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販毒
第三十一章 販毒
馮建楠端著茶杯來到了陳海辦公室。
“都搞定了？”
麵對詢問，陳海笑著把口供遞了過去：“稍微用了點手段。”
馮建楠看著口供的臉，愈發的難看起來：“根據馬保國所說，陳世傑和他隻是一起吸食毒品時認識的，那天也是一起吸食完以後就沒有見過了。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調查方向還是難以進展啊。”
陳海笑著點上煙：“他沒說實話，兩個人的關係不會就這麽簡單的。還要等一個人，估計就會有進展了？”
“誰？”
“陳隊，人到了。帶幾號審訊室？”門口的夏超然張望著，等待著回答。
“說曹操曹操到。”陳海擺了擺手：“不必了，還是個學生。帶他來這裏就可以了。”
“學生？”馮建楠疑惑的表情不減反增：“難道是沈保國的兒子？他能知道什麽？”
“他知道的肯定遠比我們知道的多，沈保國這種人怎麽會因為兒子考試成績而大發雷霆。那天肯定是有什麽不得而知的事。”隨著陳海的話音落下，沈濤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雖說是個未成年，骨架已經完全長開，個子約摸著也有一米七五，臉皮很是稚嫩，目光卻是淩冽異常。陳海拍了拍沙發，示意他坐下，又坐到他對麵點上了一支煙。麵對孩子，他也是開門見山。
“說說吧，那天在阿三飯店，你父親為什麽罵你？”
沈濤支支吾吾的言語著：“考試考差了。”
陳海靜靜的抽著煙，也不說話，隻是歪著腦袋盯著他。目光中滿是冷漠，讓眼前的男人如芒刺背。見其還是不願開口，陳海無奈的搖搖頭：“你父親都已經說了。你是個未成年，如果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你父親的，不會對你有什麽懲罰的。但如果你知情不報，之後被我們調查出來，少管所的位置可還是多的很啊。”
沈濤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哆嗦了一下，嘴唇上下貼合了無數次，仍是說不出話。
“我幫你開個頭吧，你父親利用你運毒。一開始你是不知道的，後來你無意間發現了，勸他住手，他把你大罵一頓。”陳海似是有意的引導著他。
沈濤終是安耐不住心中的悲傷，抽泣了起來，片刻後紅著雙眼講述道：“我從小到大，這個所謂的父親就沒關心過我。後來在我上了初中以後就總是會把我書包裏塞東西讓我送到哪裏哪裏，一開始我是不知情的。後來有次他喝醉了，和他朋友的聊天中我聽出來那其實是毒品。我想過舉報他，可是我的母親要怎麽辦？她含辛茹苦把我養大，我不想她看著她兒子把她丈夫送進監獄啊。”男人已經泣不成聲，馮建楠拿了幾張紙巾給他，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所以，那天也是你父親讓你帶著毒品去飯店的？”
沈濤掙紮的點著頭。
“那他為什麽要罵你？中間出了什麽意外？”馮建楠順勢詢問道。沈濤晃動著腦袋否認：“不是的，我和班上的一個女孩子在交往。他知道以後就罵我，讓我不要和那個女孩再有牽連。”
“早戀啊，那個女孩長的很漂亮吧？叫什麽名字？”
“她叫陸薇薇，長得是挺漂亮的，不過我們很純潔的。”沈濤的話裏滿是稚嫩，充滿著少年時代對愛情的憧憬。
“行了，你先出去吧。找帶你進來的叔叔送你回學校。”支走了少年，陳海又是一根煙續上，思索整理著今天得到的信息。
馮建楠關上了門，饒是佩服的鼓了鼓掌：“不愧是陳隊，你是怎麽知道沈保國運毒？”
陳海深吸一口氣，吐出口中的煙，閉上雙眼仰在椅子上：“那天我們四個吃飯的時候我感覺那盤牛肉的味道不太對，可能你們吃著就是覺得肉老了點。可是我的嘴一向比較刁，吃的東西多了自然而然吃著不對勁。那明顯是二次冰凍過的肉質，牛肉在多次冰凍的過程中會影響它的口感和肉質，這點在高檔牛肉上更為明顯。那時候我沒在意，畢竟小飯店罷了。可是結合沈保國那天出現在阿三飯店一切就有點蹊蹺了。今天中午，我特地去阿三飯店的廚房確認了一下。那個冰櫃底部，預留了一個很奇怪的空間。大小的話隻能放下手機大小。”
“哦。”馮建楠茅塞頓開：“所以你就覺得，這個冰櫃存放過毒品，而且是沈保國運來的。”
“恩，雖然不太確定，所以隻能裝作什麽都知道的樣子。不然這沈濤哪會這麽輕易交代，畢竟那是他的父親啊。”饒有深意的一句話，陳海似乎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阿三飯店那邊就讓緝毒組的同事跟進，阿三有沒有參與毒品的販賣也需要進一步調查，最好是能從沈保國嘴裏撬出點什麽。不然還是沒有任何進展。”馮建楠的一番話陳海並不認可：“馬上就有進展了，相信我，他馬上就會開口的。”隨即就帶著馮建楠去提審沈保國了。
三人落座，皆是沉默。陳海在等沈保國開口，其餘兩人都在等陳海開口。陳海笑著站起身，掏出了沈保國的煙，一人一根點上。
“詳細說說吧，你兒子什麽都說了。你拖著也不是辦法不是？”陳海的一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沈保國頭上，他麵色極差，像是癮犯了一般雙手撓著桌麵。一番思想鬥爭過後：“陳隊，我都說，不過沈濤他是不知情的。念在他還是個孩子，請你就不要定他罪了。”
“我可沒這個權利，不過我會把實情告訴法官，讓他從輕處罰。如果真像你說的不知情，應該是沒什麽問題。”
聽完這番答複，沈保國繃緊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我是三年前染上毒癮的，這點我沒欺騙你。隻是後來發現當中有利可圖，我每次都是 820 一克的價格買入，賣的話能賣 900，算是賺個差價。每次我都讓我兒子給我運毒，這樣基本上不會查到。”
“這麽些年幹過幾回？”
“記不清了，一個月一兩次吧，每次十來克。”
“意思這麽些年，都快一斤了是吧？夠槍斃你幾回了。”陳海的目光冷冽，一盤的馮建楠也是憤怒異常。
“也難怪，再怎麽蠢也知道販毒和吸毒是兩個概念。”馮建楠很是不快，“具體什麽毒品。”
“高純度海洛因。”隨著他的回答陳海擺了擺手：“這個價格大概率就是五號了，剩下的讓緝毒組跟進，我們還是處理我們的案子。”
“陳世傑這個人，到底認不認識？”
“認識，但是並不熟悉。就那天在我這買了點毒品，然後就走了。不過那天半夜他聯係我了，十一點左右吧，讓我幫忙找隻雞。”
“你還當皮條客？”
“黃賭毒不分家嘛。我就把那個女的聯係方式給他了，之後就沒聯係過。”
“那個女的聯係方式呢？”
“在我手機裏，備注是陸薇薇。”
“恩？”陳海馮建楠同時表示出驚訝：“你兒子女朋友？”
沈保國臭著臉：“不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們在交往。不過這個女的一年前就已經開始做這一行了，我也是機緣巧合認識的。每次我給她介紹，三千我抽一千。”
馮建楠看著這個人，心中的厭倦已是到了頂點：“你是除了殺人放火都幹啊？還是個未成年，到時候法庭上光是念你犯的罪都得好半天。”
沈保國也是無奈：“本來確實沒打算交代，可既然販毒被你們發現就沒什麽好抵賴的。反正就這麽一條命。”
兩人聞言也是無語，叫來了緝毒組的人接替自己的位置，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四點了。撥通了剛送走沈濤的夏超然電話，聞言知道其剛抵達興城一中，便交代他順便把陸薇薇帶回來。夏超然的速度不算是慢，雖然是下班高峰期，但還是踩著下班的時間點把人帶了回來。
陸薇薇同是興城一中的初三學生，雖然年輕上還算小，身體的發育已然是不差成年人多少。一米六出頭的個子，清純的長相，翹起的胸部看上去也有 C 罩杯了。
怪不得這麽年輕就幹這個，歎息了一聲。陳海的問話就來了。“說吧，沈保國都已經招了。幹這一行多久了，為什麽幹這個。”
陸薇薇的臉色從喜變憂，嘴上的答話也是心不甘情不願：“家庭原因唄，我爸媽每個月隻給我一千來塊錢生活費。說實話，勉強夠吃飯，更不要說想買點什麽東西。”
“你一個學生要這麽多錢幹嘛？”
“錢自然是越多越好，買衣服用的著，買化妝品也用得著。”
這話顛覆了陳海的三觀，好像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飽經風霜的風塵女子，而不是一個初三的學生。
“行了，這個人你認不認識？”陳世傑的照片被拿了出來。
陸薇薇稍看了一會就開口：“前幾天聯係過我，是在小吃一條街附近的一家賓館裏。不過他看不上我，還問我有沒有其他的姐妹，我就推了一個姐姐給他，收了五百塊錢紅包。然後我就回家了。”
馮建楠端著茶杯來到了陳海辦公室。
“都搞定了？”
麵對詢問，陳海笑著把口供遞了過去：“稍微用了點手段。”
馮建楠看著口供的臉，愈發的難看起來：“根據馬保國所說，陳世傑和他隻是一起吸食毒品時認識的，那天也是一起吸食完以後就沒有見過了。並沒有什麽有價值的東西，調查方向還是難以進展啊。”
陳海笑著點上煙：“他沒說實話，兩個人的關係不會就這麽簡單的。還要等一個人，估計就會有進展了？”
“誰？”
“陳隊，人到了。帶幾號審訊室？”門口的夏超然張望著，等待著回答。
“說曹操曹操到。”陳海擺了擺手：“不必了，還是個學生。帶他來這裏就可以了。”
“學生？”馮建楠疑惑的表情不減反增：“難道是沈保國的兒子？他能知道什麽？”
“他知道的肯定遠比我們知道的多，沈保國這種人怎麽會因為兒子考試成績而大發雷霆。那天肯定是有什麽不得而知的事。”隨著陳海的話音落下，沈濤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雖說是個未成年，骨架已經完全長開，個子約摸著也有一米七五，臉皮很是稚嫩，目光卻是淩冽異常。陳海拍了拍沙發，示意他坐下，又坐到他對麵點上了一支煙。麵對孩子，他也是開門見山。
“說說吧，那天在阿三飯店，你父親為什麽罵你？”
沈濤支支吾吾的言語著：“考試考差了。”
陳海靜靜的抽著煙，也不說話，隻是歪著腦袋盯著他。目光中滿是冷漠，讓眼前的男人如芒刺背。見其還是不願開口，陳海無奈的搖搖頭：“你父親都已經說了。你是個未成年，如果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你父親的，不會對你有什麽懲罰的。但如果你知情不報，之後被我們調查出來，少管所的位置可還是多的很啊。”
沈濤整個人肉眼可見的哆嗦了一下，嘴唇上下貼合了無數次，仍是說不出話。
“我幫你開個頭吧，你父親利用你運毒。一開始你是不知道的，後來你無意間發現了，勸他住手，他把你大罵一頓。”陳海似是有意的引導著他。
沈濤終是安耐不住心中的悲傷，抽泣了起來，片刻後紅著雙眼講述道：“我從小到大，這個所謂的父親就沒關心過我。後來在我上了初中以後就總是會把我書包裏塞東西讓我送到哪裏哪裏，一開始我是不知情的。後來有次他喝醉了，和他朋友的聊天中我聽出來那其實是毒品。我想過舉報他，可是我的母親要怎麽辦？她含辛茹苦把我養大，我不想她看著她兒子把她丈夫送進監獄啊。”男人已經泣不成聲，馮建楠拿了幾張紙巾給他，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
“所以，那天也是你父親讓你帶著毒品去飯店的？”
沈濤掙紮的點著頭。
“那他為什麽要罵你？中間出了什麽意外？”馮建楠順勢詢問道。沈濤晃動著腦袋否認：“不是的，我和班上的一個女孩子在交往。他知道以後就罵我，讓我不要和那個女孩再有牽連。”
“早戀啊，那個女孩長的很漂亮吧？叫什麽名字？”
“她叫陸薇薇，長得是挺漂亮的，不過我們很純潔的。”沈濤的話裏滿是稚嫩，充滿著少年時代對愛情的憧憬。
“行了，你先出去吧。找帶你進來的叔叔送你回學校。”支走了少年，陳海又是一根煙續上，思索整理著今天得到的信息。
馮建楠關上了門，饒是佩服的鼓了鼓掌：“不愧是陳隊，你是怎麽知道沈保國運毒？”
陳海深吸一口氣，吐出口中的煙，閉上雙眼仰在椅子上：“那天我們四個吃飯的時候我感覺那盤牛肉的味道不太對，可能你們吃著就是覺得肉老了點。可是我的嘴一向比較刁，吃的東西多了自然而然吃著不對勁。那明顯是二次冰凍過的肉質，牛肉在多次冰凍的過程中會影響它的口感和肉質，這點在高檔牛肉上更為明顯。那時候我沒在意，畢竟小飯店罷了。可是結合沈保國那天出現在阿三飯店一切就有點蹊蹺了。今天中午，我特地去阿三飯店的廚房確認了一下。那個冰櫃底部，預留了一個很奇怪的空間。大小的話隻能放下手機大小。”
“哦。”馮建楠茅塞頓開：“所以你就覺得，這個冰櫃存放過毒品，而且是沈保國運來的。”
“恩，雖然不太確定，所以隻能裝作什麽都知道的樣子。不然這沈濤哪會這麽輕易交代，畢竟那是他的父親啊。”饒有深意的一句話，陳海似乎也是在說給自己聽。
“阿三飯店那邊就讓緝毒組的同事跟進，阿三有沒有參與毒品的販賣也需要進一步調查，最好是能從沈保國嘴裏撬出點什麽。不然還是沒有任何進展。”馮建楠的一番話陳海並不認可：“馬上就有進展了，相信我，他馬上就會開口的。”隨即就帶著馮建楠去提審沈保國了。
三人落座，皆是沉默。陳海在等沈保國開口，其餘兩人都在等陳海開口。陳海笑著站起身，掏出了沈保國的煙，一人一根點上。
“詳細說說吧，你兒子什麽都說了。你拖著也不是辦法不是？”陳海的一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沈保國頭上，他麵色極差，像是癮犯了一般雙手撓著桌麵。一番思想鬥爭過後：“陳隊，我都說，不過沈濤他是不知情的。念在他還是個孩子，請你就不要定他罪了。”
“我可沒這個權利，不過我會把實情告訴法官，讓他從輕處罰。如果真像你說的不知情，應該是沒什麽問題。”
聽完這番答複，沈保國繃緊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我是三年前染上毒癮的，這點我沒欺騙你。隻是後來發現當中有利可圖，我每次都是 820 一克的價格買入，賣的話能賣 900，算是賺個差價。每次我都讓我兒子給我運毒，這樣基本上不會查到。”
“這麽些年幹過幾回？”
“記不清了，一個月一兩次吧，每次十來克。”
“意思這麽些年，都快一斤了是吧？夠槍斃你幾回了。”陳海的目光冷冽，一盤的馮建楠也是憤怒異常。
“也難怪，再怎麽蠢也知道販毒和吸毒是兩個概念。”馮建楠很是不快，“具體什麽毒品。”
“高純度海洛因。”隨著他的回答陳海擺了擺手：“這個價格大概率就是五號了，剩下的讓緝毒組跟進，我們還是處理我們的案子。”
“陳世傑這個人，到底認不認識？”
“認識，但是並不熟悉。就那天在我這買了點毒品，然後就走了。不過那天半夜他聯係我了，十一點左右吧，讓我幫忙找隻雞。”
“你還當皮條客？”
“黃賭毒不分家嘛。我就把那個女的聯係方式給他了，之後就沒聯係過。”
“那個女的聯係方式呢？”
“在我手機裏，備注是陸薇薇。”
“恩？”陳海馮建楠同時表示出驚訝：“你兒子女朋友？”
沈保國臭著臉：“不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們在交往。不過這個女的一年前就已經開始做這一行了，我也是機緣巧合認識的。每次我給她介紹，三千我抽一千。”
馮建楠看著這個人，心中的厭倦已是到了頂點：“你是除了殺人放火都幹啊？還是個未成年，到時候法庭上光是念你犯的罪都得好半天。”
沈保國也是無奈：“本來確實沒打算交代，可既然販毒被你們發現就沒什麽好抵賴的。反正就這麽一條命。”
兩人聞言也是無語，叫來了緝毒組的人接替自己的位置，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四點了。撥通了剛送走沈濤的夏超然電話，聞言知道其剛抵達興城一中，便交代他順便把陸薇薇帶回來。夏超然的速度不算是慢，雖然是下班高峰期，但還是踩著下班的時間點把人帶了回來。
陸薇薇同是興城一中的初三學生，雖然年輕上還算小，身體的發育已然是不差成年人多少。一米六出頭的個子，清純的長相，翹起的胸部看上去也有 C 罩杯了。
怪不得這麽年輕就幹這個，歎息了一聲。陳海的問話就來了。“說吧，沈保國都已經招了。幹這一行多久了，為什麽幹這個。”
陸薇薇的臉色從喜變憂，嘴上的答話也是心不甘情不願：“家庭原因唄，我爸媽每個月隻給我一千來塊錢生活費。說實話，勉強夠吃飯，更不要說想買點什麽東西。”
“你一個學生要這麽多錢幹嘛？”
“錢自然是越多越好，買衣服用的著，買化妝品也用得著。”
這話顛覆了陳海的三觀，好像站在自己麵前的是一個飽經風霜的風塵女子，而不是一個初三的學生。
“行了，這個人你認不認識？”陳世傑的照片被拿了出來。
陸薇薇稍看了一會就開口：“前幾天聯係過我，是在小吃一條街附近的一家賓館裏。不過他看不上我，還問我有沒有其他的姐妹，我就推了一個姐姐給他，收了五百塊錢紅包。然後我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