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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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線索再次中斷

    幹警一拍桌子:“好好說話, 我不懂,交代明白了……”

    “都是男人,害羞啥呢……”大餅臉嬌羞的睨了幹警一眼, 那雙小眼睛配上塌鼻梁, 大餅臉, 別樣風情。

    “嚴肅點!老實交代問題!”

    “看了片睡不著,想著幾天都沒見著她了, 幹脆撬門進去……然後進去沒聽見動靜,我以為不在家, 就想偷點東西走,免得白跑一趟。我在外麵摸到了她的錢包, 估計她應該在家。我數了錢後進了臥室, 看見她躺床上。我以為睡熟了, 然後我就摸她……”

    大餅臉說到這抱著手臂打了個寒顫,明顯入手的觸感是他這輩子都不想回憶的……

    “如果她隻是睡熟了,你想幹什麽?”

    幹警問完, 大餅臉一愣, 抱著手臂吧唧了下嘴:“那就玩玩唄……玩完給點錢……”

    “行了, 意圖/強/奸未遂, 入室盜竊既遂,以後的日子天天享受正氣包圍, 不用擔心冤魂索命了……”

    “問問兩次見到的男的什麽樣子,是不是同一個人。”顧添對著耳麥說。

    “看身材個子應該是一個, 兩次都帶著帽子,大墨鏡, 沒看清人臉。穿著打扮還挺好, 估計有點錢, 要不然那女的咋160都不想掙……”大餅臉對於沒談成的買賣依然耿耿於懷。

    大餅臉審完,林山縣的道路交通攝像記錄有了最新的結果。

    10月6日淩晨,彭秀美提著行李箱坐著出租車在路口下車,一個人背著包拖著行李箱走向小區。

    出租車頂燈和顏色,車身噴繪顯示這是一輛棣屬於高地市第一出租車公司的正規營運車輛。

    卓一鳴立刻聯係到了出租車公司,核實該車確係公司所有,非/套/牌車輛,輾轉拿到了兩位司機的電話,打過去後其中一位司機回憶了下模糊想起了這趟活。

    大假期間,他們經常有跨市的活,彭秀美這單並沒有什麽異常。

    他隻依稀記得,他當時送完客人去另一個郊縣回來,然後還沒進城在半道被彭秀美攔住,要求到林山縣。

    他路上和彭秀美閑聊,彭秀美不太愛說話,說是來走親戚。

    因為時值深夜,彭秀美孤身一人,他尋思這親戚也太不近人情,也不來接一下,就這麽一個細節讓他留下了些許模糊的印象。

    葉銳聽完出租車司機反饋的情況,一個電話打到了高地市交通部門,尋求10月5日晚上到10月6日早上的路麵監控。

    “聯係上房東了嗎?”顧添問。

    “沒有,本來的房東是個老太太,去年已經過世了,說是把這房子給了孫子,孫子在國外一直沒回來辦理過戶,現在這個房子究竟怎麽到的彭秀美手上還不清楚。”

    夜深了,處理完大餅臉的幹警送來了熱氣騰騰的盒飯。

    香氣先一步飄進屋子,大家的肚子咕咕叫起來,驚覺今天還沒吃過飯。

    “大家先吃口在忙活……”幹警放下盒飯退了出去。

    卓一鳴把飯盒一個個送到手,顧添瞧了眼透明盒蓋下的菜式,辣椒炒肉,番茄雞蛋,土豆排骨。

    他瞥了一眼謝憫,不出所料,他坐在電腦前紋絲不動,他招手叫過來卓一鳴。

    卓一鳴乖巧的彎下腰,顧添附在他耳朵旁邊說了幾句話,他一溜煙跑了……

    葉銳端著盒飯看了顧添一眼扒拉一口,看謝憫一眼扒拉一口……

    一直在角落裏安安靜靜的哈智俊,捧著盒飯湊到了謝憫身邊,舉著盒子往謝憫手上湊。

    “謝隊,您辛苦了,先吃兩口……”

    謝憫推拒,指了指旁邊,意思我有,哈智俊卻並不退卻。

    “謝隊,您吃我這份,蓋子都打開了,您不用動手了……”

    葉銳抻長脖子,哈智俊飯盒裏的菜跟他的沒區別,跟謝憫放在旁邊的也沒區別。

    “哈智俊,路麵監控看完了嗎?那輛套/牌/車找到了嗎?”顧添筷子往飯盒裏一杵,睜大眼睛瞪著哈智俊。

    哈智俊捧著飯盒的手一頓:“這吃飯……”

    “趕緊吃完了幹活,我們都沒停呢,那個黑車司機可是有重大嫌疑,跑了我找誰去?”顧添說完尖著筷子把飯盒裏的薑片,蒜片一片片挑了出來扔在蓋子上。

    哈智俊歪著嘴端著飯盒回了自己的位置,去了不少時間的卓一鳴氣喘籲籲跑回來,把手裏的塑料袋遞給了顧添。

    顧添打開看了一眼,一塊巧克力蛋糕,一個豆沙麵包,還有一盒甜牛奶。

    甜牛奶大概是從溫箱裏拿出來的,摸著還有點微微熱氣。

    他抽走了謝憫沒動的飯盒遞給卓一鳴:“你們不夠吃的,自己分分。”

    提著袋子杵在了謝憫的筆記本鍵盤上:“吃完飯在幹活。”

    謝憫在眾目睽睽下,拿起牛奶插進去吸管,嘬了兩口放在了一旁。

    顧添拿起牛奶盒,牌子可能是本地的沒聽過,溫嘟嘟的。

    “怎麽不好喝?”

    “燙,晾會……”

    又過去了十幾分鍾,謝憫才又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後慢條斯理拿起麵包啃了起來。

    吃盒飯的眾人,風卷殘雲,塑料盒都舔了個幹淨,他慢悠悠吃完了顧添準備的晚飯。

    “接通了,房東的電話接通了。”一名幹警喊了起來。

    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豎起了耳朵。

    外放裏傳來了一聲鼻音隆重的「喂」。

    確認雙方的信息花去了不短的時間,不是警方確認,主要是房東的孫子並不相信電話這頭是警察,還以為是什麽詐騙電話,來來去去核對信息,驗證身份用了不少時間。

    “你們找我是有什麽事?”

    “關於你奶奶的房子,現在怎麽安排的您清楚嗎?”

    “空著啊,等著賣或者拆遷,不過那地方賣有點難,就空著吧,是有什麽糾紛嗎?我爸是獨子,我也是獨子,這個繼承沒什麽問題吧?”

    “是這樣,這所房子裏現在出了一樁刑事案,所以我們需要聯係房東了解情況。”

    “什麽?”電話那頭音量拔高。

    對於這種堪稱無妄之災,飛來橫禍的事情,顯然超出對方的預料,他沉默良久在幹警反複啟發下,終於從遙遠的記憶裏挖出來了這房子可能的經手人。

    這房對於他來說,屬於可有可無,且價值偏低不值得他專程跑一趟,國際機票都不少錢呢。

    他的父親早年因病過世,他在國外長大,對奶奶毫無印象也沒什麽感情,奶奶過世時接到當地電話,需要料理後事,他也不願意跑這麽一趟。

    於是他拜托了一個同樣在國外長大,現在回國發展的朋友,來花了些錢,把後續事宜辦了。

    房子的事,他朋友說已經委托好了專業人士,找到合適的買家會通知他。

    因為這房子的價格實在不值得一提,所以這茬早被他忘記了……

    關鍵問題很可能出在這個幫忙跑腿的朋友身上,在索取到聯係方式的同時,顧添要求對方不要私下聯係。

    後續究竟怎麽回事,警方會給他一個情況說明。

    這次聯係比跨國電話快很多,對方接起電話聽說是關於林山縣這套房子,連警方身份都沒核實,竹筒倒豆子說了當初的情況。

    他作為一個外地人,當時也是抽空過來幫朋友忙,正巧收了個租房中介的傳單還是卡片,他打電話來了個業務員,然後報了參考價格,他聯係朋友說能接受這個價格,最好就是可以他不出麵成交。

    中介說可以國外出委托函快遞回來,反正就是雖然麻煩,但是可以讓房東全程隱身……

    他就這樣留下了鑰匙和電話,商量好,如果賣出去了在聯係他,之後就拍屁股走了……

    對於中介的電話,來的人的名字早忘記了……

    “好像是個有點名氣的連鎖吧?要不然我也不敢那麽放心把鑰匙丟給他們,怎麽?是賣房出糾紛了?”

    “沒有,涉及了案情不便透露。您能想想對方大概的樣子嗎?”

    時間久遠除了記得是個年輕的男的,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掛掉電話,辦公室裏是長久的沉默。

    “這有錢人也太不講究了……這房子怎麽也值幾萬塊吧?這幾乎等於扔了不管了……”

    “別廢話了,查那個時間段,在林山縣經營過的房產中介連鎖,全國性的知名度高的。”顧添手指一下下戳著桌子。

    這大大小小的信息套在一起堪稱曲折離奇,不可思議,但是就是這樣的事情就這麽真實發生了……

    苗宇終於結束了解剖彭秀美遺體的工作,因為有高升平的案例在前,這次他們幾乎沒有做無用功,收集樣本第一時間送檢,檢查範圍和高升平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