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異夢
第三十一章 異夢
慈寧宮內想起來茶蓋和茶杯碰撞的聲音，原來是秦墨川在陪著太後喝茶。
“皇帝倒是難得過來。”太後知道秦墨川因為避子湯的事情恨她和皇後，沒想到他居然主動過來了。
秦墨川放下茶盞，盡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母後說笑了，孝順母後是朕的本分。”
“隻是近日朝事繁忙，朕沒有時間來給母後請安，望母後恕罪。”
“這些都不打緊，朝事重要，隻是皇帝真的是因為朝事不來慈寧宮的嗎？難道不是因為納蘭氏？”太後一向不喜歡藏著掖著。
“母後，是納蘭氏自己沒有福氣，母後可別因為朕幾句口無遮攔的話，淡了咱們的母子情分啊。”秦墨川這幾句話說的，可真的是一點兒都不“違心”。
太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你自己想明白就好，哀家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啊，你是皇帝，不能因為一人用情太深，江山社稷還在你身上扛著呢。”
“謹記母後教誨，朕知道納蘭氏惹得母後和皇後煩心，所以直接禁了她的足，免得她出來讓母後煩心，那就是朕的罪過了。”秦墨川微微低著頭。
太後端起茶來飲了幾口，“皇帝這個決定倒是不錯，在自己宮裏待著，也能安分些，皇帝最近有沒有召見其他的嬪妃？”
秦墨川對答如流，“昨日嘉妃去請安了，還有安嬪，朕看著宜貴人倒也是乖巧。”
“嗯，你選幾個喜歡的妃子，等出巡的時候讓她們伺候左右，這樣哀家也放心，隻是不管皇帝喜歡誰，都不可能讓她們越過皇後啊。”太後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
讓皇後跟著出巡，想都不要想。
秦墨川本來臉色還好好的，聽到這話臉色就變了。
明年出巡，他可是隻打算帶著晴兒自己的。
“母後，朕養心殿還有奏折要批，先告退了。”秦墨川起來，躬了躬身子，帶著李德安走出了慈寧宮。
李德安知道陛下心裏膈應，扶著他的胳膊也不知怎麽勸。
“朕去凝霜殿，你去養心殿把奏折搬來。”
“啊？”李德安吃驚。沒想到陛下已經走遠了。
凝霜殿裏，納蘭慕晴支著頭在幫秦墨川研磨。
“怎麽？有心事兒？”秦墨川挑眉，看了對麵的小女人一眼。
“是陛下有心事兒吧，在慈寧宮做戲累不累？”納蘭慕晴微微笑著。
“累，那可真是太累了。”秦墨川埋怨了一句。
納蘭慕晴想說如果皇後非要去出巡，她可以不去的，但是前幾天剛被秦墨川教訓的不輕，這些話她真的不敢再說了。
“你放心，就算皇後想去，朕也有一百個法子不讓她去。”秦墨川胸有成竹的說。
納蘭慕晴開心的點了點頭。
“你如今身子也痊愈了，那今晚……”最近秦墨川顧及著納蘭慕晴的身體，一直歇在養心殿，心裏那是一個寂寞。
納蘭慕晴抿著嘴，低著頭，不肯說話。
“陛下，郭太醫說還得過一段時間……”
秦墨川一聽，一肚子怒火沒有地方發。
隻能晚膳之後把這小女人哄睡之後悄悄回養心殿了。
夢境中，納蘭慕晴坐在他對麵，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轎子？我們那裏也都轎子，不過不是人抬的，而是有四個輪子可以跑的，上麵可以做好幾個人呢？”
“我們那裏還有飛機呢，可以載著人在天上飛。”
“陛下，我們那裏還有高鐵，可快了。”
秦墨川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嚇壞了正在值夜的小發子，“陛下，您怎麽了？需要傳太醫過來嗎？”
小發子第一次見陛下這樣，嚇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無妨，什麽時辰了？”秦墨川揉了揉眉心。
“陛下，已經快二更天了。”小發子恭恭敬敬的回話。
“你下去吧。”秦墨川衝著外麵擺了擺手，躺在床榻上，一晚沒怎麽睡。
翌日清晨，看到李德安拿著拂塵過來，小發子趕緊跑過去，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師父。
“小兔崽子，怎麽當差的，陛下的龍體那是小事兒嗎？”李德安也沒有見過秦墨川這樣，隻是不痛不癢的訓斥了自己的徒弟幾句。
“師父，奴才知道，您得好好勸勸陛下啊。”小發子現在也是欲哭無淚。
李德安點了點頭，讓小發子在外麵守著，自己帶著幾個小太監進去伺候陛下起身。
李德安跪著伺候著秦墨川穿上了龍袍，適時開口道，“奴才瞧著陛下今日龍體欠安，需不需要請郭太醫過來瞧瞧？”
此時的寢殿裏隻有秦墨川和李德安。
“不必了。”秦墨川歎了口氣。
“還望陛下三思，龍體為重，奴才不敢怠慢。”
“先上朝吧。”秦墨川說著，大步邁出了殿門。
朝堂上，王太傅說的什麽，秦墨川心不在焉的，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陛下？陛下？”王太傅在下麵試探的叫著。
秦墨川回過神來，“剛才愛卿所說的高麗國公主之事，高麗國公主過來之後很是規矩，愛卿們不必擔心，區區高麗國，不足為懼。”
“是。”王太傅行了個禮，推到了一側。
大臣們都覺得陛下的語氣有些有氣無力的，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秦墨川回到養心殿，坐到龍椅上，發呆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批閱奏折。
李德安站在一旁，看到陛下這個樣子，擔心得不行。
後麵的幾天，李德安和小發子一起守夜。
十晚，秦墨川有三晚夢到了納蘭慕晴，還是一樣的場景，納蘭慕晴坐在他的對麵，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語言。
什麽自己已經大學畢業了。
什麽自己是一個優秀的美術生。
什麽自己要掙錢養活自己。
什麽996的生活很不容易。
秦墨川每次都能在夢中驚醒，但是夢就是夢，他卻感到了一些真實。
“陛下，奴才求求您了，你傳太醫來看看吧，萬一龍體抱恙，奴才吃罪不起啊。”這天秦墨川剛剛下了早朝，準備去凝霜殿用早膳，就被李德安攔下了。
李德安跪在地上，說什麽也不肯起來。
“陛下，您這樣，貞小主想必也是會心疼的。”
秦墨川這幾日和納蘭慕晴相處，有時候回想起那些夢，看著納蘭慕晴發呆，被納蘭慕晴發現過幾次，他都說是太累了。
納蘭慕晴在小廚房給他做了參湯，他喝了，也無濟於事。
秦墨川看著李德安跪在地上，深深歎了一口氣，“把郭太醫傳來，就說來請平安脈，別被人發現了。”
郭太醫給秦墨川把了把脈，結論是陛下龍體康健。
秦墨川點了點頭直接讓他退下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太擔心納蘭慕晴想太多了？
慈寧宮內想起來茶蓋和茶杯碰撞的聲音，原來是秦墨川在陪著太後喝茶。
“皇帝倒是難得過來。”太後知道秦墨川因為避子湯的事情恨她和皇後，沒想到他居然主動過來了。
秦墨川放下茶盞，盡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母後說笑了，孝順母後是朕的本分。”
“隻是近日朝事繁忙，朕沒有時間來給母後請安，望母後恕罪。”
“這些都不打緊，朝事重要，隻是皇帝真的是因為朝事不來慈寧宮的嗎？難道不是因為納蘭氏？”太後一向不喜歡藏著掖著。
“母後，是納蘭氏自己沒有福氣，母後可別因為朕幾句口無遮攔的話，淡了咱們的母子情分啊。”秦墨川這幾句話說的，可真的是一點兒都不“違心”。
太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你自己想明白就好，哀家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啊，你是皇帝，不能因為一人用情太深，江山社稷還在你身上扛著呢。”
“謹記母後教誨，朕知道納蘭氏惹得母後和皇後煩心，所以直接禁了她的足，免得她出來讓母後煩心，那就是朕的罪過了。”秦墨川微微低著頭。
太後端起茶來飲了幾口，“皇帝這個決定倒是不錯，在自己宮裏待著，也能安分些，皇帝最近有沒有召見其他的嬪妃？”
秦墨川對答如流，“昨日嘉妃去請安了，還有安嬪，朕看著宜貴人倒也是乖巧。”
“嗯，你選幾個喜歡的妃子，等出巡的時候讓她們伺候左右，這樣哀家也放心，隻是不管皇帝喜歡誰，都不可能讓她們越過皇後啊。”太後的意思已經夠明顯了。
讓皇後跟著出巡，想都不要想。
秦墨川本來臉色還好好的，聽到這話臉色就變了。
明年出巡，他可是隻打算帶著晴兒自己的。
“母後，朕養心殿還有奏折要批，先告退了。”秦墨川起來，躬了躬身子，帶著李德安走出了慈寧宮。
李德安知道陛下心裏膈應，扶著他的胳膊也不知怎麽勸。
“朕去凝霜殿，你去養心殿把奏折搬來。”
“啊？”李德安吃驚。沒想到陛下已經走遠了。
凝霜殿裏，納蘭慕晴支著頭在幫秦墨川研磨。
“怎麽？有心事兒？”秦墨川挑眉，看了對麵的小女人一眼。
“是陛下有心事兒吧，在慈寧宮做戲累不累？”納蘭慕晴微微笑著。
“累，那可真是太累了。”秦墨川埋怨了一句。
納蘭慕晴想說如果皇後非要去出巡，她可以不去的，但是前幾天剛被秦墨川教訓的不輕，這些話她真的不敢再說了。
“你放心，就算皇後想去，朕也有一百個法子不讓她去。”秦墨川胸有成竹的說。
納蘭慕晴開心的點了點頭。
“你如今身子也痊愈了，那今晚……”最近秦墨川顧及著納蘭慕晴的身體，一直歇在養心殿，心裏那是一個寂寞。
納蘭慕晴抿著嘴，低著頭，不肯說話。
“陛下，郭太醫說還得過一段時間……”
秦墨川一聽，一肚子怒火沒有地方發。
隻能晚膳之後把這小女人哄睡之後悄悄回養心殿了。
夢境中，納蘭慕晴坐在他對麵，說著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轎子？我們那裏也都轎子，不過不是人抬的，而是有四個輪子可以跑的，上麵可以做好幾個人呢？”
“我們那裏還有飛機呢，可以載著人在天上飛。”
“陛下，我們那裏還有高鐵，可快了。”
秦墨川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嚇壞了正在值夜的小發子，“陛下，您怎麽了？需要傳太醫過來嗎？”
小發子第一次見陛下這樣，嚇得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無妨，什麽時辰了？”秦墨川揉了揉眉心。
“陛下，已經快二更天了。”小發子恭恭敬敬的回話。
“你下去吧。”秦墨川衝著外麵擺了擺手，躺在床榻上，一晚沒怎麽睡。
翌日清晨，看到李德安拿著拂塵過來，小發子趕緊跑過去，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師父。
“小兔崽子，怎麽當差的，陛下的龍體那是小事兒嗎？”李德安也沒有見過秦墨川這樣，隻是不痛不癢的訓斥了自己的徒弟幾句。
“師父，奴才知道，您得好好勸勸陛下啊。”小發子現在也是欲哭無淚。
李德安點了點頭，讓小發子在外麵守著，自己帶著幾個小太監進去伺候陛下起身。
李德安跪著伺候著秦墨川穿上了龍袍，適時開口道，“奴才瞧著陛下今日龍體欠安，需不需要請郭太醫過來瞧瞧？”
此時的寢殿裏隻有秦墨川和李德安。
“不必了。”秦墨川歎了口氣。
“還望陛下三思，龍體為重，奴才不敢怠慢。”
“先上朝吧。”秦墨川說著，大步邁出了殿門。
朝堂上，王太傅說的什麽，秦墨川心不在焉的，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陛下？陛下？”王太傅在下麵試探的叫著。
秦墨川回過神來，“剛才愛卿所說的高麗國公主之事，高麗國公主過來之後很是規矩，愛卿們不必擔心，區區高麗國，不足為懼。”
“是。”王太傅行了個禮，推到了一側。
大臣們都覺得陛下的語氣有些有氣無力的，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秦墨川回到養心殿，坐到龍椅上，發呆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批閱奏折。
李德安站在一旁，看到陛下這個樣子，擔心得不行。
後麵的幾天，李德安和小發子一起守夜。
十晚，秦墨川有三晚夢到了納蘭慕晴，還是一樣的場景，納蘭慕晴坐在他的對麵，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語言。
什麽自己已經大學畢業了。
什麽自己是一個優秀的美術生。
什麽自己要掙錢養活自己。
什麽996的生活很不容易。
秦墨川每次都能在夢中驚醒，但是夢就是夢，他卻感到了一些真實。
“陛下，奴才求求您了，你傳太醫來看看吧，萬一龍體抱恙，奴才吃罪不起啊。”這天秦墨川剛剛下了早朝，準備去凝霜殿用早膳，就被李德安攔下了。
李德安跪在地上，說什麽也不肯起來。
“陛下，您這樣，貞小主想必也是會心疼的。”
秦墨川這幾日和納蘭慕晴相處，有時候回想起那些夢，看著納蘭慕晴發呆，被納蘭慕晴發現過幾次，他都說是太累了。
納蘭慕晴在小廚房給他做了參湯，他喝了，也無濟於事。
秦墨川看著李德安跪在地上，深深歎了一口氣，“把郭太醫傳來，就說來請平安脈，別被人發現了。”
郭太醫給秦墨川把了把脈，結論是陛下龍體康健。
秦墨川點了點頭直接讓他退下了。
難道是因為自己太擔心納蘭慕晴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