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人證物證
第54章 人證物證
宋菱容還在算賬，就聽見門房來報。
“娘子，門外有個自稱趙淮的人要見你，手裏還拿著這個信物。”
說著，門房就將那個錢袋子遞給了宋菱容。
宋菱容將錢袋子在手中掂量掂量了一下，心中早就猜到，按照趙淮這人的性子，來找她隻是遲早的事情。
“帶他去前院，好好招待著，我稍後就來。”
“是。”
宋菱容將自己手上的事情放下，沒多久，就去前廳見了趙淮。
見到宋菱容來，趙淮忙不迭拱手行禮。
“宋東家。”
宋菱容點點頭，“你沒讓我失望。”
趙淮赫然的笑了笑，“還得多謝東家寬慰。”
實際上，趙淮一開始並不想再回來妝雅閣。
隻是宋菱容親自來找趙淮，言辭懇切。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現在家裏的情況很不容樂觀，急需很多銀子搬離歪水巷，給家裏人一個好的環境。
想了很久，趙淮決定還是來找宋菱容。
既然已經做好決定，趙淮便不再猶豫。看了看周圍，趙淮問道，“東家，這裏可是說話的地方？”
本來在自己家的院子，沒什麽不放心的。
隻是也不知道為什麽，宋菱容還是決定換個地方。
“你跟我來。”
宋菱容帶著趙淮去了自己的書房，吩咐竹詞在外麵守著。
“你說吧。”
趙淮點點頭，隨即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通通告知了宋菱容。
“我初入妝雅閣的時候，當時王掌櫃為人不錯，經常親自指點我們，生怕我們哪裏做的不對。說實話，時至今日。我依然感謝王掌櫃的指點。隻是……”
趙淮的眼裏劃過了一抹沉痛和厭惡，“有一次，我和另外一個夥計無意間發現了王掌櫃一直在吃差價，不僅如此，還將妝雅閣一些秘方偷偷賣給其他人。”
這可不是什麽小事，將秘方賣給其他人，可是重罪。
宋菱容沉思道，“你可有證據？”
趙淮苦笑的搖搖頭，“我隻知道，賬本在王掌櫃的手上。就是仗著沒有證據這點，我才淪落到今天的這種地步。”
也是。
宋菱容索性不打斷趙淮。
“你繼續說。”
看著宋菱容的神情裏沒有懷疑的神色，趙淮稍稍安心一些。
“吃回扣都不算什麽。讓王掌櫃對我們二人起殺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有一天，我和另外一個夥計在錦繡樓吃醉了酒，當時就看見王掌櫃的上樓了。我們二人原本想去打招呼的，但是想著掌櫃可能是有什麽事，就沒去打擾。誰知，快要吃完的時候，就看見王掌櫃畢恭畢敬的跟在一位娘子的身後下樓來，送她上了馬車。”
說到這裏的時候，趙淮的心思很複雜。
他一直把王明成當成了尊敬的長輩，也以為王明成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可是發現的越來越多，王明成在趙淮心中的形象也逐漸崩塌。
“當時掌櫃並未發現我們二人，我想，應該是李娘子發現了我們二人。”
宋菱容正想問，趙淮如何認識李玲瓏的時候，就聽趙淮道，“東家，李娘子以前經常到我們店鋪來閑逛，所以我認識這位李娘子。李娘子將這事告訴了掌櫃之後，沒多久，那位夥計就被趕出去了。
我因為做胭脂的天賦而暫時沒有被趕出去。隻趕他出去，也是王掌櫃給我的警告。”
宋菱容發問道，“你這位夥計，是不是叫李廣思？”
“娘子認識？”趙淮驚訝道。
宋菱容點頭，“知道一些。”
“他已經死了，是我害死的。”
趙淮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原本他都已經被趕出妝雅閣了，原本他平安了，是我，都是我，如果不是我，李廣思就不會死……”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宋菱容起身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趙淮。
“死者已逝，若是真的想要緬懷死者，倒不如找出證據，為他報仇。”
抬頭看著宋菱容的眼睛，不知怎的，趙淮心中忽然就湧現出了力量。
“李廣思被趕出去之後，我愈發消沉。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無意間發現了王掌櫃在新製的碧青裏加入了蛇欲果。王掌櫃知道之後，反而問我，要如何才能將蛇欲果的劑量控製最小，但是卻將它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宋菱容眸色一冷，王明成這是要徹底的敗壞宋家名聲。
宋家自認為沒有對不起過王明成，李家到底許了王明成什麽東西，能讓王明成這樣的死心塌地為李家辦事？
趙淮頹靡道，“也是我年少輕狂不懂事，當時竟然斥責了王掌櫃。前途漫漫，我卻不知道該怎麽走下去。於是……”
“於是你就找了李廣思喝酒，喝醉之後無意間將這件事透露給了李廣思。王明成早就找人監視了你，於是趁著李廣思喝醉酒之後，將人從橋上推了下去。在後來，你還沒從傷心中抽出情緒，又被王明成冠上了小偷的罪名，從妝雅閣趕出去。”
宋菱容結合自己所知的自己推斷，將自己的猜測都說了出來。
沒曾想宋菱容竟然這般厲害，趙淮敬佩的看著宋菱容。
“娘子猜的不錯。原本王掌櫃也不打算放過我，但是我知道李廣思是因為王掌櫃而沒了命。後來，我就帶著家人搬到了歪水巷。”
那段日子太苦了，趙淮至今都不想回憶那段日子。
“王掌櫃派人追殺我還有個原因，我偷看了王掌櫃的賬本。而我恰好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王掌櫃的那些賬，我全部都給記下來了。”
宋菱容眼睛一亮。
之所以遲遲不解決王明成，一來王明成是宋家老人。沒有證據，難免會寒了一些人的心。
二來，宋菱容還想知道，李家究竟用什麽說服了王明成，讓王明成寧願背叛了她爹的救命之恩，也要孝敬李家。
按照趙淮所說，那麽指控王明成的人證物證就都有了。
宋菱容不僅僅想收拾王明成，還想利用王明成殺雞儆猴，震懾繡坊的那些老油條。
等妝雅閣的事情過去之後，宋菱容再去繡坊，阻力就會變小。
“現在我要交代你一些事情，你過來，我跟你說……”
宋菱容還在算賬，就聽見門房來報。
“娘子，門外有個自稱趙淮的人要見你，手裏還拿著這個信物。”
說著，門房就將那個錢袋子遞給了宋菱容。
宋菱容將錢袋子在手中掂量掂量了一下，心中早就猜到，按照趙淮這人的性子，來找她隻是遲早的事情。
“帶他去前院，好好招待著，我稍後就來。”
“是。”
宋菱容將自己手上的事情放下，沒多久，就去前廳見了趙淮。
見到宋菱容來，趙淮忙不迭拱手行禮。
“宋東家。”
宋菱容點點頭，“你沒讓我失望。”
趙淮赫然的笑了笑，“還得多謝東家寬慰。”
實際上，趙淮一開始並不想再回來妝雅閣。
隻是宋菱容親自來找趙淮，言辭懇切。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現在家裏的情況很不容樂觀，急需很多銀子搬離歪水巷，給家裏人一個好的環境。
想了很久，趙淮決定還是來找宋菱容。
既然已經做好決定，趙淮便不再猶豫。看了看周圍，趙淮問道，“東家，這裏可是說話的地方？”
本來在自己家的院子，沒什麽不放心的。
隻是也不知道為什麽，宋菱容還是決定換個地方。
“你跟我來。”
宋菱容帶著趙淮去了自己的書房，吩咐竹詞在外麵守著。
“你說吧。”
趙淮點點頭，隨即將自己的所見所聞通通告知了宋菱容。
“我初入妝雅閣的時候，當時王掌櫃為人不錯，經常親自指點我們，生怕我們哪裏做的不對。說實話，時至今日。我依然感謝王掌櫃的指點。隻是……”
趙淮的眼裏劃過了一抹沉痛和厭惡，“有一次，我和另外一個夥計無意間發現了王掌櫃一直在吃差價，不僅如此，還將妝雅閣一些秘方偷偷賣給其他人。”
這可不是什麽小事，將秘方賣給其他人，可是重罪。
宋菱容沉思道，“你可有證據？”
趙淮苦笑的搖搖頭，“我隻知道，賬本在王掌櫃的手上。就是仗著沒有證據這點，我才淪落到今天的這種地步。”
也是。
宋菱容索性不打斷趙淮。
“你繼續說。”
看著宋菱容的神情裏沒有懷疑的神色，趙淮稍稍安心一些。
“吃回扣都不算什麽。讓王掌櫃對我們二人起殺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有一天，我和另外一個夥計在錦繡樓吃醉了酒，當時就看見王掌櫃的上樓了。我們二人原本想去打招呼的，但是想著掌櫃可能是有什麽事，就沒去打擾。誰知，快要吃完的時候，就看見王掌櫃畢恭畢敬的跟在一位娘子的身後下樓來，送她上了馬車。”
說到這裏的時候，趙淮的心思很複雜。
他一直把王明成當成了尊敬的長輩，也以為王明成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可是發現的越來越多，王明成在趙淮心中的形象也逐漸崩塌。
“當時掌櫃並未發現我們二人，我想，應該是李娘子發現了我們二人。”
宋菱容正想問，趙淮如何認識李玲瓏的時候，就聽趙淮道，“東家，李娘子以前經常到我們店鋪來閑逛，所以我認識這位李娘子。李娘子將這事告訴了掌櫃之後，沒多久，那位夥計就被趕出去了。
我因為做胭脂的天賦而暫時沒有被趕出去。隻趕他出去，也是王掌櫃給我的警告。”
宋菱容發問道，“你這位夥計，是不是叫李廣思？”
“娘子認識？”趙淮驚訝道。
宋菱容點頭，“知道一些。”
“他已經死了，是我害死的。”
趙淮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原本他都已經被趕出妝雅閣了，原本他平安了，是我，都是我，如果不是我，李廣思就不會死……”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宋菱容起身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趙淮。
“死者已逝，若是真的想要緬懷死者，倒不如找出證據，為他報仇。”
抬頭看著宋菱容的眼睛，不知怎的，趙淮心中忽然就湧現出了力量。
“李廣思被趕出去之後，我愈發消沉。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無意間發現了王掌櫃在新製的碧青裏加入了蛇欲果。王掌櫃知道之後，反而問我，要如何才能將蛇欲果的劑量控製最小，但是卻將它的作用發揮到最大。”
宋菱容眸色一冷，王明成這是要徹底的敗壞宋家名聲。
宋家自認為沒有對不起過王明成，李家到底許了王明成什麽東西，能讓王明成這樣的死心塌地為李家辦事？
趙淮頹靡道，“也是我年少輕狂不懂事，當時竟然斥責了王掌櫃。前途漫漫，我卻不知道該怎麽走下去。於是……”
“於是你就找了李廣思喝酒，喝醉之後無意間將這件事透露給了李廣思。王明成早就找人監視了你，於是趁著李廣思喝醉酒之後，將人從橋上推了下去。在後來，你還沒從傷心中抽出情緒，又被王明成冠上了小偷的罪名，從妝雅閣趕出去。”
宋菱容結合自己所知的自己推斷，將自己的猜測都說了出來。
沒曾想宋菱容竟然這般厲害，趙淮敬佩的看著宋菱容。
“娘子猜的不錯。原本王掌櫃也不打算放過我，但是我知道李廣思是因為王掌櫃而沒了命。後來，我就帶著家人搬到了歪水巷。”
那段日子太苦了，趙淮至今都不想回憶那段日子。
“王掌櫃派人追殺我還有個原因，我偷看了王掌櫃的賬本。而我恰好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王掌櫃的那些賬，我全部都給記下來了。”
宋菱容眼睛一亮。
之所以遲遲不解決王明成，一來王明成是宋家老人。沒有證據，難免會寒了一些人的心。
二來，宋菱容還想知道，李家究竟用什麽說服了王明成，讓王明成寧願背叛了她爹的救命之恩，也要孝敬李家。
按照趙淮所說，那麽指控王明成的人證物證就都有了。
宋菱容不僅僅想收拾王明成，還想利用王明成殺雞儆猴，震懾繡坊的那些老油條。
等妝雅閣的事情過去之後，宋菱容再去繡坊，阻力就會變小。
“現在我要交代你一些事情，你過來，我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