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想不明白的問題瞬間有了解釋。

  為什麽江家和蘇家從早年的世交，變得後來再也不往來了。

  為什麽提起蘇恒，艾霞的狀態會那樣。

  又為什麽，所謂的蘇夫人極少極少在公開場合露麵。

  因為，她隻是一個替身。

  一個，艾霞的替身。

  江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你們猜的沒錯，蘇恒……一直對小霞有執念。”

  真正從時間上來說，是江啟認識艾霞在先。

  蘇恒也是因為江啟的關係，才認識了艾霞。

  卻沒想到，一見鍾情。

  蘇恒的性子，注定了他不會將這樣的感情宣之於口。

  艾霞和江啟很相愛。

  蘇恒如何都插不進去，他索性也不想著去挖牆腳了，一直以朋友的身份待在他們在身邊。

  “朋友”，是個很好的煙霧彈。

  可以讓蘇恒放肆地對艾霞好。

  這樣的好，持續到艾霞選擇嫁給了江啟。

  蘇恒突然就忙碌了起來。

  經常好幾個月都見不到人，滿世界地跑。

  在艾霞生下江弋的第七年，蘇恒在消失近三個月之後，終於回來了。

  帶著懷了孕的青菀。

  “誰能想到這一點？而且青菀那雙眼睛太具有特色了，每個人看到她，一定會先被那雙眼睛吸引。那雙眼睛，已經漂亮到足夠別人忽略她臉上的其他部位了。”

  江啟無奈地開口。

  確實，除非是非常具有特色的臉型，否則誰會去在意下半張臉長什麽樣子？

  隻露出下半張臉，恐怕很多自以為很熟悉的朋友也無法認出。

  顧時宜覺得，能做到這一步，蘇恒可能已經心理變-tai了。

  “我們並沒有機會和青菀有過多接觸，先前我也跟你們說了，沒多久，蘇恒就以養胎的名義，將青菀送去了療養院。見得少，我們就更難發現其中的問題了。”

  “一直到小曦出生，蘇家老太爺那時候還在世，做主將青菀接了回來。說起來，發現青菀和小霞長得像，也是一次意外。”

  那時候，蘇靖曦兩歲多了，青菀已經懷上了雨澤。

  兩家人一起聚餐。

  蘇靖曦玩鬧的時候摔在了草坪上，江啟心細，替蘇靖曦上藥的工作就落在了他身上。

  青菀擔心蘇靖曦，大著肚子站在江啟身後。

  江啟本來是想開句玩笑安慰她一下的，一抬頭，目光所及就是青菀的下半張臉。

  秘密被戳穿。

  江啟自然沒有當眾點出。

  但他當天的情緒明顯受到了影響。

  蘇恒心思詭譎。

  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發現了異樣，第二天，青菀就被送走了。

  “那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青菀。”

  江啟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眸中有種說不出的憤怒。

  “但那並不是我們最後一次得到青菀的消息。”

  他頓了一下，深深吸了口氣，道：“青菀出事之前，其實聯係了小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蘇夫人是怎麽當上的，她沒有怪小霞。”

  “但這件事，根源在小霞，所以，她讓我們務必替她照顧好小曦，算是對她的一種補償。”

  顧時宜愣了一下。

  所以，江弋對蘇靖曦的種種縱容，是因為彼此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