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沈寧是第一個敢威脅他的女人
  第63章 沈寧是第一個敢威脅他的女人

  很好,沈寧是第一個敢威脅他的女人。

  蕭惟璟想將她的腦袋擰下來,“本王在你眼裏竟是出爾反爾的人?”

  “你別生氣啊,我這人喜歡把醜話說前頭,先小人後君子嘛。”沈寧無視他的怒意,從容道:“我相信王爺會信守承諾,所以你壓根沒必要生氣,除非你心裏真是這樣想的。”

  蕭惟璟腦殼疼,“滾。”

  沈寧輕笑,“這是陶然院,王爺又不給和離書,想讓我滾哪去?”

  蕭惟璟從沒對女人起如此殺心,鷹隼般陰冷銳利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哼。”他揮揮衣袖,起身離開。

  哼?大反派居然還有點傲嬌的味道,沈寧差點沒笑出來。

  見他要走,她連忙叫住,“王爺,我們可以談別的交易。”

  合作還算順利,當然要趁熱打鐵。

  蕭惟璟徹底失去耐性,“沈寧,你又想玩什麽把戲?”

  答應不取她性命,並且加以保護,這已經是他的極限,她休要再得寸進尺。

  “哎呀,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能不能有點耐心?”

  愛作死的某人扯著他的衣袖拉回來,嘮叨道:“你這脾氣若不控製,遲早會反噬,既害人又害己。”

  沒錯,他的下場就是噴血暴斃,男女主角純屬撿漏。

  蕭惟璟強行壓下殺人的衝動,“有話快說。”

  “我想出去找活賺錢。”

  “休想。”蕭惟璟沒得商量。

  “你先聽聽我的條件。”

  “不可能。”堂堂王妃出去找活賺錢,置他的顏麵於何地?

  “蕭惟璟,能不能聽我好好說話?”

  被指名道姓的某人,用冰碴子還冷的眼神盯著她,王霸之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沈寧縮了縮脖子,“剛才你還說醫者仁心,讓我公開醫術治救更多的人,怎麽現在又不同意了?”

  他有說過嗎?不記得了。

  “咱倆隻是名義上的夫妻,我不可能靠你養活一輩子。”

  “王府不缺你這口吃的。”

  “高興就讓廚房送雞鴨魚肉過來,不高興就扔廢院自生自滅?”

  “這破坎過不去了是吧?”蕭惟璟冰冷的眼神掃過來,“若你是本王,被人算計娶親,你會怎麽做?”

  被迫娶親,奪權架空,沈寧當然能夠理解,再說她隻是就事論事而已,“王爺,我隻是打個比喻而已,咱們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的話,也不想被人扼住咽喉吧?”

  冷哼,他不可能是沈寧,而且男女本就不同。

  “你就不想聽聽我拿什麽交易嗎?”

  她愛說不聽,要是答應算他輸!

  “我有麻沸散的秘方。”

  蕭惟璟神情鄙視,說得好像誰沒有似的。

  “你們的麻沸散不行,不但有痛覺,藥物還有副作用,容易傷到大腦或神經。”

  她說的是事實,很多士兵術後會出現症狀,有反應遲鈍的,有手腳發抖的,有人養段時間能恢複,而有些人永遠都無法康複,隻得退役回家。

  可若不服用麻沸散,他們連手術都撐下過去,隻能兩害取其輕。

  “我手裏的秘方就不同了,不但沒有痛覺還跟睡著無異,而且不會傷到神經或大腦。”沈寧王婆賣瓜,“王爺,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了,這可是絕世秘方,隻要你不幹涉我外出賺錢,我就可以無私奉獻出來。”

  蕭惟璟冷笑,“你的秘方哪來的?”

  “無可奉告,你就說答不答應?”

  棱角分明的唇輕啟,冷漠而絕情,“休想。”

  這讓沈寧傻眼,飛快轉著腦子,據理力爭道:“我可以女扮男裝,絕不影響王府的名譽。”

  蕭惟璟答非所問,“既然你的秘方如此厲害,為何給我縫合時不用?”

  呃,當然是想折磨他呀,但她不可能說實話,“你受傷事出突然,血噴如柱壓根來不及準備。”

  信她才有鬼,連縫合線都提前準備了,會沒有麻沸散?

  見他不信,沈寧繼續睜眼說瞎話,“王爺內力暴走肺腑受傷,一旦服用麻沸散會減弱器髒功能,導致供血不足反而更危險。”

  蕭惟璟譏諷,“你剛才還說,秘方對身體沒有危害。”

  兩人八字不合,見他說話不客氣,沈寧也不裝了,“王爺,你身體的情況自己清楚,我的秘方對受傷的器髒即使有傷害,也是術後能恢複的。

  既然你不願意給自己的士兵福祉,那我就不強求了,賣給其他人賺得更多。”

  錢錢錢,她掉錢眼裏了。

  沈寧用眼神殺他,他是沒掉錢眼裏,有本事別欠她嫁妝啊。

  尖牙利齒,渾身長刺,這要是換別人不知在他手裏死多少回了。

  四目相對,火花帶閃電。

  蕭惟璟行事謹慎,“麻沸散拿來。”

  技術在手,沈寧不怕偷走,果斷給他一瓶,“藥期三個月,過時不得服用。”

  談判的籌碼在他手上,蕭惟璟壓根不著,瞧她頭鐵蠻橫的模樣就火大,冷著臉離開。M,coM

  什麽德性,狗男人!下次讓他跪下叫爸爸。

  沈寧將保命符藏好,倒在榻上如釋重負,仗打到現在不容易啊。

  蕭惟璟喜怒無常,不能將他想得太有底線,日後非但不能鬆懈,還得要疊更多的保命符。

  唯有和離,才能真正脫離危險,還得一步步籌謀才行。

  純交易而言,蕭惟璟並不吃虧,反而還是大贏家,可偏偏心裏積憋得慌。

  想到沈寧得逞的嘴臉,他就惱得牙癢癢,心底湧起莫名的躁鬱。

  剛回到院子,龐德鬆等人齊刷刷等著,眼神紛紛投過來,聲音哀怨無比,“王爺。”

  來了,又來了,被逼賣身的羞恥感。

  瞧瞧這一張張無恥的嘴臉,多少年並肩作戰,歃血為盟的情義,如今卻因為沈寧的一頓飯,全部倒戈相向,非得逼死他才甘心。

  “滾!”惱羞成怒。

  他們不滾,跟不斷犧牲的人命,忍凍挨餓的士兵比起來,臉皮算什麽東西?

  王妃是沒瞧上他們,要不然他們早就獻身了。

  “王爺,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蕭惟璟盯著沒脊柱的叛徒,“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王爺讀的書多,他們說不過,反正今天敢來就沒想過要臉。

  蕭惟璟回到書房,花很長時間平複心情,然後開始點名,“龐德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