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76章

    ,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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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證明:我是直男!

    “不難受, 就是熱,你手好涼借我捂會。”顧添說著又把手往下拽了拽,沒拽動很不滿的開始哼唧。

    “要不我去給你弄個冰袋?”謝憫試著抽手, 沒抽回來。

    “不要, 你別走, 陪我睡。”顧添迷迷糊糊掀開了被子。

    被子下什麽光景,謝憫怎麽會不知道, 他閉著眼睛胡亂抓著被子不讓他亂動。

    “別掀,著涼了會高燒。”

    顧添又拽了拽他的手, 意思很明顯,借你來降降溫, 要不然我還掀。

    謝憫再次抽手, 根本抽不出來, 他認命的躺在了顧添的身邊,顧添把被子撩開搭住他,把整個手臂抱在了懷裏, 臉靠在他的肩膀。

    “真涼快。”

    此刻, 謝憫因為身體原因非正常的低溫成了天然的降溫冰塊。

    顧添很快呼吸再次平穩, 而謝憫幾乎一夜沒合眼, 一是擔心顧添的低燒,第二是顧添有點不太做人……

    發燒帶來的熱意讓他睡著了也煩躁, 拚命想要找涼的東西貼著,開始還隻是捉謝憫的手掌, 大概覺得麵積太小,不夠用, 不知道怎麽的蹭開了襯衣, 摸到了一大塊冰塊……

    這下不得了, 謝憫幾乎隨時都要保護好自己的紐扣和褲子……

    這簡直是一種折磨,折騰了沒一會,謝憫也發起了「燒」。

    另一種心猿意馬的身熱體熱,他一麵罵著顧添,另一麵又罵自己心軟,多管閑事,剛才就不應該留下來。

    這種「搏鬥」持續到了天快亮,顧添低熱退去不再搗亂,謝憫終於體力不支睡了過去。

    清晨,鬧鍾還未響,顧添因為手掌下不正常的凸起睜開了雙眼。

    身邊有另一個人,他沒驚訝,昨晚他雖然不算徹底清醒,但是知道自己又低燒了,然後謝憫來看他,然後被他拽著手降溫,最後留了下來。

    他眼睛向下,看到自己手放的位置,正是謝憫身上不可描述的部分,他曾經擔心踢壞的地方。

    清晨的覺醒,清晰而堅定,當初沒被他踹壞,他鬆口氣之餘,臉上火辣辣燒了起來。

    他連滾帶爬跳下床,不敢回頭看謝憫是不是醒了,撈過手機一口氣衝進浴室,關上門打開了熱水。

    熱水衝掉了身上昨夜發燒出汗的黏膩,卻衝不掉另一種絕對不屬於清晨的悸動。

    他閉著眼,努力克製無果後,手肘開始了頻率一致的晃動。

    心裏求著天,求著地,求著漫天神佛。

    “為什麽,我會對他的反應這麽大反應?”

    “求求各位神仙,天王老子,趕緊給我個證明,證明我是直男!!”

    對了,對了!

    他手機裏還保留著上次葉銳給他找的教育片!

    顧添不顧手濕,手忙腳亂撈過來手機調好音量,隨便點開一部,兩個男人激烈肉搏的畫麵瞬間展現,被壓著的皮膚白皙的男子,滿臉陶醉。

    以為的惡心,不適,統統沒有。

    他甚至把兩張臉代換成了自己和謝憫,如果謝憫在自己身下露出那樣迷醉的表情。

    那……

    身體裏某種悸動以實際的物質噴薄而出,他的右手停止了律動……

    心底有個清晰的聲音告訴他:顧添,你完了。

    他足足花了四十幾分鍾,在浴室裏平複自己身體和心理受到的巨大震撼。

    他吹幹頭發,攏著浴袍走出浴室,謝憫還睡著沒有醒。

    他蹲下身體趴在床邊,看著睡著的謝憫,比上一次在車上距離更近,看得更清楚。

    即使房間裏沒有開燈,謝憫的臉部輪廓,每一根睫毛都清楚印在他的眼底。

    “好看!”

    “真好看!”

    他忍不住湊近身體,輕輕碰了碰他圓潤的鼻頭。

    謝憫睜開眼,一片正在靠近的漆黑,他還沒分辨出是什麽,鼻頭被人觸碰,他抬手捂鼻子碰到了下巴。

    顧添撐著床邊站了起來:“早飯好了,可以吃了。”

    “你剛才在做什麽?”謝憫不確定,應該不是親他,位置不對,觸感也不對。

    “看看你還有沒有呼吸……”

    謝憫當然是不會信顧添的鬼話,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觸感也不像……

    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更不可能……

    他怎麽好像還有點猜錯了的失落感?

    狗哥還沒有抓到,不過時間再次逼近了年底,過了元旦,距離春節就隻有不到一個月時間了。

    逸林市年前慣常的大檢查早已開啟,隻是這次王局下令,刑偵支隊在破案之餘,有精力的情況下抽調一小撥人輪流支援,其他人依然把重心放在追查案件上。

    12,8案隨著嫌疑人的鎖定,結束了大海撈針,兩眼一抹黑抓瞎的偵查工作。

    最近兩日謝憫親自帶隊出去配合臨檢,這次謝憫一反剛來時的態度,比誰都積極。

    顧添每天結束工作後,隻能自己回到空蕩蕩的大房子裏……

    要是休息日,謝憫還能多燒幾頓放冰箱,顧添到點了自己熱熱,若是工作日,就隻能叫外賣了。

    臨近元旦,謝憫回來的一天比一天晚,顧添的阻斷藥吃了半個多月,中途做了一次肝腎功能檢查,一切正常,不過最近幾日他的不良反應卻有了越來越多樣化的架勢。

    明明很困倦,就是睡不著,若是睡著了又會發低燒,難受睡不踏實。

    他問過趙醫生,趙醫生的回答:“心因性低燒。”

    什麽是心因性,再問就不說了。

    他回來纏著謝憫問了很久,謝憫才給他解釋了下,大概就是顧添一直擔心自己染上艾滋。

    所以潛意識裏一直擔心自己出現艾滋初期症狀,因此「獲得」了初期症狀。

    關於心因性導致疾病是有一定根據的,民間俗語:怕什麽來什麽。

    顧添嗤之以鼻,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時不時的會偷偷摸去艾滋病論壇,看別人講述症狀,再和自己對比……

    電視機開著,吵吵嚷嚷的都市泡沫劇讓人難以沉迷,無聊的對白像催眠的樂章,顧添躺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謝憫回到家,早過了十二點,打開門,屋裏燈火通明,客廳裏傳來電視的聲音。

    明顯顧添還沒去睡。

    謝憫換上拖鞋走出前廳,迎麵的涼風吹得他連連打了兩三個噴嚏。

    陽台的玻璃推拉門大開著,敞開的位置正對沙發,而顧添穿著單薄的睡衣這會就窩在沙發裏睡得正香。

    他歎口氣走上前拍醒了顧添:“回去睡覺了。”

    顧添迷迷糊糊坐起來揉了揉眼睛:“你回來了?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一切正常,去睡覺了。”

    顧添揉了揉眼走回房間,謝憫放心的關掉了電視回房間洗漱,等他琢磨完今天臨檢遇到的狀況準備入睡,時間已經接近兩點。

    顧添應該已經睡著了吧?

    剛才吹了那麽久的風,會不會著涼?

    想到此,他再放不下心安然入睡,又一次輕車熟路摸去了顧添的豪華大床。

    臥室裏黑黢黢,顧添呼吸平穩,他手搭上額頭,體溫正常,剛準備收手被顧添一把抓住。

    顧添最近晚上睡得一直不是很踏實,以至於謝憫每天半夜過來看他,他都知道,隻是懶得出聲。

    剛才沙發上睡了一個多小時,並不是非常困,所以入睡後謝憫的觸碰他直接醒了。

    “你幹脆睡我這得了,天天跑幾趟你不累?”顧添聲音帶著一點點暗啞。

    謝憫手一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而顧添的手已經順著他的手掌摸到了手腕……

    “嗯?你為什麽每次睡覺都要穿得整整齊齊?這是什麽毛病?”

    顧添單手攏了攏被子,幹脆坐了起來。

    “我給你買的睡衣你也不穿,買的牙刷你也不用。為什麽?”

    沒有開燈的房間裏,顧添的眼睛睜得很大,亮晶晶的,四目相對,對於顧添的質問,謝憫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新衣服我習慣洗一下再穿,這不是沒時間洗嘛……”

    “你就根本沒有打算過洗,要不然你怎麽會不知道我早就給你洗好了,放回去了?”

    “顧添時間不早了,雖然明天是周末但是調休,還是要上班的。”謝憫懶理顧添的胡攪蠻纏,一隻手捏住顧添手腕想要掙開。

    “我不管。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回去換好衣服過來和我一起睡,要麽我過去跟你睡……”

    黑夜裏,除了眼睛,臉上的表情誰都看不清誰的,除了顧添自己,沒人能聽見他砰砰砰跳的內心。

    也沒人能看見謝憫緊鎖的眉頭和不耐的神情。

    顧添無理取鬧得越發得寸進尺了,謝憫在考慮不能再慣著他了,他又不是他父母,也不是他哥為什麽就怕他不高興呢?

    之前出於同事以及合住人的道義才關心他,哪知道被他蹬鼻子上臉。

    謝憫手腕放鬆,顧添以為他同意了,哪知道他再次用力擒住顧添手腕一使勁,顧添的手被迫張開。

    謝憫一句話沒說轉身回了房間並且鎖上了次臥的門。

    顧添坐在床上,沒有如他所說的跟去次臥,剛才謝憫的力道已經說明了一切,他拒絕了並且很反感很生氣。

    第二天早上起床,兩個人像沒事人一樣一起出了家門,昨晚上誰都沒準備早餐,今天隻能去吃食堂,或者路上買點。

    上班後,兩個人針對狗哥的信息開了一個總結會,開會時兩個人圍繞工作說過幾句話,開會結束,謝憫再次沉默。

    中午下班前,謝憫一言不發自己去了食堂喝粥,自從兩人開始做飯,顧添的午飯很多時候是他做的,中午顧添會給他叫外賣兩個人一起在辦公室吃。

    有時候兩個人一起去食堂或者外麵吃。

    今天謝憫的行為擺明了,要保持距離。

    顧添為了不自討沒趣叫上葉銳去了外麵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