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抓不完的魚
  第170章 抓不完的魚

    “抱歉,係統正在升級中,暫時無法使用……”

    “……”

    她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郝圓圓望著一望無垠的綠草地,腦袋裏竟然不由自主的想到:棒打麅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裏!

    唔~她都在想什麽?

    郝圓圓止不住搖了搖腦袋,可這個念頭卻越來越強烈。

    黑龍江—大西北—北大倉!

    現在這裏隻有草,隻有荒蕪的土地,是無數知青噩夢的北大荒,還不是幾十年後肥的流油的北大倉!

    葉謹見她兩眼發神,擔心她出事,緊緊地的將她抓在手裏前行。

    幾百號人慢慢的在四周散開,他們也落了單。

    “有水的聲音!”

    聞言,葉謹和郝建國齊齊停下腳步。

    “哪裏有水的聲音?沒有啊,到處都是草地,閨女,你聽錯了!”郝建國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一點動靜,指定是閨女聽錯了。

    “有的!”郝圓圓伸手剝開一米多高的草,往前走。

    郝建國急了:“不要亂走,他們說這裏吞人,嚇人得很,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郝圓圓剝開草,果然看見草地上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小溪,不寬,也就20公分左右的樣子,清澈的水在裏麵肆意的流淌著,清楚地將他們的倒影勾勒出來。

    草叢虛掩的縫隙裏吐出一串串泡泡。

    葉謹伸手撥開草叢,就看見十幾雙黑亮的眼睛愣愣的望著他,魚尾巴在水裏左搖右晃,直到葉謹下手,它們才反應過來逃跑。

    可惜為時已晚。

    葉謹脫下身上的薄外套,一網下去,十幾尾大鯽魚被一網打盡。

    “咋這麽多魚啊!”郝建國驚喜的望著衣服裏的魚,隨後慌忙瞅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才鬆了口氣,聲音壓得極低:“趕緊走,要是柳子村的人看見,這魚鐵定不是我們的!”

    他是被何家老太太嚇怕了!

    三百塊錢呐!

    比挖他的肉還疼!

    “叔,別急,好像還有魚!”葉謹黑亮的眼睛直直的望著草叢裏冒出來的泡泡,抬頭看了看頭頂烏壓壓的顏色:“要下雨了,魚在水裏悶得慌才出來透氣!”

    郝建國定睛一看,果然在草叢中發現許多魚似有若無的露出魚頭,心下一陣激動,沒想到他們的運氣這麽好,居然碰到這好事。

    這算是因禍得福了!

    很快,他垮下一張臉:“怎麽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把魚弄走才是本事!”

    閨女有寶貝,可偏偏葉謹在這裏,他絕對不能動這樣的歪念頭。

    “先引開他們再說!”葉謹將兜在衣服裏的魚放回水中,眼神堅定的看著前方:“等晚點我們再把魚弄走,找個地方賣了再趕路!”

    “賣?人生地不熟的?賣給誰啊?”郝建國問。

    “我心裏有成算,叔,你就別想這些了!”葉謹將濕了衣服挽在手臂上:“先走吧!”

    郝建國不知道葉謹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有些煩躁的伸手撓了撓後腦勺。

    郝圓圓眼珠子一轉,將葉謹的想法猜了個七七八八,也不擔心了,伸出小手拉著郝建國的手朝前麵走。

    天色越來越暗,柳子村的人已經點燃火把四下尋找。

    “這人八成是找不到了,都這麽久了!”

    “張家這媳婦兒也是可憐,才十二歲就被親爹賣到張家當童養媳,好不容易長開了,跟張家小子的小日子也算過起來,家裏還有兩個男娃子,沒想到就這麽沒了!”

    “放著好日子不過,來這吃人的草垛子幹什麽?當真不要命了!”

    “我昨兒個去串門的時候,聽她小兒子嚷嚷著要吃魚,我估摸著張家那媳婦兒為了自己兒子才來這草垛子抓魚,她也不想想,這是個什麽吃人的地兒!”

    郝圓圓跟在這些人的身後,聽著他們八卦的談資,撇撇嘴:這裏會有這麽多魚,很有可能是柳子村的人懼怕這裏要人命才沒來抓魚,給了魚良好的生長空間。

    柳子村的人忙活到大半夜沒有找到張家的小媳婦,估摸著人是找不到,陸陸續續的回去。

    葉謹觀察四周沒有人,才開口:“叔,您在這裏守著,我去找人過來抓魚,趕在天亮之前把魚弄到縣城賣了!”

    “這人生地不熟的,你去哪裏找人啊?”郝建國擔憂的皺著眉頭,一邊擔心出事,一邊又是賣了魚後的巨大誘惑。

    “有幾個朋友!”葉謹輕描淡寫的開口:“放心吧,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他抬腳就離開蘆葦蕩。

    目送他的背影離開,郝建國幽幽的開口:“閨女,有吃的嗎?”

    “……”

    郝圓圓伸出小手從包裏掏出一個包子給她爹,想了想又摸了一瓶瓶裝的牛奶遞給他:“爸爸快吃,不夠還有。”

    許是餓壞了,郝建國幾口就將肉包子啃完。郝圓圓貼心的又遞上幾個肉包子。

    趁著郝建國吃東西的空檔,郝圓圓挽起褲腳,彎下腰抱起一條條大肥魚往空間裏扔。

    這種天上掉餡餅,彎腰撿大魚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簡直讓郝圓圓愛不釋手!

    郝建國啃完最後一個肉包子,滿足的摸著吃撐的肚子,就瞥見自家閨女臉上的傻笑,隨後也跟著傻笑起來。

    這麽多魚可以讓大花燒紅燒魚,酸菜魚,炸魚段,做魚丸,做魚幹,換著花樣的吃!

    這樣的好日子,是他前20年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這都是沾閨女的光!

    心裏想著,郝建國搓了搓手,挽起褲腳開始抓魚。

    葉謹仗著自己是何老太的親孫子,再加上何老太的惡名在外,最後花了五塊錢,從村長家借了一輛自行車,蹬著自行車趕去縣城。

    華哥好不容易送走‘葉謹’這尊瘟神,特意斥巨資買了半斤老白幹慶祝。

    就著二兩花生米下肚,他一頭栽在床上呼哧呼哧睡大覺。

    正做夢跟東街頭的小寡婦顛鸞倒鳳,就被一盆涼水潑醒了!

    怒火像是碰到柴油一樣,蹭的一下火冒三丈,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爬起來:“誰他麽的潑老子,不想活了啊,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你,你咋又來了!”

    看到葉謹的時候,華哥整個人都焉了,麵如土灰,聲音連顫三下。

    他尼個灶王爺哦,好不容易把這瘟神送走,咋,咋又回來咯!

    要老命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