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哪來的孩子
第九十三章 哪來的孩子
汪衡躺在床上睡著了，汪靈均替他掖了掖被角，起身，跟著餘箏走出去。
回到房間，餘箏像漏氣的皮球般，靠在桌子邊，汪靈均也走過去，二人就相視著。
“他快四歲了？”餘箏抬起眼尾，未等汪靈均說話，她先開口掌握主動權。
汪靈均點頭，又張嘴想說什麽，餘箏抬手打斷，示意他閉嘴。
“這次談話是我問你答，OK？”餘箏又道。
汪靈均又點頭，餘箏擰著眉頭，“他快四歲，正好是你出國那段時間，之前你提過孫瑩瑩幫忙辦一些手續，而且你們長得那麽像···”
所以，汪衡是汪靈均的兒子沒錯，餘箏眯著眼，這個猜測百分之九十準確率。
“箏箏，你聽我說，我知道你不怎麽喜歡小孩，尤其這孩子還不是自己親生的···”汪靈均解釋道。
“停，你都知道，還帶個孩子回國，無非是想告訴我，這三年自己市場前景依舊，還開發了新產品是吧？”餘箏氣惱地推開汪靈均。
“我知道，我沒有一句解釋就離開錦城離開你，這事過錯在我，可你在國外弄個私生子出來，還藏著掖著又是什麽意思？”餘箏坐在床沿邊，哭得有些委屈。
汪靈均上前，也坐在床沿邊，想抱住餘箏，她扭捏著身子，背過去，不理他。
“你要是想找個人生孩子傳宗接代，你早說呀，”餘箏抹抹眼，“你怎麽就知道我一定不肯生？”
“我不是。”汪靈均無奈，他和餘箏相戀五年，要是真有生孩子傳宗接代的想法，早就提出來了。“箏箏，我沒有在國外搞什麽風流債私生子···”
“那更可怕，”餘箏回過頭，指著汪靈均，“那孩子是代孕的？是不是？”
未等汪靈均回答，餘箏又吼起來，“你是老師呀，這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你是不是以為在國外，沒人管得了你，就能遊離在法律線外？”
“你腦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麽？”汪靈均揉揉餘箏的頭發。
“你別轉移話題，”餘箏又起身，與汪靈均拉開距離，“我不像你腦子大，裝得下那麽多東西。”
“箏箏？”
“你別叫我，”餘箏背後過身子，突然又覺得心酸起來，原本跟汪靈均分開後，沒有想過二人再有機會複合。可沒想到經曆種種，依然相守之後，又出來個孩子，她太累了。
“孩子親媽呢？”餘箏掙紮很久，終於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
親生母親，汪衡的親生母親，若是旁人不提，他已將那件事深埋於心底。“汪衡的媽媽，已經過世，生下他就走了。”
餘箏驚愕，微張的嘴不知道說什麽，不管汪靈均是不是真心喜歡汪衡的親生母親，對過世的人，她還是保有一絲絲敬意，“對不起，我不知道。”
時間仿佛停滯下來，二人又是一陣沉默。
餘箏幹咳兩聲，似有些苦笑，“這個世界沒有什麽是不會變的，我早就應該有覺悟。靈均，我可以做後媽，可以接受別人的小孩，可不是這個時候，也不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你快回房吧，睡個午覺。”餘箏起身，走到門邊，示意汪靈均離開。
汪靈均一步一步走到門邊，覆住餘箏的手，將門重新推回去，反鎖起來。
“汪靈均，你少跟我來這套逗小女生的把戲。”餘箏推開汪靈均，卻拗不過他的力氣，又被壓在門背後。
“箏箏，我想抱抱你。”汪靈均聲音低沉，他將餘箏摟在胸前，順著她的頭發，貼著她的臉頰。“別動，我需要你。”
餘箏閉著眼，貼貼汪靈均的側臉，伸手抱住他的腰。
“衡衡剛從汪蘭的肚子裏被刨出來，就成了沒爸沒媽的孤兒。”汪靈均抱著餘箏，許久許久後，才慢慢呢喃著。
汪蘭，餘箏想起來了，汪靈均的堂妹，長期出差在國外，她隻見過一兩次，根本沒將這一切聯想起來。
“靈均，我？”餘箏的手顫栗著，她緊緊捏住汪靈均的衣服，內心歉疚萬分。
“人家都說外甥像舅，看來這話不假。”汪靈均的語氣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那一年，我趕到的時候，汪蘭早已沒有氣息。汪衡那麽小一塊，生下來就待在保溫箱裏，沒有吃過一口母乳。”
“靈均···”
“他出生時隻有三斤四兩，我不敢抱他，那麽軟軟糯糯一塊，我生怕弄疼了他。”汪靈均自顧自地說起來，“處理汪蘭和小叔的後事，再加上替衡衡辦理手續，我在國外待了兩年多。我沒有做過父親，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經驗，隻能自己摸索著。”
“對不起。”餘箏愧疚的是她不曾去了解汪靈均的這些年，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汪靈均搖搖頭，“我沒有對誰說過這些，也無人可說。今天這道口子開了，我終於可以全部說出來，不管你願不願聽，都求你暫時別離開我，好不好？我們都曾經曆過不同的痛楚，我從不奢望你以己之心換我心，我隻想要你明白，箏箏，我不想放開你，不想不想。但我更不能丟下衡衡，他是蘭蘭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
餘箏緊抿唇角，伸手抹抹眼角，“你幹嘛不早說，在你心裏，我就是那樣冷血無情的人嗎？”
“你不喜歡小孩，我一直知道，”汪靈均聲音因抽噎而斷斷續續，“我在逃避、拖延，不想直麵你發現衡衡這個問題。”
“你愛我嗎？”餘箏仰起頭，直直地看著汪靈均的眼睛。
汪靈均沒有回答，隻是抱住餘箏，輕輕地吻著她。
“我也愛你，”餘箏回吻，然後替他擦擦眼淚，“所以，也會愛你的一切，就算先當後媽。”
“箏箏。”汪靈均紅腫的眼睛眯著，彎起來，他狠狠地摟住餘箏，“箏箏。”
“唔，勒死我了。”餘箏捶捶汪靈均的後背，嬌嗔著。
汪靈均鬆開餘箏的背，又將她抵在門後，按住她的雙手，從脖子到耳垂再到臉頰，開始索吻。
“嗚嗚嗚，爸爸、媽媽？”門外傳來汪衡的哭聲。
汪衡躺在床上睡著了，汪靈均替他掖了掖被角，起身，跟著餘箏走出去。
回到房間，餘箏像漏氣的皮球般，靠在桌子邊，汪靈均也走過去，二人就相視著。
“他快四歲了？”餘箏抬起眼尾，未等汪靈均說話，她先開口掌握主動權。
汪靈均點頭，又張嘴想說什麽，餘箏抬手打斷，示意他閉嘴。
“這次談話是我問你答，OK？”餘箏又道。
汪靈均又點頭，餘箏擰著眉頭，“他快四歲，正好是你出國那段時間，之前你提過孫瑩瑩幫忙辦一些手續，而且你們長得那麽像···”
所以，汪衡是汪靈均的兒子沒錯，餘箏眯著眼，這個猜測百分之九十準確率。
“箏箏，你聽我說，我知道你不怎麽喜歡小孩，尤其這孩子還不是自己親生的···”汪靈均解釋道。
“停，你都知道，還帶個孩子回國，無非是想告訴我，這三年自己市場前景依舊，還開發了新產品是吧？”餘箏氣惱地推開汪靈均。
“我知道，我沒有一句解釋就離開錦城離開你，這事過錯在我，可你在國外弄個私生子出來，還藏著掖著又是什麽意思？”餘箏坐在床沿邊，哭得有些委屈。
汪靈均上前，也坐在床沿邊，想抱住餘箏，她扭捏著身子，背過去，不理他。
“你要是想找個人生孩子傳宗接代，你早說呀，”餘箏抹抹眼，“你怎麽就知道我一定不肯生？”
“我不是。”汪靈均無奈，他和餘箏相戀五年，要是真有生孩子傳宗接代的想法，早就提出來了。“箏箏，我沒有在國外搞什麽風流債私生子···”
“那更可怕，”餘箏回過頭，指著汪靈均，“那孩子是代孕的？是不是？”
未等汪靈均回答，餘箏又吼起來，“你是老師呀，這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嗎？你是不是以為在國外，沒人管得了你，就能遊離在法律線外？”
“你腦袋裏裝的到底是什麽？”汪靈均揉揉餘箏的頭發。
“你別轉移話題，”餘箏又起身，與汪靈均拉開距離，“我不像你腦子大，裝得下那麽多東西。”
“箏箏？”
“你別叫我，”餘箏背後過身子，突然又覺得心酸起來，原本跟汪靈均分開後，沒有想過二人再有機會複合。可沒想到經曆種種，依然相守之後，又出來個孩子，她太累了。
“孩子親媽呢？”餘箏掙紮很久，終於問出一直想問的問題。
親生母親，汪衡的親生母親，若是旁人不提，他已將那件事深埋於心底。“汪衡的媽媽，已經過世，生下他就走了。”
餘箏驚愕，微張的嘴不知道說什麽，不管汪靈均是不是真心喜歡汪衡的親生母親，對過世的人，她還是保有一絲絲敬意，“對不起，我不知道。”
時間仿佛停滯下來，二人又是一陣沉默。
餘箏幹咳兩聲，似有些苦笑，“這個世界沒有什麽是不會變的，我早就應該有覺悟。靈均，我可以做後媽，可以接受別人的小孩，可不是這個時候，也不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你快回房吧，睡個午覺。”餘箏起身，走到門邊，示意汪靈均離開。
汪靈均一步一步走到門邊，覆住餘箏的手，將門重新推回去，反鎖起來。
“汪靈均，你少跟我來這套逗小女生的把戲。”餘箏推開汪靈均，卻拗不過他的力氣，又被壓在門背後。
“箏箏，我想抱抱你。”汪靈均聲音低沉，他將餘箏摟在胸前，順著她的頭發，貼著她的臉頰。“別動，我需要你。”
餘箏閉著眼，貼貼汪靈均的側臉，伸手抱住他的腰。
“衡衡剛從汪蘭的肚子裏被刨出來，就成了沒爸沒媽的孤兒。”汪靈均抱著餘箏，許久許久後，才慢慢呢喃著。
汪蘭，餘箏想起來了，汪靈均的堂妹，長期出差在國外，她隻見過一兩次，根本沒將這一切聯想起來。
“靈均，我？”餘箏的手顫栗著，她緊緊捏住汪靈均的衣服，內心歉疚萬分。
“人家都說外甥像舅，看來這話不假。”汪靈均的語氣不知是在笑還是在哭，“那一年，我趕到的時候，汪蘭早已沒有氣息。汪衡那麽小一塊，生下來就待在保溫箱裏，沒有吃過一口母乳。”
“靈均···”
“他出生時隻有三斤四兩，我不敢抱他，那麽軟軟糯糯一塊，我生怕弄疼了他。”汪靈均自顧自地說起來，“處理汪蘭和小叔的後事，再加上替衡衡辦理手續，我在國外待了兩年多。我沒有做過父親，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經驗，隻能自己摸索著。”
“對不起。”餘箏愧疚的是她不曾去了解汪靈均的這些年，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汪靈均搖搖頭，“我沒有對誰說過這些，也無人可說。今天這道口子開了，我終於可以全部說出來，不管你願不願聽，都求你暫時別離開我，好不好？我們都曾經曆過不同的痛楚，我從不奢望你以己之心換我心，我隻想要你明白，箏箏，我不想放開你，不想不想。但我更不能丟下衡衡，他是蘭蘭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脈。”
餘箏緊抿唇角，伸手抹抹眼角，“你幹嘛不早說，在你心裏，我就是那樣冷血無情的人嗎？”
“你不喜歡小孩，我一直知道，”汪靈均聲音因抽噎而斷斷續續，“我在逃避、拖延，不想直麵你發現衡衡這個問題。”
“你愛我嗎？”餘箏仰起頭，直直地看著汪靈均的眼睛。
汪靈均沒有回答，隻是抱住餘箏，輕輕地吻著她。
“我也愛你，”餘箏回吻，然後替他擦擦眼淚，“所以，也會愛你的一切，就算先當後媽。”
“箏箏。”汪靈均紅腫的眼睛眯著，彎起來，他狠狠地摟住餘箏，“箏箏。”
“唔，勒死我了。”餘箏捶捶汪靈均的後背，嬌嗔著。
汪靈均鬆開餘箏的背，又將她抵在門後，按住她的雙手，從脖子到耳垂再到臉頰，開始索吻。
“嗚嗚嗚，爸爸、媽媽？”門外傳來汪衡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