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舊識
第016章 舊識
賀小川得知李獻是視頻審核員，倍感興趣；李獻得知賀小川做起了私家偵探，也是好奇心大起，然後二人聊著聊著，話題就轉到了南山埋屍案上，當知道李獻是埋屍案的發現者時，賀小川不禁感慨命運的無常。
李獻發現，賀小川似乎已經放下了當年的事。
那具屍體給他還有其他小夥伴都帶來了童年的陰影，特別是死的還是他們認識的人。
李獻沒有提那茬兒，生怕勾起賀小川不好的回憶。
“對了，小川哥，你帶手機了嗎？”李獻問道。
“我就出門買個菜，所以撂家裏沒帶，怎麽，你急著用電話啊。”
李獻點了點頭，將自己的發現和盤托出。
聽完後，賀小川愣了好一會兒，訝然道：“行啊小李子，你有做偵探的潛質啊，要不要跟哥混。”
“瞎猜的，瞎猜的。”李獻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眼前這位才是專業的偵探。
“小川哥，你看看我這猜測靠譜嗎？”
“我一時也說不好。”賀小川想了想，“這樣吧，正好到飯點了，去我家。在通知警察前，咱們再合計合計，說不定會有更多發現，而且我覺得吧，這樣也更保險一點。”
李獻心想對呀。
他通知丁夏的時候如果隻有這麽點料，很難說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他要是深挖出更多的東西，自己打電話時像模像樣地一白話不是更加分嗎？
他欣然同意。
二人穿街過巷，很快，來到一棟陳舊的單元樓。
順著貼滿“開鎖”“借貸”“招嫖”小廣告的樓道往上走，二人來到四樓。
賀小川打開防盜門。
映入李獻眼簾的，是標準單身漢的家。
“嗬嗬，家裏有點亂。”賀小川不好意思地笑道。
“理解理解，大家都一樣。”李獻道。
都是單身漢，二哥不笑大哥。
二人進了屋。
賀小川讓李獻在沙發上坐一會兒，自己則拎著蔬菜，進了廚房。
“小李子你等一下，飯一會兒就好。對了，充電線在電視櫃左邊的抽屜裏。”
李獻找到充電線給手機充電，便坐在沙發上。
十分鍾後，飯好了。
賀小川準備的主食是微波爐加熱的饅頭，菜是兩素一葷：
韭菜炒肉，西紅柿炒雞蛋，涼拌黃瓜。
都是簡單的家常小菜，但色香味俱全，李獻坐在餐桌旁看著，食指大動
就著饅頭吃菜，他一邊吃一邊點頭。
味道真是沒的說。
因為吃了太久社畜飼料而麻木的味蕾再次被激活了。
吃飽喝足，二人坐在沙發上，開始研究案情。
看著李獻的筆記本上“XUMUQ959848”的字樣，賀小川忖思片刻，道：“你說這會不會是視頻發布者的犯罪標簽？”
李獻陷入沉思。
就像野獸會用尿液圈定領地。
連環殺人犯總是有意無意地在係列犯罪中留下相同或類似的特征，就像簽名一樣。通過這些特征，警方可以辨識哪些案件是同一人所為。
如果這個樂園號是犯罪標簽的話，那不意味著……
李獻靈光一現，連忙道：“小川哥，用手機登錄樂園 APP。”
賀小川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麽，拿出手機，登錄樂園短視頻的界麵，將“XUMUQ959848”輸入搜索欄。
然而一無所獲，隻是剛輸入“XUMU”的時候，搜索欄下跳出了“畜牧”“序幕”相關的內容。
李獻讓賀小川隻輸入“Q959848”，在他看來，“XUMU”隻是前綴，“Q959848”這段圖書分類編號才是主體。
果不其然，輸入後，搜索欄下方出現兩個檢索內容：
【DIYIMUQ959848】
【DIERMUQ959848】
“DIYIMU，DIERMU，還有 XUMU？這不就是第一幕，第二幕和序幕嗎！”李獻瞪大雙眼，心想。
這是三個樂園號，卻采用了同樣的命名原理，很顯然是同一個發布者搞出來的，但對方什麽意思？想弄出個係列？
李獻催促賀小川打開搜索結果。
兩個樂園號下都隻有一個視頻。
“DIYIMUQ959848”對應的是一幅靜態圖片，時長十秒，沒有配樂。
圖片中，一張雅致的茶案擺在灰色的牆下，一副對聯掛在牆上：
隻緣清香成清趣
全因濃釅有濃情
“DIERMUQ959848”對應的是一段狒狒的視頻，一隻公狒狒坐在一群母狒狒中，昂首挺胸，甚是高傲，不一會兒，它抬起它的紅屁股慢悠悠地爬行，宛如一個國王在巡視自己的後宮。
視頻配著《動物世界》的音樂，看上去像是從某部自然紀錄片上截取下來的。
意義不明的視頻，靜態圖片發布於兩個月前，狒狒視頻發布於半月前，都比埋屍視頻要早。
賀小川皺著眉，似乎有所發現，他重新播放“DIYIMUQ959848”的視頻，點擊暫停。
“你看這個茶壺上好像有字。”他指著畫麵中的茶案道。
李獻貼近了看，不得不讚歎賀小川的眼神真好，不愧是專業偵探，這麽小都看得到。
隻是畫麵太糊，看不清寫著什麽。
賀小川起身去臥室，取來筆記本電腦，將視頻截圖導入，然後打開修圖軟件。
進行圖片銳化後，二人終於看清，茶壺上寫著“福潤茶樓一周年慶定製”這一行小字。
二人麵麵相覷。
“這個福潤茶樓有問題啊。”李獻道，然後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機，這麽重大的線索必須要通知警方。
賀小川卻拉住他道：“小李子你等一下。”
“怎麽了？”李獻坐回沙發。
“我是這樣想的，不如我們去那個福潤茶樓探探底吧。”
“啊？”
“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的線索。”賀小川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李獻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想了想道：“還是通知警察吧。”說完，便走到電視櫃前，將手機從充電線上拔了下來。
他撥通丁夏的號碼，等待的過程中在腦內組織語言，然而，無人接聽。
又撥打了幾次，始終沒人接。
他有些失望，尋思著要不要撥打給他做筆錄的警察留下的號碼，這時，賀小川走過來道：“要我說，還是咱們先去茶樓看看。你就一點不好奇嗎？”
李獻皺了皺眉，說不好奇那是假的，不好奇這些天他就不會花那麽多功夫思考這個問題，而且丁夏的電話也沒打通，他報警的積極性淡了不少。
要不，多收集一些線索，然後再打電話通知丁夏？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便無法遏製，李獻思量再三，收回手機，同意了賀小川的提議。
賀小川得知李獻是視頻審核員，倍感興趣；李獻得知賀小川做起了私家偵探，也是好奇心大起，然後二人聊著聊著，話題就轉到了南山埋屍案上，當知道李獻是埋屍案的發現者時，賀小川不禁感慨命運的無常。
李獻發現，賀小川似乎已經放下了當年的事。
那具屍體給他還有其他小夥伴都帶來了童年的陰影，特別是死的還是他們認識的人。
李獻沒有提那茬兒，生怕勾起賀小川不好的回憶。
“對了，小川哥，你帶手機了嗎？”李獻問道。
“我就出門買個菜，所以撂家裏沒帶，怎麽，你急著用電話啊。”
李獻點了點頭，將自己的發現和盤托出。
聽完後，賀小川愣了好一會兒，訝然道：“行啊小李子，你有做偵探的潛質啊，要不要跟哥混。”
“瞎猜的，瞎猜的。”李獻有些不好意思，畢竟眼前這位才是專業的偵探。
“小川哥，你看看我這猜測靠譜嗎？”
“我一時也說不好。”賀小川想了想，“這樣吧，正好到飯點了，去我家。在通知警察前，咱們再合計合計，說不定會有更多發現，而且我覺得吧，這樣也更保險一點。”
李獻心想對呀。
他通知丁夏的時候如果隻有這麽點料，很難說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但他要是深挖出更多的東西，自己打電話時像模像樣地一白話不是更加分嗎？
他欣然同意。
二人穿街過巷，很快，來到一棟陳舊的單元樓。
順著貼滿“開鎖”“借貸”“招嫖”小廣告的樓道往上走，二人來到四樓。
賀小川打開防盜門。
映入李獻眼簾的，是標準單身漢的家。
“嗬嗬，家裏有點亂。”賀小川不好意思地笑道。
“理解理解，大家都一樣。”李獻道。
都是單身漢，二哥不笑大哥。
二人進了屋。
賀小川讓李獻在沙發上坐一會兒，自己則拎著蔬菜，進了廚房。
“小李子你等一下，飯一會兒就好。對了，充電線在電視櫃左邊的抽屜裏。”
李獻找到充電線給手機充電，便坐在沙發上。
十分鍾後，飯好了。
賀小川準備的主食是微波爐加熱的饅頭，菜是兩素一葷：
韭菜炒肉，西紅柿炒雞蛋，涼拌黃瓜。
都是簡單的家常小菜，但色香味俱全，李獻坐在餐桌旁看著，食指大動
就著饅頭吃菜，他一邊吃一邊點頭。
味道真是沒的說。
因為吃了太久社畜飼料而麻木的味蕾再次被激活了。
吃飽喝足，二人坐在沙發上，開始研究案情。
看著李獻的筆記本上“XUMUQ959848”的字樣，賀小川忖思片刻，道：“你說這會不會是視頻發布者的犯罪標簽？”
李獻陷入沉思。
就像野獸會用尿液圈定領地。
連環殺人犯總是有意無意地在係列犯罪中留下相同或類似的特征，就像簽名一樣。通過這些特征，警方可以辨識哪些案件是同一人所為。
如果這個樂園號是犯罪標簽的話，那不意味著……
李獻靈光一現，連忙道：“小川哥，用手機登錄樂園 APP。”
賀小川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麽，拿出手機，登錄樂園短視頻的界麵，將“XUMUQ959848”輸入搜索欄。
然而一無所獲，隻是剛輸入“XUMU”的時候，搜索欄下跳出了“畜牧”“序幕”相關的內容。
李獻讓賀小川隻輸入“Q959848”，在他看來，“XUMU”隻是前綴，“Q959848”這段圖書分類編號才是主體。
果不其然，輸入後，搜索欄下方出現兩個檢索內容：
【DIYIMUQ959848】
【DIERMUQ959848】
“DIYIMU，DIERMU，還有 XUMU？這不就是第一幕，第二幕和序幕嗎！”李獻瞪大雙眼，心想。
這是三個樂園號，卻采用了同樣的命名原理，很顯然是同一個發布者搞出來的，但對方什麽意思？想弄出個係列？
李獻催促賀小川打開搜索結果。
兩個樂園號下都隻有一個視頻。
“DIYIMUQ959848”對應的是一幅靜態圖片，時長十秒，沒有配樂。
圖片中，一張雅致的茶案擺在灰色的牆下，一副對聯掛在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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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ERMUQ959848”對應的是一段狒狒的視頻，一隻公狒狒坐在一群母狒狒中，昂首挺胸，甚是高傲，不一會兒，它抬起它的紅屁股慢悠悠地爬行，宛如一個國王在巡視自己的後宮。
視頻配著《動物世界》的音樂，看上去像是從某部自然紀錄片上截取下來的。
意義不明的視頻，靜態圖片發布於兩個月前，狒狒視頻發布於半月前，都比埋屍視頻要早。
賀小川皺著眉，似乎有所發現，他重新播放“DIYIMUQ959848”的視頻，點擊暫停。
“你看這個茶壺上好像有字。”他指著畫麵中的茶案道。
李獻貼近了看，不得不讚歎賀小川的眼神真好，不愧是專業偵探，這麽小都看得到。
隻是畫麵太糊，看不清寫著什麽。
賀小川起身去臥室，取來筆記本電腦，將視頻截圖導入，然後打開修圖軟件。
進行圖片銳化後，二人終於看清，茶壺上寫著“福潤茶樓一周年慶定製”這一行小字。
二人麵麵相覷。
“這個福潤茶樓有問題啊。”李獻道，然後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機，這麽重大的線索必須要通知警方。
賀小川卻拉住他道：“小李子你等一下。”
“怎麽了？”李獻坐回沙發。
“我是這樣想的，不如我們去那個福潤茶樓探探底吧。”
“啊？”
“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的線索。”賀小川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李獻沒想到他會這麽說，想了想道：“還是通知警察吧。”說完，便走到電視櫃前，將手機從充電線上拔了下來。
他撥通丁夏的號碼，等待的過程中在腦內組織語言，然而，無人接聽。
又撥打了幾次，始終沒人接。
他有些失望，尋思著要不要撥打給他做筆錄的警察留下的號碼，這時，賀小川走過來道：“要我說，還是咱們先去茶樓看看。你就一點不好奇嗎？”
李獻皺了皺眉，說不好奇那是假的，不好奇這些天他就不會花那麽多功夫思考這個問題，而且丁夏的電話也沒打通，他報警的積極性淡了不少。
要不，多收集一些線索，然後再打電話通知丁夏？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便無法遏製，李獻思量再三，收回手機，同意了賀小川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