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原來這人還沒死心呢。
他這麽久都沒來找她，她都以為他去找其他的門路了。
林暖暖沒有過去，這青天白日的，村民們都在地裏幹活，路上還時不時有村民經過，要是被人看到她跟這個叫張寶國的男知青走一起，隻怕會有很多人說閑話。
她回家拿著衣服打算去河邊洗衣服，這個時間，河邊應該沒什麽人。
張寶國也怕村民看到他和林暖暖走在一起說閑話，而且現在他們知青點為了一個回城名額已經都鬧的不行了，要是這個時候他作風被有心之人給計算一下，那他回城就徹底無望了。
看到林暖暖帶的衣服去河邊，這會也反應過來了，急匆匆的回知青點，隨便帶了幾件衣服也去河邊洗衣服。
正如林暖暖所想的，河邊這個時間一個人也沒有。她找了一塊光滑的石塊，就開始洗衣服了。不一會兒，張寶國也帶著衣服來洗了，他選了一個離林暖暖稍微遠了一點的位置，也不能太遠，要不就聽不到林暖暖的聲音。
“這個回城的名額不是我可以決定的，我可以幫你問問村長和支書，但是能不能成我不保證”林暖暖一邊洗衣服一邊說道。
“這怎麽能行林知青，現在我就靠你了，這個名額對我真的很重要”張寶國聽林暖暖這麽說立馬有點激動的說道。
“我也就是一個知青而已，這麽大的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你看行就行，不行就算了，你去找其他門路”雖然她是很想知道是誰舉報了她，但是她也有做人的原則。
“……”張寶國，我要是有其他門路還來找你嗎，隻不過這話他隻能在心裏說一下。
“好，林知青，希望你能幫我好好問下，你放心要是需要什麽禮品直接給我說，隻要得到這個名額就行”最後張寶國不甘心的說道，現在隻要能弄到這個名額，就算要送禮也行，他早就聽其他村的知青說過，為了回城的名額，送禮的人多的很，他想他們知青點也有人這麽做吧，隻是都是悄悄進行的，誰也不知道。
林暖暖在心裏“吆嗬”了一聲。
到底是人不可貌相，別看這張寶國平時沉默寡言的，關鍵時刻人家心裏清楚著呢，就連這複雜的人情關係都懂，而且舍得下本錢。
“好”不管林暖暖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她臉上是一點情緒都沒漏出來。
林暖暖和張寶國說完後，張寶就離開了，林暖暖等把剩下的衣服都洗完後才回家去了。
林暖暖心裏想著答應張寶國的事，她打算晚上先去村長家探探村長的口氣，完了再說其他的。
晚上林暖暖吃過晚飯，就帶著準備好的東西，一包煙，一斤糕點去了村長家。
“許嬸，在家嗎？”到了村長家，林暖暖站在門口朝裏麵喊道。
“來了來了”許嬸家這會也剛吃過晚飯，她這會正在廚房洗碗，就聽到門外的聲音，她就放下了手裏的活去開門了。
“暖暖丫頭，你怎麽來了，快裏麵坐”許嬸開了門，就看到門口站的林暖暖，熱情的迎她進去。
林暖暖跟著許嬸進了屋子。
“丫頭，你先坐，許嬸給你衝杯糖水”進屋後許嬸就讓林暖暖坐下，她去倒水。
“不用麻煩了許嬸，剛在家裏吃過飯，一點也不渴”林暖暖忙拉著許嬸，讓她別去了。
“你這丫頭怎麽就客氣上了，乖乖坐著，許嬸一會就來了”說完就出去了。
農村人一般隻有家裏來貴客了才會給衝一杯糖水，平時好點的就倒一個白開水，差一點的連白開水也沒有，林暖暖也是知道這些的，所以才讓許嬸不要忙乎了，奈何許嬸太熱情，還是給林暖暖衝了糖水。
“暖暖丫頭，你過來有事嗎”許嬸倒完水，就坐在林暖暖旁邊陪著林暖暖。
“許嬸我過來確實有點事，許叔在家嗎？”林暖暖是來找村長的，這會沒看到人，便問道。
“你叔他在家裏的自留地裏挖地著，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喊”現在農村家裏幾乎每家都有一塊小的自留地，平時都整理出來用來種菜什麽的。村長今天吃過飯看著天色還不是太遲，就去自留地裏挖地了，再過兩天就要種菜了，得提前把地收拾好。
“許嬸，不急，不是什麽大事，一會等許叔回來在說”林暖暖拉住就要起身去地裏喊人的許嬸。
“丫頭，真的不急嗎？”
“不急許嬸，你就別去喊許叔了，陪我聊會天，我都好久沒和許嬸聊過天了”。林暖暖撒嬌著。
“你這丫頭，讓你平時多來許嬸家裏玩，你可不來麽”。許嬸看著撒嬌的林暖暖很是喜歡。
“這不是看許嬸忙，不好意思來打擾許嬸麽”她這話是真的，就算是村長還是許嬸，都要下地幹活的，不然也沒有工分，隻不過平時都是幹些輕鬆而且工分多的活，這也是村長的一個小小的權利。
林暖暖和許嬸又聊了一會天，村長才帶著鋤頭回來了。
“暖暖丫頭，你來了”村長一回家，就看到了屋裏坐的林暖暖。
“許叔，您回來了”林暖暖乖巧的跟村長打招呼。
“老頭子，暖暖丫頭找你有點事”許嬸看著村長說道。
“暖暖丫頭是來找許叔的，走，咱們坐著說”村長一聽林暖暖是來找他的，就讓林暖暖去屋子坐著和他說。
“暖暖丫頭，你去和你叔說吧，我去把廚房收拾一下”許嬸看老頭子也回來了，就給暖暖說。天快黑了廚房的碗還沒洗完，一會天黑就看不到了，又得點煤油燈，多浪費。
“好的，許嬸您去忙吧”林暖暖知道農村人天黑了舍不得點煤油燈，都是趁著天亮把活都幹完的。
“暖暖丫頭，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村長坐在椅子上，吸著煙鬥問道。
“許叔，這是我托朋友在國營商店給你買了一包煙，你得空嚐嚐”說著林暖暖就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煙遞給了村長。
“你這丫頭，還客氣上了”村長樂嗬嗬的接過煙，這玩意可不好買，要的有票，還是限供的，他也想買好久了，就是買不到。
“許叔，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問下回城的那個名額的事”林暖暖直接說出了這次來的目的。
“怎麽，暖暖丫頭你有這個想法嗎”村長不確定的問道，按理來說，知青下鄉不滿三年是不能回城的，但是如果暖暖這丫頭有這個想法，他就費力運作運作也不是沒有可能。
“沒有，許叔，我就是隨便問問，我現在還回不去，就隨便打聽一下你們有人選了嗎”。林暖暖解釋到，她現在還回不去。
“我和支書商量了一下，在老知青裏麵選一個各方麵都表現好的人”一聽林暖暖這丫頭沒這個想法，他鬆了一口氣，畢竟運作還是很麻煩的，隻要不是這丫頭，其他都好說。
“許叔能透露一下是誰嗎，你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林暖暖追問道。
“暖暖丫頭，你問這些幹嘛？”這丫頭又不回去，問這些也沒用呀。
“我這是受人之托來問一下的，你們放心，我就是隨便問問，絕對不會幹擾你們的決定的”。
“是那個張寶國，這個知青平時下地幹活也努力認真，基本每天都能完成任務，平時和知青，村民們相處也好，安穩不惹事，雖然人不愛說話了一點，但是各方麵都挺不錯的，在說他下鄉也好多年了，所以我和支書商量了一下，打算把那個名額給他”。村長慢悠悠的說道，不止把人選是誰告訴了林暖暖，還把原因也一並給她說了。
林暖暖聽完後，就有打算了，還好村長和支書已經決定好了，而且還是她期待的結果，這對她來說還挺不錯的。
“我知道了許叔，那您先休息，我回家去了”林暖暖打聽完事就打算回去。
“暖暖丫頭，你等下，這天色有點晚了，我送你回去”許嬸聽到林暖暖要離開，就趕緊從屋裏出來打算去送林暖暖，天黑了，雖然村裏人都好，但是也有幾個二流子，要是被林暖暖遇上了那就不好了。
“許嬸，沒關係，我可以”林暖暖不好意思麻煩許嬸。
“你這丫頭，沒事，反正許嬸也沒什麽事，剛好還可以和你在路上聊會天”說完她就拉著林暖暖的手和她一起走。
“那就麻煩你了許嬸”林暖暖也挽起許嬸的胳膊，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路上林暖暖和許嬸扯著一些家常閑聊著，沒多久就到了林暖暖家裏，許嬸見把林暖暖送到了，也就離開了。
第二天下午，林暖暖下課往回走，剛走到村口，就看到在那裏站著的張寶國。
張寶國是專門來這裏等林暖暖的，他最近都觀察著她，得知她昨天晚上去了村長家，他就想應該是去打聽他的事了，所以就迫不及待的來找林暖暖問情況，知道她每天都是下午放學後回來的，便一早就來這裏等她，好不容易把她給等來了，結果一起還有林佳佳。
“林知青，你們好”張寶國隻好先壓住想問的心情，然後朝林暖暖他們兩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走了。他沒有回知青點，而是在路上隨意的溜達，直到林暖暖和林佳佳分別後，看了一下四周都沒人，才快步追上林暖暖。
“林知青，聽說你昨晚去村長家了”。
“哎吆，張知青消息真靈通”她昨天還是趁著沒人的功夫去村長家的，沒想到這人今天就知道了。
“我也是聽人說的”張寶國喃喃地笑著，他才不會說他一直盯著林暖暖的舉動，這不是惹人嫌嗎。
“我昨天晚上給你問了，村長他們都已經決定好了，你回去等消息就是了”林暖暖也沒有廢話，直接跟他說道她打聽到的回複，至於村長他們決定的是誰，她是沒有說的。
張寶國看著林暖暖都樣子，就知道這事應該八九不離十了，他心裏激動著說“林知青，謝謝你了，真的是謝謝你了”。
“張知青，客氣了，我什麽也沒做，就問了一下”林暖暖這是實話實說的，這件事村長和支書都已經決定了。她就跑了一個腿。
“那也多虧林知青跑腿”林暖暖什麽也沒做，他才不相信呢，這林知青真是好人，就算做了事也不邀功。
林暖暖還不知道，張寶國已經在心裏給她發了張好人卡。
“林知青，舉報你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李峰，有天晚上，我肚子疼沒睡著又不好意思打擾其他人，就偷偷起來在院子裏坐著，然後就看到李峰鬼鬼祟祟的出門了，過了很久才回來，然後又過了幾天，我有次發現他晚上在寫信，神神秘秘的，我進去後他竟然把信藏了起來，你說我們平時給家人寫信什麽的都是大大方方的寫的，哪有像他這樣，還有第二天他去了一趟縣裏，隔天監委會的人就來了，那段時間去縣裏的就他一個人，你說這巧不巧？”張寶國把他知道的都給林暖暖說了。
林暖暖這才想起，就在出事前，李峰曾多次找過她，有次找她來說有重要的事，她沒有理他。李峰離開的時候還威脅她，說她會後悔的。
聯想起這些來，林暖暖覺得基本可以肯定是李峰舉報的她了，這人呀，她就知道他每次出現總沒好事。
“謝謝你了，張知青”林暖暖知道了想知道的，也就沒在和張寶國多說什麽，就回家了，知道是李峰幹的，林暖暖也就心裏踏實多了，至少現在敵明我暗了，至於收拾他這事，不著急。
這天林暖暖收到了星辰的來信，應該還在執行任務，地址不是他們團的。信的內容也很簡單，就說了一下最近很忙，可能沒時間給她寫信，讓她好好照顧自己，等他閑下來了就來看她，讓她不要掛念自己。
正如林暖暖所想的星辰他們現在還在雲省，這邊情況畢竟複雜，而他們這次來是抓人的，但是星辰他們這些都是外來人，對當地的一點也不熟。
“……”原來這人還沒死心呢。
他這麽久都沒來找她，她都以為他去找其他的門路了。
林暖暖沒有過去，這青天白日的，村民們都在地裏幹活，路上還時不時有村民經過，要是被人看到她跟這個叫張寶國的男知青走一起，隻怕會有很多人說閑話。
她回家拿著衣服打算去河邊洗衣服，這個時間，河邊應該沒什麽人。
張寶國也怕村民看到他和林暖暖走在一起說閑話，而且現在他們知青點為了一個回城名額已經都鬧的不行了，要是這個時候他作風被有心之人給計算一下，那他回城就徹底無望了。
看到林暖暖帶的衣服去河邊，這會也反應過來了，急匆匆的回知青點，隨便帶了幾件衣服也去河邊洗衣服。
正如林暖暖所想的，河邊這個時間一個人也沒有。她找了一塊光滑的石塊，就開始洗衣服了。不一會兒，張寶國也帶著衣服來洗了，他選了一個離林暖暖稍微遠了一點的位置，也不能太遠，要不就聽不到林暖暖的聲音。
“這個回城的名額不是我可以決定的，我可以幫你問問村長和支書，但是能不能成我不保證”林暖暖一邊洗衣服一邊說道。
“這怎麽能行林知青，現在我就靠你了，這個名額對我真的很重要”張寶國聽林暖暖這麽說立馬有點激動的說道。
“我也就是一個知青而已，這麽大的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你看行就行，不行就算了，你去找其他門路”雖然她是很想知道是誰舉報了她，但是她也有做人的原則。
“……”張寶國，我要是有其他門路還來找你嗎，隻不過這話他隻能在心裏說一下。
“好，林知青，希望你能幫我好好問下，你放心要是需要什麽禮品直接給我說，隻要得到這個名額就行”最後張寶國不甘心的說道，現在隻要能弄到這個名額，就算要送禮也行，他早就聽其他村的知青說過，為了回城的名額，送禮的人多的很，他想他們知青點也有人這麽做吧，隻是都是悄悄進行的，誰也不知道。
林暖暖在心裏“吆嗬”了一聲。
到底是人不可貌相，別看這張寶國平時沉默寡言的，關鍵時刻人家心裏清楚著呢，就連這複雜的人情關係都懂，而且舍得下本錢。
“好”不管林暖暖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她臉上是一點情緒都沒漏出來。
林暖暖和張寶國說完後，張寶就離開了，林暖暖等把剩下的衣服都洗完後才回家去了。
林暖暖心裏想著答應張寶國的事，她打算晚上先去村長家探探村長的口氣，完了再說其他的。
晚上林暖暖吃過晚飯，就帶著準備好的東西，一包煙，一斤糕點去了村長家。
“許嬸，在家嗎？”到了村長家，林暖暖站在門口朝裏麵喊道。
“來了來了”許嬸家這會也剛吃過晚飯，她這會正在廚房洗碗，就聽到門外的聲音，她就放下了手裏的活去開門了。
“暖暖丫頭，你怎麽來了，快裏麵坐”許嬸開了門，就看到門口站的林暖暖，熱情的迎她進去。
林暖暖跟著許嬸進了屋子。
“丫頭，你先坐，許嬸給你衝杯糖水”進屋後許嬸就讓林暖暖坐下，她去倒水。
“不用麻煩了許嬸，剛在家裏吃過飯，一點也不渴”林暖暖忙拉著許嬸，讓她別去了。
“你這丫頭怎麽就客氣上了，乖乖坐著，許嬸一會就來了”說完就出去了。
農村人一般隻有家裏來貴客了才會給衝一杯糖水，平時好點的就倒一個白開水，差一點的連白開水也沒有，林暖暖也是知道這些的，所以才讓許嬸不要忙乎了，奈何許嬸太熱情，還是給林暖暖衝了糖水。
“暖暖丫頭，你過來有事嗎”許嬸倒完水，就坐在林暖暖旁邊陪著林暖暖。
“許嬸我過來確實有點事，許叔在家嗎？”林暖暖是來找村長的，這會沒看到人，便問道。
“你叔他在家裏的自留地裏挖地著，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喊”現在農村家裏幾乎每家都有一塊小的自留地，平時都整理出來用來種菜什麽的。村長今天吃過飯看著天色還不是太遲，就去自留地裏挖地了，再過兩天就要種菜了，得提前把地收拾好。
“許嬸，不急，不是什麽大事，一會等許叔回來在說”林暖暖拉住就要起身去地裏喊人的許嬸。
“丫頭，真的不急嗎？”
“不急許嬸，你就別去喊許叔了，陪我聊會天，我都好久沒和許嬸聊過天了”。林暖暖撒嬌著。
“你這丫頭，讓你平時多來許嬸家裏玩，你可不來麽”。許嬸看著撒嬌的林暖暖很是喜歡。
“這不是看許嬸忙，不好意思來打擾許嬸麽”她這話是真的，就算是村長還是許嬸，都要下地幹活的，不然也沒有工分，隻不過平時都是幹些輕鬆而且工分多的活，這也是村長的一個小小的權利。
林暖暖和許嬸又聊了一會天，村長才帶著鋤頭回來了。
“暖暖丫頭，你來了”村長一回家，就看到了屋裏坐的林暖暖。
“許叔，您回來了”林暖暖乖巧的跟村長打招呼。
“老頭子，暖暖丫頭找你有點事”許嬸看著村長說道。
“暖暖丫頭是來找許叔的，走，咱們坐著說”村長一聽林暖暖是來找他的，就讓林暖暖去屋子坐著和他說。
“暖暖丫頭，你去和你叔說吧，我去把廚房收拾一下”許嬸看老頭子也回來了，就給暖暖說。天快黑了廚房的碗還沒洗完，一會天黑就看不到了，又得點煤油燈，多浪費。
“好的，許嬸您去忙吧”林暖暖知道農村人天黑了舍不得點煤油燈，都是趁著天亮把活都幹完的。
“暖暖丫頭，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村長坐在椅子上，吸著煙鬥問道。
“許叔，這是我托朋友在國營商店給你買了一包煙，你得空嚐嚐”說著林暖暖就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煙遞給了村長。
“你這丫頭，還客氣上了”村長樂嗬嗬的接過煙，這玩意可不好買，要的有票，還是限供的，他也想買好久了，就是買不到。
“許叔，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問下回城的那個名額的事”林暖暖直接說出了這次來的目的。
“怎麽，暖暖丫頭你有這個想法嗎”村長不確定的問道，按理來說，知青下鄉不滿三年是不能回城的，但是如果暖暖這丫頭有這個想法，他就費力運作運作也不是沒有可能。
“沒有，許叔，我就是隨便問問，我現在還回不去，就隨便打聽一下你們有人選了嗎”。林暖暖解釋到，她現在還回不去。
“我和支書商量了一下，在老知青裏麵選一個各方麵都表現好的人”一聽林暖暖這丫頭沒這個想法，他鬆了一口氣，畢竟運作還是很麻煩的，隻要不是這丫頭，其他都好說。
“許叔能透露一下是誰嗎，你放心，我是不會說出去的。”林暖暖追問道。
“暖暖丫頭，你問這些幹嘛？”這丫頭又不回去，問這些也沒用呀。
“我這是受人之托來問一下的，你們放心，我就是隨便問問，絕對不會幹擾你們的決定的”。
“是那個張寶國，這個知青平時下地幹活也努力認真，基本每天都能完成任務，平時和知青，村民們相處也好，安穩不惹事，雖然人不愛說話了一點，但是各方麵都挺不錯的，在說他下鄉也好多年了，所以我和支書商量了一下，打算把那個名額給他”。村長慢悠悠的說道，不止把人選是誰告訴了林暖暖，還把原因也一並給她說了。
林暖暖聽完後，就有打算了，還好村長和支書已經決定好了，而且還是她期待的結果，這對她來說還挺不錯的。
“我知道了許叔，那您先休息，我回家去了”林暖暖打聽完事就打算回去。
“暖暖丫頭，你等下，這天色有點晚了，我送你回去”許嬸聽到林暖暖要離開，就趕緊從屋裏出來打算去送林暖暖，天黑了，雖然村裏人都好，但是也有幾個二流子，要是被林暖暖遇上了那就不好了。
“許嬸，沒關係，我可以”林暖暖不好意思麻煩許嬸。
“你這丫頭，沒事，反正許嬸也沒什麽事，剛好還可以和你在路上聊會天”說完她就拉著林暖暖的手和她一起走。
“那就麻煩你了許嬸”林暖暖也挽起許嬸的胳膊，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路上林暖暖和許嬸扯著一些家常閑聊著，沒多久就到了林暖暖家裏，許嬸見把林暖暖送到了，也就離開了。
第二天下午，林暖暖下課往回走，剛走到村口，就看到在那裏站著的張寶國。
張寶國是專門來這裏等林暖暖的，他最近都觀察著她，得知她昨天晚上去了村長家，他就想應該是去打聽他的事了，所以就迫不及待的來找林暖暖問情況，知道她每天都是下午放學後回來的，便一早就來這裏等她，好不容易把她給等來了，結果一起還有林佳佳。
“林知青，你們好”張寶國隻好先壓住想問的心情，然後朝林暖暖他們兩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走了。他沒有回知青點，而是在路上隨意的溜達，直到林暖暖和林佳佳分別後，看了一下四周都沒人，才快步追上林暖暖。
“林知青，聽說你昨晚去村長家了”。
“哎吆，張知青消息真靈通”她昨天還是趁著沒人的功夫去村長家的，沒想到這人今天就知道了。
“我也是聽人說的”張寶國喃喃地笑著，他才不會說他一直盯著林暖暖的舉動，這不是惹人嫌嗎。
“我昨天晚上給你問了，村長他們都已經決定好了，你回去等消息就是了”林暖暖也沒有廢話，直接跟他說道她打聽到的回複，至於村長他們決定的是誰，她是沒有說的。
張寶國看著林暖暖都樣子，就知道這事應該八九不離十了，他心裏激動著說“林知青，謝謝你了，真的是謝謝你了”。
“張知青，客氣了，我什麽也沒做，就問了一下”林暖暖這是實話實說的，這件事村長和支書都已經決定了。她就跑了一個腿。
“那也多虧林知青跑腿”林暖暖什麽也沒做，他才不相信呢，這林知青真是好人，就算做了事也不邀功。
林暖暖還不知道，張寶國已經在心裏給她發了張好人卡。
“林知青，舉報你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李峰，有天晚上，我肚子疼沒睡著又不好意思打擾其他人，就偷偷起來在院子裏坐著，然後就看到李峰鬼鬼祟祟的出門了，過了很久才回來，然後又過了幾天，我有次發現他晚上在寫信，神神秘秘的，我進去後他竟然把信藏了起來，你說我們平時給家人寫信什麽的都是大大方方的寫的，哪有像他這樣，還有第二天他去了一趟縣裏，隔天監委會的人就來了，那段時間去縣裏的就他一個人，你說這巧不巧？”張寶國把他知道的都給林暖暖說了。
林暖暖這才想起，就在出事前，李峰曾多次找過她，有次找她來說有重要的事，她沒有理他。李峰離開的時候還威脅她，說她會後悔的。
聯想起這些來，林暖暖覺得基本可以肯定是李峰舉報的她了，這人呀，她就知道他每次出現總沒好事。
“謝謝你了，張知青”林暖暖知道了想知道的，也就沒在和張寶國多說什麽，就回家了，知道是李峰幹的，林暖暖也就心裏踏實多了，至少現在敵明我暗了，至於收拾他這事，不著急。
這天林暖暖收到了星辰的來信，應該還在執行任務，地址不是他們團的。信的內容也很簡單，就說了一下最近很忙，可能沒時間給她寫信，讓她好好照顧自己，等他閑下來了就來看她，讓她不要掛念自己。
正如林暖暖所想的星辰他們現在還在雲省，這邊情況畢竟複雜，而他們這次來是抓人的，但是星辰他們這些都是外來人，對當地的一點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