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婁俞X薛霽番外6
  第122章 婁俞X薛霽番外6

    “我去洗手間。”

    薛霽站在衛生間的走廊,重新點燃一支煙。

    白色的煙霧,遮住了他的眼眸。

    他一言不發的靠著牆壁,狠狠吸一口,仿佛要借著煙草中的尼古丁壓抑某種情緒。

    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薛霽自己也不記得。

    自從婁俞走後,他就變成冷漠的工作機器。

    沒有任何牽掛,也沒有任何溫度。

    薛霽抬眸,冷亦謹也出來了。

    薛霽遞給他煙,被冷亦謹拒絕了。

    “安安不喜歡。”

    “嗬。”薛霽自嘲地笑了。

    連冷亦謹都變成了二十四孝好男友。

    冷亦謹黑眸看了薛霽一會,然後不解問道:“人都被你弄回來了,你還在愁什麽?”

    婁俞都回海陽了,薛霽為什麽還在這抽煙。

    還一臉落寞。

    薛霽也不知道他在傷懷什麽,明明婁俞都回來了,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可看見婁俞嫌棄的表情,他就是莫名的煩躁,甚至是失落。

    薛霽抽了最後一口,把煙蒂扔掉。

    他的聲音隨著煙霧,也變得輕飄飄的:“如果知道,我就不愁了。”

    薛霽拍了拍冷亦謹肩膀:“走吧,別讓她們等久了。”

    這次聚餐,隻有安柔說了很多關心婁俞的話。

    婁俞因為身邊的薛霽,飯菜在嘴裏也沒吃出什麽味。

    他的存在感太強了,婁俞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薛霽幾乎什麽都沒吃,但是卻喝了不少酒。

    這和婁俞想象中的姐妹約會,相差太多。

    吃完飯後,她也沒有繼續的心情,便和安柔告別。

    冷亦謹帶著安柔回家。

    婁俞站在門口,薛霽一身酒氣站在她身後。

    婁俞本來不想搭理薛霽,直接回去的。

    站了很久,還是無奈轉身,她說:“你喝了酒不要開車,打電話讓你助理來接你吧。”

    薛霽目光投向婁俞,什麽也不說,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她。

    婁俞不得不重複:“讓助理來接你,聽到了嗎?”

    見他還是不說話,婁俞抬腿往外走。

    沒走幾步,就被身後的薛霽抓住。

    “你去哪?”

    婁俞不想和他糾纏:“我回學校。”

    薛霽拉著她,不讓她走:“等會我送你,先別走。”

    婁俞搖頭:“不用了,這裏有直達的公交。”

    薛霽嘖了一聲,好看的眉頭緊鎖:“聽話行不行。”

    婁俞被他的眼神氣笑,他現在好像是在說她無理取鬧一樣。

    可是喝了很多酒的人,又不是她。

    婁俞不想繼續和他說話,她用力想掰開薛霽。

    可他手勁很大,婁俞掰了半天也沒掰開。

    她放棄了,有些生氣:“你到底要怎麽樣?”

    薛霽:“我說了,等一會我送你回去。”

    “我也說了,不用。”

    薛霽見她一直掙紮,酒精又開始上頭,眼前的人開始變得模糊。

    仿佛有重影。

    他的耐心耗盡,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薛霽抱著婁俞走到車邊,被她塞進後座。

    幸好他還沒醉到找不到車。

    婁俞被他扔進車裏,生氣要走,卻被後麵進來的薛霽壓住。

    薛霽側身坐著,兩隻手按在婁俞肩膀上。

    他彎著腰,沉沉看著婁俞:“別鬧了,乖一點。”

    婁俞簡直想給他一個白眼,到底是誰在鬧?

    誰在發酒瘋?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裏的煩躁,試圖和他講道理。

    “薛叔叔,你喝多了,我沒鬧,我真的要回學校了。”

    再不回去,宿舍就該關門了。

    “薛霽。”

    “啊?”婁俞微愣。

    “不要叫我薛叔叔,叫我薛霽。”

    他討厭她叫他薛叔叔,那麽疏遠。

    明明她已經答應自己,不叫薛叔叔的,為什麽她忘記了。

    薛霽突然感覺很委屈,她總是這樣。

    想叫什麽就叫什麽,想走就走,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感受。

    薛霽俯身抱住婁俞,很用力很用力。

    “你以後不許叫我薛叔叔。”他委屈巴巴說道。

    “也不許走了。”

    他的身體很重,婁俞想把他推開,卻推不動分毫。

    薛霽身上酒氣很重,幾乎掩蓋了原本好聞的香水味。

    婁俞見他這樣,就知道已經醉了。

    沒必要和醉鬼講道理。

    她隻能順著他的話:“好,我不叫了,也不走了。那你可以起來嗎?”

    薛霽搖頭,那麽大一隻,窩在婁俞懷裏。

    “不可以。”

    他一開口,熱氣就撒在婁俞的脖子上。

    她覺得很癢,往邊上側了側,想躲開落在她脖子上的呼吸。

    她不躲還好,誰知她一躲,薛霽更委屈了。

    他生氣:“你就這麽嫌棄我。”

    婁俞:“我沒有。”

    薛霽:“你有,我靠近你,你就捂鼻子。”

    難道他身上很臭嗎?

    婁俞不知道他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捂鼻子了。”

    薛霽眼角紅了:“你就是有,我給你係安全帶的時候你就捂了。”

    係安全帶?

    婁俞想了想,眼珠突然不動了。

    她知道薛霽說的是什麽時候了,是在宿舍樓下。

    那個時候她捂鼻子不是嫌棄他,而是……

    而是因為聞到熟悉的味道,她的心髒又不聽使喚的亂跳。

    她討厭那樣的自己。

    好像薛霽稍微靠近一點,那些被掐滅的心思又開始蠢蠢欲動。

    婁俞張嘴:“我,我……”

    她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薛霽:“還說不是嫌棄我。”

    他眼底盛滿了委屈,漆黑的眼眸控訴地盯著她。

    婁俞:“……對不起。”

    薛霽:“我不要對不起。”

    “那你想怎麽樣。”

    薛霽一直低著頭和婁俞講話,時間久了,脖子很酸。

    他幹脆單手把她抱起,橫放在自己腿上。

    “你不許不理我。”

    婁俞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她掙紮著想下去,卻被薛霽按著腰肢。

    動也動不了。

    婁俞根本就沒聽見他說什麽。

    薛霽不死心,湊近她耳畔:“不許不理我。”

    婁俞被他親密的姿勢,弄得臉通紅。

    她從來沒有和人這麽近距離過,更何況是薛霽。

    她越掙紮,腰上的手就越用力,婁俞懷疑肯定紅了。

    她又氣又羞,扭過臉,根本就不想理他。

    薛霽把她臉轉向自己,固執地問:“聽見沒有?”

    婁俞故意氣他:“沒聽見。”

    “我說,你不許不理我。”

    薛霽受不了她的拒絕,受不了她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