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夫人饒命
第三章 夫人饒命
“你看她又是跑又是哭的，我剛才模糊間還聽到了尖叫聲，是不是後院破屋子的那位不行了啊？”
“應該是，你們是不知道，就在昨天早上，那位被府裏的其他少爺小姐又給打了一頓，這回聽說把那位的頭給打出血了。”
“切，這麽大的事情，府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能。”
“是啊，都知道，就是沒有一個主子過去看看她。”
“都巴不得她……誰會去？”
“昨天那邊一直沒有人過主院這邊來找夫人請郎中，我還以為沒事兒了。”
“不是沒有請郎中，而是沒有過來找夫人請郎中。”一個丫鬟白眼一翻，小聲說道。
找夫人有什麽用？夫人巴不得那位早早死掉，隻是這話沒人敢說出來。
“聽守後門的婆子說，她們自己出府去請來了郎中，隻是那郎中才在那破院子裏把了一個脈，就說沒救了，郎中連診費都沒有收，轉頭就走了。”
“當時那位被打的時候，我就在場，那位額頭上流了好多的血，怎麽可能沒有事兒？當時嚇得我立馬就跑了。”
“唉，那位也可憐。”
“噓，這樣的話以後別說，小心被夫人整治。”有人趕忙提醒道。
幾人立即閉嘴，並散開。
李嬤嬤一路演得那麽賣力又逼真，知道背後一定會有人議論，隻是她不知道居然還有下人會可憐她家小姐。
她一直哭哭啼啼的來到老夫人的橘頌院，此時恰好夫人和幾個小姐也在老夫人這裏。
李嬤嬤被院門口的婆子給攔住了腳步。
見此，她的眼淚流得更凶了，“兩位姐姐，奴婢有事情跟老夫人稟報，請你們行行好，讓奴婢進去吧。”
“不行，老夫人是誰都能見的嗎？快走快走。”守門婆子一點情麵也不給，立即趕人。
笑話，就是一個不受寵小姐的奶娘而已，不用稟報，她就知道老夫人絕對不願見到她。
“奴婢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向老夫人稟報，兩位姐姐就讓奴婢進去吧。”李嬤嬤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不行，不行，快走。”守門婆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人往外推。
李嬤嬤一個閃身，躲過那個婆子的推搡，趁著有空隙，加快速度跑進院子裏，守在門上的另一個婆子反應不急，讓她給跑了進去。
“外麵怎麽回事？吵吵嚷嚷的。”吵鬧聲讓老夫人不悅的皺眉。
“老夫人稍等，奴婢出去看看。”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嬤嬤站出來說道。
隨著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大，老夫人覺得頭更疼了，外麵的守門婆子都是幹什麽吃的？
“嗯，你快出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麽不長眼？敢在老婆子的院子外麵大喊大叫，都不想幹了嗎？”
老嬤嬤領命往外走，一旁的年輕婦人連忙站起身，走向老夫人。
“母親，兒媳給您按按。”
老夫人剛要應聲好，就有一個嬤嬤衝進來客廳，老夫人要說的話被打斷。
客廳內的所有人都看向那衝進來之人，所有人竟一時都忘了反應。
李嬤嬤進來之後，立即朝著老夫人跪下，“老夫人啊，我家小姐她，她，嗚嗚嗚，”
哭聲終於讓客廳的人回過神來，一個個遠離地上之人遠遠的。
“你是哪個院裏的婆子，竟然敢跑到老夫人這邊來撒野，是不想要命了嗎？”老嬤嬤立即走到李嬤嬤跟前，伸手就抓住對方的衣袖，把人往外拉扯。
“嗚嗚嗚，奴婢不能走，奴婢有話要對老夫人說。”李嬤嬤抬頭看向老夫人的方向，四肢使力的趴在地上。
年輕婦人，也就是現任的當家夫人王氏，在看清楚李嬤嬤的長相之後，目光一厲，之後想到了什麽，立即恢複了正常。
要是有人留意到她的話，一定會發現她的表情變得不一樣了，臉上隱隱有著笑容。
“秀琴，讓她說。”老夫人發話了。
“是，老夫人。”名叫秀琴的老嬤嬤狠狠的瞪了地上之人一眼，才鬆開了手。
“謝老夫人。”李嬤嬤立馬規規矩矩的重新跪好。
“說吧，你過來到底有什麽事？趕緊說，別再哭哭啼啼的了，看著就煩。”老夫人很不耐煩的開口。
“老夫人，您去看看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快不行了。”李嬤嬤說著說著，眼裏滿是淚水，她強忍著不哭出聲。
“大膽奴婢，你是哪個院的奴婢？竟然敢叫老夫人親自去看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是誰？怎如此沒有教養？”
王氏見此，立即尖聲厲嗬，實則她早就想要知道那個小賤，人如今如何了，死了沒？
昨天發生的事情，她一清二楚，所以今天才會帶著府裏的其他幾個姑娘們過來老虔婆這裏請安。
因為她知道，破院那邊有事絕對不會找到她這裏。
一直等到現在，她還以為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好在一切沒有出乎她的預料。
李嬤嬤被那刺耳的聲音嚇得一個哆嗦，急忙對著王氏磕頭求饒，“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奴婢，”聲音磕磕跘跘半天，就是說不到重點。
老夫人眉頭又是一皺，不滿的看向一旁尖聲嗬斥的王氏。
自己這個老夫人還在呢，用得著她插嘴？
在李嬤嬤開口求饒的話一說出來，王氏就知道要遭，果然……
老虔婆最忌諱府裏其他人的權利大過她了，尤其是她這個媳婦。
她連忙轉身對著老夫人賠笑，“母親，奴仆不知禮數，待兒媳回去好好教導。”
王氏怕時間長了，地上的奴仆又說出什麽僭越的話來。
為今之計，隻有把人拉出去杖責，她才沒有力氣胡說八道。
“來人，把這個不懂規矩的賤婢拉出去杖責二十大板。”
偏偏對方不按照她的劇本來。
“啊，夫人饒命。”李嬤嬤一聽要被杖責，立即跪趴到王氏的腳下，拉起對方的褲腳，大聲哭訴求饒。
王氏掙脫不開，連忙朝一旁的丫鬟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啊，快過來把她拉出去。”
旁邊的丫鬟被吼聲驚醒，連忙上前幫忙。
李嬤嬤知道再如此下去，她家小姐的計劃可能就會泡湯了，於是她果斷的鬆開王氏的裙角，快速跪趴到老夫人麵前。
語氣清晰且快速的說道：“老夫人，奴婢是三小姐的奶娘，三小姐她快不行，求您快去看看三小姐吧。”
“你看她又是跑又是哭的，我剛才模糊間還聽到了尖叫聲，是不是後院破屋子的那位不行了啊？”
“應該是，你們是不知道，就在昨天早上，那位被府裏的其他少爺小姐又給打了一頓，這回聽說把那位的頭給打出血了。”
“切，這麽大的事情，府裏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能。”
“是啊，都知道，就是沒有一個主子過去看看她。”
“都巴不得她……誰會去？”
“昨天那邊一直沒有人過主院這邊來找夫人請郎中，我還以為沒事兒了。”
“不是沒有請郎中，而是沒有過來找夫人請郎中。”一個丫鬟白眼一翻，小聲說道。
找夫人有什麽用？夫人巴不得那位早早死掉，隻是這話沒人敢說出來。
“聽守後門的婆子說，她們自己出府去請來了郎中，隻是那郎中才在那破院子裏把了一個脈，就說沒救了，郎中連診費都沒有收，轉頭就走了。”
“當時那位被打的時候，我就在場，那位額頭上流了好多的血，怎麽可能沒有事兒？當時嚇得我立馬就跑了。”
“唉，那位也可憐。”
“噓，這樣的話以後別說，小心被夫人整治。”有人趕忙提醒道。
幾人立即閉嘴，並散開。
李嬤嬤一路演得那麽賣力又逼真，知道背後一定會有人議論，隻是她不知道居然還有下人會可憐她家小姐。
她一直哭哭啼啼的來到老夫人的橘頌院，此時恰好夫人和幾個小姐也在老夫人這裏。
李嬤嬤被院門口的婆子給攔住了腳步。
見此，她的眼淚流得更凶了，“兩位姐姐，奴婢有事情跟老夫人稟報，請你們行行好，讓奴婢進去吧。”
“不行，老夫人是誰都能見的嗎？快走快走。”守門婆子一點情麵也不給，立即趕人。
笑話，就是一個不受寵小姐的奶娘而已，不用稟報，她就知道老夫人絕對不願見到她。
“奴婢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向老夫人稟報，兩位姐姐就讓奴婢進去吧。”李嬤嬤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不行，不行，快走。”守門婆子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人往外推。
李嬤嬤一個閃身，躲過那個婆子的推搡，趁著有空隙，加快速度跑進院子裏，守在門上的另一個婆子反應不急，讓她給跑了進去。
“外麵怎麽回事？吵吵嚷嚷的。”吵鬧聲讓老夫人不悅的皺眉。
“老夫人稍等，奴婢出去看看。”一個四五十歲的老嬤嬤站出來說道。
隨著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大，老夫人覺得頭更疼了，外麵的守門婆子都是幹什麽吃的？
“嗯，你快出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麽不長眼？敢在老婆子的院子外麵大喊大叫，都不想幹了嗎？”
老嬤嬤領命往外走，一旁的年輕婦人連忙站起身，走向老夫人。
“母親，兒媳給您按按。”
老夫人剛要應聲好，就有一個嬤嬤衝進來客廳，老夫人要說的話被打斷。
客廳內的所有人都看向那衝進來之人，所有人竟一時都忘了反應。
李嬤嬤進來之後，立即朝著老夫人跪下，“老夫人啊，我家小姐她，她，嗚嗚嗚，”
哭聲終於讓客廳的人回過神來，一個個遠離地上之人遠遠的。
“你是哪個院裏的婆子，竟然敢跑到老夫人這邊來撒野，是不想要命了嗎？”老嬤嬤立即走到李嬤嬤跟前，伸手就抓住對方的衣袖，把人往外拉扯。
“嗚嗚嗚，奴婢不能走，奴婢有話要對老夫人說。”李嬤嬤抬頭看向老夫人的方向，四肢使力的趴在地上。
年輕婦人，也就是現任的當家夫人王氏，在看清楚李嬤嬤的長相之後，目光一厲，之後想到了什麽，立即恢複了正常。
要是有人留意到她的話，一定會發現她的表情變得不一樣了，臉上隱隱有著笑容。
“秀琴，讓她說。”老夫人發話了。
“是，老夫人。”名叫秀琴的老嬤嬤狠狠的瞪了地上之人一眼，才鬆開了手。
“謝老夫人。”李嬤嬤立馬規規矩矩的重新跪好。
“說吧，你過來到底有什麽事？趕緊說，別再哭哭啼啼的了，看著就煩。”老夫人很不耐煩的開口。
“老夫人，您去看看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快不行了。”李嬤嬤說著說著，眼裏滿是淚水，她強忍著不哭出聲。
“大膽奴婢，你是哪個院的奴婢？竟然敢叫老夫人親自去看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是誰？怎如此沒有教養？”
王氏見此，立即尖聲厲嗬，實則她早就想要知道那個小賤，人如今如何了，死了沒？
昨天發生的事情，她一清二楚，所以今天才會帶著府裏的其他幾個姑娘們過來老虔婆這裏請安。
因為她知道，破院那邊有事絕對不會找到她這裏。
一直等到現在，她還以為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好在一切沒有出乎她的預料。
李嬤嬤被那刺耳的聲音嚇得一個哆嗦，急忙對著王氏磕頭求饒，“夫人饒命，夫人饒命，奴婢，奴婢，”聲音磕磕跘跘半天，就是說不到重點。
老夫人眉頭又是一皺，不滿的看向一旁尖聲嗬斥的王氏。
自己這個老夫人還在呢，用得著她插嘴？
在李嬤嬤開口求饒的話一說出來，王氏就知道要遭，果然……
老虔婆最忌諱府裏其他人的權利大過她了，尤其是她這個媳婦。
她連忙轉身對著老夫人賠笑，“母親，奴仆不知禮數，待兒媳回去好好教導。”
王氏怕時間長了，地上的奴仆又說出什麽僭越的話來。
為今之計，隻有把人拉出去杖責，她才沒有力氣胡說八道。
“來人，把這個不懂規矩的賤婢拉出去杖責二十大板。”
偏偏對方不按照她的劇本來。
“啊，夫人饒命。”李嬤嬤一聽要被杖責，立即跪趴到王氏的腳下，拉起對方的褲腳，大聲哭訴求饒。
王氏掙脫不開，連忙朝一旁的丫鬟吼道：“你們都是死人啊，快過來把她拉出去。”
旁邊的丫鬟被吼聲驚醒，連忙上前幫忙。
李嬤嬤知道再如此下去，她家小姐的計劃可能就會泡湯了，於是她果斷的鬆開王氏的裙角，快速跪趴到老夫人麵前。
語氣清晰且快速的說道：“老夫人，奴婢是三小姐的奶娘，三小姐她快不行，求您快去看看三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