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退親流言
  第2章 退親流言

    原身和她一樣都叫沈舒,巧的是連相貌都有七八分相似。

    不過原身有一個娃娃親。結親的對象是本村的張家小兒子。

    要說張家小兒子,那可是人人都羨慕的存在,在縣裏的鋼鐵廠上班,每個月領著三十塊錢的工資。

    要知道在鄉下種田,一年的收入才一百來塊錢。更別說過年過節鋼鐵廠還有福利,那在村裏人眼裏可都是好東西。

    但在沈舒眼裏這張家並不是多好的去處。

    先不說張家寶,人高馬大,一張黝黑的國字臉,符合這年代人的審美,但是那長相一點都不符合她的審美。

    張家寶他媽可不是個善茬,看他家的大兒媳就知道,被蹉跎成啥樣了,三十歲的人看起來像四十歲的人一樣。

    再說張家寶到縣裏工作後從來沒給他這未來嶽家沈家送過一點東西。

    原因還能有啥唄,要不就是不重視看不起這嶽家,要不然就是他是媽寶男,東西都被他媽扣下了。

    但即使這樣,在沈媽及沈家人眼裏,這條件也是極好的存在。

    一時半會兒想要解除這娃娃親沒有那麽容易。

    所以沈舒隻能暗戳戳地給沈媽上眼藥。

    想著,沈舒對沈媽說:“媽,我前幾天去村頭換豆腐的時候看見孫芳芳和張家寶一前一後地進了村。”

    “咱家的狗蛋給我說他好幾次看見孫芳芳和張家寶經常鑽小樹林。”

    “媽,你說什麽關係會經常地鑽小樹林,還好幾次被人看到。”

    沈舒也不是編瞎話,她確實看見張家寶和孫芳芳一起回村。

    至於狗蛋為什麽知道鑽小樹林這件事,是她穿來之後知道自己和張家有娃娃親後,讓狗蛋關注著張家寶一家,沒想到收獲這麽大。

    沈媽一聽頓時炸了,不過也知道壓低聲音不讓其他人聽見:“他娘的,沒想到張家寶看著挺老實一個人也能幹出這麽不要臉的事來。”

    “孫芳芳明知道張家寶和你有娃娃親還湊上去,也是個不要臉的。”

    沈媽對沈舒的話毫無懷疑,她知道她閨女啥樣,從來不撒謊。

    沈舒應和了沈媽幾句,又暗戳戳地給沈媽上了張家寶和孫芳芳的眼藥,效果非常成功。

    沈媽走的時候臉色黑沉地能滴出墨來。

    沈媽出去後叫了大房的狗蛋過來,問了幾句後,告訴他這事誰都不要往外說,然後強壓著怒火回了房。

    沈父看著自己老伴臉色黑沉,知道沈媽這是生氣了,小心翼翼地問她:“咋了?舒舒沒事吧。”

    沈媽瞪了他一眼,把剛才的事告訴沈父。

    沈父聽後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對沈媽說:“他張家敢做出這種事來,簡直就是不把咱們舒舒放在眼裏,要不然咱就把兩家的親事算了吧。”

    沈媽聽後有些猶豫,畢竟在村裏很難找出第二個張家寶這種條件的。

    沈父看著沈媽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勸沈媽:“你看他這麽多年來從來沒上過咱家,也沒帶過東西來,看著是個涼薄的。”

    “再看他那老娘,舒舒嫁過去肯定是吃虧的,畢竟咱們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著舒舒。”

    他早就對張家不滿了,就是顧及著兩家老爺子,才一直沒發聲。

    但如果這樣欺負了他閨女,那兩家的婚事無論如何都是要解除的。

    沈媽歎了一口氣:“先睡覺吧。”

    沈父知道她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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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天微微亮,村裏的大喇叭響起了集合聲。沈舒煩躁地翻了個身。

    沈媽推開門來到床前對沈舒說:“閨女,娘把飯給你放在鍋裏熱著的,你起來後趁熱吃。”

    沈舒睜開眼對沈媽說:“好!”

    沈媽這才出了門。

    等全家人走了之後,沈舒實在睡不著了,起身打了個哈欠,刷完牙洗完臉後,走到廚房裏 掀開鍋蓋,隻見裏麵有一個雞蛋和兩個玉米餅。

    旁邊的的灶台上還有點鹹菜,是加了醋的蘿卜條。

    歎了口氣後把玉米餅和雞蛋拿出來就著鹹菜就這樣吃完了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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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份正是天熱的時候,趁著早上涼快點,沈家人想趕快多幹點。

    在大隊長安排完活後,沈家人就都去了自己負責的那塊地。

    沈媽手上如有神功,快速地除著地裏的草。

    有幾個婦人來到旁邊的地裏嘴裏嘀嘀咕咕,看到沈媽後突然閉了嘴,然後彼此間擠眉弄眼地笑。

    明顯一看就是在背後嘀咕沈家。

    沈媽頓時沉下臉,不客氣道:“說什麽呢?這麽熱鬧,也說給我聽聽讓我熱鬧熱鬧唄。”

    幾個婦人一聽這話,頓時也不笑了,一臉尷尬地看著沈媽。

    沈媽看她們這樣,把手裏的鐮刀一扔:“行!我去給大隊長說道說道去,一個個的不幹活在這裏碎嘴子。”

    幾個婦人一聽,頓時慌了,她們可不想在大隊長麵前留下壞印象,萬一以後分到的活更累那可就虧死了。

    一個婦人連忙上前攔住沈媽:“姐姐呦,對不住,都是我們的這個嘴上沒門,我們真沒說什麽?你別生氣,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們計較。”

    沈媽冷笑一聲明顯不信,轉身就要朝大隊長那邊走去。

    一個婦人見實在瞞不住了,拉住沈媽幹脆實話實說,“春花,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我這也是聽別人說的。”

    “我們剛聽別人說,今早集合的時候張家嫂子說昨天陸知青摸了你家舒舒,她家要不起,打算上完工就去你家退親的。”

    沈媽越聽越生氣,就像是點了火的炮仗一樣狠狠地往旁邊“呸”了一聲,“奶奶的,老娘還沒找他家算賬,竟還有臉來我家退親,要退也是我家先退。”

    “我閨女頂好的人物,就不信除了他張家寶就找不到別人了。”

    幾個婦人一聽就知道要有大熱鬧看了,但此時還是先把手頭的活幹完再說,畢竟工分是他們的命根子。

    聽到張家要退親,沈媽越想越生氣。

    他們老沈家可從來沒有對不住過老張家。

    要知道張家寶小時候發燒的時候,都是她沈家的爺們頂著大雨把他送到公社旁衛生站,要不然張家寶早就在那場大雨夜燒成傻子了。

    這麽多年她們幫了張家多少忙,張家寶一次也沒來過她家,連這次舒舒落水他們家都沒過來看一眼,還想著退親。

    果然就像老頭子說的那樣,張家一家老小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沈媽想想就氣的忍不住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