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溫暖
第14章 溫暖
我怎麽會那麽傻？憑什麽以為爸爸永遠都會陪著我？施嵐坐在沙發上，難過地流起了眼淚，為自己的無知，為自己的愚鈍。
這世上，可能除了施嵐，人人都知道：父母通常比孩子大 20 歲左右，怎 麽可能陪孩子走完一生？
“小姐，下樓吃飯吧，雞湯也燉好了。”李姐在門外叫施嵐，施嵐回了一聲知道了，然後起身去衛生間好好地洗了把臉，又把毛巾用熱水打濕，捂在臉上了一會兒。取下毛巾，又照了鏡子，看不出哭的痕跡才走出臥室。
施嵐走到餐廳時，婆婆已經在桌邊坐好了，菜也已經上桌了，李姐看到她來，趕忙給她盛了碗湯，遞給她時，她卻禮貌地說先給婆婆。
“我的盛好了。”婆婆笑著說，然後又叫施嵐：“小施啊，你要多喝湯，湯最養人，特別是雞湯。”
施嵐可是很討厭葷湯的，魚湯都不喝。她在家吃飯，李姐從來不給她直接喝葷湯，通常會用湯燉些蔬菜，土豆、蘿卜之類的，或者做蔬菜湯時稍微加一點點葷湯。
“身體虛的時候，喝雞湯最見效，尤其是烏雞湯，我這次著急，所以一時地沒買到烏雞，將就一下。”婆婆自顧自地說著。
將就是肯定要將就了，但原因不在於它不是烏雞，而是它是葷湯。但婆婆這麽說了，施嵐感覺一口都不喝不太好，便勉強舀了半勺，剛送進嘴裏，眉頭便皺了起來，湯在嘴裏被舌頭趕來趕去，轉了好幾圈，她才強忍者惡心把湯咽了下去。
對麵的婆婆好像沒看到施嵐對湯的反應，一勺一勺地往嘴裏放著，一會兒便把多半碗湯喝完了。她擦了下嘴，對施嵐說：“飯前一碗湯，暖胃，”她停了下，接著說：“還對減肥有好處，喝了湯，飯自然就吃不下很多了。”
一直把身材管理得很好的施嵐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那是指素湯，葷湯的脂肪量很高，喝多隻會發胖，看看身材走形的產婦們就知道了。
但她沒有去和婆婆爭論，她覺得這是代溝。
“習慣都是可以改變的，你喝幾次雞湯，以後就願意喝了。”婆婆又說，然後催促施嵐：“趕緊喝吧，涼了就腥了。”
然後婆婆又加了一句：“你是我媳婦，一個媳婦半個女兒，我會害你嗎？”
盡管施嵐感覺這句話的邏輯有問題，但她不喜歡跟人起衝突，所以她笑了笑說：“媽，你怎麽會害我！”
施嵐又想起了爸爸，每年到了深秋，他總會讓李姐燉各種肉，雞肉、牛肉燉得最多，也會逼著施嵐吃，因此，每年過完冬天，施嵐就得拚命減肥，否則衣櫃就得大換血。
婆婆雖然跟父親的做法不一樣，但目的都一樣，給她補身子。況且現在自己的身子確實弱，需要補。想到這裏，施嵐又舀了一勺湯，稍微頓了一下便倒了進去，然後快速把湯咽了下去。
算了，長痛不如短痛，施嵐端起碗一口氣喝完了整碗湯。
“看，我說的對吧，習慣是可以改變的，隻要下決心，”婆婆說話的樣子讓施嵐想起了辯論會中的總結陳詞。
“是，還挺好喝的。”施嵐違心的說，她根本就沒品味。
“那乘勝追擊，再來一碗？”施嵐趕忙擺手：“不不不不不。”
“逗你的，”婆婆還是調皮的老太太啊。
婆婆讓李姐給施嵐撕了一個雞腿，整個雞腿施嵐還是第一次這樣吃，但為了身體，豁出去了！
雞真的是好，雞腿肉吃起來特別有彈性，這種雞，爸爸也給她吃過，都是托人從山裏帶來的。
其實不隻是雞好，是施嵐最近都沒好好吃過飯，住院時吃的病號飯，油水很少。回上海後，昨天也隻吃了一碗麵，這是她正而八經吃的第一餐。
一隻雞腿三下五去二，很快地進了施嵐的肚子。她這才想起了婆婆，她對婆婆說：“媽，你也吃啊。”
但婆婆說她的腸胃不好，不能吃太多葷，隻吃了桌上的素菜。施嵐想起了孫正說的婆婆前段時間身體不好，可能就是腸胃的問題，便沒再說什麽。
她又讓李姐吃雞，李姐說這雞好，留著給施嵐吃。李姐從來都是跟施嵐他們一起吃飯的，雖然她的工作是保姆，但施嵐一直把她當作一家人。
施嵐聽到李姐這麽說，突然意識到，可能婆婆也是這麽想的，把好的留給自己吃。
看著婆婆一口一口地吃素菜，施嵐突然感覺到了她從來沒感受過的母愛。
“媽，明天我帶你出去轉轉吧！”施嵐一直是這樣的人，別人對她好一尺，她一定會以數丈奉還。
“不急，等你身子好了再說。”施嵐聽到婆婆的話再次覺得溫暖無比。原來婆婆不都是惡人啊，有婆婆在身邊，多幸福！
都說上蒼是公平的，關上一扇門，會為你打開一扇窗。施嵐的生活似乎很好地印證了這句話。
她印象中從來不知道何為母愛，但施威給予了她博大的父愛是任何人都無法比得上的。
施威在施嵐 5 歲以前，一直在家裏陪她，隻要施嵐醒著，他一定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早上施嵐睜開眼睛時，爸爸一定在她床邊，晚上睡前，一定會陪她看書、唱歌或者講故事。
他簡真就是一部百科全書，施嵐提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他都能回答得上來，而且還總是讓施嵐信服不已。
施嵐曾經問他：“爸爸，為什麽你不是我的媽媽？”施威抱著她說：“爸爸、媽媽我們兩個都想當爸，誰都不讓步，後來啊就舉行了一場比賽，結果你媽媽搶到了做媽媽的名額，爸爸沒搶到，所以就隻能當嵐嵐的爸爸嘍！”
後來很長時間，施嵐都對要好的小朋友講過這件事，但聽過這個故事的小朋友最後都沒成為施嵐的朋友，因為他們回過家後都說施嵐是騙子。
哪個孩子不希望父母都爭著愛自己呢，天真的他們聽了施嵐的故事都羨慕不已，便回家將這個故事講給父母聽，還說希望他們能像施嵐的父母那樣也比賽一下，勝利的人當媽媽。
父母們聽完都會大笑不已，還會一本正經地告訴孩子，媽媽就是媽媽，爸爸就是爸爸，永遠都不能改變。
從施嵐記事起，母親都對她愛搭不理，這讓她一度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但爸爸堅定地告訴她，媽媽是她的親生媽媽，隻是她生病了，忘記愛別人。
機靈的小施嵐觀察過媽媽對別人的態度，發現她對爸爸經常發脾氣，家裏來了客人，她也從來不出來招待。她在家裏就像個影子，從來不跟大家一起吃飯，她總是一個人在屋裏走來走去，還總是對著陽台的花說話。
施嵐上小學時，媽媽被送進了一個療養院，隻在過節的時候才接回來。
缺乏母愛，卻擁有博大的父愛。
施威對女兒那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施嵐的任何要求，他從來沒有含糊過。
施嵐從小到大，穿的是同齡人裏最好的，用的也是最先進的。
施嵐在很小的時候就穿上了羊毛小大衣，在剛掀起羽絨的概念時，施嵐便穿上了羽絨服。施嵐愛穿運動裝，施威給她買的衣服、鞋子隻限於三個品牌：Adidas、Nike、FILA。
在電視還是稀罕物的時候，施威便托人從國外帶回了一台彩電；他們家是街坊鄰居裏最早裝電話的，也是第一個用上空調的。施嵐用的電腦、手機都是蘋果的，蘋果旗下的 IPOD、IPAD、IWATCH 當然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爸爸的意外去世對施嵐來說是致命性的打擊，如同小鳥失去了翅膀，魚兒被扔出了水塘。
但婆婆帶著溫暖來了！施嵐暫時忘記了悲痛，盡情地享受這份翩然而至的暖意。
吃完飯，施嵐沒有急著回房間，而是和婆婆一起坐到了沙發上，李姐端了水果拚盤、堅果過來。後來，又拿來了養生壺。
婆媳兩個邊吃邊聊天，婆婆講了很多孫正小時候的糗事。施嵐又吃了很多的東西，喝了很多的水
嗜睡。有一次孫正在老師上課時睡著了，下課都沒醒，老師便等同學們都離開教室後，把門悄悄地鎖上了。她等到天黑都沒等到孫正，便去學校找到，到那兒一看，孫正躺在地上。她嚇壞了，以為他現事了，找人打開門後，發現孫正隻是睡著了。
記性不好。孫正騎自行車出去玩，到了晚上，人回來了，自行車沒回來。她問孫正車子呢，孫正卻一口咬定自己沒騎車，後來，她讓孫正帶著她出去找，看到車子停在河邊。
施嵐笑首前仰後合，這些事孫正從來沒告訴過她，原來小時候的孫正是這樣的沒心沒肺啊，跟現在可太不一樣了。現在的孫正是心思縝密的人，做事都會提前規劃好，絕對不會打無準備之仗。
他倆結婚時，施嵐說全權交給婚慶公司就好了，因為是施威找的，但孫正卻不放心，各個環節都要參與。就算他倆去趟古鎮，他也要規劃好一天的行程。
那天晚上，她是笑著入睡的，夢到了爸爸，她對爸爸說：“老頭兒，我很幸福！勿念”
我怎麽會那麽傻？憑什麽以為爸爸永遠都會陪著我？施嵐坐在沙發上，難過地流起了眼淚，為自己的無知，為自己的愚鈍。
這世上，可能除了施嵐，人人都知道：父母通常比孩子大 20 歲左右，怎 麽可能陪孩子走完一生？
“小姐，下樓吃飯吧，雞湯也燉好了。”李姐在門外叫施嵐，施嵐回了一聲知道了，然後起身去衛生間好好地洗了把臉，又把毛巾用熱水打濕，捂在臉上了一會兒。取下毛巾，又照了鏡子，看不出哭的痕跡才走出臥室。
施嵐走到餐廳時，婆婆已經在桌邊坐好了，菜也已經上桌了，李姐看到她來，趕忙給她盛了碗湯，遞給她時，她卻禮貌地說先給婆婆。
“我的盛好了。”婆婆笑著說，然後又叫施嵐：“小施啊，你要多喝湯，湯最養人，特別是雞湯。”
施嵐可是很討厭葷湯的，魚湯都不喝。她在家吃飯，李姐從來不給她直接喝葷湯，通常會用湯燉些蔬菜，土豆、蘿卜之類的，或者做蔬菜湯時稍微加一點點葷湯。
“身體虛的時候，喝雞湯最見效，尤其是烏雞湯，我這次著急，所以一時地沒買到烏雞，將就一下。”婆婆自顧自地說著。
將就是肯定要將就了，但原因不在於它不是烏雞，而是它是葷湯。但婆婆這麽說了，施嵐感覺一口都不喝不太好，便勉強舀了半勺，剛送進嘴裏，眉頭便皺了起來，湯在嘴裏被舌頭趕來趕去，轉了好幾圈，她才強忍者惡心把湯咽了下去。
對麵的婆婆好像沒看到施嵐對湯的反應，一勺一勺地往嘴裏放著，一會兒便把多半碗湯喝完了。她擦了下嘴，對施嵐說：“飯前一碗湯，暖胃，”她停了下，接著說：“還對減肥有好處，喝了湯，飯自然就吃不下很多了。”
一直把身材管理得很好的施嵐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但那是指素湯，葷湯的脂肪量很高，喝多隻會發胖，看看身材走形的產婦們就知道了。
但她沒有去和婆婆爭論，她覺得這是代溝。
“習慣都是可以改變的，你喝幾次雞湯，以後就願意喝了。”婆婆又說，然後催促施嵐：“趕緊喝吧，涼了就腥了。”
然後婆婆又加了一句：“你是我媳婦，一個媳婦半個女兒，我會害你嗎？”
盡管施嵐感覺這句話的邏輯有問題，但她不喜歡跟人起衝突，所以她笑了笑說：“媽，你怎麽會害我！”
施嵐又想起了爸爸，每年到了深秋，他總會讓李姐燉各種肉，雞肉、牛肉燉得最多，也會逼著施嵐吃，因此，每年過完冬天，施嵐就得拚命減肥，否則衣櫃就得大換血。
婆婆雖然跟父親的做法不一樣，但目的都一樣，給她補身子。況且現在自己的身子確實弱，需要補。想到這裏，施嵐又舀了一勺湯，稍微頓了一下便倒了進去，然後快速把湯咽了下去。
算了，長痛不如短痛，施嵐端起碗一口氣喝完了整碗湯。
“看，我說的對吧，習慣是可以改變的，隻要下決心，”婆婆說話的樣子讓施嵐想起了辯論會中的總結陳詞。
“是，還挺好喝的。”施嵐違心的說，她根本就沒品味。
“那乘勝追擊，再來一碗？”施嵐趕忙擺手：“不不不不不。”
“逗你的，”婆婆還是調皮的老太太啊。
婆婆讓李姐給施嵐撕了一個雞腿，整個雞腿施嵐還是第一次這樣吃，但為了身體，豁出去了！
雞真的是好，雞腿肉吃起來特別有彈性，這種雞，爸爸也給她吃過，都是托人從山裏帶來的。
其實不隻是雞好，是施嵐最近都沒好好吃過飯，住院時吃的病號飯，油水很少。回上海後，昨天也隻吃了一碗麵，這是她正而八經吃的第一餐。
一隻雞腿三下五去二，很快地進了施嵐的肚子。她這才想起了婆婆，她對婆婆說：“媽，你也吃啊。”
但婆婆說她的腸胃不好，不能吃太多葷，隻吃了桌上的素菜。施嵐想起了孫正說的婆婆前段時間身體不好，可能就是腸胃的問題，便沒再說什麽。
她又讓李姐吃雞，李姐說這雞好，留著給施嵐吃。李姐從來都是跟施嵐他們一起吃飯的，雖然她的工作是保姆，但施嵐一直把她當作一家人。
施嵐聽到李姐這麽說，突然意識到，可能婆婆也是這麽想的，把好的留給自己吃。
看著婆婆一口一口地吃素菜，施嵐突然感覺到了她從來沒感受過的母愛。
“媽，明天我帶你出去轉轉吧！”施嵐一直是這樣的人，別人對她好一尺，她一定會以數丈奉還。
“不急，等你身子好了再說。”施嵐聽到婆婆的話再次覺得溫暖無比。原來婆婆不都是惡人啊，有婆婆在身邊，多幸福！
都說上蒼是公平的，關上一扇門，會為你打開一扇窗。施嵐的生活似乎很好地印證了這句話。
她印象中從來不知道何為母愛，但施威給予了她博大的父愛是任何人都無法比得上的。
施威在施嵐 5 歲以前，一直在家裏陪她，隻要施嵐醒著，他一定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早上施嵐睜開眼睛時，爸爸一定在她床邊，晚上睡前，一定會陪她看書、唱歌或者講故事。
他簡真就是一部百科全書，施嵐提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他都能回答得上來，而且還總是讓施嵐信服不已。
施嵐曾經問他：“爸爸，為什麽你不是我的媽媽？”施威抱著她說：“爸爸、媽媽我們兩個都想當爸，誰都不讓步，後來啊就舉行了一場比賽，結果你媽媽搶到了做媽媽的名額，爸爸沒搶到，所以就隻能當嵐嵐的爸爸嘍！”
後來很長時間，施嵐都對要好的小朋友講過這件事，但聽過這個故事的小朋友最後都沒成為施嵐的朋友，因為他們回過家後都說施嵐是騙子。
哪個孩子不希望父母都爭著愛自己呢，天真的他們聽了施嵐的故事都羨慕不已，便回家將這個故事講給父母聽，還說希望他們能像施嵐的父母那樣也比賽一下，勝利的人當媽媽。
父母們聽完都會大笑不已，還會一本正經地告訴孩子，媽媽就是媽媽，爸爸就是爸爸，永遠都不能改變。
從施嵐記事起，母親都對她愛搭不理，這讓她一度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但爸爸堅定地告訴她，媽媽是她的親生媽媽，隻是她生病了，忘記愛別人。
機靈的小施嵐觀察過媽媽對別人的態度，發現她對爸爸經常發脾氣，家裏來了客人，她也從來不出來招待。她在家裏就像個影子，從來不跟大家一起吃飯，她總是一個人在屋裏走來走去，還總是對著陽台的花說話。
施嵐上小學時，媽媽被送進了一個療養院，隻在過節的時候才接回來。
缺乏母愛，卻擁有博大的父愛。
施威對女兒那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施嵐的任何要求，他從來沒有含糊過。
施嵐從小到大，穿的是同齡人裏最好的，用的也是最先進的。
施嵐在很小的時候就穿上了羊毛小大衣，在剛掀起羽絨的概念時，施嵐便穿上了羽絨服。施嵐愛穿運動裝，施威給她買的衣服、鞋子隻限於三個品牌：Adidas、Nike、FILA。
在電視還是稀罕物的時候，施威便托人從國外帶回了一台彩電；他們家是街坊鄰居裏最早裝電話的，也是第一個用上空調的。施嵐用的電腦、手機都是蘋果的，蘋果旗下的 IPOD、IPAD、IWATCH 當然都是她的囊中之物。
爸爸的意外去世對施嵐來說是致命性的打擊，如同小鳥失去了翅膀，魚兒被扔出了水塘。
但婆婆帶著溫暖來了！施嵐暫時忘記了悲痛，盡情地享受這份翩然而至的暖意。
吃完飯，施嵐沒有急著回房間，而是和婆婆一起坐到了沙發上，李姐端了水果拚盤、堅果過來。後來，又拿來了養生壺。
婆媳兩個邊吃邊聊天，婆婆講了很多孫正小時候的糗事。施嵐又吃了很多的東西，喝了很多的水
嗜睡。有一次孫正在老師上課時睡著了，下課都沒醒，老師便等同學們都離開教室後，把門悄悄地鎖上了。她等到天黑都沒等到孫正，便去學校找到，到那兒一看，孫正躺在地上。她嚇壞了，以為他現事了，找人打開門後，發現孫正隻是睡著了。
記性不好。孫正騎自行車出去玩，到了晚上，人回來了，自行車沒回來。她問孫正車子呢，孫正卻一口咬定自己沒騎車，後來，她讓孫正帶著她出去找，看到車子停在河邊。
施嵐笑首前仰後合，這些事孫正從來沒告訴過她，原來小時候的孫正是這樣的沒心沒肺啊，跟現在可太不一樣了。現在的孫正是心思縝密的人，做事都會提前規劃好，絕對不會打無準備之仗。
他倆結婚時，施嵐說全權交給婚慶公司就好了，因為是施威找的，但孫正卻不放心，各個環節都要參與。就算他倆去趟古鎮，他也要規劃好一天的行程。
那天晚上，她是笑著入睡的，夢到了爸爸，她對爸爸說：“老頭兒，我很幸福！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