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珍珠和魚目,無情到家了嗎
  第一百八十六章 珍珠和魚目,無情到家了嗎

    譚清河說什麽也沒想到自己隻是到牢裏一趟,就被安上了劫獄的罪名,還是劫的被安上通敵叛國沈銘樸的獄。

    變相的意思好像就在說,他和沈銘樸是一樣的,他是他的同夥,所以趁機收買獄卒和沈銘樸見麵,再商量劫獄的事情。

    冤,真是很冤,他哪有這種想法啊?

    即使有這種想法他也沒這種本事啊?再說他們也沒好的能穿一條褲子的地步啊!

    他隻是想到一個報複沈沁的辦法,他想要在沈銘樸那裏探探口風,看看能不能把沈沁許給他的兒子,臨出門的時候,他都已經派人把和他兒子在一起的那人給解決了。

    這樣到時候如果沈銘樸同意把沈沁許給他兒子了,進了他的家門還不是由他說了算,一個女子能翻出什麽天。

    到時候沈沁手中的權勢還不得都聽他的。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他不想想他那個兒子是個什麽玩意,即使沒有沈邪的存在,沈沁能選這種人?憑著沈沁的手段他們能駕馭?國師能同意?

    現實給了他一個大大的巴掌,把他打的直接分不出東南西北,更是把自己給折騰進牢房了,說不定還會連累家人。

    通敵叛國是多大的罪名啊,沒看見張啟陽直接斬立決了嗎?

    張家眾人更是被誅九族,連三皇子的側妃都沒逃過。

    譚清河這一刻悔的腸子都青了,他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去惹那女人呢?

    張啟陽不就是前車之鑒嗎?

    這前車之鑒也就才過去那麽半天他就自己送上門了。

    但再後悔也沒用了,刑部尚書直接送了他一副大鐐銬把他銬在了牢房的深處。

    沈銘樸看著眼前的場麵,驚的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啪嗒”聲,原本在嘴裏鮮香清甜的魚肉它不香了,此時猶如奪命的砒霜,讓他難以下咽。

    刑部尚書荊繆看了一眼沈銘樸,呲笑一聲,“沈丞相也算是自詡官場老油條了,怎麽連你自個兒也看不出珍珠和魚目的區別呢?放著珍珠不要,守著一顆魚目當香餑餑。你說你要是好好對沈沁姑娘,你現在的地位還會差嗎?國師府、巫老和陛下對沈姑娘那是一個重視和關心,嗬嗬……”說著一臉諷刺的離開了,他還要去向皇上匯報呢!

    此事還需要通報皇上一聲,他也是得到消息才正好趕回來的,至於是誰傳的消息他心裏也有個大概。

    荊繆看的很清楚,在四國,真正能做主的是國師府,國師府能決定四國之間的地位和誰能當皇帝,這也是他從這兩次事件中憑著在刑部多年練就的敏銳的洞察力發覺的。

    或許以前國師府真正做主的是國師,但荊繆卻在國師府的人稱呼沈沁為小姐後就明白,以後國師府真正做主的會是沈沁,而不是身為徒弟的沈邪公子。

    那麽沈銘樸就變成了一個笑話,放著好好的珍珠不要,沈沁小姐還是嫡女,卻把一顆魚目當成了香餑餑,想想就可笑。

    望著荊繆離去時嘲諷的樣子,沈銘樸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荊繆意在告訴他,沈沁的實力和勢力是他不能想象的,是他們這些人都要巴結的。

    而他居然把這樣的人趕出家門,守著一個什麽都不是的魚目,真真是極大的諷刺。

    沈瑜在對麵的牢裏全程都看到了,她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她撕心裂肺的喊道,“父親,他們說的不是真的,那個女人一無用處,膽小懦弱的,怎會有這麽高的後台呢,他們一定是誆您的。父親,您想想辦法趕緊把我們都救出去啊!女兒好久沒見到三皇子了。”

    沈瑜不提蕭冥幽還好,一提蕭冥幽沈銘樸內心越發的鬱悶,原本這個婚約就是沈沁和蕭冥幽的,就是因為沈夫人的從中作梗,才讓婚約變成了沈瑜的。

    所有事情的源頭都是從這樁婚約開始的,是他們把婚約對象變成沈瑜開始的,從他們把沈沁趕出京都開始的。

    沈銘樸恨的牙癢癢,一臉陰鷙的看向對麵牢房的沈瑜和沈夫人,憤怒的咆哮道,“你不要叫我父親,都是你母親這個賤人才導致事情變成今天這般,沒有你母親把沈沁趕出京都,如今我們沈家在京都的地位無人能比,都是你們這兩個賤人,不然我就是三皇子的老丈人,本相用的著在這牢裏嗎?”

    沈瑜聽著沈銘樸的咆哮聲,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沈銘樸,喃喃出聲,“父親,你怎麽能這樣說呢?原本就是你和母親先有的我啊,是您為了權勢和金錢才和沈沁的母親結婚的,這怎麽能怪我們呢?我應該才是嫡女,憑什麽她是嫡女,而我母親隻是續弦?”

    兩人都肆無忌憚的發泄著心中的不滿,這就是男人,在出了問題時把所有過錯都推給了女人,好像他什麽錯都沒有,真正是無恥之尤。

    沈沁在暗處聽著心中無波無瀾,她早就看透沈銘樸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了,在他的心裏他最愛的隻有他自己,女人隻不過是他利用的對象而已。

    或許曾經他對沈瑜的母親是真愛,可在一樁樁一件件事情發生後,那愛也就變了意味,變成了指責和恥辱了。

    或許他的心裏還在懷疑沈瑜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隻是現在在牢裏這些追究著也沒有意義。

    要是在外麵,沈沁相信沈銘樸一定會這般做。

    “啪啪啪……”沈沁一邊從暗處走出一邊鼓掌,身旁跟著巫旭川,“好一出狗咬狗,真真是太精彩了。兩個無情無義的人在這裏比較誰更加無情,這是無情到家了嗎?”

    沈瑜順著聲音看到沈沁身著一身紫色搖曳拖地長裙,更加顯得臉蛋白皙透亮,即使身處這昏暗之地也壓不住她一身的高貴氣質,嫉妒讓她顯得麵目猙獰,“你這個賤人,你是來看我們的笑話的嗎?你為什麽能好端端的在外麵,你不也是沈家的女兒嗎?你這個賤人也該被關在牢裏。”

    聽著沈瑜左一口賤人右一口賤人的,巫旭川大步上前,隔著牢房的門用內勁對著沈瑜的臉,“啪啪”就是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