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塵埃定
第一百一十六章 塵埃定
秦高樓被警察帶走，白珠珠也要跟著去錄口供，秦秋雁一時氣血上湧，險些暈厥。程長風摟住她，小聲喚道，“秋雁，秋雁？”
“我沒事。”秦秋雁深吸一口氣，跟上白珠珠，陪她一起去做筆錄。
秦秋雁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到公安局或派出所了，似乎從秦高樓上中學起，她便是常客。
程長風遞上一杯熱水，又坐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身子，“累了去車上睡一會，我在這裏等著。”
秦秋雁搖搖頭，她不放心，她要親眼看到所有事塵埃落定後，才能放鬆。
白珠珠做完筆錄出來，又被女警帶去廁所。
“警官，這是怎麽回事？”秦秋雁起身，帶去廁所大概率是尿檢，到底什麽事搞得這麽嚴重。
“秦小姐，你不能進去。”另外的警察攔住秦秋雁。
過了不到兩分鍾，白珠珠從廁所裏出來，女警過來交待，“白小姐，尿檢結果出來之前，你都不能離開。”
“大姐？”白珠珠抱著肚子，神色有些痛苦，秦秋雁趕緊扶她坐下。
“為什麽要尿檢？”秦秋雁皺眉。
“我不知道，警察說在家裏發現了違禁藥品，”白珠珠搖頭，又開始抽噎，“是高樓，他在外麵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時間過得很慢，如同煎藥一樣。另一邊的審訊室裏，秦高樓也出來，而且還被拷著手銬，兩個警察也拉著他準備去廁所。
秦秋雁抬頭，狠狠地盯著他，舉步上前，“秋雁秋雁，別太動氣。”程長風跟在她身後，時刻保護著。
“姐？”秦高樓的喊聲剛出口，便被秦秋雁的一巴掌扇回去。
秦秋雁反手又是一巴掌，將自己弟弟打得懵然，找不著北。
“你真有本事，幹出這樣的事？”秦秋雁重重呼出一口氣，咬牙切齒道，“從小到大，你惹了多少禍，我給你收拾過多少回，你都忘了？”
“姐，姐，我錯了，我真得錯了。”秦高樓哭喊起來，試圖去抓住秦秋雁的手。
秦秋雁後退兩步，她的眼眶也紅起來，縱然她很厭惡甚至是憎恨這個弟弟，因為他的到來，讓本就不受寵的秦秋雁更加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秦高樓是個被寵壞的小孩，即使如今二十六歲，做事還是不計後果，自以為總有父親和姐姐給他兜底。
秦秋雁蓄謀以久展開對父親的報複，終於慢慢實現，可這也意味著沒有一個人能逃得掉，包括自己的親弟弟。秦秋雁捏緊了拳頭，又慢慢放鬆，既然走到一步，不可能再退縮。
曾經，秦秋雁是秦誌言手中的棋子，任由他將她放在哪。可如今她掌握了主動權，成為下棋的人，該自己尋找一盤新棋子。
秦秋雁看了眼秦高樓，姐弟天生的血緣羈絆，就到此為止吧。她又望著白珠珠和程長風，慢慢地將頭轉向玻璃門外，“警官，該怎麽樣處理就處理吧，我走了。”
秦秋雁離開了公安局，程長風快步跟上，白珠珠也亦步亦趨。
“姐，姐，姐姐。”秦高樓的呼喊聲從身後傳來，秦秋雁停住腳步，臉上早已沒有猶疑與悲痛，隻有解脫與輕鬆。程長風偏過頭，似乎還從她的眼中看見了一絲得勝後的笑意。
“珠珠，我讓張淼來送你回家。”秦秋雁拿出手機，給張淼發信息，接著又抬起頭，“預產期是什麽時候？是在西華醫院吧？”
“嗯，”白珠珠點頭，是秦秋雁介紹西華醫院的婦產科醫生給她，“五個月二十九號預產期。”
“五月底。”秦秋雁盤算著，如果公安機關審查速度快，那個時候秦誌言的案子應該開庭宣判了吧。
“珠珠，現今高樓出了事，這孩子你是怎麽打算的？”秦秋雁伸手，輕輕地撫撫白珠珠的肚子。
“這是我的孩子，可無論高樓怎麽樣，他也是孩子的爸爸。”白珠珠笑了笑，她原本就是被迫入局的一個人，可孩子是預計中的意外。四個月前，白珠珠還一心要扔掉孩子，可胎動的那一瞬間，她便堅定地打消那個想法。
秦秋雁坐在車裏，張淼很快開著車過來，將白珠珠接走了。
“回家吧。”秦秋雁說道。
程長風沒有說話，隻是點頭，發動車子往浣花居而去。秦秋雁蹬掉鞋子，徑直回到房間，程長風隻是緊緊地跟在她身後。
秦秋雁在房間和客廳裏，翻箱搗櫃地找東西，程長風也不敢問她要找什麽。大概半小時後，她才停下來，茶幾上的一堆東西，是一些獎狀和獎牌，名字全是秦秋雁。
市三好學生、作文競賽一等獎、中學生辯論賽，就連運動會的長跑也得了名次。程長風望著這些獎項，又看著秦秋雁，她如此優秀，為何身邊的人就是看不見。
秦秋雁將所有的東西收到一個大袋子裏，裝起來，“明天出門的時候，扔了吧。”
這些都是過去式，秦秋雁已經不需要這些獎項和成就來博得父親的稱讚。她起身，又來到程長風的房間，很精準地找到那張契約書。
“秋雁，你？”程長風一驚，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秦秋雁笑了笑，撕掉了契約書，“我違約了，我不想跟你依照契約來戀愛。”
“秋雁？”程長風疑惑立即釋去，欣喜上前，抱住秦秋雁。
秦秋雁摟住程長風，將臉埋在他的胸前，“你知道，我一直是在利用你。”
“嗯。”程長風點頭，他溫柔地順著秦秋雁的頭發，“是又怎樣？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可以成為你手中的刀或劍，替你翦除阻礙。”
秦秋雁抬起頭，她知道程長風不是表麵那般傻傻，否則上次被經偵調查不可能如此氣定神閑，“那新辦公司的資金流向問題，你事先就解決了？”
程長風笑了笑，“你給我幾百萬，然後我入股師兄他們的公司，向銀行做了經營貨款，找了個熟人。”
“熟人？”秦秋雁挑眉，“上次相親那個？”
“什麽都瞞不過你。”程長風親親秦秋雁的額頭，他對所有人都公私分明，除了秦秋雁。
秦高樓被警察帶走，白珠珠也要跟著去錄口供，秦秋雁一時氣血上湧，險些暈厥。程長風摟住她，小聲喚道，“秋雁，秋雁？”
“我沒事。”秦秋雁深吸一口氣，跟上白珠珠，陪她一起去做筆錄。
秦秋雁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到公安局或派出所了，似乎從秦高樓上中學起，她便是常客。
程長風遞上一杯熱水，又坐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身子，“累了去車上睡一會，我在這裏等著。”
秦秋雁搖搖頭，她不放心，她要親眼看到所有事塵埃落定後，才能放鬆。
白珠珠做完筆錄出來，又被女警帶去廁所。
“警官，這是怎麽回事？”秦秋雁起身，帶去廁所大概率是尿檢，到底什麽事搞得這麽嚴重。
“秦小姐，你不能進去。”另外的警察攔住秦秋雁。
過了不到兩分鍾，白珠珠從廁所裏出來，女警過來交待，“白小姐，尿檢結果出來之前，你都不能離開。”
“大姐？”白珠珠抱著肚子，神色有些痛苦，秦秋雁趕緊扶她坐下。
“為什麽要尿檢？”秦秋雁皺眉。
“我不知道，警察說在家裏發現了違禁藥品，”白珠珠搖頭，又開始抽噎，“是高樓，他在外麵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
時間過得很慢，如同煎藥一樣。另一邊的審訊室裏，秦高樓也出來，而且還被拷著手銬，兩個警察也拉著他準備去廁所。
秦秋雁抬頭，狠狠地盯著他，舉步上前，“秋雁秋雁，別太動氣。”程長風跟在她身後，時刻保護著。
“姐？”秦高樓的喊聲剛出口，便被秦秋雁的一巴掌扇回去。
秦秋雁反手又是一巴掌，將自己弟弟打得懵然，找不著北。
“你真有本事，幹出這樣的事？”秦秋雁重重呼出一口氣，咬牙切齒道，“從小到大，你惹了多少禍，我給你收拾過多少回，你都忘了？”
“姐，姐，我錯了，我真得錯了。”秦高樓哭喊起來，試圖去抓住秦秋雁的手。
秦秋雁後退兩步，她的眼眶也紅起來，縱然她很厭惡甚至是憎恨這個弟弟，因為他的到來，讓本就不受寵的秦秋雁更加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秦高樓是個被寵壞的小孩，即使如今二十六歲，做事還是不計後果，自以為總有父親和姐姐給他兜底。
秦秋雁蓄謀以久展開對父親的報複，終於慢慢實現，可這也意味著沒有一個人能逃得掉，包括自己的親弟弟。秦秋雁捏緊了拳頭，又慢慢放鬆，既然走到一步，不可能再退縮。
曾經，秦秋雁是秦誌言手中的棋子，任由他將她放在哪。可如今她掌握了主動權，成為下棋的人，該自己尋找一盤新棋子。
秦秋雁看了眼秦高樓，姐弟天生的血緣羈絆，就到此為止吧。她又望著白珠珠和程長風，慢慢地將頭轉向玻璃門外，“警官，該怎麽樣處理就處理吧，我走了。”
秦秋雁離開了公安局，程長風快步跟上，白珠珠也亦步亦趨。
“姐，姐，姐姐。”秦高樓的呼喊聲從身後傳來，秦秋雁停住腳步，臉上早已沒有猶疑與悲痛，隻有解脫與輕鬆。程長風偏過頭，似乎還從她的眼中看見了一絲得勝後的笑意。
“珠珠，我讓張淼來送你回家。”秦秋雁拿出手機，給張淼發信息，接著又抬起頭，“預產期是什麽時候？是在西華醫院吧？”
“嗯，”白珠珠點頭，是秦秋雁介紹西華醫院的婦產科醫生給她，“五個月二十九號預產期。”
“五月底。”秦秋雁盤算著，如果公安機關審查速度快，那個時候秦誌言的案子應該開庭宣判了吧。
“珠珠，現今高樓出了事，這孩子你是怎麽打算的？”秦秋雁伸手，輕輕地撫撫白珠珠的肚子。
“這是我的孩子，可無論高樓怎麽樣，他也是孩子的爸爸。”白珠珠笑了笑，她原本就是被迫入局的一個人，可孩子是預計中的意外。四個月前，白珠珠還一心要扔掉孩子，可胎動的那一瞬間，她便堅定地打消那個想法。
秦秋雁坐在車裏，張淼很快開著車過來，將白珠珠接走了。
“回家吧。”秦秋雁說道。
程長風沒有說話，隻是點頭，發動車子往浣花居而去。秦秋雁蹬掉鞋子，徑直回到房間，程長風隻是緊緊地跟在她身後。
秦秋雁在房間和客廳裏，翻箱搗櫃地找東西，程長風也不敢問她要找什麽。大概半小時後，她才停下來，茶幾上的一堆東西，是一些獎狀和獎牌，名字全是秦秋雁。
市三好學生、作文競賽一等獎、中學生辯論賽，就連運動會的長跑也得了名次。程長風望著這些獎項，又看著秦秋雁，她如此優秀，為何身邊的人就是看不見。
秦秋雁將所有的東西收到一個大袋子裏，裝起來，“明天出門的時候，扔了吧。”
這些都是過去式，秦秋雁已經不需要這些獎項和成就來博得父親的稱讚。她起身，又來到程長風的房間，很精準地找到那張契約書。
“秋雁，你？”程長風一驚，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秦秋雁笑了笑，撕掉了契約書，“我違約了，我不想跟你依照契約來戀愛。”
“秋雁？”程長風疑惑立即釋去，欣喜上前，抱住秦秋雁。
秦秋雁摟住程長風，將臉埋在他的胸前，“你知道，我一直是在利用你。”
“嗯。”程長風點頭，他溫柔地順著秦秋雁的頭發，“是又怎樣？無論你想做什麽，我都可以成為你手中的刀或劍，替你翦除阻礙。”
秦秋雁抬起頭，她知道程長風不是表麵那般傻傻，否則上次被經偵調查不可能如此氣定神閑，“那新辦公司的資金流向問題，你事先就解決了？”
程長風笑了笑，“你給我幾百萬，然後我入股師兄他們的公司，向銀行做了經營貨款，找了個熟人。”
“熟人？”秦秋雁挑眉，“上次相親那個？”
“什麽都瞞不過你。”程長風親親秦秋雁的額頭，他對所有人都公私分明，除了秦秋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