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爭辯
  第79章 爭辯

    內侍引著廖金禾進入正殿。

    前世廖金禾最後一次踏入麟正殿就是殺鄭喻詹,沒想到卻是……

    如今再踏入這個麟正殿,廖金禾低著頭,穩穩踩著碎步上前跪拜在地。

    “臣婦廖金禾拜見聖人,聖人君安。”

    “起。”聖人一抬手。“雍王世子妃,你敲登聞鼓要狀告何人?”

    “啟稟聖人,臣婦狀告禦史台禦史溫科!告他濫用職權誣陷良人,告他玩忽職守不配為禦史,告他結黨營私禍亂朝綱!”

    敲登聞鼓就已經是一個炸雷了,現在這狀告禦史,尤其那句結黨營私禍亂朝綱,真是比炸雷還炸。

    “雍王世子妃,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聖人沒說話,他身邊的內侍大監開口問到。

    廖金禾又是一拜。“啟稟聖人,臣婦昨日聽聞溫科參奏臣婦奢靡享樂,勞民傷財,不會替國分憂。這全是溫科一派胡言!”

    “臣婦在東三街修建一個一酒肆,取名為一方天地。酒肆是開門做生意,這何來奢靡享樂,勞民傷財之說?”

    聽到廖金禾的反駁,溫科展出列,執玉笏行禮。“啟稟聖人,因邊境戰火害得邊境老百姓食不果腹,甚至流離失所。而雍王世子妃就斥巨資建造一個酒肆。酒肆內部雕梁畫棟,珠圍翠繞……”

    “且慢!”廖金禾邁出一步,伸出手止住了溫科的話。“你說我斥巨資,那請問你,這巨資到底是多少銀子?”

    溫科一愣,沒反應過來。

    “你看,你都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銀子,你就參奏我奢靡享樂!你,對得起身為禦史的職責嗎?難不成身為禦史無憑無據就可以參奏人,往別人身上破髒水?那你到底是清廉禦史,還是黑心的贓官!”

    “放肆!”溫科嗬斥一聲。

    隨後他跪在地上向聖人一拜。“啟稟聖人,雍王世子妃所建的酒肆坐落在東三街,原本是一座三進院子。縱觀天下,沒有任何一間酒肆是三進院子大小。還有這個院子裝飾用的材料無一不精,就連酒桌都是紅木製作。敢問雍王世子妃,這還不是奢靡享樂嗎?”

    廖金禾笑了笑,一點也不怕,盯著溫科。“溫禦史,你還沒說你是如何知道我的酒肆內部的事情呢?別避開話題。你回答完我的問題,關於酒肆的每一筆開銷,我都可以交待清清楚楚!”

    溫科麵色一變。

    眾人猜測他是說不出來了。即使能清,那雍王世子妃恐怕也有對策等著他。

    “溫禦史,你是禦史,不是街邊長舌婦,不能逮住點事就信口開河。本世子妃開酒肆,那是做生意賺銀子,不是自己去享受。這算得上是奢靡享樂嗎?我享樂什麽了?還有,酒肆在建造過程中,采購各種材料,招募各種工人,花費的每一兩銀子都是養活了別人。這是勞民傷財?這沒替國分憂嗎?”

    廖金禾掏出一本冊子,雙手奉上。“啟稟聖人,這是臣婦酒肆建造花銷的賬冊,還請聖人過目。”

    內侍大監接過賬冊遞給聖人。

    聖人翻看了幾頁,又把賬本還給了廖金禾。“雍王世子妃這酒肆規模不小。”

    誰都不知聖人這話是何意。

    廖金禾咬了一下唇。“啟稟聖人,臣婦名字有不少莊園,莊園裏有不少佃戶。臣婦得知佃戶交完租子,存糧也就所剩無幾,年年青黃不接。如今臣婦免了他們的租子,但是莊子上還有不少人要養,便想了開這個酒肆。這個酒肆裏所售賣的東西都是從莊園佃戶手上買來的。”

    “還可以這樣。”聖人不動聲色換了個姿勢。“這主意不錯。可是酒肆用得著修建那麽奢華嗎?”

    “啟稟聖人,天下酒肆千千萬,隻有推新出陳才能招來客人。一方天地酒肆迎接的都是文人墨客,自然要裝飾的文雅一些,要說奢華是談不上的,頂多是多了一些書畫。”

    正好給酒肆打廣告了。

    廖金禾哇啦哇啦又開始講起來。

    “至於溫禦史所講的紅木桌子,確實是有。別家的酒樓都可以有雅間和大堂之分,一方天地自然也分幾檔的,最好的雅間有紅木家什並不稀奇。”

    聖人聽懂了廖金禾對酒肆的規劃,也懂了這場對峙的彎彎繞繞。

    “雍王世子妃,你先回去吧,此事朕自有主張。”

    廖金禾抬起頭看了一眼聖人,從那雙犀利的目光中看到了堅定。

    這是下了什麽決心?

    “臣婦遵命!”廖金禾磕了頭,識趣地退出了麟正殿,剩下地就交給這些大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