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落寞的一天
第34章 落寞的一天
人倒黴的時候，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施嵐恨得牙癢癢！但也無計可施。
“施老師？”施嵐剛要轉身離開，卻聽到有人叫她。
她扭頭一看，是居會委的書記，她趕忙打招呼：“書記，好久不見！”
施嵐結婚前，書記請她在社區辦過幾次公益閱讀講座，每次講座前後，她們兩個都要在一起討論、總結。施嵐搬走以後，兩人就很少見過麵，但書記每年春節都會去給施威拜年。
“真是好久沒見了！你最近怎樣？有出新書嗎？有人來問過我好幾次了。”施嵐舉辦過講座後，在一部分鄰居那裏小有名氣。但書記問到了施嵐的痛處，施嵐搖了搖頭，笑了笑，可能以後都不會再出書了吧。
“以前你可是每年一本，今年沒找到好的選題？”書記那裏有施嵐的每本書，開始是施嵐送給她的，後來施嵐每次出書，她都會去買上一本。
施嵐不知該怎麽說，她不但有好的選題，而且已經完稿了，可是……“嗯，還沒想好。”她撒了個謊。
“哦，這樣啊，不急，慢慢選，要選個好的。”書記說著，遞上來一個寫有居委會 LOGO 的布袋，說：“你爸在家嗎？我來了幾趟，你爸都不在家，這是今年的慰問品。”
我爸再也不會在家了，書記又讓施嵐陷入了傷心，她難過地說：“書記，我爸爸，去世了。”後麵那三個字，她是很艱難地說出來的，說完她就感覺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啊？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書記也紅了眼眶。
“4 月底，冬至已經下葬了。”施嵐的眼淚流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跟別人這樣說起爸爸去世的事。
書記握住她的雙手說：“你這孩子，怎麽也不說一聲？我也好去送送施董。”
女人總是很容易共情，書記的眼眶也流出了眼淚，施嵐沒說話，隻是看著書記，用力地把眼淚往回憋。
施嵐接過了書記給爸爸準備的慰問品，跟書記道別後，開車回家，車都要開出小區了，她看到書記還站在那裏抹眼淚。
人其實都是重感情的動物，隻要有來往，就會產生感情，隻是深淺問題。
施嵐和爸爸與書記雖然交往不多，但是交情卻不錯。當時書記請施嵐的時候，施嵐一聽就立馬答應了，本來是有報酬的，但施嵐沒要，她說在自己家門口辦講座，必須是公益性質的。
施嵐快到家時才想起還沒看孫正的微信，她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後拿起手機，看孫正的微信。
總共三條，第一條是問她怎麽從家裏出來了。一定是婆婆告訴他的，我沒人身自由嗎？不可以出來？施嵐覺得滑稽。
第二條，孫正問她去哪裏了。想去哪裏去哪裏！施嵐心想。
第三條，孫正說方便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再過不到 10 分鍾她就到家了，不用打了。
施嵐現在反感孫正到了極點。這些他一直以來都有的關心，今天她都覺得討厭。
施嵐看了下時間，16：30，正常情況下，孫正 17：30 到家，還有一個小時，她不想這麽早回家去麵對婆婆。恨烏及屋，她把婆婆和孫正放在同一戰線上了。
她給孫正發了條微信：“你今天幾點能到家？”沒想到孫正打了電話過來，施嵐一點都不想接，否則她剛才就不發微信了。
“嵐嵐，你現在在哪裏？”孫正沒回答她問的問題。
“你先說你幾點回家！”施嵐不耐煩地說。
“我 5 點半到家，你現在在哪兒？”孫正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還不忘追問他關心的問題。
“我 6 點到家，現在在市裏，見個同學，我先掛了。”她又撒謊了，這一天下來她撒了很多謊，心情不好，隻能用謊言來遮掩。煩躁的時候，她誰也不想見。
施嵐因出遊突然取消而產生的消極情緒，如果不想辦法化解，這樣一直不停地傳導，她會變成一隻刺蝟，很容易刺到別人，自己也深深受傷。
施嵐去了一家星巴克，但是沒像以前那樣看書也沒打開電腦寫些什麽，隻是漫無目的地劃拉手機。微博、各大新聞平台她都刷了個遍，時間才走到 17：30，還要再熬半小時。
長這麽大，她第一次感到時間如此難熬。她走出了星巴克，去到馬路上走走。
好冷！施嵐把羽絨服上的帽子戴了起來，還把帽子上的繩子紮緊，然後雙手插進口袋。
還不到 6 點的傍晚，夜幕已完全降臨，路燈都亮起來了，但是發出的都是昏黃的燈光，路上依然昏暗，店鋪內燈火通明，顧客絡繹不絕。幾家餐館內更是熱鬧非凡，剛過了下班的時間，人們相約來搓上一頓，在歡聲笑語、推杯換盞中除去一天的疲勞與不快。
施嵐本來中午就沒吃幾口，早已饑腸轆轆，她也有去餐館吃一餐的衝動，但別桌都是三五個人圍坐在一起，隻她孑然一身，豈不更顯寂聊？
她 18：45 走到停車場，取好車，回到家，剛好 18：00，完美！
她剛進屋，孫正就迎了上來：“嵐嵐，你可回來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再不回來我就要報警了！”施嵐感覺孫正說話好誇張，晚回來一會兒就報警，至於嗎？
“那我應該等你報好警再回來。”施嵐沒好氣地說。
李姐準備了一大桌菜，當然是為施嵐的婆婆接風。施嵐很餓，猛塞了幾口，婆婆說：“小施，吃飯要細嚼慢咽，吃太急對胃不好。”
施嵐聽了也覺得反感，她隻是太餓了，並不是喜歡快吃，更不是心急。她沒說話，而是又吃了兩大口，可能真的是吃得太快了，剛咽下第二口，就打起了嗝。
李姐遞給了她一杯水，孫正也幫她拍後背。
“小施啊，慢點吃啊，慢點吃。”施嵐聽了婆婆這句話，感覺她像在說：“看看，這就是不聽話的後果。”
施嵐把碗裏的飯吃完，就宣告吃飽了，然後就上樓了。
又過了大概 1 小時，孫正才上來。
“嵐嵐，你還在生氣？”孫正問坐沙發上刷手機的施嵐。
“我生什麽氣？有什麽氣好生？”
“我感覺你還在因為取消了旅行生氣。”
“我沒那麽小氣。”
“嵐嵐，我們要坦誠相待。”
“你意思是說我不坦誠？”施嵐有點不樂意。
孫正蹲下身，拉起施嵐的手說：“嵐嵐，能不能不生氣了？如果你在意，我們過完春節就去三亞。”
“我在意？孫正？你是什麽意思？”施嵐不高興了，她從孫正的話裏聽出了責怪，定好的行程突然被取消，我生氣的權利都沒有了？
“嵐嵐，你能不能別這麽孩子氣？”
“我孩子氣？”施嵐感覺肺都要氣炸了，她繼續追問：“孫正，你說清楚，什麽叫我孩子氣？”
“你看看你因為出遊氣了幾天了？今天從接到我媽到現在，你一直都甩著臉子。”
“我甩臉子？我怎麽甩臉子了？”施嵐感覺自己一整天都在壓抑自己，沒想到孫正還這麽說她，她不客氣地反擊：“你眼裏、心裏還有我嗎？”
說完這句，她開始覺得心寒，孫正眼裏、心裏隻有婆婆，她白天難過了一天，都是在自我消化，他絲毫沒察覺。
施嵐轉身去了衛生間，打開淋浴，假裝洗澡，借著水聲，她抽泣起來。
過了幾分鍾，孫正在外麵敲門，說：“嵐嵐，你誤會我了，我心裏沒有你有誰啊？”
施嵐索性把衣服脫了，把自己泡進了浴缸裏，痛痛快快地流著眼淚。
她感覺孫正對自己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今天竟然說自己孩子氣！這不就是在責怪我不成熟嗎？我一直都是這樣，為什麽現在覺得我不成熟？
“嵐嵐，我把睡衣給你放在門把手上了！”孫正在外麵叫，施嵐沒理他。
施嵐這個澡洗了很久，出來時，已經快 9 點了，孫正不在房間，施嵐坐進了被窩，拿起一本書，準備看會兒再睡覺。
施嵐從夢中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坐著睡著了，這是以前從來沒發生過的事，她驚呆了，看了下手機，22：30 了，孫正還沒回來。
肯定是公司臨時有急事把他叫走了，施嵐對這一點堅定不已。
暫時沒有了睡意，施嵐又拿起了手機，不小心觸到了小米智能攝像機 APP，屏幕上出現了一樓的監控圖像。
畫麵還像以前一樣是靜止的，她很久都沒有查看過了，早就覺得當初在一樓裝監控太過衝動了。
她準備關掉這個 APP 時，聽到些聲音，但聽不大清楚，她按著調大音量的鍵，連著按了幾下，但聲音沒有任何變化，屏幕上的音量條顯示已經是最大音量了。
下去看下？這是她的第一反應，但她想起了那天晚上恐怖的聲音，又退縮了。
好奇害死貓，施嵐最終還是下床，穿上鞋，躡手躡腳地走出臥室，沒關房門，又躡手躡腳地下了樓，她停下來聽了聽，不大的聲音也是從婆婆和李姐住的房間那裏傳來的，她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聲音變得清晰起來，是從婆婆房間傳來的，一個聲音是婆婆的，另一個聲音是孫正的！
兩個人在爭吵！
人倒黴的時候，真是喝口涼水都塞牙！施嵐恨得牙癢癢！但也無計可施。
“施老師？”施嵐剛要轉身離開，卻聽到有人叫她。
她扭頭一看，是居會委的書記，她趕忙打招呼：“書記，好久不見！”
施嵐結婚前，書記請她在社區辦過幾次公益閱讀講座，每次講座前後，她們兩個都要在一起討論、總結。施嵐搬走以後，兩人就很少見過麵，但書記每年春節都會去給施威拜年。
“真是好久沒見了！你最近怎樣？有出新書嗎？有人來問過我好幾次了。”施嵐舉辦過講座後，在一部分鄰居那裏小有名氣。但書記問到了施嵐的痛處，施嵐搖了搖頭，笑了笑，可能以後都不會再出書了吧。
“以前你可是每年一本，今年沒找到好的選題？”書記那裏有施嵐的每本書，開始是施嵐送給她的，後來施嵐每次出書，她都會去買上一本。
施嵐不知該怎麽說，她不但有好的選題，而且已經完稿了，可是……“嗯，還沒想好。”她撒了個謊。
“哦，這樣啊，不急，慢慢選，要選個好的。”書記說著，遞上來一個寫有居委會 LOGO 的布袋，說：“你爸在家嗎？我來了幾趟，你爸都不在家，這是今年的慰問品。”
我爸再也不會在家了，書記又讓施嵐陷入了傷心，她難過地說：“書記，我爸爸，去世了。”後麵那三個字，她是很艱難地說出來的，說完她就感覺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啊？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啊？”書記也紅了眼眶。
“4 月底，冬至已經下葬了。”施嵐的眼淚流了下來，這是她第一次跟別人這樣說起爸爸去世的事。
書記握住她的雙手說：“你這孩子，怎麽也不說一聲？我也好去送送施董。”
女人總是很容易共情，書記的眼眶也流出了眼淚，施嵐沒說話，隻是看著書記，用力地把眼淚往回憋。
施嵐接過了書記給爸爸準備的慰問品，跟書記道別後，開車回家，車都要開出小區了，她看到書記還站在那裏抹眼淚。
人其實都是重感情的動物，隻要有來往，就會產生感情，隻是深淺問題。
施嵐和爸爸與書記雖然交往不多，但是交情卻不錯。當時書記請施嵐的時候，施嵐一聽就立馬答應了，本來是有報酬的，但施嵐沒要，她說在自己家門口辦講座，必須是公益性質的。
施嵐快到家時才想起還沒看孫正的微信，她把車停在了路邊，然後拿起手機，看孫正的微信。
總共三條，第一條是問她怎麽從家裏出來了。一定是婆婆告訴他的，我沒人身自由嗎？不可以出來？施嵐覺得滑稽。
第二條，孫正問她去哪裏了。想去哪裏去哪裏！施嵐心想。
第三條，孫正說方便的時候給他打個電話。再過不到 10 分鍾她就到家了，不用打了。
施嵐現在反感孫正到了極點。這些他一直以來都有的關心，今天她都覺得討厭。
施嵐看了下時間，16：30，正常情況下，孫正 17：30 到家，還有一個小時，她不想這麽早回家去麵對婆婆。恨烏及屋，她把婆婆和孫正放在同一戰線上了。
她給孫正發了條微信：“你今天幾點能到家？”沒想到孫正打了電話過來，施嵐一點都不想接，否則她剛才就不發微信了。
“嵐嵐，你現在在哪裏？”孫正沒回答她問的問題。
“你先說你幾點回家！”施嵐不耐煩地說。
“我 5 點半到家，你現在在哪兒？”孫正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還不忘追問他關心的問題。
“我 6 點到家，現在在市裏，見個同學，我先掛了。”她又撒謊了，這一天下來她撒了很多謊，心情不好，隻能用謊言來遮掩。煩躁的時候，她誰也不想見。
施嵐因出遊突然取消而產生的消極情緒，如果不想辦法化解，這樣一直不停地傳導，她會變成一隻刺蝟，很容易刺到別人，自己也深深受傷。
施嵐去了一家星巴克，但是沒像以前那樣看書也沒打開電腦寫些什麽，隻是漫無目的地劃拉手機。微博、各大新聞平台她都刷了個遍，時間才走到 17：30，還要再熬半小時。
長這麽大，她第一次感到時間如此難熬。她走出了星巴克，去到馬路上走走。
好冷！施嵐把羽絨服上的帽子戴了起來，還把帽子上的繩子紮緊，然後雙手插進口袋。
還不到 6 點的傍晚，夜幕已完全降臨，路燈都亮起來了，但是發出的都是昏黃的燈光，路上依然昏暗，店鋪內燈火通明，顧客絡繹不絕。幾家餐館內更是熱鬧非凡，剛過了下班的時間，人們相約來搓上一頓，在歡聲笑語、推杯換盞中除去一天的疲勞與不快。
施嵐本來中午就沒吃幾口，早已饑腸轆轆，她也有去餐館吃一餐的衝動，但別桌都是三五個人圍坐在一起，隻她孑然一身，豈不更顯寂聊？
她 18：45 走到停車場，取好車，回到家，剛好 18：00，完美！
她剛進屋，孫正就迎了上來：“嵐嵐，你可回來了！我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再不回來我就要報警了！”施嵐感覺孫正說話好誇張，晚回來一會兒就報警，至於嗎？
“那我應該等你報好警再回來。”施嵐沒好氣地說。
李姐準備了一大桌菜，當然是為施嵐的婆婆接風。施嵐很餓，猛塞了幾口，婆婆說：“小施，吃飯要細嚼慢咽，吃太急對胃不好。”
施嵐聽了也覺得反感，她隻是太餓了，並不是喜歡快吃，更不是心急。她沒說話，而是又吃了兩大口，可能真的是吃得太快了，剛咽下第二口，就打起了嗝。
李姐遞給了她一杯水，孫正也幫她拍後背。
“小施啊，慢點吃啊，慢點吃。”施嵐聽了婆婆這句話，感覺她像在說：“看看，這就是不聽話的後果。”
施嵐把碗裏的飯吃完，就宣告吃飽了，然後就上樓了。
又過了大概 1 小時，孫正才上來。
“嵐嵐，你還在生氣？”孫正問坐沙發上刷手機的施嵐。
“我生什麽氣？有什麽氣好生？”
“我感覺你還在因為取消了旅行生氣。”
“我沒那麽小氣。”
“嵐嵐，我們要坦誠相待。”
“你意思是說我不坦誠？”施嵐有點不樂意。
孫正蹲下身，拉起施嵐的手說：“嵐嵐，能不能不生氣了？如果你在意，我們過完春節就去三亞。”
“我在意？孫正？你是什麽意思？”施嵐不高興了，她從孫正的話裏聽出了責怪，定好的行程突然被取消，我生氣的權利都沒有了？
“嵐嵐，你能不能別這麽孩子氣？”
“我孩子氣？”施嵐感覺肺都要氣炸了，她繼續追問：“孫正，你說清楚，什麽叫我孩子氣？”
“你看看你因為出遊氣了幾天了？今天從接到我媽到現在，你一直都甩著臉子。”
“我甩臉子？我怎麽甩臉子了？”施嵐感覺自己一整天都在壓抑自己，沒想到孫正還這麽說她，她不客氣地反擊：“你眼裏、心裏還有我嗎？”
說完這句，她開始覺得心寒，孫正眼裏、心裏隻有婆婆，她白天難過了一天，都是在自我消化，他絲毫沒察覺。
施嵐轉身去了衛生間，打開淋浴，假裝洗澡，借著水聲，她抽泣起來。
過了幾分鍾，孫正在外麵敲門，說：“嵐嵐，你誤會我了，我心裏沒有你有誰啊？”
施嵐索性把衣服脫了，把自己泡進了浴缸裏，痛痛快快地流著眼淚。
她感覺孫正對自己說話越來越不客氣，今天竟然說自己孩子氣！這不就是在責怪我不成熟嗎？我一直都是這樣，為什麽現在覺得我不成熟？
“嵐嵐，我把睡衣給你放在門把手上了！”孫正在外麵叫，施嵐沒理他。
施嵐這個澡洗了很久，出來時，已經快 9 點了，孫正不在房間，施嵐坐進了被窩，拿起一本書，準備看會兒再睡覺。
施嵐從夢中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坐著睡著了，這是以前從來沒發生過的事，她驚呆了，看了下手機，22：30 了，孫正還沒回來。
肯定是公司臨時有急事把他叫走了，施嵐對這一點堅定不已。
暫時沒有了睡意，施嵐又拿起了手機，不小心觸到了小米智能攝像機 APP，屏幕上出現了一樓的監控圖像。
畫麵還像以前一樣是靜止的，她很久都沒有查看過了，早就覺得當初在一樓裝監控太過衝動了。
她準備關掉這個 APP 時，聽到些聲音，但聽不大清楚，她按著調大音量的鍵，連著按了幾下，但聲音沒有任何變化，屏幕上的音量條顯示已經是最大音量了。
下去看下？這是她的第一反應，但她想起了那天晚上恐怖的聲音，又退縮了。
好奇害死貓，施嵐最終還是下床，穿上鞋，躡手躡腳地走出臥室，沒關房門，又躡手躡腳地下了樓，她停下來聽了聽，不大的聲音也是從婆婆和李姐住的房間那裏傳來的，她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聲音變得清晰起來，是從婆婆房間傳來的，一個聲音是婆婆的，另一個聲音是孫正的！
兩個人在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