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痛苦的回憶
  第56章:痛苦的回憶

    回憶湧上腦海,沈鳶麵露哀傷,拆下了手機殼,裏麵有一張照片。

    指尖停留在照片的中間,看著照片裏的人,淚水溢出眼眶,劃過臉頰,在下巴停留,最終一落而下。

    “阿清。”

    沈鳶小聲的念出了這個名字。

    門外傳來了聲音,沈鳶迅速的收好照片,擦幹了眼淚,又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等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顧流越剛好進門,身後跟著北彥和曲陽。

    顧流越將外套搭在沙發上,然後整個人攤在上麵,閉上了眼睛。

    “怎麽了?”

    顧流越的臉色很難看,身後的倆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沈鳶看向曲陽:“曲助,你怎麽來了。”

    之前顧流越說當時剛回到帝都,項目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收尾,就把曲陽留在了帝都。

    曲陽勉強的扯動嘴角:“帝都的事情辦完了,就來找老板了。”

    “沈小姐,我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說著他給了沈鳶一個眼神,目光指了指顧流越,沈鳶會意點點頭。

    “餓了嗎,我去煮點麵條。”

    沈鳶繞到他身後,伸手幫他按摩太陽穴。

    “來。”

    顧流越握著她的手,讓她到自己的身邊坐,然後躺下來將頭靠在她的大腿上。

    沈鳶撫平他的眉頭:“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老袁以前是顧家的管家和助理,自從我父母去世以後就離開了顧家,前段時間我才知道,他一直在調查我父母的事情。”

    沈鳶也是後來才知道,顧流越父親的死不是意外。

    外界都說顧流越的父親是因為和顧夫人吵架了,飆車才出車禍,發生了意外,當時是郊外,發現的晚,所以沒搶救過來。

    後來顧夫人傷心欲絕,在家裏割腕殉情了。

    “我父母一走,顧家那群豺狼虎豹就馬上想奪權,顧氏當年被老爺子的兄弟接受,差點破產,是老爺子接手才扶了起來。”

    後來老爺子被查出了癌症,走得早,臨死前把顧氏交給了唯一的兒子,顧蒼。

    顧蒼是商業奇才,在老爺子手裏接過顧氏之後,僅僅用了十五年就把顧氏從破產的邊緣拉了回來,甚至高了不止一個度。

    顧氏以前也不差,是後來才落敗,沒有老爺子和顧蒼,說不定顧氏早就破產了。

    可是老爺子的那群兄弟,一個兩個的都開始眼紅,顧蒼一走,一個兩個都來奪權。

    老太太不會眼睜睜的把顧氏交給那群蠢貨,顧流越也不會把父母的心血拱手讓人。

    顧流越一上位,不少人拿他當黃毛小子,沒幾個人真心服他,多少人明上暗下給他使絆子,都被他化解了。

    沈鳶聽他這些年的辛苦,不由得心疼,她知道他不容易,沒想到會是這樣,自己的親人都想傷害他,除了老太太和曲陽這樣的親信,顧氏裏外都是豺狼,都盯著顧氏這塊肥肉。

    虎父無犬子,顧流越完全繼承了顧蒼的智商和天賦,接手顧氏,僅僅四年,就全權掌握了顧氏,就是顧氏那些老匹夫也不敢造次。

    都說他夠狠,上能大義滅親,下能不顧親人。

    可是沒人知道他剛畢業,即便虎父翼下長,身也似牛犢,他不怕豺狼虎豹,可是不代表他不會受傷。

    那些老匹夫,一個比一個狠,次次出手都是絕招。

    “我知道我爸的死絕不是意外,我媽說那天倆人是有些小爭吵,但是我爸出門前倆人已經和好了。而且我爸絕不是意氣用事之人,他很理智,別說是喝酒開車,就是心情不好他也不動方向盤。”

    那天顧流越的媽媽約見了一個老朋友,顧蒼吃醋了,倆人就有些小爭執。

    後來顧蒼知道自己亂吃飛醋,又主動和好,突然他接了個電話匆忙出門。

    緊接著就發生了意外。

    “那天葬禮結束,她說想睡覺,保姆去叫她吃飯的時候,她也沒醒。”

    聽著他的話,沈鳶的心跟著揪起來,他當時一定很難過,甚至是絕望,剛辦完爸爸的葬禮,緊接著媽媽也走了。

    姚君說過,安慰一個男人最好的方式是擁抱他,或者親他。

    沈鳶想著就低下了頭,粉唇輕觸他額頭,她剛抬起頭,顧流越突然睜開了眼,翻身坐起,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炙熱的索取。

    “鳶鳶,不要主動撩我,我會控製不住的。”

    顧流越抵著她的額頭,呼吸急促,溫熱的氣息和沈鳶的氣息交融。

    沈鳶臉紅耳赤:“我隻是想安慰你。”

    誰知道你這麽激動。

    “嗯?安慰我?”顧流越又越湊越近:“誰教你這麽安慰人的?”

    雖然他很受用,但是萬一她也這樣安慰別人,那不行。

    沈鳶後退著抵住他:“君君說的,他說安慰男人,就是要抱他,親他,讓他在傷心難過的時候感受到溫暖。”

    說完她就後悔了,這不是把君君出賣了。

    顧流越的臉越來越臭,沈鳶趕忙摟著他的脖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會這樣安慰你。”

    “嗯,小學妹孺子可教也。”

    顧流越勾唇帶笑,抱起沈鳶往臥室走。

    沈鳶驚呼一聲,小心髒撲通撲通的跳起來,她有些緊張的捏緊了手,咽了口水,不敢看顧流越。

    誰知顧流越隻是將她放在床上,蜻蜓點水般的落下一吻,幫她蓋好被子。

    “不早了,好好休息。”

    他知她是保守的姑娘,若非值得真心托付,萬般不會交付終身。

    動情動心,淺嚐輒止。

    在他起身的時候,沈鳶抓住他的手:“要不然你去酒店住吧?外麵沙發睡得不舒服,對腰不好。”

    她說完,顧流越突然雙手叉腰,下顎橫動,沈鳶突然就反應過來了,連忙縮進了被窩裏。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想睡就睡吧。”

    她急忙解釋,然後就腳步聲響起,越來越小,門也被關上,沈鳶才探出頭來,長呼一口氣,拿起手機看了一下信息,沒多久就困意襲來,緩緩睡去。

    早上七點半,沈鳶就醒了,實在是昨天睡太飽了。

    想著答應了方鈺要經常去看他,沈鳶收拾了一下,走出臥室顧流越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