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地下拳場
第24章 地下拳場
地下拳場很吵鬧，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像脫下人皮的野獸，大聲地叫囂著，怒罵著。
冷亦謹沒帶任何防護措施，他赤著走上正中央的台子。
“艸，我沒看錯吧。下麵那個人是零號？”
他一上場就帶來短暫沉默，隨即現場爆發更激烈的歡呼。
台下的觀眾像被打了雞血似的，陡然間熱情高漲。
“真的是零號！”
“今天賺大發了，居然能碰上零號出場。”
有些新來的摸不著頭腦。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拍了拍旁邊人：“哎，兄弟這人誰啊，為啥大夥那麽激動。”
邊上的大叔：“新來的吧，他你都不認識。零號啊，地下拳場的不敗神話。知道零這個編號意味著什麽嗎，那就是強者。”
“這麽厲害啊，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大叔吸了口氣：“前幾年他經常出場，自從去年九月份零號再也沒出現過了。所有人都以為他退出了呢，要不說今天運氣好呢。”
見眼鏡男不相信，大叔無語。
“你知道他零號的名字怎麽來的嗎？”
眼鏡男搖了搖頭，他隻來過幾次地下拳場。
“當初他剛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看好，認為他是來送死的。畢竟這裏上場可是簽生死狀的。結果他直接挑戰上一個零號，愣是在一片噓聲中把比他強壯一倍的人打到站不起來。”
大叔露出懷念的眼神，嘖了一聲。
“那場比賽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太熱血沸騰了。從此以後他就穩坐零號位置，沒輸過一場。”
前排有個寸頭少年聽著那些話，挑了挑眉。
不敗神話？
看來他大哥還挺深藏不露。
於煬最近心情不爽，跑來地下拳場散散心，沒想到還能遇到熟人。
冷亦謹身手不錯他知道，那天被他按著揍了頓，他背現在還酸疼得很。
“嗶，，嗶嗶，，”
哨聲響起，全場安靜下來。
裁判走到台子中間。
“大家晚上好，今天的最後一場重磅比賽零號對戰一號馬上開始，請雙方選手準備——”
裁判退到一邊：“比賽開始。”
冷亦謹目光冰冷地死盯著他的對手，一號是個肌肉結實，一臉橫肉的年輕人。
一號很不屑看著冷亦謹，要不是自己來得晚，零號隱退了。零號這個名字早就是他的了。
他率先出擊，一個直拳朝著冷亦謹的臉。
隻可惜，他太輕敵了。
冷亦謹一個偏頭就躲開了，他眼眸沒有絲毫波動。
前三分鍾冷亦謹隻是閃著身體防衛。台下一片噓聲。
“怎麽回事？不敗神話就這水平？”眼鏡男嘲諷著。
“還手啊零號，你沒吃飯嗎。”
大叔也露出焦急神色。
直到一號各種動作出了一遍後，冷亦謹停住了後退動作。
他冷笑著：“就這樣嗎？”
“到我了。”
他突然開始反擊，猛烈地進攻。
打到對手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舉著手套護住要害。
現場爆發歡呼聲，大家高呼著零號。
於煬望著場上那人，一陣心驚肉跳。
冷亦謹嘴上噙著一抹冷笑，可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人氣，就好像惡鬼。
於煬看見他一拳又一拳的擊打對手，那力道比當初打他的時候狠多了。
那個一號已經抬不起頭，嘴角流著口水，眼睛眯著，腫得睜不開。
那個瘋勁！
於煬後怕，還好當初沒有對大嫂做什麽，否則他就要和一號一樣被打得吐血。
現場觀眾很躁動，氣氛很活躍，裁判一直沒喊停。
隨著鮮，血蔓延，冷亦謹鼻尖泛起鐵鏽氣息。
他仿佛一個機器，不停地出拳，一下又一下，那些血色勾出他深藏的癲狂因子。
前幾年他會來地下打拳是因為發泄暴躁情緒，那時候還有人能傷到他。那些拳頭砸到臉上，口腔裏的血腥氣，還有身體上的疼痛讓他獲得快樂。
可後來他發現比起自己感受疼痛，看著別人痛苦掙紮更加讓他心情愉悅。那兩年他頻繁來這，現場的吼叫和對手的血，液讓他肆無忌憚地發泄情緒。
可他近一年沒來，因為這一年他找到了其他發泄方式。
每一次的接觸，每一個夢都讓他比打拳更興奮。
如今重新回到地下，血肉相接的撞擊，四處飛濺的血水，讓他重新感受到存在。
一號的頭盔被打的裂 開，他跪倒在地，再也睜不開眼。
現場所有人大叫著。
“零號！零號！零號！”
一號徹底失去反抗能力，再不喊停就要被打死。裁判不得不上前分開兩人。
他舉起一隻手：“一！……二！……三！……”
一聲哨響。
“零號獲勝！！”
所有人為冷亦謹歡呼，他自己卻沒有絲毫喜色。
於煬看著他盯著地上的人，麵無表情，隻是空洞乏味。
半晌之後，抬頭看向台下，於煬和他視線對上了。
那一刻於煬起了雞皮疙瘩，他好像被野獸盯上，冷亦謹瞳孔沒有人氣。
於煬僵住了，一切聲音消失了。
直到亦謹收回視線，轉身下台
他才感知到四肢，重新回到身體裏。
於煬往後台去，他找到冷亦謹。
“大哥，這麽巧啊。”
冷亦謹已經穿好衣服站在水龍頭下，水流衝刷在掌心，不急不緩地搓揉著殘留血跡。
於煬見他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氣，見識到剛剛的凶殘他也不敢生氣。
“你常來這打拳嗎？下手挺狠的。”
冷亦謹甩了甩手上的水漬，輕飄飄看了於煬一眼。
就在於煬想繼續搭話的時候，拳場經理走了過來。
“謹哥，這是今天的報酬，五十萬，你數一數。”
他拿出厚厚的一疊人民幣。
冷亦謹看了一眼，直接收了起來。
於煬在一邊看傻眼，打一場就五十萬？出場費這麽高。
冷亦謹轉身離開，於煬立馬跟上。
地下拳場在半山腰，兩人從燈火通明的地方出來，外麵一片漆黑。
不遠處的樹下蹲著兩個人，抽著煙望風。
見冷亦謹和於煬下山，笑嘻嘻地說：“哥，常來玩啊。”
於煬點了根煙，遞了根給冷亦謹。
見他接了，立馬打火機湊過去幫他點煙。
於煬吐了口白霧：“心情不好？”
地下拳場很吵鬧，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像脫下人皮的野獸，大聲地叫囂著，怒罵著。
冷亦謹沒帶任何防護措施，他赤著走上正中央的台子。
“艸，我沒看錯吧。下麵那個人是零號？”
他一上場就帶來短暫沉默，隨即現場爆發更激烈的歡呼。
台下的觀眾像被打了雞血似的，陡然間熱情高漲。
“真的是零號！”
“今天賺大發了，居然能碰上零號出場。”
有些新來的摸不著頭腦。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拍了拍旁邊人：“哎，兄弟這人誰啊，為啥大夥那麽激動。”
邊上的大叔：“新來的吧，他你都不認識。零號啊，地下拳場的不敗神話。知道零這個編號意味著什麽嗎，那就是強者。”
“這麽厲害啊，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大叔吸了口氣：“前幾年他經常出場，自從去年九月份零號再也沒出現過了。所有人都以為他退出了呢，要不說今天運氣好呢。”
見眼鏡男不相信，大叔無語。
“你知道他零號的名字怎麽來的嗎？”
眼鏡男搖了搖頭，他隻來過幾次地下拳場。
“當初他剛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看好，認為他是來送死的。畢竟這裏上場可是簽生死狀的。結果他直接挑戰上一個零號，愣是在一片噓聲中把比他強壯一倍的人打到站不起來。”
大叔露出懷念的眼神，嘖了一聲。
“那場比賽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太熱血沸騰了。從此以後他就穩坐零號位置，沒輸過一場。”
前排有個寸頭少年聽著那些話，挑了挑眉。
不敗神話？
看來他大哥還挺深藏不露。
於煬最近心情不爽，跑來地下拳場散散心，沒想到還能遇到熟人。
冷亦謹身手不錯他知道，那天被他按著揍了頓，他背現在還酸疼得很。
“嗶，，嗶嗶，，”
哨聲響起，全場安靜下來。
裁判走到台子中間。
“大家晚上好，今天的最後一場重磅比賽零號對戰一號馬上開始，請雙方選手準備——”
裁判退到一邊：“比賽開始。”
冷亦謹目光冰冷地死盯著他的對手，一號是個肌肉結實，一臉橫肉的年輕人。
一號很不屑看著冷亦謹，要不是自己來得晚，零號隱退了。零號這個名字早就是他的了。
他率先出擊，一個直拳朝著冷亦謹的臉。
隻可惜，他太輕敵了。
冷亦謹一個偏頭就躲開了，他眼眸沒有絲毫波動。
前三分鍾冷亦謹隻是閃著身體防衛。台下一片噓聲。
“怎麽回事？不敗神話就這水平？”眼鏡男嘲諷著。
“還手啊零號，你沒吃飯嗎。”
大叔也露出焦急神色。
直到一號各種動作出了一遍後，冷亦謹停住了後退動作。
他冷笑著：“就這樣嗎？”
“到我了。”
他突然開始反擊，猛烈地進攻。
打到對手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舉著手套護住要害。
現場爆發歡呼聲，大家高呼著零號。
於煬望著場上那人，一陣心驚肉跳。
冷亦謹嘴上噙著一抹冷笑，可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人氣，就好像惡鬼。
於煬看見他一拳又一拳的擊打對手，那力道比當初打他的時候狠多了。
那個一號已經抬不起頭，嘴角流著口水，眼睛眯著，腫得睜不開。
那個瘋勁！
於煬後怕，還好當初沒有對大嫂做什麽，否則他就要和一號一樣被打得吐血。
現場觀眾很躁動，氣氛很活躍，裁判一直沒喊停。
隨著鮮，血蔓延，冷亦謹鼻尖泛起鐵鏽氣息。
他仿佛一個機器，不停地出拳，一下又一下，那些血色勾出他深藏的癲狂因子。
前幾年他會來地下打拳是因為發泄暴躁情緒，那時候還有人能傷到他。那些拳頭砸到臉上，口腔裏的血腥氣，還有身體上的疼痛讓他獲得快樂。
可後來他發現比起自己感受疼痛，看著別人痛苦掙紮更加讓他心情愉悅。那兩年他頻繁來這，現場的吼叫和對手的血，液讓他肆無忌憚地發泄情緒。
可他近一年沒來，因為這一年他找到了其他發泄方式。
每一次的接觸，每一個夢都讓他比打拳更興奮。
如今重新回到地下，血肉相接的撞擊，四處飛濺的血水，讓他重新感受到存在。
一號的頭盔被打的裂 開，他跪倒在地，再也睜不開眼。
現場所有人大叫著。
“零號！零號！零號！”
一號徹底失去反抗能力，再不喊停就要被打死。裁判不得不上前分開兩人。
他舉起一隻手：“一！……二！……三！……”
一聲哨響。
“零號獲勝！！”
所有人為冷亦謹歡呼，他自己卻沒有絲毫喜色。
於煬看著他盯著地上的人，麵無表情，隻是空洞乏味。
半晌之後，抬頭看向台下，於煬和他視線對上了。
那一刻於煬起了雞皮疙瘩，他好像被野獸盯上，冷亦謹瞳孔沒有人氣。
於煬僵住了，一切聲音消失了。
直到亦謹收回視線，轉身下台
他才感知到四肢，重新回到身體裏。
於煬往後台去，他找到冷亦謹。
“大哥，這麽巧啊。”
冷亦謹已經穿好衣服站在水龍頭下，水流衝刷在掌心，不急不緩地搓揉著殘留血跡。
於煬見他不搭理自己，也不生氣，見識到剛剛的凶殘他也不敢生氣。
“你常來這打拳嗎？下手挺狠的。”
冷亦謹甩了甩手上的水漬，輕飄飄看了於煬一眼。
就在於煬想繼續搭話的時候，拳場經理走了過來。
“謹哥，這是今天的報酬，五十萬，你數一數。”
他拿出厚厚的一疊人民幣。
冷亦謹看了一眼，直接收了起來。
於煬在一邊看傻眼，打一場就五十萬？出場費這麽高。
冷亦謹轉身離開，於煬立馬跟上。
地下拳場在半山腰，兩人從燈火通明的地方出來，外麵一片漆黑。
不遠處的樹下蹲著兩個人，抽著煙望風。
見冷亦謹和於煬下山，笑嘻嘻地說：“哥，常來玩啊。”
於煬點了根煙，遞了根給冷亦謹。
見他接了，立馬打火機湊過去幫他點煙。
於煬吐了口白霧：“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