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再憶往惜已成回憶
第129章：再憶往惜已成回憶
容嵐等人看著遠華夫人被下蠱卻無可奈，容嵐握緊了拳頭欲發起進攻，突然，一把劍從眾人眼前閃過，飛快的向顧千山刺去，顧千山眼疾手快急忙躲閃，雲華夫人被迫鬆開，小昭見狀雙足用力迅速跑過去接住雲華夫人。
顧千山退到眾多侍衛麵前，用手擦了一下被劍劃出的一道傷口，鮮血緩緩流下，顧千山眼中瞬間迸發出無限的怒火。
“誰！出來！”顧千山怒吼著。
隻見顧羽一身紅衣，緩緩從門外走來，手中的扇子已經沾滿鮮血，可想而知，其他的侍衛已經被他趕盡殺絕。
“顧羽？”
顧羽抬眸蔑視著顧千山，冷冷說道，“顧千山，我忍辱負重多年，要的就是這一天！”
顧千山恍然大悟，但表情仍舊不屑，隻見他眉眼間盡顯狠毒，嘲笑道。
“顧羽，你以為你和他們聯合就能殺了我嗎，別白日做夢了，就算清川他在這，又能奈我如何？”
“是嗎？可是皇上他都已經死在清川刀下了，蘇幼南和清川二人體內的朱雀之力強大無比，而你隻是練的些皮毛蠱術，妄想與其抗衡？”顧羽淡定從容。
“那又如何，他們又不在這裏！”顧千山自我安慰道。
這時，容嵐挑了一下眉，走到顧羽身邊，斬釘截鐵的說道，“顧大人，可是忘了我是苗蠻巫祝？”
話畢，二人立即進攻，顧羽急忙抱起不知所措的瑤瑤把放到了小昭的身邊，“照看好他們母女！”
說著便和容嵐一同共抗顧千山，顧千山急忙施展輕功跳到房頂之上，緊階著顧羽二人一前一後窮追不舍。
容嵐快速喚出一群蠱蟲向顧千山揮去，他看遠處一處柱子正好在顧千山麵前，隨後他從袖中仍出一條細繩，緊緊的纏繞在柱子上，容嵐猛的一拽，“轟隆”一聲，柱子轟然倒塌，顧千山急忙閃躲，顧羽見狀，手拿劍衝向顧千山，顧千山情急之下來不及反應，手臂處，雙腿處皆被顧羽刺傷。
這時的地麵之上，眾多侍衛把小昭和雲華夫人圍在中間，小昭緊緊的抓住她們，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
一聲令下，侍衛一擁而上，小昭迅速把遠華夫人退到一邊接住了進攻，但人多勢眾，小昭縱然武功高強，但雲華夫人和瑤瑤同樣也會讓她分心。
突然，一個侍衛抓住了瑤瑤，小昭迅速向那人發起進攻，但後麵的侍衛有了可趁之機，對準了小昭的方向迅速的發起進攻，雲華夫人見狀大驚，但她一個婦人絲毫不會武功，她來不及想太多急忙向小昭的方向跑去，千鈞一發之際，交鋒就要刺入小昭身體時，雲華夫人瞬間跑到小昭麵前替她擋下，劍鋒狠狠地刺進了雲華夫人的心髒，痛徹心扉的傷痛傳來，雲華夫人當即倒地，小昭轉過身看到雲華夫人身上的劍，滿眼震驚，緊接著怒意勃發，她一腳踢飛那人，大吼一聲，“滾開！”
“夫人……”小昭愧意襲來，悲傷由心而生。
雲華夫人強撐著身體，蒼白的麵龐扯出一絲笑意，
“姑娘，雖然我們不曾見過幾年，但我相信，你是值得信任的，我的瑤瑤，你一定要幫我救出去……”
“放心夫人，您別說話了，我也會把你帶出去的。”說著侍衛再度發起進攻，小昭不得不站起身反抗，她邊對抗侍衛邊大喊容嵐和顧羽。
“容嵐，顧羽，你們怎麽樣，我快堅持不住了。”
二人聞聲急忙說道，“容嵐，你去幫小昭，顧千山交給我！”
“好，你自己小心點。”說著容嵐跳下屋頂來到小昭這邊，隻見雲華夫人倒在血泊中虛弱的望著他們。
容嵐見狀立即收起武器，一隻手豎起兩隻手指放在嘴邊念念有詞，緊接著就看見整個院子裏出現了蛇群，其他人見狀有些害怕的相互看了一眼，隨後蛇群發起進攻。
小昭這才鬆懈下來，她急忙用劍撐著地麵，彎著腰喘著大氣，容嵐來到她身邊扶起她問道，“還行嗎？”
小昭擺擺手，說道，“可以，雲華夫人……”
二人來到雲華夫人麵前，隻見瑤瑤早已淚流滿麵，她也不知為何如此傷心，隻覺得眼前的給她一種溫暖的感覺，她心中早已認為了雲華夫人是她的母親，可是隻有一天，她的母親，她隻擁有了一天。
而雲華夫人日思夜想的女兒，也隻見了一一麵，最終連一句話也沒能和瑤瑤說成。
小昭不禁淚流不止，她下意識握緊雙手，轉身陷入廝殺，容嵐連忙趕上，一邊安慰著小昭，一邊抵擋著攻擊。
顧千山和顧羽二人依舊在廝殺著，二人不相上下，隻見顧羽身形如電，動作迅疾，幾個起落就跑到了遠處，猶如浮光掠影般，他回揮拳出手，猛然向對方進攻，直擊對方要害，而顧千山同樣的招式抵擋著他的進攻。
顧千山將全身的力氣匯集在拳手之上，一記記沉悶的拳頭落在顧羽身上，他漸漸招架不住，連連後退，直至二人身體飛出，直接撞向身後的一株株樹木，隻聽“卡擦”之聲不絕於耳。
二人當即倒地吐血，顧羽迅速起身再度衝向顧千山，顧千山臉上有了慌張之意，急忙勸阻，“顧羽，你瘋了，當真要置我於死地，我可是你父親！”
“父親？你若真是一個父親，就不會視自己的妻子為工具，更不會視自己的孩子為殺人工具！”
顧羽絲毫沒有任何停下的步伐，天空黑白交際一瞬間，他騰空一躍而起，在空中旋身，他從空中飛撲而下，隻見他手中的劍發出頓頓的破空聲，劍氣蕭瑟，顧千山連連後退，慌忙中抵住他的劍鋒。
顧羽快速收回，再度刺向對方，那劍越舞越快，就像一條遊龍般在他身上上下翻飛，左右盤旋，顧千山身上的傷口瞬間增多。
顧千山見狀，心中有些著急，隻見他閃躲一邊，雙手舉過頭頂，周身風起雲湧，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頭頂升起，顧千山怒喝一聲，一聲洪亮的的咆哮聲響徹天際，一股可怕的力量籠罩著四周，顧千山看準了時機猛得向顧羽扔來。
瞬時間，整個顧府的人沒入力量之中，顧羽等人被一股力量衝擊，他們用力內力抵擋，但力量之強，隻感覺體內五髒六腑皆被震碎，顧羽在力量的衝擊下，狠狠的撞在一處牆壁之上，緊接著鮮血噴湧而出。
顧千山來到顧羽麵前，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窒息感襲來，顧羽登著雙腳反抗，但絲毫沒用，一旁的容嵐和小昭迅速趕來，卻被顧千山一掌扇出去丈餘遠。
他麵目猙獰的瞪著顧羽，趾高氣昂的嘲諷道，“我說過，你殺不了我！”
顧羽臉色通紅，眼中充滿著恨意，咬著牙擠出話。
“是嗎？”
顧千山本來大笑著的樣子突然被顧羽說的話打斷，心中有些不安，質問道，
“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當然是殺你！”隻見顧羽突然伸手，手上沾滿了鮮血，一隻手掐著顧千山的後頸，一隻手伸進了顧千山的嘴裏，往他嘴裏放了一個東西。
顧千山急忙送來顧羽向後退去，隨後反應過來，再度掐著顧羽威脅道。
“你給我吃了什麽？”
顧羽大笑著，不說話，死死的盯著顧千山。
“快說！”
顧千山突然看到顧羽心口處，隻見那地方儼然是一個大窟窿，血肉模糊。
他驚恐萬分，猛得鬆開顧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試探著問道，
“你……把心掏出來了？”
顧羽癱坐在地，瘋魔著狂笑著，鮮紅的衣服儼然已經和滿地的血跡混為一體，他的四肢無力的耷拉著，但眼神依舊狠毒，猩紅的眸底透著一股得意。
“顧千山，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回顧府嗎？”
顧千山心中一緊，有些慌張，“為什麽？”
“你當真愚蠢，你明知道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明明你就在我眼前所不能殺你，你以為我有多大的心胸，這隻不過都是在為我的計劃做做樣子而已。”
“你還記得雲華夫人為何如此聽你的話，給你做飯，幫你試蠱？”
顧千山猛然驚醒，這時，他體內突然血液翻騰，巨痛無比。
“你給我下毒了？”
“準確來說，是蠱，蠱並不能要了你的命，但若和我體內的冥丹一同存在，那作用就無比的強大。”
隻見顧千山的七竅緩緩流出血來，緊接著他捂著胸口，狂噴一口鮮血，氣絕身亡。
冷冽的月光灑下，也要寂靜無比，樹影被拉長成各種扭曲的形狀，此時的顧府，一片嘩然，顧羽強撐著意識，回想著以前的過往，心中不禁湧出一片悲傷，繼而他扯出一個無奈的笑意，睡意襲來，他不自主的低下頭想要睡一會，卻被一股冰冷驚醒，緊接著他邊聽到了小昭的哭喊聲。
“顧羽……顧羽，你醒醒！”小昭雙手扶著他的臉頰，把他的臉撐了起來。
顧羽聽到她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小昭，硬扯出一絲笑容，安慰道，“小昭，你來了……”
“顧羽，你堅持住，我帶去找幼南，她能救你，她醫術高超，死人都能救活……”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滾下麵頰，落在了顧羽身上。
顧羽伸出手想要擦掉眼淚，卻無力抬起，小昭見狀連忙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
“別哭，你笑起來……好看。”
絕望的情緒像狂潮一樣湧上她的心頭，使她渾身冰涼，小昭含著淚水搖搖頭，
“不要，不要，顧羽，你別死。”
“你笑給我看看，我想記住你笑著的樣子，可是，我答應你要陪你去找你的家人的……”顧羽虛弱無力的說著，帶著深深的愧疚。
小昭痛苦的麵龐強扯出一絲笑容，顧羽看到她笑了以後，終於堅持不住閉上了眼睛，小昭看著她閉上的眼睛，瞳孔放大，她頓時感覺耳邊轟隆一聲，像山體崩塌，思想仿佛像一圈一圈飛走的煙霧。
容嵐站在小昭身後，不知如何安慰她，他蹲下來低聲勸解道，
“好在他為他母親和弟弟報來仇。”
小昭呆呆的看著顧羽，雙目無神，有的隻是無限的空洞，好像沒了靈魂一般，她的嘴唇下意識的蠕動了兩下，聲音似蚊子的叫聲一般，容嵐附耳傾聽，隱約聽得她是在說，“顧羽，你說過不會讓我難過。”
她回想著和顧羽的點點滴滴，始終沒有想起她何時和顧羽表達過自己的愛意。
顧羽終其一生，滿生遺憾，而這遺憾，小昭未曾見過，但此刻，她有所明白，顧羽的狠心是讓小昭一生都不得忘記顧羽。
這時，蘇幼南早已醒來，醒來後便急忙趕到，看到此景，蘇幼南心中有些震驚，她不曾想過顧羽會死，他所認識的顧羽，是狂妄自大，是無所不敵，蘇幼南甚至想過最後會不會與他決一死戰。
是她想錯了，顧羽從來沒有想要過他們的命，他自始至終想殺的隻有顧千山之人。
蘇幼南走進小昭，把小昭扶了起來，叫了她一聲。
小昭看到蘇幼南終於情緒終於爆發。
“小姐，顧羽死了，他死了……”蘇幼南忙拍打著他的後背。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蘇幼南並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無聲的擁抱著小昭，給她足夠的安全。
東邊漸漸泛白，此時的昌鮃城一如往常那樣，街道日漸熱鬧起來，炊煙繚繞，偶爾過往的馬車揚起一層塵土，瞬時間責怪聲傳來。
而皇宮中，宮女慌亂逃竄，此時群龍無首，偌大的皇宮亂作一團，象征著權利，至高無上的地位，儼然成為了唾棄之物。
清川把顧羽帶回墨恒家中，小昭傷心過度已經昏迷一夜，醒來後仍一言不發。
良久，她開口問道，“顧羽的屍體在哪？”
蘇幼南急忙上前說道，“我們把顧羽和他母親葬在了一起。”
容嵐等人看著遠華夫人被下蠱卻無可奈，容嵐握緊了拳頭欲發起進攻，突然，一把劍從眾人眼前閃過，飛快的向顧千山刺去，顧千山眼疾手快急忙躲閃，雲華夫人被迫鬆開，小昭見狀雙足用力迅速跑過去接住雲華夫人。
顧千山退到眾多侍衛麵前，用手擦了一下被劍劃出的一道傷口，鮮血緩緩流下，顧千山眼中瞬間迸發出無限的怒火。
“誰！出來！”顧千山怒吼著。
隻見顧羽一身紅衣，緩緩從門外走來，手中的扇子已經沾滿鮮血，可想而知，其他的侍衛已經被他趕盡殺絕。
“顧羽？”
顧羽抬眸蔑視著顧千山，冷冷說道，“顧千山，我忍辱負重多年，要的就是這一天！”
顧千山恍然大悟，但表情仍舊不屑，隻見他眉眼間盡顯狠毒，嘲笑道。
“顧羽，你以為你和他們聯合就能殺了我嗎，別白日做夢了，就算清川他在這，又能奈我如何？”
“是嗎？可是皇上他都已經死在清川刀下了，蘇幼南和清川二人體內的朱雀之力強大無比，而你隻是練的些皮毛蠱術，妄想與其抗衡？”顧羽淡定從容。
“那又如何，他們又不在這裏！”顧千山自我安慰道。
這時，容嵐挑了一下眉，走到顧羽身邊，斬釘截鐵的說道，“顧大人，可是忘了我是苗蠻巫祝？”
話畢，二人立即進攻，顧羽急忙抱起不知所措的瑤瑤把放到了小昭的身邊，“照看好他們母女！”
說著便和容嵐一同共抗顧千山，顧千山急忙施展輕功跳到房頂之上，緊階著顧羽二人一前一後窮追不舍。
容嵐快速喚出一群蠱蟲向顧千山揮去，他看遠處一處柱子正好在顧千山麵前，隨後他從袖中仍出一條細繩，緊緊的纏繞在柱子上，容嵐猛的一拽，“轟隆”一聲，柱子轟然倒塌，顧千山急忙閃躲，顧羽見狀，手拿劍衝向顧千山，顧千山情急之下來不及反應，手臂處，雙腿處皆被顧羽刺傷。
這時的地麵之上，眾多侍衛把小昭和雲華夫人圍在中間，小昭緊緊的抓住她們，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
一聲令下，侍衛一擁而上，小昭迅速把遠華夫人退到一邊接住了進攻，但人多勢眾，小昭縱然武功高強，但雲華夫人和瑤瑤同樣也會讓她分心。
突然，一個侍衛抓住了瑤瑤，小昭迅速向那人發起進攻，但後麵的侍衛有了可趁之機，對準了小昭的方向迅速的發起進攻，雲華夫人見狀大驚，但她一個婦人絲毫不會武功，她來不及想太多急忙向小昭的方向跑去，千鈞一發之際，交鋒就要刺入小昭身體時，雲華夫人瞬間跑到小昭麵前替她擋下，劍鋒狠狠地刺進了雲華夫人的心髒，痛徹心扉的傷痛傳來，雲華夫人當即倒地，小昭轉過身看到雲華夫人身上的劍，滿眼震驚，緊接著怒意勃發，她一腳踢飛那人，大吼一聲，“滾開！”
“夫人……”小昭愧意襲來，悲傷由心而生。
雲華夫人強撐著身體，蒼白的麵龐扯出一絲笑意，
“姑娘，雖然我們不曾見過幾年，但我相信，你是值得信任的，我的瑤瑤，你一定要幫我救出去……”
“放心夫人，您別說話了，我也會把你帶出去的。”說著侍衛再度發起進攻，小昭不得不站起身反抗，她邊對抗侍衛邊大喊容嵐和顧羽。
“容嵐，顧羽，你們怎麽樣，我快堅持不住了。”
二人聞聲急忙說道，“容嵐，你去幫小昭，顧千山交給我！”
“好，你自己小心點。”說著容嵐跳下屋頂來到小昭這邊，隻見雲華夫人倒在血泊中虛弱的望著他們。
容嵐見狀立即收起武器，一隻手豎起兩隻手指放在嘴邊念念有詞，緊接著就看見整個院子裏出現了蛇群，其他人見狀有些害怕的相互看了一眼，隨後蛇群發起進攻。
小昭這才鬆懈下來，她急忙用劍撐著地麵，彎著腰喘著大氣，容嵐來到她身邊扶起她問道，“還行嗎？”
小昭擺擺手，說道，“可以，雲華夫人……”
二人來到雲華夫人麵前，隻見瑤瑤早已淚流滿麵，她也不知為何如此傷心，隻覺得眼前的給她一種溫暖的感覺，她心中早已認為了雲華夫人是她的母親，可是隻有一天，她的母親，她隻擁有了一天。
而雲華夫人日思夜想的女兒，也隻見了一一麵，最終連一句話也沒能和瑤瑤說成。
小昭不禁淚流不止，她下意識握緊雙手，轉身陷入廝殺，容嵐連忙趕上，一邊安慰著小昭，一邊抵擋著攻擊。
顧千山和顧羽二人依舊在廝殺著，二人不相上下，隻見顧羽身形如電，動作迅疾，幾個起落就跑到了遠處，猶如浮光掠影般，他回揮拳出手，猛然向對方進攻，直擊對方要害，而顧千山同樣的招式抵擋著他的進攻。
顧千山將全身的力氣匯集在拳手之上，一記記沉悶的拳頭落在顧羽身上，他漸漸招架不住，連連後退，直至二人身體飛出，直接撞向身後的一株株樹木，隻聽“卡擦”之聲不絕於耳。
二人當即倒地吐血，顧羽迅速起身再度衝向顧千山，顧千山臉上有了慌張之意，急忙勸阻，“顧羽，你瘋了，當真要置我於死地，我可是你父親！”
“父親？你若真是一個父親，就不會視自己的妻子為工具，更不會視自己的孩子為殺人工具！”
顧羽絲毫沒有任何停下的步伐，天空黑白交際一瞬間，他騰空一躍而起，在空中旋身，他從空中飛撲而下，隻見他手中的劍發出頓頓的破空聲，劍氣蕭瑟，顧千山連連後退，慌忙中抵住他的劍鋒。
顧羽快速收回，再度刺向對方，那劍越舞越快，就像一條遊龍般在他身上上下翻飛，左右盤旋，顧千山身上的傷口瞬間增多。
顧千山見狀，心中有些著急，隻見他閃躲一邊，雙手舉過頭頂，周身風起雲湧，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頭頂升起，顧千山怒喝一聲，一聲洪亮的的咆哮聲響徹天際，一股可怕的力量籠罩著四周，顧千山看準了時機猛得向顧羽扔來。
瞬時間，整個顧府的人沒入力量之中，顧羽等人被一股力量衝擊，他們用力內力抵擋，但力量之強，隻感覺體內五髒六腑皆被震碎，顧羽在力量的衝擊下，狠狠的撞在一處牆壁之上，緊接著鮮血噴湧而出。
顧千山來到顧羽麵前，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窒息感襲來，顧羽登著雙腳反抗，但絲毫沒用，一旁的容嵐和小昭迅速趕來，卻被顧千山一掌扇出去丈餘遠。
他麵目猙獰的瞪著顧羽，趾高氣昂的嘲諷道，“我說過，你殺不了我！”
顧羽臉色通紅，眼中充滿著恨意，咬著牙擠出話。
“是嗎？”
顧千山本來大笑著的樣子突然被顧羽說的話打斷，心中有些不安，質問道，
“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當然是殺你！”隻見顧羽突然伸手，手上沾滿了鮮血，一隻手掐著顧千山的後頸，一隻手伸進了顧千山的嘴裏，往他嘴裏放了一個東西。
顧千山急忙送來顧羽向後退去，隨後反應過來，再度掐著顧羽威脅道。
“你給我吃了什麽？”
顧羽大笑著，不說話，死死的盯著顧千山。
“快說！”
顧千山突然看到顧羽心口處，隻見那地方儼然是一個大窟窿，血肉模糊。
他驚恐萬分，猛得鬆開顧羽，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試探著問道，
“你……把心掏出來了？”
顧羽癱坐在地，瘋魔著狂笑著，鮮紅的衣服儼然已經和滿地的血跡混為一體，他的四肢無力的耷拉著，但眼神依舊狠毒，猩紅的眸底透著一股得意。
“顧千山，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回顧府嗎？”
顧千山心中一緊，有些慌張，“為什麽？”
“你當真愚蠢，你明知道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明明你就在我眼前所不能殺你，你以為我有多大的心胸，這隻不過都是在為我的計劃做做樣子而已。”
“你還記得雲華夫人為何如此聽你的話，給你做飯，幫你試蠱？”
顧千山猛然驚醒，這時，他體內突然血液翻騰，巨痛無比。
“你給我下毒了？”
“準確來說，是蠱，蠱並不能要了你的命，但若和我體內的冥丹一同存在，那作用就無比的強大。”
隻見顧千山的七竅緩緩流出血來，緊接著他捂著胸口，狂噴一口鮮血，氣絕身亡。
冷冽的月光灑下，也要寂靜無比，樹影被拉長成各種扭曲的形狀，此時的顧府，一片嘩然，顧羽強撐著意識，回想著以前的過往，心中不禁湧出一片悲傷，繼而他扯出一個無奈的笑意，睡意襲來，他不自主的低下頭想要睡一會，卻被一股冰冷驚醒，緊接著他邊聽到了小昭的哭喊聲。
“顧羽……顧羽，你醒醒！”小昭雙手扶著他的臉頰，把他的臉撐了起來。
顧羽聽到她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小昭，硬扯出一絲笑容，安慰道，“小昭，你來了……”
“顧羽，你堅持住，我帶去找幼南，她能救你，她醫術高超，死人都能救活……”晶瑩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珍珠，滾下麵頰，落在了顧羽身上。
顧羽伸出手想要擦掉眼淚，卻無力抬起，小昭見狀連忙握住他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
“別哭，你笑起來……好看。”
絕望的情緒像狂潮一樣湧上她的心頭，使她渾身冰涼，小昭含著淚水搖搖頭，
“不要，不要，顧羽，你別死。”
“你笑給我看看，我想記住你笑著的樣子，可是，我答應你要陪你去找你的家人的……”顧羽虛弱無力的說著，帶著深深的愧疚。
小昭痛苦的麵龐強扯出一絲笑容，顧羽看到她笑了以後，終於堅持不住閉上了眼睛，小昭看著她閉上的眼睛，瞳孔放大，她頓時感覺耳邊轟隆一聲，像山體崩塌，思想仿佛像一圈一圈飛走的煙霧。
容嵐站在小昭身後，不知如何安慰她，他蹲下來低聲勸解道，
“好在他為他母親和弟弟報來仇。”
小昭呆呆的看著顧羽，雙目無神，有的隻是無限的空洞，好像沒了靈魂一般，她的嘴唇下意識的蠕動了兩下，聲音似蚊子的叫聲一般，容嵐附耳傾聽，隱約聽得她是在說，“顧羽，你說過不會讓我難過。”
她回想著和顧羽的點點滴滴，始終沒有想起她何時和顧羽表達過自己的愛意。
顧羽終其一生，滿生遺憾，而這遺憾，小昭未曾見過，但此刻，她有所明白，顧羽的狠心是讓小昭一生都不得忘記顧羽。
這時，蘇幼南早已醒來，醒來後便急忙趕到，看到此景，蘇幼南心中有些震驚，她不曾想過顧羽會死，他所認識的顧羽，是狂妄自大，是無所不敵，蘇幼南甚至想過最後會不會與他決一死戰。
是她想錯了，顧羽從來沒有想要過他們的命，他自始至終想殺的隻有顧千山之人。
蘇幼南走進小昭，把小昭扶了起來，叫了她一聲。
小昭看到蘇幼南終於情緒終於爆發。
“小姐，顧羽死了，他死了……”蘇幼南忙拍打著他的後背。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哭就哭出來吧。”
蘇幼南並沒有再說什麽，隻是無聲的擁抱著小昭，給她足夠的安全。
東邊漸漸泛白，此時的昌鮃城一如往常那樣，街道日漸熱鬧起來，炊煙繚繞，偶爾過往的馬車揚起一層塵土，瞬時間責怪聲傳來。
而皇宮中，宮女慌亂逃竄，此時群龍無首，偌大的皇宮亂作一團，象征著權利，至高無上的地位，儼然成為了唾棄之物。
清川把顧羽帶回墨恒家中，小昭傷心過度已經昏迷一夜，醒來後仍一言不發。
良久，她開口問道，“顧羽的屍體在哪？”
蘇幼南急忙上前說道，“我們把顧羽和他母親葬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