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不愧是女反派又把球踢回來了
  第299章 不愧是女反派又把球踢回來了

  沈寧想殺了他,“這麽希望我是殺人犯,你安的什麽心?”

  “開玩笑的。”蕭惟璟沒回答,伸手摸她的腦袋,“即使是你,那也是她該死。”

  “王爺,你還真是偏袒。”

  “嗯。”蕭惟璟目光深沉,“她不該死?”

  丞相之女,太子的前任,沈柔的死鬧得沸沸揚揚,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曾經愛過,得知沈柔死訊的蕭君郡心情悲戚,音容笑貌猶在耳,卻已香消玉殞。

  倒是少保家的三公子差點沒放鞭炮,這賤人終於有報應,他可以不用迎娶了。

  經過勘察,大理寺將屍身帶回來,他們初步判定是顱腦遭硬物擊打死亡,但案發現場沒發現凶器,不過找到一隻珍珠耳環。

  跟沈柔的耳環對不上,懷疑是凶手掉落的。

  對於大理寺的死亡判斷,禦醫們持不同見解,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將屍體帶回來仔細研究。

  他們不是仵作,但精通醫術,覺得沈柔死亡太過詭異。

  顱腦擊打造成腦積血不假,但死狀卻並不符合,出血量夠不夠且兩說,腦積血死亡應該是瞳孔散大,身體強直僵硬不能打彎。

  可死者身體扭曲,麵容驚悚痛苦,指甲全是泥垢,臨死前經過痛苦掙紮。

  雙方有爭議,皇帝為安撫沈懷仁勒令嚴查,還死者一個公道。

  可以確定的是,根據死者身上的傷痕以及耳環判斷,行凶者極有可能是女的。

  大理寺負責找懸疑人,禦醫負責查死因,雙方忙得不可開交。

  晚膳時分,兩撥人馬在晉王居住的別院不期而遇。

  大理寺查到線索,有人看到沈寧在案發前出現在郊外,離案發現場相距不遠。

  沈寧配合調查,“在屋裏養傷悶得慌,見天氣好便出去散心。”

  “不知晉王妃在附近有沒有見到可疑之人?”

  沈寧咬文嚼字,“可疑之人?”

  大理寺的人糾正措辭,“除了王妃之外,可還有其他人?”

  沈寧瞟了蕭惟璟,麵容閃過掙紮,“有。”

  她沒有隱瞞,將遠遠看到蕭惟璟跟林婉月糾纏之事悉數道出,末了不忘解釋道:“隔得太遠,我看得不太清楚,隻是覺得衣服跟身型有點像。”

  蕭惟璟大馬金刀坐著,“沒錯,確實是本王。”

  晉王跟東宮的奴婢糾纏不清?

  麵對他們的疑惑,蕭惟璟倒是落落大方,“林姑娘有恩本王,落難時曾在王府住過段時間,後來欲壑難填妄想做王府主母,不惜屢次傷害王妃,本王忍無可忍將其逐出府。

  可她心有不甘,今早佯裝偶遇跟本王表達愛慕之情,被本王狠斥卻仍拎不清,本王無奈離開,至於之後發生什麽不得而知。”

  沈寧緊跟其後解釋,“我以為王爺跟林婉月舊情複燃,傷心欲絕離開山坡,至於林婉月有沒有看到殺人凶手,那就不清楚了。”

  大理寺自有判斷,見問不出什麽便起身告辭。

  走出別院,其中一人開口道:“我覺得晉王妃不太對勁。”

  “何出此言?”

  “她跟沈柔是同胎姐妹,姐姐慘死荒野,做妹妹別說安慰爹娘,連半點傷心都沒有,這哪像一家人?”

  “高門權貴醃臢事多著呢,咱們辦案要靠證據說話,不能私自揣測。”

  晉王妃跟沈家不對付,壓根不是啥新鮮事,沈家為保沈敬傑性命,曾讓沈柔上門命沈柔接賀祿的命根,晉王沒拆了沈家已經是大度。

  這事傳得家喻戶曉,更牽涉到太子殿下,是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

  鬧成這樣,不決裂才怪。

  大理寺前腳剛走,太醫院正後腳就來。

  沈寧沒露麵,蕭惟璟神情晦暗,“不知楊大人前來所謂何事?”

  見他麵色不虞,楊大人硬著頭皮道:“沈大小姐死因成迷,我等跟仵作見識淺薄,故而想向王妃請教一二。”

  他們反複勘驗屍體,除了頭部被石頭擊傷,沈柔身上其他的痕跡不足以造成死亡。

  除了幾處扭打撕扯外傷,死者胳膊上有處細微紅點,似是被細硬的利器紮傷。

  起初以為被毒針紮傷,沈柔體內並無中毒征兆,可死因跟顱腦積血完全對不上。

  征得沈家同意後,禦醫緊急從京城調來仵作驗屍,卻並沒有檢查出異樣。

  他們心裏清楚,沈柔的死因絕沒有表麵簡單,哪怕禦醫跟仵作有幾十年的經驗,卻依舊無法勘破其中的秘密。

  為醫者不恥下問,這才厚著臉皮登門拜訪。

  蕭惟璟神情冷淡,“楊大人,調查沈柔的死因乃你們跟仵作的職責,內子不過一界婦孺,她連王府後院都打理不好,何德何能替你們分擔解憂?”

  楊大人笑意僵在臉上,神情羞愧道:“是老朽不才,叨擾王爺王妃了。”

  蕭惟璟目光冷淡,“天色不早,本王就不留大人了。”,c0m

  堂堂太醫院正,屁事都愛找沈寧,幹脆讓沈寧把他俸祿領了。

  楊大人自慚形穢,匆匆告辭離開。

  用完晚膳,沈寧走出別院散步,碰巧看到大理寺的人從蕭君郡別院出來。

  不久前剛見過,他們恭謙行禮,“晉王妃。”

  其中一人自衣袖掏出手帕,手帕裏包著隻珍珠耳環,“這是在案發地撿到的耳環,已經確定是林婉月的,但據林姑娘所言,耳環剛來秋獵時便丟了。”

  林婉月見縫插針,解釋稱耳環極有可能遺落在晉王別院門口。

  那場齟齬不大,但關係著蕭君郡緋聞八卦,明著沒人敢說但私下議論的厲害。

  林婉月的說辭,得到徐側妃貼身丫鬟的印證,說回到別院看她在找。

  不愧是女反派,又把球踢回來了。

  沈寧不疾不徐,打量著耳環微微皺眉,“這款式挺熟悉的,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小姐,這耳環珍寶閣有賣。”倒是竹青記憶好,“上次你逛街還瞧了,掌櫃的說是南海珍珠所製,平平無奇就要三千兩。這不擺明坑人麽,隻是小姐你心善沒戳破他們。”

  沈寧恍然大悟,“我就說這麽眼熟呢。”

  接著對大理寺的人道,“林姑娘當日有沒有戴這耳環,本王妃沒有注意到,不過這麽貴的首飾,林婉月隻是剛進東宮的奴婢,她用得起嗎?”

  “小姐,林婉月並非東宮新奴,上次在如意閣她打碎了一隻價值五萬兩的琉璃花瓶,還是太子殿下替她付的錢。”

  沈寧瞪了她一眼,“你個丫頭片子,瞎胡咧咧什麽。”

  闖禍的竹青忙捂嘴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