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聽陛下的
第十八章 聽陛下的
納蘭慕晴再不懂，現在也懂了。
“所以陛下覺得，臣妾是被皇後娘娘利用的，也開始忌憚臣妾是嗎？”
“不，皇兄是在害怕，害怕小主是被利用的，皇兄對納蘭小主動了真心，所以害怕為了自己的私欲，失去自己的江山，畢竟沈家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皇兄也害怕小主的結局，畢竟沈家，吃人不吐骨頭。”秦墨嫣的語氣平和裏帶著威脅和恨。
“臣妾隻希望可以陪伴陛下左右，至於其他的心思，臣妾沒有也不敢有。”納蘭慕晴整個人幾乎趴在地上，身體一直在顫抖，陛下現在動不了沈家，可是動他們納蘭家，能力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皇兄疼愛納蘭小主，所以給納蘭小主選擇的權利，若是真的選擇皇後，皇兄說那也可以保你一命。”
納蘭慕晴現在腦海裏隻有四個字——帝王多疑。
“公主，臣妾該怎麽表明臣妾的忠心？”
“這個，小主自己想就行，本宮也希望，這是一場誤會。”秦墨嫣話說得差不多了，才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銀春，進來。”
銀春低著頭進來，低著頭，但是也能感覺到秦墨嫣在喝酒，她知道，長公主殿下又在想玉太妃娘娘了，“殿下有何吩咐？”
“悄悄地，送納蘭小主回去。”
銀春叫來了婷芝，兩個人艱難的扶起已經癱在地上的納蘭慕晴。
看著遠去的背影，秦墨嫣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莫要辜負了皇兄。”
納蘭慕晴坐在回宮的馬車上，內心極其複雜。
她想到了自己這些天對於皇後的信任，想到了秦墨嫣剛才句句紮心的話語。
她想到了秦墨川對她的種種好處，想到了兩人的初遇，想到了那一幅被差點被賢貴妃毀壞的畫，想到了她筆下禦花園和養心殿的全景，想到了侍寢時的慌張與羞澀，想到了棋逢對手的喜悅和帝王親自為她按摩腳的溫柔。
她靠在婷芝的肩膀上，眼淚不住的往下流，馬車進了宮門口，她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要去麵聖，她要親口給他說明白，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養心殿外寂靜無聲，隻有李德安和幾個小太監在外麵守著，原來是陛下在午休。
納蘭慕晴看著這養心殿，一如自己剛穿越過來那天般的莊嚴。
再次跪在養心殿外，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上一次是一臉懵，這一次是十分的清醒。
李德安看到她跪在那裏，趕緊小跑過去，“小主，陛下在午休呢，您等會兒再過來吧。”
“無妨，在這裏跪著等也是一樣的。”
李德安聽到她嗓子已經哭啞了，心裏也有了數。
“讓人去備點兒雪梨湯。”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李德安身後傳來，李德安剛想跪下請罪，卻被秦墨川製止了，擺擺手讓他退下。
“陛下。”納蘭慕晴磕頭行禮，眼裏的淚水根本沒有止住。
秦墨川輕歎了一口氣，雙手把她扶了起來，“晴兒，我們進去談。”
殿內，秦墨川扶著納蘭慕晴坐在軟榻上，納蘭慕晴執意不肯，“陛下，您讓臣妾跪著吧。”
秦墨川拗不過她，看著她跪在地上，緩緩張口，“陛下，臣妾是您的妃子，自然是忠於您的，臣妾不敢有二心，請陛下相信臣妾。感謝您讓長公主殿下把實話告訴了臣妾，從前臣妾無知，傷害了陛下，請您恕罪。”
秦墨川坐在上首，內心複雜，“晴兒，朕不應該讓你承受這一切。但是這件事情牽扯太多，你既然得到了朕的寵愛，早些明白也是好的。”
納蘭慕晴在他的語氣裏，聽到了一個君王最脆弱的一麵。
“臣妾明白，臣妾隻想好好陪伴陛下。記得那日在禦花園，陛下要給臣妾研墨，臣妾阻止，陛下仍然再堅持，那時候臣妾說的是，臣妾聽陛下的，今日臣妾還是那句話，臣妾聽陛下的。”
秦墨川終於看到了她的真心，慢慢把她扶起來，摟在自己的懷裏，他力度不知不覺大了些，原來二人都害怕失去彼此。
“晴兒怪朕嗎？”秦墨川小心翼翼的問。
納蘭慕晴靠在帝王的懷裏，含著淚，用力的搖了搖頭。“臣妾知道，陛下是想保護好臣妾。”
李德安走到殿門口，看著這一幕，趕緊躬身退下，卻聽得秦墨川的聲音，“把東西端上來。”
秦墨川親手喂納蘭慕晴喝雪梨湯，納蘭慕晴的情緒也慢慢平複，李德安卻遲遲沒有退下。
“怎麽了？”秦墨川這時候顯得不耐煩。
“陛下，剛才有人來報，說長公主殿下喝多了。”李德安的雙腿都在顫抖。
“嫣兒人呢？”
“聽說是去了公主府。”
“把長公主送到碧霄宮。”秦墨川顯然很擔心自己的妹妹。
納蘭慕晴把雪梨湯喝完了，秦墨川讓她吃點東西，在養心殿偏殿休息一會兒，自己去碧霄宮看看。
“陛下，臣妾陪您去吧。”納蘭慕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秦墨川想了片刻，點了點頭。
秦墨川滿臉怒氣的帶著納蘭慕晴去了碧霄宮，看到秦墨嫣在床榻上躺著，宮人太醫跪了一地。
看著秦墨嫣發紅的小臉，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感覺到有些發燙，秦墨川的眉頭擰的死死的，轉身問了太醫，“公主怎麽樣了？”
“回陛下，長公主飲酒過多，微微有些發熱，剛才已經喝了些醒酒湯，微臣已經給長公主開了些方子，現在正在煎著，長公主應該不出半個時辰便能醒來。”
秦墨川微微點了點頭，“你出去候著。李德安，長公主的貼身宮人不能好好伺候主子，全部賞二十大板，押入掖庭。”
納蘭慕晴看著有小太監要過來拉走長公主身邊的銀春和銀秋還有其他宮人，仿佛有人要帶走自己身邊的婷芝和梅芝。
看著這些人在給秦墨嫣磕頭道別，她自己也是於心不忍的。
她牽著秦墨川的手，慢慢跪下，“陛下，請您息怒，放了他們吧。”
“陛下，這些人都是從小伺候長公主殿下的，特別是銀春和銀秋兩位姑娘，奴才鬥膽，請陛下開恩。”李德安也開始幫著她們求情。
納蘭慕晴再不懂，現在也懂了。
“所以陛下覺得，臣妾是被皇後娘娘利用的，也開始忌憚臣妾是嗎？”
“不，皇兄是在害怕，害怕小主是被利用的，皇兄對納蘭小主動了真心，所以害怕為了自己的私欲，失去自己的江山，畢竟沈家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皇兄也害怕小主的結局，畢竟沈家，吃人不吐骨頭。”秦墨嫣的語氣平和裏帶著威脅和恨。
“臣妾隻希望可以陪伴陛下左右，至於其他的心思，臣妾沒有也不敢有。”納蘭慕晴整個人幾乎趴在地上，身體一直在顫抖，陛下現在動不了沈家，可是動他們納蘭家，能力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皇兄疼愛納蘭小主，所以給納蘭小主選擇的權利，若是真的選擇皇後，皇兄說那也可以保你一命。”
納蘭慕晴現在腦海裏隻有四個字——帝王多疑。
“公主，臣妾該怎麽表明臣妾的忠心？”
“這個，小主自己想就行，本宮也希望，這是一場誤會。”秦墨嫣話說得差不多了，才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銀春，進來。”
銀春低著頭進來，低著頭，但是也能感覺到秦墨嫣在喝酒，她知道，長公主殿下又在想玉太妃娘娘了，“殿下有何吩咐？”
“悄悄地，送納蘭小主回去。”
銀春叫來了婷芝，兩個人艱難的扶起已經癱在地上的納蘭慕晴。
看著遠去的背影，秦墨嫣淡淡的說了一句，“你莫要辜負了皇兄。”
納蘭慕晴坐在回宮的馬車上，內心極其複雜。
她想到了自己這些天對於皇後的信任，想到了秦墨嫣剛才句句紮心的話語。
她想到了秦墨川對她的種種好處，想到了兩人的初遇，想到了那一幅被差點被賢貴妃毀壞的畫，想到了她筆下禦花園和養心殿的全景，想到了侍寢時的慌張與羞澀，想到了棋逢對手的喜悅和帝王親自為她按摩腳的溫柔。
她靠在婷芝的肩膀上，眼淚不住的往下流，馬車進了宮門口，她已經哭成了淚人。
她要去麵聖，她要親口給他說明白，她一刻也等不了了。
養心殿外寂靜無聲，隻有李德安和幾個小太監在外麵守著，原來是陛下在午休。
納蘭慕晴看著這養心殿，一如自己剛穿越過來那天般的莊嚴。
再次跪在養心殿外，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上一次是一臉懵，這一次是十分的清醒。
李德安看到她跪在那裏，趕緊小跑過去，“小主，陛下在午休呢，您等會兒再過來吧。”
“無妨，在這裏跪著等也是一樣的。”
李德安聽到她嗓子已經哭啞了，心裏也有了數。
“讓人去備點兒雪梨湯。”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李德安身後傳來，李德安剛想跪下請罪，卻被秦墨川製止了，擺擺手讓他退下。
“陛下。”納蘭慕晴磕頭行禮，眼裏的淚水根本沒有止住。
秦墨川輕歎了一口氣，雙手把她扶了起來，“晴兒，我們進去談。”
殿內，秦墨川扶著納蘭慕晴坐在軟榻上，納蘭慕晴執意不肯，“陛下，您讓臣妾跪著吧。”
秦墨川拗不過她，看著她跪在地上，緩緩張口，“陛下，臣妾是您的妃子，自然是忠於您的，臣妾不敢有二心，請陛下相信臣妾。感謝您讓長公主殿下把實話告訴了臣妾，從前臣妾無知，傷害了陛下，請您恕罪。”
秦墨川坐在上首，內心複雜，“晴兒，朕不應該讓你承受這一切。但是這件事情牽扯太多，你既然得到了朕的寵愛，早些明白也是好的。”
納蘭慕晴在他的語氣裏，聽到了一個君王最脆弱的一麵。
“臣妾明白，臣妾隻想好好陪伴陛下。記得那日在禦花園，陛下要給臣妾研墨，臣妾阻止，陛下仍然再堅持，那時候臣妾說的是，臣妾聽陛下的，今日臣妾還是那句話，臣妾聽陛下的。”
秦墨川終於看到了她的真心，慢慢把她扶起來，摟在自己的懷裏，他力度不知不覺大了些，原來二人都害怕失去彼此。
“晴兒怪朕嗎？”秦墨川小心翼翼的問。
納蘭慕晴靠在帝王的懷裏，含著淚，用力的搖了搖頭。“臣妾知道，陛下是想保護好臣妾。”
李德安走到殿門口，看著這一幕，趕緊躬身退下，卻聽得秦墨川的聲音，“把東西端上來。”
秦墨川親手喂納蘭慕晴喝雪梨湯，納蘭慕晴的情緒也慢慢平複，李德安卻遲遲沒有退下。
“怎麽了？”秦墨川這時候顯得不耐煩。
“陛下，剛才有人來報，說長公主殿下喝多了。”李德安的雙腿都在顫抖。
“嫣兒人呢？”
“聽說是去了公主府。”
“把長公主送到碧霄宮。”秦墨川顯然很擔心自己的妹妹。
納蘭慕晴把雪梨湯喝完了，秦墨川讓她吃點東西，在養心殿偏殿休息一會兒，自己去碧霄宮看看。
“陛下，臣妾陪您去吧。”納蘭慕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秦墨川想了片刻，點了點頭。
秦墨川滿臉怒氣的帶著納蘭慕晴去了碧霄宮，看到秦墨嫣在床榻上躺著，宮人太醫跪了一地。
看著秦墨嫣發紅的小臉，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感覺到有些發燙，秦墨川的眉頭擰的死死的，轉身問了太醫，“公主怎麽樣了？”
“回陛下，長公主飲酒過多，微微有些發熱，剛才已經喝了些醒酒湯，微臣已經給長公主開了些方子，現在正在煎著，長公主應該不出半個時辰便能醒來。”
秦墨川微微點了點頭，“你出去候著。李德安，長公主的貼身宮人不能好好伺候主子，全部賞二十大板，押入掖庭。”
納蘭慕晴看著有小太監要過來拉走長公主身邊的銀春和銀秋還有其他宮人，仿佛有人要帶走自己身邊的婷芝和梅芝。
看著這些人在給秦墨嫣磕頭道別，她自己也是於心不忍的。
她牽著秦墨川的手，慢慢跪下，“陛下，請您息怒，放了他們吧。”
“陛下，這些人都是從小伺候長公主殿下的，特別是銀春和銀秋兩位姑娘，奴才鬥膽，請陛下開恩。”李德安也開始幫著她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