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她已有了未婚夫
  第154章 她已有了未婚夫

  葉秋川麵對這樣的霍斯州,也絲毫不懼,慢悠悠地開口道:“未婚夫。你以為你忘掉了,這十年就能抹平一切了嗎?”

  孟眠眼看著葉秋川,還要再開口說些什麽,急忙打斷他。

  “好了,他才剛剛醒過來,別再刺激他了。”

  葉秋川有些詫異地看了孟眠一眼,像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種話。

  孟眠故意忽視了葉秋川看過來的眼神,盯著霍斯洲開口說道:“這十年裏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解釋清楚,如果你想知道的話,你就去問問景淺淺。順便再告訴你一句,過兩個月你們也會官宣訂婚的消息。”

  話說完,孟眠直接轉身離開。

  任由霍斯州如何在身後呼喊都沒有再回頭。

  孟眠幾乎是逃一般的速度,離開了這座醫院,一開始隻是快走到最後,已經是跑了起來。

  這刻,她的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跑。

  跑得越遠越好。

  至於她在躲避什麽,連她自己也不清楚,直到渾身再也沒有一點的力氣,她才悵然若失地走到一處椅子上,隨便地坐了下來。

  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攪在一起,亂得像是一團泥。

  尤其是霍斯州,失去記憶突然回到十年前的事情,更像是一個打擊一般。

  孟眠太了解霍斯州的脾氣了,葉秋川跟他說了那麽多,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到自己了解經過的。

  那該怎麽辦,她能怎麽辦?她要怎麽樣去麵對這樣的霍斯州?

  以前的霍斯州是無辜的,但是她要怎麽忘掉這十年以來所有的傷害,去心無顧忌地原諒他,再像以前那樣和他在一起。

  錯了,一切都錯了。

  她做不到,也想不到任何辦法去解決眼下的這種情況,所以她隻能跑,跑得越遠越好。

  麵前的光亮突然被另一道人影擋住,是追過來的葉秋川。

  他手裏還拿了一罐罐裝啤酒,遞給了孟眠。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的事情很多,喝點酒吧迷糊了就什麽都不用再想了。”

  葉秋川一開始對酒精上癮的原因就是逃避現實。

  隻有在酒精麻痹大腦之後,他才能心無旁路的好好睡一覺,什麽事情都不用再去想。

  孟眠隨手拉開易拉罐的拉環,猛地灌了一大口,啤酒的苦澀味道縈繞在舌尖裏,但卻不足她心裏萬分。

  “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孟眠緊皺著眉間,眼裏滿是疑惑和痛苦。

  如果霍斯州還是之前的他,那麽她可以為了發泄自己心裏的仇恨,隨意的向他報複。

  可現在她要怎麽辦啊?

  “誰也沒想到?他居然出了車禍,直接回到了十年前。”

  葉秋川在她身旁坐下,同樣喝了一大口的啤酒:“看他的狀態,他現在停留在的應該是你們最幸福的那段記憶時光裏吧。”

  “恩,我們是大學同學,談了三年的戀愛。就在我們即將畢業開始討論回家見家長的時候,他的母親突然找到了我,用了各種語言侮辱我,甚至想盡辦法扣掉了我的畢業證書。”

  孟眠回憶著從前的那段歲月。

  曾經對她來說,致命的傷口經過了長時間的撫平之後,已經結上了厚厚的痂。

  即便是她親手揭開,也不會再感覺到任何疼痛。

  “誰都有過單純無知的時候?認為隻要兩個人相愛,就比這世界上的一切都重要。我那個時候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對著他母親的威脅,不僅不怕,甚至還要向他證明我們兩個人的愛情忠貞,現在想想,我那個時候是有多傻。”

  孟眠猛的又灌了一大口的酒:“現在沒有拿到畢業證書,我即便接受了最好的教育,也沒有一家公司敢接受我,後來我隻能在酒吧這種地方打打零工養活自己。江灣用了一切的手段,切斷了我跟霍斯州的聯係,甚至我不知道她是怎麽在霍斯州麵前說的,把我形容成了罪人。後麵發生的所有事情你都已經知道了。”

  孟眠回憶著自己這麽多年的經曆,就像是一個局外人在看著一本攤開了的書,裏麵在描寫一個叫孟眠的角色的人生。

  她突然覺得很好笑,老天實在是太喜歡捉弄一個人了,把所有的手段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每次都在她看到希望的時候,又給她狠狠一擊。

  “我們兩個人認識15年,談了三年的戀愛,中間因為誤會分開了五年,然後重新相逢在一起不到一年又分開三年。”

  孟眠笑出了聲,抬頭看著葉秋川:“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人從認識的那一天起就是一場孽緣,是我自己看不清兩個家庭之間階級差別有多大,是我不懂門當戶對的重要性。”

  葉秋川聽著孟眠絮絮叨叨的描述,也跟著喝了一口酒。

  “確實是孽緣。但不過這一切怪不到你的身上,要怪就隻能怪霍斯州沒本事,護不住你。怪他那個母親,一心隻能看到那些片麵的東西,看不到你身上的美好和優點。”

  孟眠笑道:“你總是喜歡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安慰我,其實有時候仔細想想,如果我那個時候接受了江灣的條件,會不會事情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我可以順利的拿到大學畢業證書,找到一份穩定合適的工作和一個合拍的人生活在一起,有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屋簷,也許還會有兩個很可愛的孩子。”

  這些對於普通人來說最簡單不過又最溫馨的生活,卻是孟眠求而不得的。

  她的骨子裏深刻著浪漫主義,心口長著玫瑰,這一輩子都要發誓和自己最愛也要最愛自己的人在一起。

  葉秋川笑著打斷了孟眠的話:“這樣的生活聽起來是挺美好的,你想要的這些我都會慢慢給你,別忘了,年底可就是我們的婚期了。”

  孟眠有些嫌棄的說道:“你不用說這種話來安慰我,我們兩個人隻是被捆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大家心裏都住著別人,平時在外人麵前演演戲也就罷了,隻有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少說這種話,會起雞皮疙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