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是個孽徒
  第267章 是個孽徒

    看著照片裏隱約浮現出來的人影,遲夏立馬去找了廖剛。

    廖剛看著照片:“我說你這眼睛也是絕了,這麽刁鑽的角度都能給你看出個人影來,行,這事你交給我,我幫你把他找出來。”

    “謝了啊。”

    遲夏鬆了口氣,精神不緊繃了,連續奔波的疲憊也開始浮了上來。

    廖剛看她這樣子,從辦公桌上拿了罐咖啡給她遞過去:“駱尋那小子的案子,查明白了?”

    “嗯。”

    遲夏點了點頭:“估計過不了多久也就會有結果通報了。”

    這是暫時還不能跟他們說,廖剛沒再多問,轉移話題道:“本來以為你們這麽忙,警草之名非我莫屬,結果老常倒好,一次又一次地延遲,哼,他就是偏心專案組。”

    遲夏笑了笑,剛要安慰他,廖剛抬起胳膊擋住她:“不接受反駁啊。”

    “行行行,老常偏心。”

    遲夏喝了咖啡:“呂隊回來了麽?怎麽感覺好久不見他了?”

    “呂濤啊。”廖剛說:“前兩天就回了,被打進醫院了。”

    遲夏差點被咖啡噎到:“醫院?誰打的?”

    “好像是個受害者家屬吧,我沒詳細問。”

    廖剛嘖嘖兩聲:“打的還挺慘的,你沒見那張臉喲,這次的比賽是不能參加了……”

    一聽到受害者家屬,遲夏就莫名想到了杜小雨他爸,那老頭子發起瘋來戰鬥力是真有點強。

    “行,那你趕緊幫我弄,我還有點事。”

    喝完的咖啡罐子被她準確無誤地扔進垃圾桶裏,遲夏往外走:“有什麽消息隨時通知我啊。”

    “得嘞!”廖剛衝著她的背影喊:“下次來不給我拿腸我可真的生氣了啊!”

    遲夏擺擺手:“下次拿紅燒的,管夠!”

    廖剛這才滿意了:“算你有點意思!”

    遲夏回到專案組的時候,卷毛正趴在桌子上發呆,愁眉苦臉的。

    看到遲夏進來,他擔憂道:“遲夏呀,你說老大這可怎麽辦呐……”

    “他沒我們想的那麽脆弱。”遲夏走過去:“別擔心啦。”

    “叔叔阿姨得多難過呀。”卷毛又歎了口氣:“多好的一家人呐。”

    遲夏不知道說什麽,指著那箱子信說:“先別想那些了,還有個受害者的屍體沒找到,線索應該就在這些信裏,你找找吧,我去醫院一趟。”

    卷毛抹了把臉站起來:“好,你去醫院看那個……鄭……鄭景懷嗎?”

    “嗯。”

    遲夏點頭:“聽說呂隊也在醫院,我順便代表專案組慰問慰問他。”

    “呂隊啊,你也聽說他被杜小雨他爸打了的事了?”

    “你知道的還挺早啊。”

    “早就知道了,忙起來都沒時間跟你們說,杜小雨他爸已經因為襲警這個事情被拘留了。”

    卷毛義憤填膺:“他脾氣那麽大,怪不得閨女要跑路,是我我也跑路啊,到現在還不知悔改,搞得是咱們殺了他閨女似的,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有些人這輩子都學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遲夏撇嘴,一點都不同情:“不說了,我走了啊,那些檢測結果出來了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卷毛已經拆開一封信:“好,不過這些信老大真不看啊?”

    “他不看,咱們以後也別提。”遲夏說。

    “也好。”

    卷毛歎了口氣:“你快去吧。”

    ***

    遲夏出門的時候,寧弈正跟丁叔麵麵相覷。

    為了以防萬一,丁叔被帶到新房的時候又被他那個不孝之徒給綁了起來。

    這回他也不罵了,嗓子眼實在不舒服,所有的情緒都在臉上了。

    “您也別瞪我,要瞪您換個方向,老是一麵容易斜眼,年紀也不小了,自己愛惜著點自己的身體行不行?”

    寧弈拿起杯子懟在了他嘴邊:“喝口水吧,別搞絕食這一套。”

    “叛徒!”丁叔有誌之人不吃嗟來之食:“孽徒!”

    “我叛徒我不孝行了吧?”

    寧弈這會兒是一點都不在意:“您在餘吉這麽多年,調查的事情是不是跟一個叫……叫錘子的孩子有關?”

    “關你屁事!”丁叔甩開腦袋:“孽障!”

    “駱尋身邊有個叫黑子的小兄弟你應該知道,他跟這個錘子關係很親密。”

    寧弈擦了擦他師父的唾沫星子:“而且駱尋還跟我透了個底,這孩子的親生父母已經找到了,反正關係很錯綜複雜,我就不跟你廢話了,我要說的是,駱尋他們接下來要調查的,可能就扯著這個事。”

    丁叔雖然臉色變了變,但還是罵道:“孽徒!”

    寧弈已經對這倆字免疫了:“而且省廳那邊很可能也會介入,師父,你應該很清楚團隊協作的重要性,如果你,或者張隊因為擅自行動讓駱尋他們的行動受到阻礙,後果你想過嗎?”

    老頭子又是一句叛徒,但這會兒已經底氣不足甚至帶著幾分委屈:“那你也不至於綁我吧!好好說不行嗎!”

    寧弈反問他:“我沒好好說?”

    丁叔嘴巴動了動,直接閉上了眼睛:“我閉嘴好吧!”

    寧弈哭笑不得,實在不知道該拿他怎麽辦,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了。

    寧弈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林老爺子:“林老,駱尋讓你來的?”

    林老爺子往裏探了探:“對,看你這樣子,沒少被你師父折騰吧?”

    寧弈苦笑,壓低了聲音:“是使了點苦肉計,您快進來。”

    “我跟他說吧,你先去休息休息,放心,我自有分寸。”

    林老爺子拍了拍寧弈的肩膀:“去吧,一小時後再回來。”

    寧弈有點警覺了:“您可不會跟他同流合汙吧?”

    林老爺子哈哈大笑:“臭小子,我是過來當說客的,不是來搗亂的,我孫子還在你們手上呢,我要是同流合汙了,你們去欺負我孫子不就行了?”

    寧弈想想也是這個理,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囑咐他:“吃的喝的我都準備了,您看著讓他吃點啊,老頭兒挺久沒吃東西了。”

    聽到這話的丁叔背對著徒弟,還是忍不住露出了點傲嬌的笑來。

    林老爺子走進去,看到被綁著的丁叔哈哈大笑:“丁山海,十多年不見,你怎麽這副狼狽樣子?”

    丁叔神情尷尬瞪了他一眼:“你個老東西倒活的挺滋潤的,趕緊給我解開!”

    林老爺子一邊給他鬆綁一邊說:“你這徒弟不錯吧,還給你買房子,你看看這敞亮的,我都羨慕。”

    丁叔眼裏止不住的得意,但還是抖著胡子罵:“哼,孽徒罷了!”

    “你就別裝了。”林老爺子拉過個椅子坐下來:“失蹤這麽多年,幹什麽去了?”

    “養老。”

    “什麽味的屁啊你這麽幹脆就放出來了。”

    林老爺子嫌棄地看著他:“說實話,我這次來的主要任務可不是跟你敘舊的,我帶著任務來的。”

    “鄭景懷那徒弟把你搞過來的啊?”

    丁叔抓過袋子裏的零食,給他扔了根香腸,自己也撕開了一根往嘴裏送。

    “老鄭出事兒了。”

    林老爺子歎息一聲:“包庇親生兒子犯罪,甚至還有教唆犯罪的嫌疑。”

    丁叔愣住了:“什……什麽時候的事兒?”

    “我來之前剛被抓,送進醫院去了。”

    林老爺子臉色淒涼:“他那個徒弟的姐姐,就是他兒子殺的,瞞了徒弟這麽些年,師徒情誼算是徹底斷了。”

    丁叔手裏的東西都吃不下去了。

    “咱們這一撥兄弟剩的可不多了。”

    林老爺子又說:“老丁啊,咱就服老吧,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

    丁叔臉色複雜地看著他,過了好半晌,重重一歎氣:“哎!我也是這麽跟老張說的啊,他 ……他就是不聽呐!”

    “那你就跟他同流合汙?”林老爺子嫌棄道。

    丁叔砸吧砸吧嘴,一臉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