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月兒,你的意思是……
  第44章 月兒,你的意思是……

    畢竟,戲精上身的祖母可不多見。

    靈醫見蒲鳳儀有此一問,心中直打鼓,卻壯著膽子回答:“家主,鄙人耐整個幻月城中最厲害的靈醫,自然不會看錯。”

    “嗯,你的醫術老身還是信得過的,不然也不會將你一家老小從仇人手中救出,接入我葉家庇護。”蒲鳳儀心中怒火中燒,可眼中卻不見一絲狠辣之色。

    靈醫聞言,提起的那顆心終於穩穩地放回原地:“家主,我這就回去為大公子配置靈藥,稍後便命人送過來。”

    “好,抓緊著些,我可舍不得我孫兒受苦。”蒲鳳儀擺手趕人,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給她,自己心裏的那一把火,都快燒到眉毛了。

    靈醫好似察覺到了危險,收拾要藥箱,以比兔子還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與剛剛來的時候不同,這一次他真真是臉不紅,聲不喘,小碎步兒那叫一個穩啊!

    夜思月見他身影消失在轅門外,這才關上房門,並抬手布下結界:“祖母,這麽憨貨,當真是您救回來的?”

    “死丫頭,你又想表達個什麽?”

    夜思月勾唇一笑,瞧瞧挪動雙腳往後退去:“瞧您這精明樣兒,應該幹不出這麽愚蠢的事來,不是嗎?”

    蒲鳳儀作勢要打人,卻連夜思月的衣角都沒有碰到,隻能剜了她一眼:“死丫頭,你皮癢癢了是嗎?要不要祖母,親自給你撓撓?”

    “不用不用,真不用。”夜思月舉起雙手,連忙阻止她靠近:“祖母,咱們言歸正傳。”

    蒲鳳儀望床上那個一臉安詳的人,轉身走到一邊坐下,靜靜的等候孫女告知自己詳情。

    夜思月也走過去,倒了一杯茶熱茶遞到她手邊,這才娓娓道來。

    一炷香的時辰過去後,夜思月已經將方才與龍陌寒的對話闡述明白。

    蒲鳳儀聽得拍案而起:“該死的杜仲,居然敢欺瞞於我,老婆子我現在就去扒了他的皮。”

    “祖母,杜仲可是方才隨你來的那位靈醫?”

    蒲鳳儀緩緩點頭:“當年他被仇家追殺時,你祖父恰巧撞見,便出手將他一家老小救下,本不圖回報。他卻說自己是很厲害的靈醫,想要跟隨我夫歸家,以一身醫術護佑我族人,隻求有瓦遮頭,每次三餐有食物果腹。”

    夜思月單手摩挲著下巴,狐疑道:“這世界上,那來這麽多巧合?”

    “月兒,你的意思是……”

    夜思月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祖母,這人隻怕也是其中一隻鼴鼠。”

    “所以,我現在就要去扒了他的皮。”蒲鳳儀提腳,風風火火的都要往門外衝。

    夜思月滿頭黑線,一把將人拽了回來:“祖母,打草驚蛇,可不是最好的選擇,先讓人暗中盯著為妙。”

    這人都一把年紀了,怎麽還說風就是雨的呢?

    幸虧自家那哥哥是個傻的,不然定會將她這一脾性學個十足。

    若是那樣的話,自己就要照顧兩個熊孩子了。

    哎……

    想想都覺得心累。

    蒲鳳儀聽完她得話後,這才冷靜了下來,抬手對空中打了個響指。

    夜思月察覺空氣中傳來一陣靈力波動:“祖母,剛剛……”

    “是葉家的血羽衛,專門保護葉家祖孫的暗衛,他自會去盯著那兩隻鼴鼠。”

    說完,蒲鳳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們葉家,要何事才能恢複昔年的平靜、祥和喲。”

    “祖母,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夜思月張開雙臂,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以示安慰:“祖母,眼下救哥哥要緊,我需要破幻草,家中可有此物?”

    剛剛在與祖母訴說緣由時,自己已經一心二用與九鳳溝通過了。

    九鳳說:“想要煉製破幻丹,最關鍵的靈草便是破幻草,可是空間內的靈田裏,並無此物。”

    是也,夜思月才選擇詢問祖母。

    蒲鳳儀琢磨半天,也不知道破幻草為何物:“月兒,那破幻草長什麽樣子?”

    夜思月對此也是一無所知,隻能說道:“祖母,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去書房看看有沒有畫著破幻草的書籍。”

    說完,她便奪門而出。

    不是不想告訴祖母自己身上有秘寶,而是不想將她與哥哥陷入危險之中。

    他們是自己為人兩世,才好不容易抓住的溫暖,自己不想就此失去。

    這段時間,在他們的關心和愛護之中,心裏的那股怨恨漸漸在減少,這也是為何自己原意暫且放白、喬兩家一碼的原因。

    蒲鳳儀見她飛奔而走,心中頗有些失落。

    她走到床邊,輕輕拉著葉輕塵的手,幽怨道:“塵兒,月兒那丫頭,似乎還是沒有將咱們當成親人。你可知道,她真的是……”

    猛然想起家中還有鼴鼠,她立馬閉上了嘴。

    將雙手放進不遠處的銅盆裏,將裏麵的毛巾擰幹,輕輕幫他擦拭著臉頰和雙手,從始至終不在開口。

    在她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裏,有一隻月白色的靈蝶,正撲棱著翅膀。

    月落湖,湖心屋內。

    一名頭戴麵紗的女子,手上停留著一隻月白色的靈蝶,見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後,這才將靈碟放回袖兜中:“老太婆剛剛那一番話是什麽意思?”

    這時,屋外傳來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

    “主子,小的杜仲有要事相告。”

    女子將一隻傷痕累累的手,放在桌麵上不停的敲擊著,好半晌才淡聲回了一句:“進來吧!”

    杜仲推門而入,卻並不敢走進內室,單膝跪在門口處回稟:“主子,那葉輕塵身中玄幻蝶之毒,該如何處置。”

    女子敲擊桌麵的手並未停歇,好半晌才開口問道“他身上的愚智之毒,可曾被發現?”

    杜仲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漢,極力控製著身子不要顫抖:“未曾。”

    “那邊趁此機會,在加大一些劑量,爭取讓他成為三歲稚童。”

    就在杜仲準備領命而去時,她有反悔道:“算了,還是給他加一些靈幻草吧,我要讓他永遠沉溺在夢魘中無法自拔。”

    “是,小的這就去。”說完,起身倒退出房間,恭恭敬敬的將房門合上。

    女子望著窗外的天空,眼神空洞,像是在想什麽。

    藏身在屋頂的月影,見沒什麽好看的了,便飛身離開了這裏。

    誰知他一走,女子便將袖兜中的靈碟喚出,對著它耳語了幾句後,摸了摸它煽動的翅膀,詭異一笑:“去吧!”

    這時,夜思月回到自己房中,一閃身便進入了空間中:“九鳳,你在哪兒,快點出來迎接你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