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又抓住把柄
第九章 又抓住把柄
李紹林拿起手機，驗收著餘箏的調查成果，眉頭皺了又鬆。餘箏看他表情變化，也是一頭霧水。
“怎麽，有問題？”餘箏托腮，問道。
李紹林聳肩，將手機裝進自己包裏，“隻是安泰？或許是我們的網灑得太小了。”
“什麽意思？”餘箏直起身子。
李紹林笑了笑，拿出手機給餘箏轉錢，“錢給你了，還有，知道太多，腦子會很亂，不利於睡眠。”
“我明年才能拿畢業證，不過這實習崗？”餘箏才不管其他的。
“下周將你簡曆投到我們公司的郵箱，我那裏正好缺個人。”李紹林頭也沒抬。
餘箏起身，指了指桌上殘留的菜，“記得結賬。”
“欸，一個賺外快的人怎麽還讓我破費？”李紹林回頭，餘箏早已推門而出。
錦城都市報的總編辦公室裏，李紹林正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紹林，聽說你又搞到了大新聞？”錦報總編張澤渠背靠在真皮沙發上，笑得很開心。
“下月一號放出去，保證社會版頭條，紙媒和公眾號一起上。”李紹林畢恭畢敬地回答。
“這我一定要聽聽，是哪家沒良心的企業。”張澤渠抬手。
“安泰建築。”李紹林道。
張澤渠思慮一陣，“拖欠農民工工資，社會衝擊性好像不太大吧，你覺得呢？”
“東川省大大小小的企業，誰沒有個拖欠款項和工資的經曆？”李紹林點點頭，“大不大，那得看熱點和輿論發酵。”
“有沒有見血？”張澤渠又問。
“安泰建築打傷了前來要款的工頭和農民工，”李紹林呼氣，又道，“必要時再推一次熱搜，最好趕上現場直播，比如農民工要不到血汗錢跳樓之類。”
張澤渠點點頭，“我就說你小子出手，不能隻搞些小打小鬧。”
“安泰建築，經手的項目除了錦泰開發，就是一些政府工程。”張澤渠抬眉，喝下一口茶，“若是相關人物插手進來？”
“那得看總編，到底是要封口費，還是咱錦報的公信力。”李紹林又把問題甩給自己的領導。
“馬上就要到年中，是該弄點不良企業出來祭天了。”張澤渠點頭，“就按你說得走，記住，體現咱們公信力的同時，也不要得罪有些人，畢竟經濟、稅收和就業還得靠他們。”
李紹林點頭，起身，朝張澤渠道別，便離開了辦公室。
錦需師範大學，汪靈均授課後正打算回辦公室，便被兩個女生拽住，“汪老師，汪老師。”
汪靈均回頭，帶著慈愛的老師笑臉，“同學，有什麽事嗎？”
“汪老師，你今天講的美學是哲學的一個分支，其研究對象主要是藝術。”其中一個學生大膽地說道，“那音樂建築也算是藝術嗎？”
“當然。”汪靈均點頭，接著推推眼鏡，“你們上課沒認真呀？”
“汪老師，那舞蹈呢？也可以做為研究對象嗎？”
汪靈均沒帶思考，又道，“音樂、繪畫、建築都屬於美學研究的對象，舞蹈也是其中一種。”
“那汪老師，你跟我們走吧，去研究研究。”不由汪靈均答不答應，兩個女生拽著他便去了錦師大的多功能樓。
底樓最邊的一間小舞蹈室，是教育係的學生們用來練舞的地方。汪靈均被拖進來時，臉上便陰沉得可怕。他推推眼鏡，內心無比煩躁：現在的學生可真是膽大又無聊。
“汪老師，你看，方玲玲她跳舞跳得美嗎？”一人指著鏡子前正在跳舞的瘦高女生。
汪靈均望過去，又瘦又高，真像隻竹竿。“我不懂欣賞舞蹈，你們問錯人了。”
“可那不也是美的藝術嗎？”
唉，汪靈均心中歎氣，眼睛轉向別處，該怎麽跟學生解釋，“美是一種很主觀的思維，有可能你們覺得美，我不覺得···”
“欸···人呢？”汪靈均正想好好教育一下二人，豈料身邊兩個女學生不知是不是用了瞬移術，不見了。
跳舞的方玲玲回頭，朝著汪靈均一笑，弄得他十分尷尬，轉身想離去。
“啊”地一聲，方玲玲摔倒在地，正可憐巴巴地看著汪靈均。
汪靈均一時也愣在那裏，扶不扶？是個問題，畢竟也是學校的學生，他一個老師能袖手旁觀嗎？
汪靈均左瞧右瞧，沒人，他倒鬆了口氣，走過去，將公文包挎在手腕上，扶著方玲玲的手膀，將她拉起來。
“唉呀。”也不知方玲玲是否真的摔傷了，她重心一個不穩，倒在汪靈均的懷中。
“喂喂喂，同學，你沒事嗎？”汪靈均雙手狠狠地抓住方玲玲的肩膀，將她固定在自己最大的距離之外。
有細微的拍照聲音傳來，汪靈均抬頭，有人手肘撐在窗台上，正拿著手機對著他倆哢哢一頓操作。
那人收好手機，托腮，朝汪靈均露出清純無害的笑臉，又揮手，口型說著：“拜拜！”
汪靈均將方玲玲推到鏡牆上，轉身就跑出去，隻剩下方玲玲的後背被撞得生疼，她愣了愣，撫著剛才汪靈均抓過的手膀，得意地笑起來。
“餘箏，餘箏。”汪靈均提著公文包，追著餘箏而去。
“汪老師呀，”餘箏陰陽怪氣的語調，連自己都想笑。
“你看見了什麽？”汪靈均說道，“不是你想得那樣。”
“錦師大哲學係老師，公然在舞蹈教室調戲摟抱學生，師德何在？”餘箏停下腳步，看著汪靈均，“這個標題怎麽樣？放到學校論壇肯定要炸吧？”
“你？”汪靈均語塞，他惱氣得是餘箏竟想著怎麽賺流量。“餘箏，你別亂猜亂想，我跟她不熟。”
“謔，不熟？”餘箏笑了笑，“不熟也可以抱嘛，反正你跟不熟的人都可以接吻。”
“那我是···”汪靈均想要解釋，接吻，她還是有一點點介意吧，“我就喜歡跟不熟的人接吻，尤其是那種小辣椒。”
餘箏的耳根有點微微發燙，她盯著汪靈均，“離我遠點，真是不要臉。”
“餘箏？”汪靈均又湊上去。
“保持距離，”餘箏揚起手機，“我可是又抓住你的把柄。”
看著餘箏著急忙慌逃竄似得離去，汪靈均的嘴角化得更開了，他摘下眼鏡，揉揉鼻梁，這個人，才叫美，他喜歡的美。
李紹林拿起手機，驗收著餘箏的調查成果，眉頭皺了又鬆。餘箏看他表情變化，也是一頭霧水。
“怎麽，有問題？”餘箏托腮，問道。
李紹林聳肩，將手機裝進自己包裏，“隻是安泰？或許是我們的網灑得太小了。”
“什麽意思？”餘箏直起身子。
李紹林笑了笑，拿出手機給餘箏轉錢，“錢給你了，還有，知道太多，腦子會很亂，不利於睡眠。”
“我明年才能拿畢業證，不過這實習崗？”餘箏才不管其他的。
“下周將你簡曆投到我們公司的郵箱，我那裏正好缺個人。”李紹林頭也沒抬。
餘箏起身，指了指桌上殘留的菜，“記得結賬。”
“欸，一個賺外快的人怎麽還讓我破費？”李紹林回頭，餘箏早已推門而出。
錦城都市報的總編辦公室裏，李紹林正坐在沙發上，喝著茶。
“紹林，聽說你又搞到了大新聞？”錦報總編張澤渠背靠在真皮沙發上，笑得很開心。
“下月一號放出去，保證社會版頭條，紙媒和公眾號一起上。”李紹林畢恭畢敬地回答。
“這我一定要聽聽，是哪家沒良心的企業。”張澤渠抬手。
“安泰建築。”李紹林道。
張澤渠思慮一陣，“拖欠農民工工資，社會衝擊性好像不太大吧，你覺得呢？”
“東川省大大小小的企業，誰沒有個拖欠款項和工資的經曆？”李紹林點點頭，“大不大，那得看熱點和輿論發酵。”
“有沒有見血？”張澤渠又問。
“安泰建築打傷了前來要款的工頭和農民工，”李紹林呼氣，又道，“必要時再推一次熱搜，最好趕上現場直播，比如農民工要不到血汗錢跳樓之類。”
張澤渠點點頭，“我就說你小子出手，不能隻搞些小打小鬧。”
“安泰建築，經手的項目除了錦泰開發，就是一些政府工程。”張澤渠抬眉，喝下一口茶，“若是相關人物插手進來？”
“那得看總編，到底是要封口費，還是咱錦報的公信力。”李紹林又把問題甩給自己的領導。
“馬上就要到年中，是該弄點不良企業出來祭天了。”張澤渠點頭，“就按你說得走，記住，體現咱們公信力的同時，也不要得罪有些人，畢竟經濟、稅收和就業還得靠他們。”
李紹林點頭，起身，朝張澤渠道別，便離開了辦公室。
錦需師範大學，汪靈均授課後正打算回辦公室，便被兩個女生拽住，“汪老師，汪老師。”
汪靈均回頭，帶著慈愛的老師笑臉，“同學，有什麽事嗎？”
“汪老師，你今天講的美學是哲學的一個分支，其研究對象主要是藝術。”其中一個學生大膽地說道，“那音樂建築也算是藝術嗎？”
“當然。”汪靈均點頭，接著推推眼鏡，“你們上課沒認真呀？”
“汪老師，那舞蹈呢？也可以做為研究對象嗎？”
汪靈均沒帶思考，又道，“音樂、繪畫、建築都屬於美學研究的對象，舞蹈也是其中一種。”
“那汪老師，你跟我們走吧，去研究研究。”不由汪靈均答不答應，兩個女生拽著他便去了錦師大的多功能樓。
底樓最邊的一間小舞蹈室，是教育係的學生們用來練舞的地方。汪靈均被拖進來時，臉上便陰沉得可怕。他推推眼鏡，內心無比煩躁：現在的學生可真是膽大又無聊。
“汪老師，你看，方玲玲她跳舞跳得美嗎？”一人指著鏡子前正在跳舞的瘦高女生。
汪靈均望過去，又瘦又高，真像隻竹竿。“我不懂欣賞舞蹈，你們問錯人了。”
“可那不也是美的藝術嗎？”
唉，汪靈均心中歎氣，眼睛轉向別處，該怎麽跟學生解釋，“美是一種很主觀的思維，有可能你們覺得美，我不覺得···”
“欸···人呢？”汪靈均正想好好教育一下二人，豈料身邊兩個女學生不知是不是用了瞬移術，不見了。
跳舞的方玲玲回頭，朝著汪靈均一笑，弄得他十分尷尬，轉身想離去。
“啊”地一聲，方玲玲摔倒在地，正可憐巴巴地看著汪靈均。
汪靈均一時也愣在那裏，扶不扶？是個問題，畢竟也是學校的學生，他一個老師能袖手旁觀嗎？
汪靈均左瞧右瞧，沒人，他倒鬆了口氣，走過去，將公文包挎在手腕上，扶著方玲玲的手膀，將她拉起來。
“唉呀。”也不知方玲玲是否真的摔傷了，她重心一個不穩，倒在汪靈均的懷中。
“喂喂喂，同學，你沒事嗎？”汪靈均雙手狠狠地抓住方玲玲的肩膀，將她固定在自己最大的距離之外。
有細微的拍照聲音傳來，汪靈均抬頭，有人手肘撐在窗台上，正拿著手機對著他倆哢哢一頓操作。
那人收好手機，托腮，朝汪靈均露出清純無害的笑臉，又揮手，口型說著：“拜拜！”
汪靈均將方玲玲推到鏡牆上，轉身就跑出去，隻剩下方玲玲的後背被撞得生疼，她愣了愣，撫著剛才汪靈均抓過的手膀，得意地笑起來。
“餘箏，餘箏。”汪靈均提著公文包，追著餘箏而去。
“汪老師呀，”餘箏陰陽怪氣的語調，連自己都想笑。
“你看見了什麽？”汪靈均說道，“不是你想得那樣。”
“錦師大哲學係老師，公然在舞蹈教室調戲摟抱學生，師德何在？”餘箏停下腳步，看著汪靈均，“這個標題怎麽樣？放到學校論壇肯定要炸吧？”
“你？”汪靈均語塞，他惱氣得是餘箏竟想著怎麽賺流量。“餘箏，你別亂猜亂想，我跟她不熟。”
“謔，不熟？”餘箏笑了笑，“不熟也可以抱嘛，反正你跟不熟的人都可以接吻。”
“那我是···”汪靈均想要解釋，接吻，她還是有一點點介意吧，“我就喜歡跟不熟的人接吻，尤其是那種小辣椒。”
餘箏的耳根有點微微發燙，她盯著汪靈均，“離我遠點，真是不要臉。”
“餘箏？”汪靈均又湊上去。
“保持距離，”餘箏揚起手機，“我可是又抓住你的把柄。”
看著餘箏著急忙慌逃竄似得離去，汪靈均的嘴角化得更開了，他摘下眼鏡，揉揉鼻梁，這個人，才叫美，他喜歡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