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他們之間沒有純友情
  第248章 他們之間沒有純友情

    “那你還來學校嗎?”張星焦急地問。

    本來,謹月想去學校走走的,可現在,她突然不想去了。

    這個男孩子太過執著,執著地讓她有點害怕。

    她搖了下頭,說時間太緊,隻能等下次了。

    “下次是什麽時候,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會再來了?”

    “你們現在學業緊不緊張?”

    “和以前一樣,你不要轉移話題,我寫給你的信你為什麽不回啊?”

    謹月直視著張星,嚴肅了起來。

    “張星,我們兩個本來就不可能,我以前說得很清楚了,你好好學習吧。另外,對剛才那個女孩好點,她挺不錯的。”

    張星咬著唇,慢慢地,眼睛中湧上一股憤怒。

    “我沒說非要和你幹什麽吧,我隻是,我隻是……,算了,你去忙吧。”

    說完,張星就快速地轉身走了。

    謹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想起剛入學那年,張星父母送兒子的場景,想起他們收留她的場景,想起和張星一起吃羊肉泡饃的場景,想起張星幫忙救治那個白血病男孩的場景。

    自始至終,她都把他當成恩人與弟弟看待啊。

    但是,男女之間,卻不可能有純真的友情,無一例外。

    希望他好好的吧,謹月想。

    因為這事,謹月也沒心情繼續逛了,她直接向車站的方向走去。

    剛走過一家米粉店,就有個孩子喊:“小姨。”

    謹月轉身一看,是林林和魏強。

    多日未見,林林已經長高了不少,都到魏強的肩膀了。而魏強,也比以前壯士了不少。

    “謹月,還真是你啊。剛才林林說,我還以為他看錯了。”

    “林林。”謹月笑著走過去抱住孩子,然後問魏強,“你們去哪玩了?”

    “去遊樂場了。走吧,去家裏。”

    “我已經去過了,還有點事。何樣還在家等你們呢,快回去吧。”

    “小姨,那你晚上還會來我們家嗎?”林林拉著謹月的手,問。

    謹月捧著他的小臉,說:“等小姨忙完就去找你玩,好不好?”

    “謹月,那個鋪麵的租金,我月底匯給你吧。”

    謹月想起之前畢業那會,因為何樣生了女孩,魏強表現出的不高興,她一氣之下就下了狠話,說鋪麵以後不租他了。

    沒想到這麽一個大男人,還是做過生意的人,還當真了。

    “沒事,不用匯我,那個鋪麵以後你就放心用吧,多陪陪何樣和孩子就好。”

    “那,多不好意思。你本來就是低價租給我的……”

    “你也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做,對不對?”

    正在這時,張大夫的電話打過來了,他說蘇清哭鬧不止,讓謹月快點去車站,謹月就和林林他們告別,急匆匆地走了。

    謹月緊趕慢趕趕到車站,累得氣喘籲籲,好不容易找到張大夫他們時,蘇清還在哭。

    哭得撕心裂肺。

    張大夫無奈地搖頭,說:“剛才還好好的,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開始大哭。”

    謹月抱起蘇清,拍著她,問她是不是想爸爸媽媽了,讓她乖乖聽話,說等過幾天治好病,就可以和爸爸媽媽說話了。

    漸漸地,蘇清靜下來了,頭搭在了謹月的肩膀上。

    張大夫側著頭看了一眼,低聲說:“好像睡著了。”

    謹月慢慢地坐下來,把蘇清橫著抱好,讓她躺在自己懷裏睡。

    “這娃娃的病應該是被耽擱了。”張大夫歎了口氣,說。

    “她媽說去衛生院看過,沒有檢查出有什麽問題。”

    “都是走過場,哪能檢查那麽仔細。”

    “這也是咱們那兒人們的通病,除非病得非常嚴重,不然都不肯去醫院。”

    “所以我也挺擔心咱們的醫院到底能不能運行下去。”

    “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對了,蘇清的事你有沒有跟蘇主任提過?”張大夫問。

    “還沒呢。”

    “還是先打個電話說一聲吧,他那邊也好安排。他們醫院一向人多,有時連個床位都沒有。”

    謹月覺得張大夫說得有道理,但讓她給蘇主任打電話,她感覺還是有點別扭。

    最後硬著頭皮撥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快速又簡單地說了大概情況,聽到蘇主任說“沒問題”後,她馬上掛了電話,按了下狂跳不已的心髒。

    “他們醫院估計費用不怎麽便宜,你有沒有跟老四他們說過這事?”

    “沒……,費用我出好了。”

    張大夫沒再說什麽。

    此時,凡灣的蘇老四家,因為蘇清的事,兩口子吵翻了天。

    謹月帶蘇清去治病的事,王氏一開始並沒有給蘇老四說。一來,她怕謹月隻是隨口提了下,二來,她擔心蘇老四會阻止她。

    果不其然,當蘇老四知道這事後,大發雷霆。

    “清兒什麽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這樣交給別人?還帶去南方?”

    “怎麽是別人呢?是她二嬸和張大夫,他們倆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嗎?”

    “你別張口閉口‘她二嬸’,早都不是了。人心隔肚皮,你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總之,我相信謹月。再說了,孩子不會說話,你總得給治療,不能一輩子不能生育,又說不了話吧。”

    提到生育的事,王氏就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蘇老四煩躁地坐在椅子上,說:“治,治,沒說不治,但現在人都不在,怎麽治?”

    “早幾年你幹什麽去了?現在說這話。清兒三歲的時候我就說帶去縣上檢查,你非說沒問題,這一拖就是好幾年。現在,你就算帶到市裏,也不見得能治好。謹月人家是去S城,那個之前來投資醫院的蘇主任就是那個醫院的,人家應該有辦法,我有什麽錯?”

    “是,是,你沒錯。但你有沒有想過,那是南方大城市,光是一個掛號費都幾十上百,清兒的病,需要多少錢你知道嗎?如果需要幾百上千,咱有嗎?”

    “那我不管,謹月就去這麽一次,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清兒錯過這個機會。”

    蘇老四歎了口氣,說:“唉,都到這一步了,走著看吧,希望孩子能安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