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老娘這隻烏龜,就算……
  第155章 老娘這隻烏龜,就算……

    一個名老人蜷縮在東邊的牆角裏,滿頭華發都已經打結了,原本很是華貴的衣裳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頭發和衣服上都沾滿了髒汙,狼狽不堪的樣子看上去比乞丐好不到那兒去。

    迷迷糊糊間,她聽見了錯落有致的腳步,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間裏也充滿了鵝黃色的燭光。

    她抬起一隻滿是鮮血的手,顯然很不適應眼前的光芒,那血早已經幹枯在她手上,形成了一層褐色的汙物。

    這時,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赫然響起,打破了刑房裏的沉寂。

    “葉老夫人,本家主給你時限已到,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老人並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他見此情景,對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

    那人會意上前,抬手一臉嫌棄將覆蓋在老人臉上的白發撩開。

    老人那張滿是皺紋的臉顯露了出來,此時她已經好幾天水米未進,不僅臉色蒼白如紙,就連嘴唇也開裂起皮了。

    此人正是蒲鳳儀。

    來人見她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再一次重複了自己的問題:“葉老夫人,本家主給你的時限已到,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蒲鳳儀此時已經適應了刑房裏的光線,掀開眼皮給了他一個冰冷的眼神,輕啐一口說道:“呸,你休想得到那東西,既然落在你手裏,老娘對生存並不抱期望,你想得到的那個東西,就留著給老娘賠罪吧!”

    “冥頑不靈。”喬耀輝放在椅子扶手上的雙手緊了緊,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喬某對你不客氣了。”

    說完,他對身邊的人打了個手勢。

    兩名壯漢默默點了下頭,從旁邊的刑具架上,取下了十根長短不一的鐵簽,將其放在熊熊燃燒的火盆中燒紅。

    隨後,他們露出一抹殘酷的笑容,拿著鐵簽朝蒲鳳儀走了過去。

    一根根燒紅的鐵簽,沒入蒲鳳儀的手指中,縱使疼痛讓她麵容扭曲,但卻始終咬緊牙關不肯發出絲毫的聲音。

    那最新刺骨的疼痛實在是太磨人了,她一時堅持不住鬆開了牙冠。

    就在痛呼聲即將要脫口而出時,她連忙緊緊咬住嘴唇,哪怕已經鮮血淋漓,也不肯對眼前的人屈服。

    喬耀輝撫摸著修長的手指,竟有些佩服起眼前的人來:“葉老夫人,縱使你渾身都是傲骨,老夫我今天也有的是辦法將其揉碎,你信嗎?”

    蒲鳳儀鬆開紅唇,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他的眼眸中滿是不屑和嘲諷:“有什麽招數,你盡管使出來,老娘要是叫一聲疼,就不是葉家的當家人。”

    “嗬嗬……”喬耀輝又打了一個手勢,一臉玩味的說:“十指連心的疼你能承受的住,不知這梳洗之刑你會不會也同樣如此呢?”

    又兩名壯漢上前一步,從刑具架上拿了兩把長滿了鐵釘的梳子,替換了剛剛那兩名壯漢的位置。

    鐵梳從蒲鳳儀的雙腿處開始,每一下都能刮下一絲絲的肉,猩紅的鮮血如同泉湧一般滴落在地上。

    不一會兒,蒲鳳儀的雙腿之下已經形成了一片血池,她一雙小腿之上僅剩下森森白骨。

    然而,蒲鳳儀依舊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那雙布滿滄桑的眼眸中,一派從容。

    喬耀輝原本還想要繼續用刑,這時他身邊一位體形纖瘦,穿著一身黑衣,黑色帷帽罩住了整張臉的人,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說:“表哥,拿到可以讓喬家榮升為第一家族的東西重要,你可千萬不要將人這折騰死了,這樣對於我們來說並無好處。”

    喬耀輝聞言,雙眉緊蹙:“表妹你也看見了,這老東西軟硬不吃,我拿她真是……”

    “哈哈哈……”蒲鳳儀仰頭長笑,譏誚道:“是不是有種狗咬烏龜,無從下口的感覺啊?老娘這隻烏龜,就算傷不了你這條賤狗,也能崩掉你滿嘴的牙,哈哈哈……”

    喬耀輝被她氣的差點一個倒仰栽下去,拍案而起怒發衝冠道:“老東西,你……”

    黑衣人見他中了老東西的激將法,連忙拉住他的手腕阻止道:“表哥,那老東西這是在激怒你,讓你給她來個痛快,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

    喬耀輝的暴脾氣瞬時煙消雲散,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一臉猥瑣的說:“那表妹你覺得該怎麽處理這個老東西呢?”

    黑衣人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但卻還是柔聲說道:“交給我!”

    “好好好……”喬耀輝連連點頭,眼眸之中全是貪婪:“隻要表妹你能幫我得到想要的東西,別說是你提的那些要求了,就算要表哥一生相許,我也願意。”

    黑衣人麵紗下的臉滿是嫌棄,眼眸中的惡心也越來越多,但卻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柔聲道:“你安心在這裏等著便是。”

    說完,她緩步朝蒲鳳儀所在的位置走去。

    喬耀輝滿是貪婪的眼眸,在她的身影上流連著,實在忍不住心中的那股躁動,抬手對著她得屁股捏了一把。

    黑衣人渾身一僵,極力壓製著心中的滔天怒火。

    不要臉的老東西,你給本姑娘等著,等收拾完葉家之後,就輪到你們喬家了。

    當年若不是你那雙狗眼看人低的爹娘,強行將情投意合的我們分開,我又怎麽會獨自一人去曆練,又怎麽會因為救命之恩,喜歡上葉安於那個沒有心肝的男人?

    自從遇見那個沒有心肝的男人後,自己的這一生就隻剩下無盡的蒼涼和悲哀了,這一切的一切都因你喬家而起,葉家我不會放過,你喬家同樣也該如此。

    那些負過我,辱過我,欺過我的人,統統都該下十八層煉獄去,每日都享受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刑罰,用這樣的方式來向我贖罪。

    思及從前的過往,她的身上充滿了不甘、屈辱和想要毀滅一切的瘋狂。

    她抬腳,對著蒲鳳儀膝蓋以上的傷口重重一踹,冷聲道:“老東西,不想再受皮肉之苦,便將那東西交出來。”

    蒲鳳儀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眸之中也充滿了水汽,但卻依舊一臉傲氣的懟道:“賤人,別以為你帶著黑帷帽,我就不知道你是誰。

    陳一孛,你休想從我這裏得到那個東西,我夫君他從始至終都不曾愛過你一絲一毫,那怕你自甘下賤貼上來,他也隻會覺得你惡心,連多看你一眼都不願意。”

    她得這一番話,無疑是戳中了陳一孛心中最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