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委屈
  第104章 委屈

    他是很壞,掌控欲很強,可他愛安柔。

    這一點任何人都不可以質疑。

    他愛她,勝過這世間所有人。

    安柔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她手指著門,指尖輕顫:“你走,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冷亦謹不肯走,還想再說點什麽。

    “你不走,我走。”

    安柔站起來,作勢要走,冷亦謹抓住她的腿不放。

    “,,我走。”

    安柔很少對他發這麽大的脾氣,冷亦謹也有些手足無措。

    這個城市,為情所困的人數不勝數。

    冷亦謹和於煬、薛霽各坐一邊。

    最震驚的就是於煬,他沒想到冷亦謹還有一個身份。

    海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於煬和薛霽早就見過,在他爸的酒桌上。

    那時於煬還很不屑,如今卻西裝革履和薛霽坐在一起喝酒。

    聽薛霽說冷亦謹就是傳聞中的Y神,心裏對他越發敬佩。

    “謹哥,你這麽神了,怎麽還有煩惱啊。”

    他以為像Y神那種級別的人,世界上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

    薛霽手裏把玩著杯子,嘴角噙著一抹笑。

    再厲害的神,遇到喜歡的人,也是個為情所困的平凡人。

    不用猜,薛霽都知道,冷亦謹肯定是因為安柔才這樣。

    這個世界,能讓他這個樣子的人,也就是冷亦謹最寶貝的安柔了。

    “和你的寶貝吵架了?”薛霽挑眉問他。

    前段時間不還是甜甜蜜蜜,薛霽每次和他聯係都要吃一嘴狗糧。

    這才幾天,就需要借酒消愁了?

    他嘖了一聲,愛情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自從婁俞走後,也沒人能管得住薛霽了,他瘋狂投入工作。

    曾經十多個人的創業公司,已經發展成一百多人了。

    冷亦謹不理薛霽,於煬卻嗅到八卦的味道。

    他湊到冷亦謹身邊,手搭在他肩膀上:“怎麽回事,和大嫂吵架了?”

    於煬這大半年被趙樂樂給折磨的,簡直沒脾氣了。這會兒知道冷亦謹也在女朋友那吃了癟,莫名覺得感同身受。

    特別理解他。

    於煬拍了拍冷亦謹:“謹哥,女朋友生氣了那得哄。”

    他一副過來人的樣子,給冷亦謹出主意。

    “這個你還真要聽我的,男人就是要低的下頭,彎得下腰,該認錯的時候認錯。”

    他越說越起勁:“謹哥,我給你的那本書你看沒看?”

    於煬給的書,就是害冷亦謹被安柔嘲笑的那本《如何讓你愛的人愛上你》。

    一點用都沒有,還白白害得他丟人。

    提起這個,冷亦謹終於正眼看了於煬一眼,不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薛霽在一旁聽得好奇:“什麽書?”

    “就是如何,,”

    “閉嘴!”

    於煬話沒說完就被冷亦謹打斷。

    “好好好,我不說。”於煬不敢惹毛冷亦謹。

    薛霽聽了半天,他對於煬說的話,不敢苟同。

    端起酒杯敬了冷亦謹一杯。

    “你別聽他胡說,男人的事業才是最重要的。”

    於煬一聽這話急了:“唉,你有對象嗎?”

    薛霽不屑挑眉:“我不需要,談情說愛隻會浪費時間。”

    他的眼裏隻有搞錢。

    對於任何事情都走一步看三步,走兩步留一個坑的老狐狸來說,情情愛愛的東西就是虧本的買賣。

    傻子才一頭紮進去。

    可是薛霽不知道,現在他信誓旦旦說不需要對象,以後的他也會像個傻子似的,一頭紮了進去。

    於煬:“嗬,就知道是個單身狗。你懂什麽,還是要聽我的。”

    薛霽:“你懂得多,你女朋友呢。”

    於煬瞬間鬱悶,猛地喝了一口。

    酒杯重重放到桌子上,於煬語重心長說:“謹哥,聽我一句勸,趁還有機會趕緊把人哄好,別像我一樣,人都出國想見一麵都難。”

    這簡直戳了冷亦謹的肺管子。

    冷亦謹不是不想哄安柔,每次安柔隻要皺一皺眉,他都要心疼死了。

    可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

    安柔要出國,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讓她萌生這樣的想法。

    讓他和她分開,還不如殺了他。

    而且,安柔居然說他不愛她。

    冷亦謹隻要回想這句話,眼底就是冰塊。

    他怎麽會不愛她呢。

    難道要讓他把心掏出來,給她看看,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愛她嗎?

    他在安柔麵前,就像條狗一樣聽話。

    她卻說那樣傷他的話,冷亦謹越想越委屈。

    他的眉眼間盡是冷漠,眼神仿佛能凍傷人。

    這天晚上,冷亦謹喝了很多。

    喝到最後,他扔下於煬和薛霽,跑去找安柔。

    外麵下著大雨,冷亦謹在安柔窗下淋得像個沒人要的流浪狗。

    他爬到安柔的房間,推開窗,翻身進入。

    安柔被他嚇到,冷亦謹渾身濕透,頭發衣服上的水把地板打濕。

    “小謹?你怎麽搞成這樣啊。”

    安柔趕緊拿幹毛巾給他擦幹。

    冷亦謹一動不動,任由安柔他在頭上搓揉。

    他長得太高,安柔墊著腳才能勉強夠到。

    墊的時間太久,安柔腳酸手也酸,不得不拉著他的領子,讓他把頭低下。

    冷亦謹也配合著,彎下腰,讓她能站著夠到自己腦袋。

    安柔擰著眉,小臉滿是擔憂:“你快回去換身衣服,否則會感冒的。”

    冷亦謹抓住她纖瘦的手腕,又軟又細,他輕輕鬆鬆就能掌控。

    可她那張小嘴,隨隨便便說一句話,就能讓他痛苦不已。

    她怎麽可以這樣欺負他。

    冷亦謹委屈地淚水不停滑落,止都止不住。

    他彎著腰,用仰視的姿態看著安柔,邊哭邊說:“你,你不許說那樣的話。”

    安柔見他哭得全身抽搐,被他指控的一頭霧水。

    她說什麽話了?

    安柔手上動作停住,猶疑問道:“我說什麽話了?”

    冷亦謹見她還不肯承認,更加委屈:“你說,,說我不愛你,你怎麽可以說這麽傷人的話,我有多愛你,你不知道嗎?”

    “你把那句話收回去。”他哭得雙眼通紅。

    吵架的時候話趕話,兩個人都說了些難聽的話。

    安柔沒想到,冷亦謹會因為自己一句話,這麽傷心。

    大晚上淋得渾身濕透,身上還帶著酒氣,來翻自己的窗戶,就是為了讓自己收回一句話。

    他就是知道怎麽讓她心軟。

    安柔歎了口氣,輕輕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