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買新衣
第44章 買新衣
施嵐拎著買好的衣服鞋子走進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家。她打開後車門，把兩個袋子放到了後排座位上，然後關上車門，準備打開前門坐進去。
迎麵走來兩個人，年長的阿姨說：“謝謝你送我的衣服，真是太麻煩了。”
“阿姨！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年輕的女子說著，挽起了“阿姨”。
稱呼是阿姨，但兩人說話這麽客氣，是未來婆媳無疑了，施嵐笑了笑，打開了車門。
等等，婆媳？我是不是也應該給婆婆買件新衣？我拎著大包小包回家，隻有我一個人的，不太好吧！施嵐重又關了車門，鎖了車，往停車場的出口走去。
她感到慶幸，如果不是遇到剛剛這兩位，她回家後會多尷尬。
她返回商場，去了優衣庫，她喜歡的女裝品牌，ZARA 排第一，優衣庫排第二，H&M 排第三，但這個商場沒有 H&M，ZARA 的服裝過於年輕化，所以施嵐選擇去了優衣庫。
她剛走進店裏，手機就響了，是孫正。
孫正說：“嵐嵐，今年我忘記陪你買衣服了，你今天去商場自己買一下吧。”
施嵐告訴他已經在商場了，孫正說：“不用給我買，我衣服真的太多了。”
施嵐這才想起她根本沒打算給孫正買。
“又是這句，老套！”
“我說的是事實，千萬不要買啊。”
“知道啦！我發的微信你沒看到啊？也不回我。”
“微信？我還沒看，急事？”
“急事會隻發微信給你嗎？”施嵐覺得孫正的腦子今天不太靈光。
“我現在看，這會兒我在車上。”
“不用看了，你還要去慰問嗎？什麽時候才回來啊？”施嵐最後的問句像個期待媽媽回家的孩子。沒有孫正在家陪她，施嵐感覺自己特別的孤獨。
但一心忙事業的男人，有幾人會有時間、有心思在家陪老婆孩子呢？
“跟去年一樣吧，吃完年夜飯。”
孫正這句話讓施嵐難過，怎麽可能跟去年一樣？去年孫正是和爸爸一起陪員工吃飯，今年隻有他一個人。
“嵐嵐，嗯，幫媽也買一件吧，這本來是該我買的，但是我忘了，剛剛想起來。”在電話那頭兒的孫正感受不到施嵐的傷心。
“所以，這是你打電話的真正原因吧，讓我給你媽買衣服。”施嵐顯得有些煩悶。
“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呢？這不是話趕話嗎？”
“什麽話趕話！好了，好了，別再說了，我會買的，滿意了吧，就這樣。”施嵐啪地一下掛了手機。
她自己也有些吃驚，不知道怎麽一下子就變得不想再聽孫正說話。孫正又打了她的電話，但她沒接。
“嵐嵐，你怎麽生氣了？是因為我沒有回你的微信？我現在回答你，你們一點都不像。”
這遲來的回答，施嵐早已不再期待，當然也無法消除施嵐的不開心。
“我不是刻意打電話要你給媽買衣服，買不買都行，你買自己的就行，不用管別人。”
越描越黑，“買自己的就行，不用管別人”聽起來怎麽這麽別扭，諷刺誰呢？
“小姐，給您。”施嵐應聲抬起頭，一位女店員拿著一個購物筐，微笑著站在她麵前。
“謝謝，謝謝！”施嵐忙說。
“不客氣，祝您購物愉快！”店員對著施嵐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就因為店員這貼心的服務，施嵐的臉上有了笑容。
這是她喜歡這幾家大型自選服裝店的原因，她們不會追著你作向導，也不是熱情過度地推薦款式，隻會在適當的時候，提供你需要的幫助。
她給婆婆買了一件中款羽絨服，在顏色的選擇上糾結了半天，她知道婆婆喜歡深色的，但她覺得淺紫色和亮藍色更好看，趁得人年輕，之前來逛時，就看到很多中老年人試穿這兩種。
但最終施嵐還是選了藏青色，給別人買東西，當然還是要按照別人的喜好。
她又去男裝區，給孫正挑了一件長款羽絨服，他春節慰問時剛好可以穿。剛才兩人之間的不快，她已經忘了。
以前施威都經常說她是沒心沒肺，還說她好了傷疤忘了疼。她總是反駁爸爸：“這樣多好啊！跟誰都不記仇。”
但施威卻說：“好什麽好，不知道感恩，也很容易上當，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她滿意地拿著去付錢，人們真的是去過節了，收銀台前沒有一個人排隊。
施嵐把羽絨服放到收銀台上，收銀員說了句“很高興為您服務”，然後掃了兩件衣服的條形碼，屏幕上出現了 599 元和 399 元，施嵐把已要打開的付款二維碼湊了上去，但收銀員沒有掃碼，而是把身體往前傾了一點，說：“小姐，這款女式羽絨服，第二件打 7 折，你要不要再選一件？”
打折？施嵐是經不住這樣的誘惑的，她說了句那我再去看看，然後就又回到了那件中款羽絨服的貨架前。
她挑了一件淺紫色的，脫下大衣，穿在自己身上，稍微緊了點兒，她換了大一號的尺碼，走到穿衣鏡前照了照，然後脫下來，穿上自己的衣服，滿意地拿著衣服再次回到收銀台。
付好錢，她拎著三個大袋子離開商場，開車回家。
剛發動車子，便接到了李姐的電話，李姐催她回家，說已經開始包餃子了，婆婆準備 4 點開始煮餃子，施嵐說馬上到家。
掛了電話，施嵐看了看時間，驚呆了，已經下午 3 點 5 分了，她開車出來的時候才剛過 11 點，不知不覺，4 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
她不禁再次感慨為什麽那麽多女人喜歡逛街，太浪費時間了。
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麽 4 點開始煮餃子？往年，年夜飯一般晚上 6 點開席。不過她感覺肚子還真的有點餓，已經在咕嚕咕嚕地抗議了。
路上的車、人都很少，施嵐沒幾分鍾便開回了小區。
停好車，她打電話讓李姐來幫忙拿東西，但看到李姐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又做了件傻事，沒給李姐買衣服。
家裏總共就他們四個人，三個人都有，隻李姐沒有，雖然她隻是家裏的保姆，但她們的關係早已是親人。
施嵐懊悔地跟在雙手各拎了兩個袋子的李姐身後，往屋裏走去。
“李姐，就放在沙發邊上吧。”李姐放了袋子後，便又去了廚房。
施嵐也把自己手上的兩個袋子放下，然後去衛生間洗手。洗完後，她邊擦手邊對鏡子裏的自己說：“你真是個馬大哈！”
看來孫正下午那句含有諷刺意味的話說得沒錯，她確實不管別人。她向來是被別人關心、嗬護的人，怎麽會想起關心別人？
施威每年帶她買衣服時，她也從來沒想著給爸爸也買一件。平常她也沒送過爸爸禮物，不是故意不送，也不是不知道送什麽，而是從來沒想過要送。
她倒是給孫正送過禮物，但通常是收到孫正的禮物後。施威、孫正的生日她到現在也沒記住，都是通過手機日曆上的備忘錄來提醒自己。
怎麽辦怎麽辦？一會兒怎麽把禮物送給婆婆？算了，等她回屋再送好了。
找到了解決方法的施嵐走出了衛生間。她拎起袋子，準備把它們都轉移到自己的臥室去。但她拎起兩個袋子後，又放下了，太難堪了吧，送別人禮物還要背著人，跟做賊似的。
坦白算了，就說忘了給她買，人要誠實。撒一個謊，需要用 100 個謊來圓的道理她懂的。
她把婆婆的衣服從袋裏拿了出來，放在沙發上，袋子裏還有施嵐的那件淺紫色的羽絨服。
施嵐突然眼睛一亮：“這件給李姐不就行了嗎？”施嵐時常用小沈陽的話來表達自己聰明過人：我都想給自己跪下磕頭！現在她也想用。
如果大了或者小了，我再去給她換，連下一步都規劃好了。
她興衝衝地拿著兩件羽絨服走進廚房。
“媽，李姐，過年了，我給你們一人買了一件羽絨服。藏青色媽穿，淺紫色李姐穿。”
“小姐，你還給我買了啊？”
“來來來，試試。”施嵐說著把衣服分別送到兩個人的麵前。
“小施啊，我正在包餃子，過會兒再試。”婆婆說完又補了一句：“小施，謝謝你啊！還給我買衣服。 ”
婆婆的客氣讓施嵐想起了在停車庫裏遇到的那兩位。
“那李姐，你先試。”施嵐更急於看衣服穿在李姐身上的效果，因為這決定著她要不要再出去一趟。
李姐洗了手，接過衣服，脫了家居服，換上羽絨服，施嵐驚住了，完全合身！
關鍵是這個顏色也很適合李姐的膚色，人顯得一下子精神起來。施嵐推她去了穿衣鏡前，鏡子中的李姐笑盈盈的。
“李姐，你看，咱倆差不多一樣高！”施嵐和李姐肩並肩站在一起。
“還真是，身材也很像啊，上下身的比例也一樣！”李姐說。
鏡子裏，施嵐和李姐的腿一樣長。
“隻可惜啊，咱倆長得一點不像，否則我會以為咱們是失散的姐妹！”施嵐開起了玩笑，但很快又糾正自己：“不對，是失聯的母女”。
李姐笑了笑，沒說話。
施嵐拎著買好的衣服鞋子走進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家。她打開後車門，把兩個袋子放到了後排座位上，然後關上車門，準備打開前門坐進去。
迎麵走來兩個人，年長的阿姨說：“謝謝你送我的衣服，真是太麻煩了。”
“阿姨！您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年輕的女子說著，挽起了“阿姨”。
稱呼是阿姨，但兩人說話這麽客氣，是未來婆媳無疑了，施嵐笑了笑，打開了車門。
等等，婆媳？我是不是也應該給婆婆買件新衣？我拎著大包小包回家，隻有我一個人的，不太好吧！施嵐重又關了車門，鎖了車，往停車場的出口走去。
她感到慶幸，如果不是遇到剛剛這兩位，她回家後會多尷尬。
她返回商場，去了優衣庫，她喜歡的女裝品牌，ZARA 排第一，優衣庫排第二，H&M 排第三，但這個商場沒有 H&M，ZARA 的服裝過於年輕化，所以施嵐選擇去了優衣庫。
她剛走進店裏，手機就響了，是孫正。
孫正說：“嵐嵐，今年我忘記陪你買衣服了，你今天去商場自己買一下吧。”
施嵐告訴他已經在商場了，孫正說：“不用給我買，我衣服真的太多了。”
施嵐這才想起她根本沒打算給孫正買。
“又是這句，老套！”
“我說的是事實，千萬不要買啊。”
“知道啦！我發的微信你沒看到啊？也不回我。”
“微信？我還沒看，急事？”
“急事會隻發微信給你嗎？”施嵐覺得孫正的腦子今天不太靈光。
“我現在看，這會兒我在車上。”
“不用看了，你還要去慰問嗎？什麽時候才回來啊？”施嵐最後的問句像個期待媽媽回家的孩子。沒有孫正在家陪她，施嵐感覺自己特別的孤獨。
但一心忙事業的男人，有幾人會有時間、有心思在家陪老婆孩子呢？
“跟去年一樣吧，吃完年夜飯。”
孫正這句話讓施嵐難過，怎麽可能跟去年一樣？去年孫正是和爸爸一起陪員工吃飯，今年隻有他一個人。
“嵐嵐，嗯，幫媽也買一件吧，這本來是該我買的，但是我忘了，剛剛想起來。”在電話那頭兒的孫正感受不到施嵐的傷心。
“所以，這是你打電話的真正原因吧，讓我給你媽買衣服。”施嵐顯得有些煩悶。
“你怎麽會這麽想我呢？這不是話趕話嗎？”
“什麽話趕話！好了，好了，別再說了，我會買的，滿意了吧，就這樣。”施嵐啪地一下掛了手機。
她自己也有些吃驚，不知道怎麽一下子就變得不想再聽孫正說話。孫正又打了她的電話，但她沒接。
“嵐嵐，你怎麽生氣了？是因為我沒有回你的微信？我現在回答你，你們一點都不像。”
這遲來的回答，施嵐早已不再期待，當然也無法消除施嵐的不開心。
“我不是刻意打電話要你給媽買衣服，買不買都行，你買自己的就行，不用管別人。”
越描越黑，“買自己的就行，不用管別人”聽起來怎麽這麽別扭，諷刺誰呢？
“小姐，給您。”施嵐應聲抬起頭，一位女店員拿著一個購物筐，微笑著站在她麵前。
“謝謝，謝謝！”施嵐忙說。
“不客氣，祝您購物愉快！”店員對著施嵐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就因為店員這貼心的服務，施嵐的臉上有了笑容。
這是她喜歡這幾家大型自選服裝店的原因，她們不會追著你作向導，也不是熱情過度地推薦款式，隻會在適當的時候，提供你需要的幫助。
她給婆婆買了一件中款羽絨服，在顏色的選擇上糾結了半天，她知道婆婆喜歡深色的，但她覺得淺紫色和亮藍色更好看，趁得人年輕，之前來逛時，就看到很多中老年人試穿這兩種。
但最終施嵐還是選了藏青色，給別人買東西，當然還是要按照別人的喜好。
她又去男裝區，給孫正挑了一件長款羽絨服，他春節慰問時剛好可以穿。剛才兩人之間的不快，她已經忘了。
以前施威都經常說她是沒心沒肺，還說她好了傷疤忘了疼。她總是反駁爸爸：“這樣多好啊！跟誰都不記仇。”
但施威卻說：“好什麽好，不知道感恩，也很容易上當，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她滿意地拿著去付錢，人們真的是去過節了，收銀台前沒有一個人排隊。
施嵐把羽絨服放到收銀台上，收銀員說了句“很高興為您服務”，然後掃了兩件衣服的條形碼，屏幕上出現了 599 元和 399 元，施嵐把已要打開的付款二維碼湊了上去，但收銀員沒有掃碼，而是把身體往前傾了一點，說：“小姐，這款女式羽絨服，第二件打 7 折，你要不要再選一件？”
打折？施嵐是經不住這樣的誘惑的，她說了句那我再去看看，然後就又回到了那件中款羽絨服的貨架前。
她挑了一件淺紫色的，脫下大衣，穿在自己身上，稍微緊了點兒，她換了大一號的尺碼，走到穿衣鏡前照了照，然後脫下來，穿上自己的衣服，滿意地拿著衣服再次回到收銀台。
付好錢，她拎著三個大袋子離開商場，開車回家。
剛發動車子，便接到了李姐的電話，李姐催她回家，說已經開始包餃子了，婆婆準備 4 點開始煮餃子，施嵐說馬上到家。
掛了電話，施嵐看了看時間，驚呆了，已經下午 3 點 5 分了，她開車出來的時候才剛過 11 點，不知不覺，4 個小時就這麽過去了。
她不禁再次感慨為什麽那麽多女人喜歡逛街，太浪費時間了。
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麽 4 點開始煮餃子？往年，年夜飯一般晚上 6 點開席。不過她感覺肚子還真的有點餓，已經在咕嚕咕嚕地抗議了。
路上的車、人都很少，施嵐沒幾分鍾便開回了小區。
停好車，她打電話讓李姐來幫忙拿東西，但看到李姐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又做了件傻事，沒給李姐買衣服。
家裏總共就他們四個人，三個人都有，隻李姐沒有，雖然她隻是家裏的保姆，但她們的關係早已是親人。
施嵐懊悔地跟在雙手各拎了兩個袋子的李姐身後，往屋裏走去。
“李姐，就放在沙發邊上吧。”李姐放了袋子後，便又去了廚房。
施嵐也把自己手上的兩個袋子放下，然後去衛生間洗手。洗完後，她邊擦手邊對鏡子裏的自己說：“你真是個馬大哈！”
看來孫正下午那句含有諷刺意味的話說得沒錯，她確實不管別人。她向來是被別人關心、嗬護的人，怎麽會想起關心別人？
施威每年帶她買衣服時，她也從來沒想著給爸爸也買一件。平常她也沒送過爸爸禮物，不是故意不送，也不是不知道送什麽，而是從來沒想過要送。
她倒是給孫正送過禮物，但通常是收到孫正的禮物後。施威、孫正的生日她到現在也沒記住，都是通過手機日曆上的備忘錄來提醒自己。
怎麽辦怎麽辦？一會兒怎麽把禮物送給婆婆？算了，等她回屋再送好了。
找到了解決方法的施嵐走出了衛生間。她拎起袋子，準備把它們都轉移到自己的臥室去。但她拎起兩個袋子後，又放下了，太難堪了吧，送別人禮物還要背著人，跟做賊似的。
坦白算了，就說忘了給她買，人要誠實。撒一個謊，需要用 100 個謊來圓的道理她懂的。
她把婆婆的衣服從袋裏拿了出來，放在沙發上，袋子裏還有施嵐的那件淺紫色的羽絨服。
施嵐突然眼睛一亮：“這件給李姐不就行了嗎？”施嵐時常用小沈陽的話來表達自己聰明過人：我都想給自己跪下磕頭！現在她也想用。
如果大了或者小了，我再去給她換，連下一步都規劃好了。
她興衝衝地拿著兩件羽絨服走進廚房。
“媽，李姐，過年了，我給你們一人買了一件羽絨服。藏青色媽穿，淺紫色李姐穿。”
“小姐，你還給我買了啊？”
“來來來，試試。”施嵐說著把衣服分別送到兩個人的麵前。
“小施啊，我正在包餃子，過會兒再試。”婆婆說完又補了一句：“小施，謝謝你啊！還給我買衣服。 ”
婆婆的客氣讓施嵐想起了在停車庫裏遇到的那兩位。
“那李姐，你先試。”施嵐更急於看衣服穿在李姐身上的效果，因為這決定著她要不要再出去一趟。
李姐洗了手，接過衣服，脫了家居服，換上羽絨服，施嵐驚住了，完全合身！
關鍵是這個顏色也很適合李姐的膚色，人顯得一下子精神起來。施嵐推她去了穿衣鏡前，鏡子中的李姐笑盈盈的。
“李姐，你看，咱倆差不多一樣高！”施嵐和李姐肩並肩站在一起。
“還真是，身材也很像啊，上下身的比例也一樣！”李姐說。
鏡子裏，施嵐和李姐的腿一樣長。
“隻可惜啊，咱倆長得一點不像，否則我會以為咱們是失散的姐妹！”施嵐開起了玩笑，但很快又糾正自己：“不對，是失聯的母女”。
李姐笑了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