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659隻有你一個
  第659章 659隻有你一個

    這聲訓斥,嚇得剛進來的傭人又退出去,連個頭都不敢冒。

    蕭南城大步過去,把房門甩上。

    碰!

    一聲巨響,自動落鎖。

    然後蕭南城又折回,拖了張椅子,攔窗前一坐。

    渾身無處發泄的暴躁。

    向初夏揉著發痛的手腕,冷冷地看著蕭南城的動作,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論關人、限製自由,蕭南城才是專業的!

    他關過她,在她剛知道自己是替代品的時候。

    當時她情緒激動,六神無主,唯一的想法,就是不顧一切離開。

    然後她就被蕭南城“關”起來了。

    隻要是蕭南城在,隻要他有空,那必定是離不開他的視線;如果他不在,那也一定會留一個傭人,和她待在同一個房間。

    那段時間,她除了上廁所、洗澡,就沒有獨處過。

    坐牢也不過如此了。

    論嚴密程度,現在易家這裏的“關在房間”,簡直不值一提。

    不過,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現在向初夏隻覺得好笑:“你要把我關在這裏幹什麽?”他爸不知道情況,他也傻了?

    他都有江薇薇了,不記得?

    蕭南城沒回答。

    他隻是沉著一張臉,把“跳樓”的驚慌勁緩過去了,才找回到他一開始進門的狀態,找回他一開始想問的話題——

    “他是誰?”

    “誰?”向初夏沒明白。

    這個房間裏,哪來第三個人?

    “昨晚。”蕭南城補充,“送你回家那個。”

    向初夏聽明白了:“……”

    送她回家的,是看不得她遭受網,絡,暴,力,好心幫忙的小馬總。

    他送到她樓下就撤了。

    怎麽,蕭南城看見了?蕭南城那時候也在?

    向初夏覺得不可能,眉頭越想越皺:蕭南城應該陪著江薇薇打狂犬疫苗,柔聲細語安慰才對。

    “你別以為你頂著粉紅的頭發,我就認不出你了!”蕭南城有些沉不住氣,等不到向初夏的回答,他自己的下一句先崩了。

    不過他“崩”完,目光落在向初夏緊鎖的眉

    頭上,又落在向初夏還撫著的手腕上。

    蕭南城抿了抿唇,不由轉為別扭的狀態:“……傷到了嗎?”

    向初夏這才放下手。

    沒傷到,就是忘了放。

    她心平氣和地回答蕭南城的問題,就兩個字:“朋友。”

    “什麽朋友可以動手動腳?”蕭南城不信。

    向初夏從善如流:“那你理解成相好也行。男友、鴨子、客戶、露水情緣,你愛怎麽想怎麽想。”

    說完,看著蕭南城越發陰沉的臉色,她隻覺得好笑。

    在蕭南城開口之前——

    “蕭南城,容我提醒你一句!”向初夏搶先,“我是單身,而你不是。我有權利和任何人在一起,我的事情你少管。”

    ——她有權利和別人在一起。

    ——她的事情他少管。

    蕭南城聽得青筋都跳了跳:“你是單身我不是?我和誰?”

    這話倒問得向初夏一愣。

    江薇薇都做到這份上了,還沒得到蕭南城的“肯定”?

    有點可憐。

    但向初夏並不同情:“江薇薇。”

    丟出一個名字,她連多費口舌都不想。看書室小說網

    蕭南城卻不依不饒起來:“我對她動手動腳了?我也送她回家,然後對她動手動腳過?”

    不知道犯了什麽病,對“動手動腳”這個詞情有獨鍾,三句話離不開。

    向初夏也有點來火。

    就像以前吵架,每次蕭南城都是習慣這樣,一句話翻來覆去說。

    好像多說幾次道理就是他的一樣!

    而她也有習慣,她就是習慣掰扯清楚——

    “我幫你回憶回憶。”向初夏往另一張椅子一坐,正好和蕭南城麵對麵,“我問你,上次我去海城那天,江薇薇是不是在你家待了一天?”

    蕭南城很不爽:“……”什麽你家?

    他很不喜歡這個叫法。

    但他也想聽向初夏後麵的,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回了:“是。”

    向初夏繼續:“你假裝腿瘸的事,江薇薇是不是有點數?”

    “……是。”

    “嗬。”兩個問題,向初夏覺得沒什麽懸念了,“

    你別忘了,你說過什麽狀態才不會假裝。你那天,要了人家的第一次,讓人家猜到你腿是好的!這點需要我提醒你?”

    說完,她的眼中隻剩下冷淡和嘲諷。

    蕭南城被刺痛了。

    幾口鍋扣上來,他被冤得氣急敗壞。

    “什麽第一次?我有什麽理由碰她?”

    他那天除了公事就是做飯!

    做了好幾次糖醋排骨!

    他有其他空嗎?

    他哪來的其他心思?

    “我不想和你探討這個。”向初夏不想聊他的理由,剖析他的心理世界。

    “為什麽不探討?”蕭南城杠上了,“你現在連點證據都不講,就來造謠,我還得接受嗎?”

    向初夏:“……”

    深呼吸,忍耐。

    證據她當然是沒有的,但她本人就是人證:“我那天,進過你的房間,看到了你的床。”

    聽到“床”這個字,蕭南城的神情明顯一慌。

    “你又動過床?”他突然轉了話鋒。

    “沒有,我對動事後現場沒有興趣。”向初夏實話實說,忍了忍,這次沒忍住,“你的床難道是什麽金貴的東西嗎?誰愛動你的床?上麵亂糟糟濕答答的,還不夠惡心嗎?床單上的血跡,還要我提醒嗎?”

    話都說明了,蕭南城顯然是被罵懵了。

    他直接就站了起來,剛才冷冽的質問,現在都變成了急促的解釋。

    因為他突然意識到,那個畫麵的確引人遐想,容易引起誤會。那件事,絕對要解釋清楚——

    “那是摔碎了水杯,可樂踩了在床上亂蹦!那是我的血!我就不能因為撿杯子,不小心劃傷了手?”蕭南城一邊說,還要一邊舉起手指證明。

    可他不記得傷的是哪一根了。

    而且,當時就是細碎的傷口,這麽多天早愈合了。

    蕭南城找了一陣,壓根就找不到符合“證詞”的。

    壞了,這事解釋不清,是個大問題!

    蕭南城急了,急到脫口而出:“我真沒有碰過她!我發誓,除了你,我從來沒碰過任何人!也從來不想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