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難念的經
第二十二章 難念的經
周末，餘箏早早地起床，打開簡陋的衣櫃，開始翻找衣服。餘箏站在鏡子前，這身 YONEX 的套裝好像有些緊了，去年秦秋雁買來送她的時候，穿著正合身。
錦城體育中心，秦秋雁和餘箏又開始了如往常一般的切磋。秦秋雁就讀錦城大學，雖說跟餘箏在一個城市，但不在一個學校，想要認識還挺有難度。
錦城每年都會舉行大學生運動會，她們二人相識就是因為羽毛球賽。當然，兩人都是業餘水平，菜鳥遇菜鳥，便相見恨晚。自此，秦秋雁和餘箏每個月總要約上一兩次打球。大學四年的時光也就在羽毛球的你來我往間悄悄流逝。
“喝口水。”秦秋雁朝餘箏揮揮拍子，示意休息休息。
二人坐在球場的攔網邊，秦秋雁扔給餘箏一瓶水，“我感覺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紀，才打一小時就累了。”
餘箏的水差點噴出來，“才二十三歲就老了，嘖嘖，你讓別人怎麽活。”
“對了，你跟你的老師，處得怎樣了？”秦秋雁眨眨眼，開始八卦。
餘箏別過臉，有些不好意思，“八字還沒一撇呢。”
“還沒一撇？”秦秋雁一把拉過餘箏，“你們都同居過了好吧。”
“別亂說，就隻是借住了一周，算什麽同居？”餘箏紅著臉辯白，“而且他也沒，沒說過那種話。”
“誰知道你倆住一起有沒有生米煮成熟飯。”秦秋雁哼了兩聲，“這年頭，不一定要男人先開口嘛對不對？要是覺得喜歡，你就先下手為強。”
餘箏微微笑了笑，搖頭，“直白赤裸，那是學生玩得遊戲，成年人嘛···”
“喲，你們還得來套極限推拉、互相曖昧是吧？”秦秋雁起身，拿起包包翻找著手機，結果一疊資料抖出來。
“這是什麽？”餘箏撿起來，私立高中擇校費用清單。
“唉，你還記得那混小子嗎？”秦秋雁歎口氣，她說的混小子就是親弟弟秦高樓，比自己整整小六歲。
“他怎麽了？又惹事了？”餘箏將資料塞回秦秋雁的包裏，問道。
秦秋雁撇撇嘴，“在學校抽煙、夥同校外人員打架鬥毆，種種惡行，被學校勸退。”
“說得好聽是勸退，學校隻不過是給個麵子，不然轉學哪個學校會要他？”秦秋雁覺得自己真是疲憊，什麽都得管。
“那隻能去私立學校。”餘箏抬頭，“嘉譽集團不是有教育版塊嗎？聽說教資水平不錯，每年保送清北，還有出國的人都不少。”
“我看他們校委不會同意，高樓太渾了。”秦秋雁收好羽毛球拍，朝餘箏招招手，“唉，我真不想為這種事去找他。”
“你爸媽都不管他嗎？怎麽都落到你頭上，雖說是大姐，可上頭還有父母呢。”餘箏替秦秋雁抱不平，從認識她起就知道秦家重男輕女，一有什麽麻煩就把秦秋雁推出去。
“他們離婚了，我媽袖子一甩，自己瀟灑去嘍。”秦秋雁這話倒說得雲淡風輕。
餘箏愣了一小會，又回過神，“這年紀還離婚，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洋氣活。”
秦秋雁嘖嘖兩聲，“你就不懂了吧，男人永遠都是愛好新鮮，估計隻有掛在牆上才會老實。”
“哈哈哈···”餘箏笑起來，“你這樣說得我好恐婚。”
“當然，或許你的老師是特別的那一個。”秦秋雁眨眨眼。
秦秋雁的手機響起來，她一看，眉頭皺得更緊，“爸。”
餘箏在旁邊看著秦秋雁緊抿嘴巴，不時嗯嗯兩聲，沒說兩句就掛了電話。
“你有事？”餘箏拿起球拍，打算回去。
秦秋雁仰著頭，深呼吸幾口氣，“有個飯局，國土和住建的領導也在，城北有塊地，最近要拍賣。”
“你開車了嗎，怎麽過去？”餘箏替秦秋雁收拾好東西。
“司機快到體育中心門口。”秦秋雁看了看手機，“等我到了飯店，讓司機送你回去。”
“你爸怎麽讓你去應酬那些老油條，公司不是有 PR？”餘箏氣呼呼得，她挽住秦秋雁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吧，萬一你喝醉了有我照看。”
“沒事，對付這些人我還是有點經驗。”秦秋雁安慰著餘箏。
“不行，我可不放心你這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在餘箏的強烈要求下，秦秋雁也拗不過，二人走出體育中心，錦泰開發的司機已經等在路邊。
餘箏和秦秋雁上車後，二人便開始默契地閉目，不再言語。
車輛平穩地停下來，餘箏下車，抬頭望了望這低調的門頭，她還沒來過這裏吃飯。
“秋雁。”秦誌言走過來。
“爸。”秦秋雁上前，順帶理了理頭發。
秦誌言看著身後的餘箏，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誰也沒有捕捉到。他笑意盈盈地看著餘箏，“這位是？”
“爸，這是我好朋友，餘箏，剛剛我們在一起打球。”秦秋雁緊緊地挽住餘箏的手，朝秦誌言宣示餘箏的重要性。
“叔叔好。”餘箏也禮貌地招呼道。
秦誌言依舊一副長輩的笑臉，“快進去吧，領導們都到了。”
餘箏跟在秦秋雁身後，進入了飯店的套間，沙發上坐著幾個腦滿腸肥的男人，不知在聊些什麽，笑得連牙齦都露出來了。
秦秋雁走過去，一一打過招呼，噓寒問暖起來。餘箏站在角落裏，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調成靜音，然後裝作是在刷手機，趁機將沙發主位上的人拍了照。
包間內有兩張桌子，餘箏自覺得跑到司機和助理那一桌，蹭飯嘛，她還是有經驗的，隻管吃就行。
餘箏剛坐下不久，旁邊的兩個小夥就圍過來，“美女，你是哪個單位的呀？”
餘箏放下筷子，喝了口飲料，將嘴裏的肉吞下去，她尷尬地笑了笑，“呃，我不是單位的，隻是錦泰開發的員工，替老板開車。”
“錦泰的秦總可真是豔福不淺，連司機都這麽漂亮。”同桌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打趣道。
餘箏也跟著皮笑肉不笑，“大家都是同行，同行哈。”
“美女，我們加個微信吧。”一小夥拿出手機，看著餘箏。
餘箏依舊埋著頭，打著哈哈，“唉呀，大家快吃啊。”小夥尷尬地縮回手，擺弄著自己的碗筷。
周末，餘箏早早地起床，打開簡陋的衣櫃，開始翻找衣服。餘箏站在鏡子前，這身 YONEX 的套裝好像有些緊了，去年秦秋雁買來送她的時候，穿著正合身。
錦城體育中心，秦秋雁和餘箏又開始了如往常一般的切磋。秦秋雁就讀錦城大學，雖說跟餘箏在一個城市，但不在一個學校，想要認識還挺有難度。
錦城每年都會舉行大學生運動會，她們二人相識就是因為羽毛球賽。當然，兩人都是業餘水平，菜鳥遇菜鳥，便相見恨晚。自此，秦秋雁和餘箏每個月總要約上一兩次打球。大學四年的時光也就在羽毛球的你來我往間悄悄流逝。
“喝口水。”秦秋雁朝餘箏揮揮拍子，示意休息休息。
二人坐在球場的攔網邊，秦秋雁扔給餘箏一瓶水，“我感覺自己是不是上了年紀，才打一小時就累了。”
餘箏的水差點噴出來，“才二十三歲就老了，嘖嘖，你讓別人怎麽活。”
“對了，你跟你的老師，處得怎樣了？”秦秋雁眨眨眼，開始八卦。
餘箏別過臉，有些不好意思，“八字還沒一撇呢。”
“還沒一撇？”秦秋雁一把拉過餘箏，“你們都同居過了好吧。”
“別亂說，就隻是借住了一周，算什麽同居？”餘箏紅著臉辯白，“而且他也沒，沒說過那種話。”
“誰知道你倆住一起有沒有生米煮成熟飯。”秦秋雁哼了兩聲，“這年頭，不一定要男人先開口嘛對不對？要是覺得喜歡，你就先下手為強。”
餘箏微微笑了笑，搖頭，“直白赤裸，那是學生玩得遊戲，成年人嘛···”
“喲，你們還得來套極限推拉、互相曖昧是吧？”秦秋雁起身，拿起包包翻找著手機，結果一疊資料抖出來。
“這是什麽？”餘箏撿起來，私立高中擇校費用清單。
“唉，你還記得那混小子嗎？”秦秋雁歎口氣，她說的混小子就是親弟弟秦高樓，比自己整整小六歲。
“他怎麽了？又惹事了？”餘箏將資料塞回秦秋雁的包裏，問道。
秦秋雁撇撇嘴，“在學校抽煙、夥同校外人員打架鬥毆，種種惡行，被學校勸退。”
“說得好聽是勸退，學校隻不過是給個麵子，不然轉學哪個學校會要他？”秦秋雁覺得自己真是疲憊，什麽都得管。
“那隻能去私立學校。”餘箏抬頭，“嘉譽集團不是有教育版塊嗎？聽說教資水平不錯，每年保送清北，還有出國的人都不少。”
“我看他們校委不會同意，高樓太渾了。”秦秋雁收好羽毛球拍，朝餘箏招招手，“唉，我真不想為這種事去找他。”
“你爸媽都不管他嗎？怎麽都落到你頭上，雖說是大姐，可上頭還有父母呢。”餘箏替秦秋雁抱不平，從認識她起就知道秦家重男輕女，一有什麽麻煩就把秦秋雁推出去。
“他們離婚了，我媽袖子一甩，自己瀟灑去嘍。”秦秋雁這話倒說得雲淡風輕。
餘箏愣了一小會，又回過神，“這年紀還離婚，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洋氣活。”
秦秋雁嘖嘖兩聲，“你就不懂了吧，男人永遠都是愛好新鮮，估計隻有掛在牆上才會老實。”
“哈哈哈···”餘箏笑起來，“你這樣說得我好恐婚。”
“當然，或許你的老師是特別的那一個。”秦秋雁眨眨眼。
秦秋雁的手機響起來，她一看，眉頭皺得更緊，“爸。”
餘箏在旁邊看著秦秋雁緊抿嘴巴，不時嗯嗯兩聲，沒說兩句就掛了電話。
“你有事？”餘箏拿起球拍，打算回去。
秦秋雁仰著頭，深呼吸幾口氣，“有個飯局，國土和住建的領導也在，城北有塊地，最近要拍賣。”
“你開車了嗎，怎麽過去？”餘箏替秦秋雁收拾好東西。
“司機快到體育中心門口。”秦秋雁看了看手機，“等我到了飯店，讓司機送你回去。”
“你爸怎麽讓你去應酬那些老油條，公司不是有 PR？”餘箏氣呼呼得，她挽住秦秋雁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吧，萬一你喝醉了有我照看。”
“沒事，對付這些人我還是有點經驗。”秦秋雁安慰著餘箏。
“不行，我可不放心你這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在餘箏的強烈要求下，秦秋雁也拗不過，二人走出體育中心，錦泰開發的司機已經等在路邊。
餘箏和秦秋雁上車後，二人便開始默契地閉目，不再言語。
車輛平穩地停下來，餘箏下車，抬頭望了望這低調的門頭，她還沒來過這裏吃飯。
“秋雁。”秦誌言走過來。
“爸。”秦秋雁上前，順帶理了理頭發。
秦誌言看著身後的餘箏，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過，誰也沒有捕捉到。他笑意盈盈地看著餘箏，“這位是？”
“爸，這是我好朋友，餘箏，剛剛我們在一起打球。”秦秋雁緊緊地挽住餘箏的手，朝秦誌言宣示餘箏的重要性。
“叔叔好。”餘箏也禮貌地招呼道。
秦誌言依舊一副長輩的笑臉，“快進去吧，領導們都到了。”
餘箏跟在秦秋雁身後，進入了飯店的套間，沙發上坐著幾個腦滿腸肥的男人，不知在聊些什麽，笑得連牙齦都露出來了。
秦秋雁走過去，一一打過招呼，噓寒問暖起來。餘箏站在角落裏，不動聲色地拿出手機，調成靜音，然後裝作是在刷手機，趁機將沙發主位上的人拍了照。
包間內有兩張桌子，餘箏自覺得跑到司機和助理那一桌，蹭飯嘛，她還是有經驗的，隻管吃就行。
餘箏剛坐下不久，旁邊的兩個小夥就圍過來，“美女，你是哪個單位的呀？”
餘箏放下筷子，喝了口飲料，將嘴裏的肉吞下去，她尷尬地笑了笑，“呃，我不是單位的，隻是錦泰開發的員工，替老板開車。”
“錦泰的秦總可真是豔福不淺，連司機都這麽漂亮。”同桌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打趣道。
餘箏也跟著皮笑肉不笑，“大家都是同行，同行哈。”
“美女，我們加個微信吧。”一小夥拿出手機，看著餘箏。
餘箏依舊埋著頭，打著哈哈，“唉呀，大家快吃啊。”小夥尷尬地縮回手，擺弄著自己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