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昏迷
  第176章 昏迷

    越閩追隨在尊主身邊快七萬年了。

    他從不知道,自家尊主居然還是個愛折騰人的暗黑屬性。

    擔心禦綏闕沒有侍女伺候。

    越閩非常體貼的去別的殿宇找來了一位很是穩重的女官——香茗。

    遠遠看見越閩和餘池二人過來,煎熬許久的香茗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

    麻溜的從殿前的台階上起來,就衝著二人跑了過去。

    “你們來了,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她身子往旁邊一偏,就想開溜。

    越閩及時抓住她,“不行!香茗,你不能走。”

    越閩振振有詞,板著臉,“你走了,待會誰進去服侍?”

    “……”

    通過這兩天被迫聽牆角得出的經驗來看,香茗覺得,就算需要服侍,自家尊主也不見得會讓別人進禦綏闕。

    別問她為什麽。

    或許是活了這麽幾萬年的直覺。

    也或許是對自家尊主對人家小殿下的破天占有欲有了一個新的了解。

    香茗是真的覺得,她繼續在這裏待下去,沒什麽用。

    除了讓自己更尷尬。

    可越閩顯然不這樣想。

    他拽著香茗,生怕一鬆手,她就跑了。

    “就算尊主不讓我們進去服侍,那萬一待會需要送水呢?”

    他看著香茗,也一臉為難,“總不能讓我們這群大老爺們去吧?”

    香茗:“……!”

    半晌。

    她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越閩,“尊主和小殿下都不是普通人,沐浴還需要我們送水?”

    越閩反正不讓她走。

    香茗一旦走了,這待會萬一有什麽事,隻能讓他這個‘尊主心腹’來扛了。

    越閩覺得,他應該扛不住尊主的怒火。

    還是找個人一塊陪著他分擔吧。

    餘池無語地笑看著越閩和香茗二人一個要走,一個死不同意。

    看了會兒,他目光移到前方巍峨宮殿上

    餘池饒有興致地看著緊閉的殿門。

    手中折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

    心裏卻在想——

    等有時間,一定要把一澤和聽白那兩個二貨接過來。

    虧那倆二貨,當初在魔宮大殿,還親自在寢殿外守了一晚上。

    想罷。

    餘池扇子一揮。

    一道結界圈住了禦綏闕。

    ……

    禦綏闕中。

    等珞柒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已經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

    簷淮忱全程在禦綏闕中待著,外麵任何人都沒能進來一步。

    察覺到她醒來,床榻後麵,桌案上看卷軸的男子,扔下卷軸。

    來到榻前。

    珞柒剛剛睜開眼。

    身上強烈的疼痛讓她倒抽一口涼氣。

    然而這口氣還沒喘完,餘光瞄到男人冷沉的身影,她起身的動作一頓。

    簷淮忱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幾秒後。

    修長勻稱的手指落在了自己衣袍上。

    珞柒無聲吸氣,瞳孔微微收緊。

    下一刻,她忍著身上劇痛,快速翻了個身,就要往床榻下跑去。

    然而她動作快,簷淮忱動作更快。

    他反手扣住她腳踝,直接將她狠狠扯了回來。

    他指尖攀上她有些失去血色的絕美臉頰,薄削的唇勾起一抹冷薄的輕笑。

    “逃?”

    他垂頭靠近她,近距離目視著她眼中的排斥與抗拒。

    “進了靈域的門,我的柒柒,你還能逃到哪裏去?”

    他唇落在她略微輕顫的唇邊,壓下心底變態的快感和隱隱抽搐的疼痛。

    珞柒體內神澤越來越虛弱紊亂。

    這次,她暈過去的頻率明顯增多。

    每一次昏迷後的時間也在增長。

    簷淮忱強行將她喚醒,所需要的靈力也越來越多。

    然此時的簷淮忱,心底被怨恨與憤怒充斥。

    他根本沒有注意到珞柒的異樣。

    隻想著讓她再也無法離開。

    兩天過去。

    這天。

    餘池正和沈桁下棋,越閩急衝衝地跑過來,著急忙慌地顧不上禮數,拉過正執白子落棋的沈桁,就往禦綏闕的方向跑。

    沈桁措不及防之下,被他拉的差點栽了個跟頭。

    穩住身形,他甩開越閩的手,氣道:

    “急急忙忙幹什麽?晏宸那狗又被圍殺羽化升天了?”

    餘池:“……”

    越閩:“……?!”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餘池也看出來了,這位沈桁長老,不僅在靈域擁有僅次於靈域尊主的地位。

    而且他和簷淮忱的關係非常好,好到如親兄弟。

    並且這人是個毒舌的性子,平時懶懶散散的,真要訓起人來,能不帶一個髒字的把人罵哭。

    這不,今天越閩也是一時情急失了分寸。

    被沈桁長老這麽一懟,飄飛的理智連連回神。

    他經驗老道地在沈桁說第二句之前,恭敬地給沈桁行了個禮,然後低頭作揖,用最簡練的語言快速說出現下情況。

    “沈長老,禦綏闕出事了!嘉鈺殿下暈過去了,尊主怎麽輸靈力都沒有用,您快過去看看吧。”

    沈桁臉色微微變了變。

    喊上一旁的餘池,就大步往禦綏闕走。

    邊走還邊罵罵咧咧道:

    “你們尊主還真是越發不顧分寸!”

    “那可是古神界的小殿下,當今世上最後一位古神,真要出了什麽事,誰能擔得起這個責?!”

    越閩一聲都不敢吭,默默在一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到了禦綏闕,越閩動作麻溜地走到香茗身邊,和香茗站在一起充當沒有感情的木樁子,不再吱一聲。

    沈桁瞪了這倆人一眼,甩袖和餘池進了內殿。

    珞柒臉色蒼白地躺在榻上,雙眸緊閉,唇瓣毫無血色,甚至隱隱泛白。

    整個人一眼看上去毫無生氣。

    隻待沈桁往床上看了一眼,不等他仔細查看,簷淮忱揮手就將簾縵放了下來,擋住了所有視線。

    沈桁:“……!”

    他立即扭頭瞪向簷淮忱,眉頭一豎,“你幹嘛?不讓我看,我怎麽救人?”

    簷淮忱瞟都沒瞟他,淡聲道:“診斷靠的是號脈,不是用眼睛瞧。”

    沈桁:“……”

    一旁的餘池差點沒笑出聲。

    某人口口聲聲說著要報複人家,卻身體力行地大醋特醋。

    還真是口嫌體正直。

    他往後挪了一步,靠在柱子旁,折扇打開,半掩住嘴,遮住了唇角壓不住的笑意。

    在靈域,沈桁的醫術可謂是出神入化。

    餘池雖也通醫術,但他畢竟才學了幾百年。

    和沈桁這種幾萬年的“大佬”自然無法相提並論。

    有沈桁在,餘池隻需要站在一旁看熱鬧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