了,讓奴婢陪她回去取,等東西取完回來後,側殿已經沒了王妃的蹤影,秀秀姑娘如今還在尋找,命奴婢前來稟告皇上,請皇上多派點人幫忙尋找。”

    皇後端莊的坐在言北祁身旁,雍容大氣的微笑了一下。

    “許是王妃酒醒了想在宮中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也是人之常情,皇上不必太過擔心。”

    鍾太後擰眉,“那怎麽行,攝政王如今還在邊塞,萬一他的王妃在宮中出了什麽事,等他回來了,皇兒如何跟他交代?還是遣人去尋找一下吧。”

    言北祁點頭,看了一眼頭發還沒完全幹透的言北陌,再看向鍾太後。

    “母後言之有理,皇弟莫名落水,攝政王妃不知所蹤,隻怕宮中今日晚宴趁機潛入了歹人,還是遣人尋找穩妥些。”

    說著,他吩咐身邊的內侍喚來了禦林軍衛長,讓禦林軍務必安全找到攝政王妃。

    鍾太後坐不住了,她甚至可以預想到項知樂被禦林軍發現後那一場大戲是多麽的精彩。

    “君諾這孩子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他的王妃在宮中失蹤,哀家實在不放心,不如哀家這把老骨頭也親自去找一下吧。”

    太後開了口,其他官員夫人個個看熱鬧也不嫌事大,紛紛應和。

    “太後說得有道理,攝政王為我大凰建立了如此多的汗馬功勞,如今新婚沒多久便前往邊塞戍守,於情於理,咱們也應該要多多照看一下攝政王妃。”

    “就是就是,臣婦願意跟太後一同去尋找攝政王妃。”

    “臣婦也願意。”

    蘇氏裝模作樣的站了起來,眼底寫滿了擔心,“攝政王妃雖然高嫁給了攝政王,但是不管如何,她也是我項府的女兒,求皇上允許臣婦跟太後一同前往尋找王妃。”

    皇後靜靜的看著一切的發生,她轉頭想對言北祁說點什麽,但是言北祁連眼角餘光都不願意給她分一點,她朱唇輕啟,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任由事態的發展。

    鍾太後對眼前發生的一切十分滿意,她看向言北祁。

    “皇兒,你怎麽看?”

    言北祁知道鍾太後有安排,對鍾太後恭順的笑道,“既然母後開口了,那麽此次便由母後做主了。”

    項天歌按捺著心中的激動,與其他幾位官家小姐跟在其他命婦身後,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席了。

    鍾太後多多少少也是知道鍾秀秀的計劃,所以她很快就帶著所有人到了那處偏僻的側殿。

    殿中隱隱傳來了女子氣若遊絲的慘叫聲以及數聲尖銳奇怪的笑聲。

    鍾太後心中激動不已。

    項知樂,敢這樣欺負她的秀秀,就別怪秀秀對她無情了。

    大凰攝政王,等著成為笑柄吧。

    強行壓下嘴角的笑意,她故作疑惑的問身後的人,“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蘇氏尖聲叫道,“好像是我家知樂的,趕緊開門。”

    有幾個官員夫人頓時覺察到蘇氏的態度不對。

    如果真的在意自己的孩子,發生這種事情,第一時間要做的難道不是想辦法拖延時間或者把其他人帶走嗎?

    怎麽這項府的夫人好像巴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裏麵的是她女兒?

    還有太後的態度也奇怪,感覺不像來尋人,倒是像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還立刻讓人找來了禦林軍把門撞開。

    就在所有人都一擁而上想要看熱鬧的時候,那幾個覺察到不對的官員夫人不著痕跡的退了出那個房間。

    所有怪笑聲戛然而止,十幾個模樣醜陋眼泛淫光的太監連忙撿起蔽體衣物往自己身上套,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太後麵前,想也不想直接說道,“是攝政王妃勾引的奴才們,求太後恕罪。”

    他們身後,躺著一具白花花的男人身體,還有一具膚色發黃,滿是青紫痕跡的女人身體。

    鍾太後眉頭微微一皺,很快又鬆開了,看來有某個不長眼的被殃及,不過,隻要項知樂那個女人能身敗名裂,其他人的死活,與她何幹?

    她故作狂怒的對麵前的十幾個太監斥責道,“連攝政王妃也敢碰,都活膩了嗎?”

    ,,

    女眷離席後,席位上隻剩下男性官員以及皇上皇後,春愁紋絲不動的站在項知樂的位置旁。

    全場安靜得連某個大臣放了個屁都能聽見。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嬌脆的女聲響起,讓所有人忍不住後脊一涼。

    “咦?秋思,咱們逛了很久了麽?怎麽散席了?”

    言北祁眼皮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言北陌目光深沉的看向項知樂,隻見她提著一個畫有蘭花的燈籠,手上還拿著一塊點心,秋思在她身後用托盤捧著一小碗桂花栗子羹跟一小碟桂花糕。

    春愁跟秋思對視了一眼,連忙上前接過秋思手中的托盤,語氣感激的說道,“太後因為擔心咱們王妃,都親自帶著夫人們去找王妃了。”

    “是嗎?”項知樂不緊不慢的把點心全部塞到口中,笑了笑,“還真是謝謝太後的關心了,我這麽大個人,怎麽可能會走丟,隻是剛才酒醒了,有點餓,就跑去禦膳房找了些點心墊肚子。”

    隨即,她才像剛想起言北祁的存在,轉身對言北祁施了一禮,笑道,“還望皇上恕罪知樂的無禮,另外請皇上遣人去把太後她們請回來吧,否則因為知樂的事情讓其他人錯失了宮中宴會的精彩就不好了。”

    言北祁龍袍下的手握得青筋暴起,咬牙客氣的笑道,“皇嬸高興就好。”

    話音剛落,一名內侍跌跌撞撞的回來了,抖著手,帶著哭腔稟告道,“皇上,出事了,太後暈過去了。”

    言北祁聞言,立刻站了起來,臉色黑沉的怒喝一聲,“什麽?”

    匯報的太監被這麽一嗓子嚇蒙了,立刻結巴了起來。

    “回,回,”

    “擺駕。”言北祁二話不說,直接起身。

    臨行前,還意味深長的看了項知樂一眼。

    “王妃,現在怎麽辦?”春愁擔心的看著項知樂。

    生怕她會惹上麻煩。

    項知樂慢悠悠的吃了兩塊點心,擦了擦手。

    “跟上去啊。”這麽精彩,她怎麽可以錯過。

    ,,

    側殿裏。

    其餘官員夫人怕惹禍上身,紛紛找了理由帶著跟上來的兒女做了告退回到宴席上,隻留下了蘇氏跟項天歌。

    那十幾個模樣醜陋的太監已經被禦林軍完全製住了。

    項贇臉色煞白的披著外裳,鍾秀秀在他身邊啞著嗓子哭得撕心裂肺。

    太後在太醫的施針下悠悠醒轉。

    看到鍾秀秀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肉,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再暈過去一次。

    她雙目通紅,渾身顫抖的問鍾秀秀,“誰做的?”

    鍾秀秀想也不想,滿臉恨意,“是項知樂,一定是她。”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明明項知樂喝了加了迷藥的果酒,倒下的卻是她。

    知道項知樂會武功,為了保證萬無一失,她還讓宮女把藥加重了一倍。

    誰知道,,

    項贇在一旁也跟著啞著嗓子開口道,“臣可以作證,臣也是被項知樂引來的。”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鍾秀秀設計項知樂,他根本就不會湊過來,

    項知樂個賤人,為什麽不乖乖讓太監得逞,如果在裏麵被褻玩的是項知樂,那麽她肯定會想盡辦法讓他脫身,而不是變成這樣,,

    想到這裏,他雙拳緊握:很好,項知樂,我看你能風光到什麽時候,等言君諾對你厭棄了,你就等著被我折磨吧,你別想用雙胎的血緣求我大發慈悲。

    “皇上駕到——”

    一聲太監的報唱,讓心思各異的幾人瞬間眼前一亮。

    鍾秀秀顧不上衣物能不能蔽體,立刻飛撲到言北祁腿邊,拽著言北祁的下擺,有氣無力的啞著嗓子哭訴道,“皇上表哥,求皇上表哥為秀兒做主,秀兒變成這樣,都是項知樂害的。”

    鍾太後看到言北祁,顧不上太後的威嚴,立刻啞著嗓子要求道,“皇兒,項知樂那個賤婦,不配為攝政王妃,哀家命令你,立刻下旨讓攝政王與她和離。”

    項贇跪在鍾秀秀身後,挺直背脊,同樣紅著眼眶,“皇上,臣如今這般受辱,已無臉麵留在世上,求皇上賜死。”

    聽到項贇要求死,蘇氏也不管他說的真假,連忙跪在了項贇身邊哭著安慰道,“贇兒,你個不孝子,你死了,父親母親怎麽辦?更何況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就怪你太重兄妹情誼,才會這麽毫無防備的被知樂這麽算計。”

    項天歌也忍不住惺惺作態的跪在了項贇身邊,“兄長,都是歌兒的錯,如果不是歌兒得罪了長姐,長姐也不會這般算計你跟秀秀。”

    聽到項天歌一番話,鍾太後更加痛恨項知樂了,連帶對言北祁的語氣也重了幾分,“皇兒!”

    言北祁看著麵前一片狼藉跟嘈雜,心中怒意不斷翻湧。

    “都給朕把嘴閉上。”

    一聲怒喝,全場立刻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