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昨日黃花
  第90章 昨日黃花

    廖金禾隻好端起酒杯同他碰了杯,一飲而盡。

    她又替二人斟滿酒,也舉起酒杯。“我也祝君國運昌隆,國泰民安。”

    “多謝。”鄭喻修淡淡回應。顯然他根本不在意這些。

    鄭喻修的飯菜都是按照廖金禾的口味做的,她吃的自是滿意。兩個人推杯換盞,倒是沒了之前的距離感。

    但是廖金禾隻是淺淺的品幾口,就怕鄭喻修故意灌醉她。

    二人用過飯,鄭喻修起了身。

    “該走了。等我回去之後讓人把滿月送過來。她還是留在你身邊更好一些。”

    廖金禾一喜,隨後又恢複了神情。“真的可以嗎?隻怕王府那……你能多幫忙照看她一下就好。”

    “你明明最掛記的就是她,為何還要離開她呢?”

    鄭喻修真是想不通。

    前世他和廖金禾也有孩子,可是哪個孩子都越不過滿月。

    “我一無所有,哪裏能給她安穩生活。跟了我,她隻會顛沛流離。”

    其實廖金禾和鄭喻修都明白,她想利用她白月光的身份讓鄭喻修多照顧一下滿月。

    “這樣呀。”

    鄭喻修仰起頭笑了,一雙眼睛裏閃著勝券在握的光。

    待笑聲停下,他抬起手,猛地將廖金禾打昏,抱起她進了她的臥房。

    將人放在床上,他輕輕吻住她的唇,像是親吻著珍寶般小心翼翼。

    輕輕褪下二人的衣物,坦誠相待,隻是躺著的人一直閉著眼睛。

    鄭喻修也不願意再忍,反正從一開始他在她眼裏就不是好人了。他還當什麽謙謙君子呢!

    沒過多久,廖金禾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迷蒙間看到了鄭喻詹正抱著自己。

    “鄭喻詹,你個大色胚!”

    廖金禾立刻抱住他的臉親過去。

    唇齒間糾纏著廖金禾略帶著玩笑般的笑罵聲。

    兩個人享受著身心釋放的愉悅。

    廖金禾撩開他散開的頭發,去替他擦擦汗津津的額頭。待兩個人目光對上,她先是一愣,後是驚叫了一聲。

    “鄭喻修……”

    她晃了晃自己的頭,努力回想一下。

    她喝完酒之後是被鄭喻修打暈了。

    “你無恥!”

    “你才知道嗎?”鄭喻修邪笑一聲。

    他貼過身子在她耳邊用醇厚的聲音威脅著:“鄭喻詹此刻就在酒肆外,你說我讓人把他帶過來怎麽樣?”

    “你!”廖金禾沒想到他會這般無恥無下限。

    “他也是有點小聰明,命人盯著我的人,我一出宮他就跟了過來。跟過來如何?他敢上前嗎?懦夫一個!不過是錦繡堆裏繡花枕頭。以前是他命好,沒人和他爭,矮子裏拔大個,他才成了香餑餑。”

    “現在,他算什麽東西!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也就是嘴上說說,沒什麽真本事。”

    聽著鄭喻修罵鄭喻詹,廖金禾翻了一個白眼。

    “你又算什麽東西!”

    “如果沒有雍王妃暗中為崔家護航,崔家能有今天,你能有今天?你又算什麽蓋世英雄!卑鄙小人!”

    被廖金禾一頓罵,鄭喻修也不生氣。

    “所以是一個娘生的呀,誰也不比誰好哪裏去。”

    見他這臉皮太厚,廖金禾也懶得去罵他,使勁要推開他。鄭喻修哪裏肯離開,抱住她又吻了下去。

    “不想連累別人,你最好順從點。”

    見識過了他的卑鄙,廖金禾知道他能做出來那些惡心人的事。

    沒多久,房間裏又響起來了羞人的聲,一點點勾住了鄭喻修的心。

    穗穗,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鄭喻修太了解廖金禾的脾氣了,不使點手段怎麽能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呢。又怎麽讓鄭喻詹死心呢。

    一想到現在守在酒肆外的鄭喻詹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他這心裏頭呀,隻剩下痛快!

    前世若不是因為那是滿月的親生父親,他自然也不會一忍再忍,讓那小子一次又一次來挑撥他與廖金禾的關係。

    什麽狗屁東西!

    擁有的時候不珍惜,失去了卻騷動起來。

    就是個賤骨頭!

    兩個人從房裏出來的時候,西邊天空已經染上了一片紅,像是遮住了騷紅了臉的太陽。

    廖金禾瞧著李媽媽幾人欲語還休的笑容,狠狠瞪了一眼鄭喻修。

    酒肆裏漸漸上了客人,廖金禾也沒再說什麽,開始忙乎招待客人。

    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廖金禾開始上閘板,又讓秋分剩下的青菜送到地窖裏。她一個人開始打著算盤記賬,又把第二天要買的菜列了單子。

    “明日我就得回去了。”鄭喻修從後麵抱住了她。“過些日子我帶著滿月來看你。你想留在這開酒肆就留在這,我不強求你回京。”

    原本鄭喻修還想著把她帶回去,可是聽了廖金禾彈過箏之後,他改變了心意。

    她一直向往的瀟灑豁達的人生,可是他選擇錯了,已經沒法給她那種生活了。

    現在,他得在迎娶她之前在朝廷站穩腳跟,立排一切阻撓,成為說一不二的皇。

    耳鬢廝磨之間隻有鄭喻修的不舍,和廖金禾一潭死水的心。

    夜裏,鄭喻修沒再索要,隻是好一頓耳鬢廝磨,最後忍住了,隻抱著她純睡覺。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飯,鄭喻修便帶著人騎馬離開。廖金禾站在門口,看著漸漸消失的人影,不知覺苦笑一聲。

    她這就是外室呀。

    外室就外室吧。皇帝的女人多的是,也不差她這一個了。幾個月見一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也許過了幾年,他身邊百花齊放,哪裏還記得她這個野花呢。

    等廖金禾回身要進家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鄭喻詹的身影。

    “苗苗。”

    看來鄭喻修還真是沒騙她。

    “世子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不知世子前來,有何貴幹?”

    鄭喻詹聽到廖金禾這刻薄的聲音,又想起來前世兩個人吵架的樣子。

    “苗苗,你和他……”

    “睡到一起了呀。世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怎麽,世子可以左擁右抱,就不允許我換個人了?還真別說,換個人呢,滋味是不一樣。”

    廖金禾做作一甩帕子。

    “有些人啊,已是昨日黃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