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運動了一夜,能不餓?
  第140章 運動了一夜,能不餓?

    翌日,喬綰眼都沒睜開,就聞到了粥香。

    她伸了個懶腰,笑盈盈睜開眼,就看見季九爺坐在桌邊,正在剝水煮蛋。

    見她醒了,季九爺側頭笑了笑,擦了手扶她起來坐好。

    “睡的舒服嗎?”

    他問這話時語氣帶笑,有幾分戲謔。

    喬綰是睡足了,不過她拍了拍床鋪,一臉不滿意。

    “不舒服,太硬太窄了。”

    季九爺頓時失笑,他實在不好意思告訴她,昨夜他盯著她肚子盯了一夜,小家夥夜裏翻騰了幾次,她都沒醒。

    一開始他還以為出了什麽問題,可次數多了,喬綰沒一點反應,他意識到小家夥醒著在作怪,便漸漸放平了心態,十分有興致的看了一夜。

    季九爺收了笑,將粥擱在她麵前。

    “餓了吧,快吃。”

    他撇了眼她肚子,心道,運動了一整夜,能不餓?

    喬綰坐好了,端起粥小口喝著,一邊小聲道。

    “我昨日上車前,吃的很飽的,可半夜就有些餓。九爺,大夫說崽崽偏大,讓我吃食上節製些。”

    季九爺修眉一挑,又看了眼她肚子,話說的有些遲疑。

    “你餓著,他也餓著,不難受?”

    合著是餓了,抗議了一整個晚上。

    喬綰搖了搖頭,一臉認真的看著季九爺。

    “璃姐姐也說過,孩子偏大偏小都不好,偏大了生的時候危險,偏小了生下來體弱。等回到寧安城,找璃姐姐好好看看。”

    季九爺是頭次聽說這些,他若有所悟地點點頭,一臉淡定的道。

    “也別刻意餓著,帶著零嘴,餓了就少吃兩口,不然他在你肚子裏這麽折騰,誰受得了。”

    喬綰眼瞼掀起,一臉茫然看著他。

    “他不折騰呀,他很乖的。”

    季九爺不以為然地扯了扯唇,視線下移,鳳眸漆黑幽暗。

    “晚上鬧騰,白天沒力氣了,又餓又累,不乖能怎麽著?”

    喬綰一臉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伸手摸了摸。

    “您胡說什麽呢?我都聽不懂了。”

    季九爺看她一臉茫然不知地神情,突然意識到什麽。

    他眯了眯眼,一字一句道。

    “四個多月,他該會動了吧?”

    說起這個,喬綰就一臉失落,她默默喝了口粥,喃喃道。

    “聽樓四個多月的時候,孩子早就動了,我們小崽崽可能比較懶。”

    季九爺:“…”

    他覺得不是孩子的問題,是孩子母親太懶了才對,動來動去一整夜,她竟然毫無察覺。

    他幹咳了一聲,正要說什麽。

    列車突然劇烈震動了一下,然後徐徐停下了。

    喬綰手裏的粥碗晃動了一下,有一些灑了出來,她連忙將碗擱在桌上,黛眉輕蹙看向季九爺。

    季九爺冷峻的眉眼不動如山,鳳眸幽光微動。

    正此時,隔斷門被敲響,韓兆在外回話。

    “九爺,前頭有匪徒攔路,隔壁車廂被控製了,一片混亂。”

    季九爺‘嗯’了一聲,清聲下令。

    “別輕舉妄動,如果有人試圖跨過車廂,格殺勿論。”

    韓兆應了一聲,然後離開了。

    喬綰看了看季九爺,重新捧起粥碗。

    “傍晚才能到寧安,會不會是季七爺的人。”

    “是也不怕,殺了就是。”

    季九爺神情閑適,淡淡道了一句。

    沒過多久,突然響起了槍聲,他站起身,低聲叮囑她。

    “爺出去一下,讓東風守在門口,你別出來,記著了?”

    喬綰溫順應了,目送他離開。

    隔斷門關上的時候,喬綰聽見槍聲密集,似乎還有打鬥聲。

    她坐在床邊一臉平靜地看向窗外,靜靜等著。

    隔壁,江篙和捆綁著的白芍呆在一處,聽著外頭雜亂的混戰聲,冷冷一笑。

    他盯著歪靠在床頭的白芍,眸光暗的仿佛結了冰。

    “嗓子被毒啞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白芍頭發披散,神容憔悴,斜眼看著他,眼神淡漠陰沉。

    江篙唇角扯出抹冷嘲的弧度,上下打量她一眼。

    “你現在是說不出多惡毒的話了,不爽也得受著。季老七的人來了,爺想你也沒多高興,怕是心裏還惦記著季老九會不會來看你吧?”

    白芍垂下眼,咬著牙撇開臉。

    江篙撇了撇嘴,繼續不冷不淡的說著。

    “你這些年有沒有被自己的良心折磨的夜不能寐?”

    “你害死了小十,還妄圖給自己釋罪。那天在地牢裏你故意刺激喬綰,你根本沒瘋徹底,你那些話有多少是故意說的。”

    白芍閉上眼沒理他。

    “你當時看出她有了身孕,你想激怒她,讓她保不住孩子。”

    話說到這兒,江篙的眼底已經黑的能滴墨。

    “白芍,你心腸這麽惡毒,所以上天讓你一輩子沒資格做母親。”

    白芍緊緊咬唇,閉著的眼瞼劇烈顫動。

    江篙嗤笑一聲,滿臉不屑,繼續毒舌。

    “還記得詠梅是怎麽死的嗎?季老七能為了你害自己的親骨肉?”

    白芍臉色蒼白,睜開眼緊緊盯著他,眼眶裏都是紅血絲。

    江篙麵無表情站起身,一把掐住她下巴,陰柔的眉眼笑意邪肆。

    “你以為綰綰和詠梅一樣,恨不能她跟老九起隔閡,恨不能她去死是不是?”

    “白芍,收收你的心思,有我在,你別想害她。你做的惡,欠的債,爺會一點一點讓你還回來。”

    他說著扔開白芍,拿著帕子擦了擦手,居高臨下睥睨她。

    “有件事兒忘了跟你說,你懷的那野種,真是季老七的。”

    白芍雙目睜大,死死盯著他,嘶叫了一聲。

    江篙勾了勾唇,輕飄飄道。

    “你以為他真的愛你愛的不得了,甘心給別人養野種?你能給老九下藥,別人為什麽不能給你下?”

    “沒人騙過你,是你自己不肯麵對真相罷了。”

    “啊…”

    白芍雙眼含淚,掙紮著想撲向他,奈何雙手被捆,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上。

    江篙垂著眼看她,猶如看一條垂死掙紮的死狗。

    “你應該感謝我,老九是想派人殺了你的,我好歹先他一步,留了你一條狗命,反正你也不稀罕季老七的種,不是嗎?”

    “噢,對了!”

    他突然低笑一聲,蹲下身拍了拍白芍的臉,笑盈盈道。

    “讓你誤以為季老七做掉了你的野種,也算是你害死詠梅得到的報應,種什麽因得什麽果,便宜你了,你這些年每天恨著他,又不得不在他身下承歡,一定不好受吧。”

    “你放心,以後你會更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