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楚裙邀請雲夙一起挖帝臣的墳
  第109章 楚裙邀請雲夙一起挖帝臣的墳

    福太監的‘屍體’在眾目睽睽下被拖回了鎮妖司,丟給了胡大彪。

    “把這人關丁字院裏,千闕統領的命令。”

    大彪表情很鬼,“我聽說他讓你套麻袋打斷腿,沒說讓你把人打的半死不活,拖回來啊!”

    “秘令。”楚裙過去,勾肩搭背的把大彪拽到角落。

    那豪邁的姿勢,大彪都嘴角抽搐。

    雲夙眸子眯了眯。

    “小小緋衣,你沒大沒小!”大彪嗬斥。

    “嗐,自家兄弟,不拘小節,大彪你別娘們唧唧的……”

    大彪呲牙,老子濃眉大眼一身肌肉,你說我娘們唧唧!

    “城中人口失蹤,或與太長公主有關,那太監是重要人證,你看好咯。”

    大彪眉梢一挑,啥也沒問,讓手下把人帶下去,嚴加看管。

    楚裙見狀笑了,小小大彪有意思的很呐。

    “看來大彪早就知道,人口失蹤和太長公主有關吧。”她眼帶深意:“故意把這任務丟給我們的?”

    胡大彪咧嘴一笑:“事涉皇族,當然要找個頭鐵的上了!”

    “誰叫你最能搞事!”

    楚裙嘖了聲,笑道:“事成後,你的教頭令牌借我。”

    胡大彪嘴角抽搐,這丫頭真是不做賠本買賣!

    又要用他的教頭令去妖獄裏修煉是吧!

    “若你真能解決此事,今後這丁字院由你楚裙當家做主都成!”

    胡大彪撂下話。

    楚裙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問道:“大彪,你到底為什麽私放妖族?”

    胡大彪被貶就是因為這事。

    眼前這壯漢嘁了聲,眼底帶著譏諷:“老子成為鎮妖使是為了護黎民百姓,殺惡妖守太平,又不是為了給那些權貴當牛馬的!”

    “惡妖該殺,可有些妖其實與普通人沒什麽區別。”

    楚裙笑容深了幾分。

    “人看好,我走了。”

    她擺了擺手。

    轉身之際,胡大彪沉聲道:“丫頭,現在四方勢力關注著你,有人想收你為徒,勢必會護你周全。”

    “但同樣想殺你的人也會更多更強,你自己小心著點吧。”

    “隻要我胡大彪不死,這福太監就會留一口氣在!”

    楚裙扭頭看向他,眼中精光畢露。

    她禁不住感慨:“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大彪。”

    “滾滾滾!小丫頭家家對誰說喜歡呢!不害臊!”

    大彪趕人。

    楚裙大笑著離開,走到雲夙和梅拂規身邊時,張開懷抱,一左一右摟著他倆往外走。

    那勾肩搭背的樣子,儼然一個混世魔頭。

    楚明月和楚明珠表情怪異的跟在後麵。

    雲夙目光沉沉,想說什麽,到底還是忍住了。

    三人勾肩搭背的模樣,落在外人眼中,免不得又大做文章。

    “這楚裙左擁右抱,倒是會享受齊人之福。”

    “雲夙和梅拂規莫不是都和她有一腿?”

    “可惜這雲夙,好好一天道眷顧者,非得與那兩個禍頭子為伍!”

    這些話,三人充耳不聞。

    走在大街上,麵具下,雲夙麵起寒霜。

    斜睨向她道:“喜歡兩字,對你來說如此隨便?”

    “我的確喜歡胡大彪啊。”楚裙勾唇道:“多有意思一人啊。”

    “小裙裙你原來喜歡大彪那種類型?”富貴兒摸著下巴,愁眉苦臉:“你這口味有點,特別。”

    “大彪哪裏不好?濃眉大眼的,奸詐歸奸詐吧,男人不壞,男人不愛啊~”

    梅拂規總覺這話哪裏不太對。

    楚裙懶洋洋笑了會兒,沉吟道:“他被貶是因為私放妖族,修為跌成百階又是為何?”

    這話是朝雲夙問的。

    鎮妖司的事,這隻狐狸比她知道的多。

    雲夙渾身上下都流露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

    “表弟~”楚裙手上一用力,摟緊他的脖子,硬生生把他往自己近前拉。

    雲夙被她拉的彎下腰,眼底生出幾分不悅,將她的手拽下來,握住其手腕,省的她繼續造次。

    “胡大彪得罪了人,被人打落了境界,命保住了,但這輩子修行的路算是斷了。”

    楚裙皺了下眉。

    “何人?”

    “楚裙。”楚明月忽然道:“這事你還是別打聽為好。”

    楚裙看了他一眼,瞬間猜到了什麽,笑容耐人尋味:“難不成與陛下有關?”

    楚明月臉色驟變,急道:“你小聲點,別老往自己身上惹麻煩。”

    沒等她開口,手被人用力一拽。

    雲夙拉著她走在最前方,與其他人保持開了距離,他輕聲道:

    “年初南海郡上供了一尾鮫人,胡大彪當時為指揮使,奉命押運,途中他私放鮫人。”

    “回朝後,遠帝下令斬殺胡大彪。”

    楚裙:“可他現在還活著。”

    “鎮妖司出麵保人。”雲夙語氣冷淡,“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遠帝身邊的大太監李椿親自動手,斷了胡大彪的修行之路。”

    “所以,胡大彪被貶為丁字院教頭,實際上是在保護他。”

    “遠離了權力中心,卻又留有教頭身份,丁字院一般不會有太過危險的任務。隻要他低調點,旁人想殺了他去阿諛奉上,也沒什麽機會。”

    楚裙看向雲夙,“國師的意思?”

    雲夙:“不知道。”

    “我猜是。”楚裙笑了起來:“妖族說他是屠夫,人族也說他冷心冷清,他若真如外界傳言那般,何必保一個小小大彪。”

    雲夙心裏湧起怪異的感覺。

    他從不在意外界對自己的流言謗語,更不屑解釋。

    他隻用帝臣的身份,與她見過寥寥一麵。

    何以她這麽篤定,他的為人?

    知他所思所想,如對鏡照人。

    “你覺得帝臣是好人?”

    “未見其人,不知全貌。”楚裙說道。

    這句話很耳熟,過去,雲夙曾用它評價過楚衣侯。

    “可我覺得,帝臣或許是個妙人。”楚裙笑了起來:“表弟你與帝臣真不熟?”

    “嗯,不熟。”

    “啊……可惜。”

    “你很想見他?”

    “有點,畢竟我與他神交已久啊!”

    雲夙:“……”有嗎?

    “又畢竟……”楚裙狗狗祟祟指著後方在梅拂規懷裏睡覺的小傻兮:“人家是小傻兮的禿爹嘛。”

    禿爹本人神色了然,果然,你早就知道……

    “那你還教唆兮兮去挖墳?”

    “需要我教唆?哪次不是小傻兮自己主動的?”楚裙好冤枉。

    雲夙失語了,是,這鍋甩不到她這個當娘的身上。

    楚裙衝他眨了下眼:“下回咱倆一起挖墳去?”

    雲夙忽然明白了心裏那古怪感覺叫做什麽。

    是愉悅。

    世間,知音難求。

    楚衣侯,竟是他的知音。

    他垂眸淺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