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江阿姨
  第46章 江阿姨

  吃過晚飯,孟眠下意識的又想去睡沙發,但是卻被霍斯州叫在那裏。

  “你要去幹什麽?”

  “睡覺。”

  孟眠簡單回答:“霍總還有別的吩咐嗎?”

  “你既然都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是隻被包養的金絲雀,難道連最基本的暖床都不懂嗎?”

  霍斯州身子靠在門框上,歪頭看著她,左邊嘴角微微上挑的弧度,帶著幾分邪氣。

  “我給你開的工資不低,有些事情不用我說的太明白吧。”

  孟眠早就猜到這樣的事情,肯定還會再發生,她也沒有那麽多的耐心,在和霍斯州在這種事情上爭執,咬牙看了他一眼,爬上了臥室的大床。

  霍斯州挑眉看了她一眼,轉身關了房間的燈。

  孟眠原本還以為,霍斯州又要在自己身上發泄一番,可是並沒有。

  他隻是讓自己睡在他的臂彎裏,聞著男人身上好聞又熟悉的古龍香水的味道,他們之間的距離極近,近到孟眠能聽清他的心跳聲。

  他們之間已經多久沒有出現過這種熟悉又親昵的氛圍感了,大概是這樣的夜晚太美好,孟眠居然生出一種他們好像已經結婚的錯覺。

  那些少年時代的夢,好像以這種方式實現在了她的生活中。

  她小心地打量著霍斯州近乎完美的側顏輪廓,在他的耳邊小聲地開口說道:“晚安,霍斯州。”

  話說完,孟眠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可他不知道的是,她原本以為熟睡中的男人,卻在下一刻睜開了眼睛。

  月光從窗外懶洋洋地灑了進來,霍斯州的眉眼輪廓柔和,滿心滿眼的都隻有懷中人。

  —

  孟眠第二天睡醒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霍斯州一早就去上班了。

  她隨便的換了身衣服,洗漱完畢,下樓的時候,王媽正在幫她熱早餐。

  “孟小姐,你醒了。快點過來吃飯吧,早餐都是按照您平時的口味。”

  孟眠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怎麽會知道我的早餐都喜歡吃什麽?”

  “少爺早上出門的時候跟我說的。”

  王媽笑眯眯的解釋道:“孟小姐和少爺之間的感情真是好到讓人羨慕啊,早上的時候還特意叮囑我,別讓我打擾了你休息。”

  “其實我和霍斯州之間的關係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

  孟眠再三猶豫開口說道:“而且你也不用再叫我孟小姐了,直接叫我孟眠就好。對了,王媽,你說門口的那些保安要怎麽樣才能同意放我出去呢?”

  王媽愣了一下,開口說道:“那些保安都聽少爺的話,如果你想出門的話,他們肯定要告知少爺的。”

  “那還是算了吧?我想從這裏偷跑出去,霍斯州不可能放我離開的。”

  孟眠心不在焉的攪拌著眼前的粥碗,狀態一直在神遊。

  她現在每天的人身自由都被全方麵限製,隻能和霍斯州一個人相處,如果長時間這麽發展下去的話,她真的會被折掉翅膀,徹底淪為他的玩物。

  王媽歎了口氣:“你們年輕人之間的事情,我雖然不懂,但是我能夠看出來少爺心裏是真的有你的。兩個人這輩子能遇見好好的在一起,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又為什麽非要分開呢?”

  “你和少爺都是特別特別好的孩子,天底下沒有人比你們兩個人更合適了。走的時候別輕易放棄,堅持下去才會看到好結局。”

  孟眠有些無奈的勾了勾嘴角,王媽還是沒能理解到她的處境,認為他們兩個人隻是鬧了別扭的小情侶。

  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麽,這時院子裏卻突然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霍斯州怎麽會這個時間就回來呢?

  孟眠有些疑惑的轉頭看了過去,發現從那輛紅色的法拉利上走下來的,是個年近40左右的美豔婦人。

  在看清女人的臉時,孟眠頓時僵在那裏,呼吸仿佛都被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死死扼住,讓她根本喘不過氣。

  為什麽會是她。

  孟眠這輩子即便是化成灰,也絕對不會忘了這張臉。

  霍斯州的母親,江灣。

  一個真正的豪門富太太。

  那些被深埋的記憶,此刻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孟眠死死地握住拳頭,疼痛喚醒她的理智。

  尊嚴被肆意的侮辱踐踏,把她原本一片光明的前程徹底的拉下泥潭,看她痛苦的在生活中掙紮。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

  江灣摘下墨鏡推開了房門,看到站在客廳的孟眠時,也不由得愣在那裏。

  這兩個人之間的再一次較量,相隔五年,但不過他們之間的主導位卻仍然沒有改變。

  對於江灣來說,捏死孟眠確實要比捏死一隻螞蟻簡單的多。

  江灣除去第一時間的詫異之外,那張好看的臉上便隻剩下了嘲諷:“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我還真是小瞧了你的本領啊!”

  “江阿姨。”

  孟眠深呼吸一口氣,勉強的穩住心神,隻有這樣,她才能壓住自己的恨意。

  “我這段時間一直沒盯著斯州這邊,居然還是被你找到了空子。用了五年的時間,重新爬到他的床上,我還真得誇你一句。”

  江灣看了一眼孟眠瘦削的身材,有些不耐煩地開口說道:“說說吧,給多少錢你才能徹底離開這裏,這輩子都不出現在霍斯州的生活中。”

  “我不想要錢,我隻想問你一句,當年為什麽要阻撓我的學業,你知不知道考上那所大學,對我來說有多麽重要?”

  孟眠咬牙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整個人的身體都在不可控製地發顫。

  五年時間過去,她終於能夠站在江灣麵前,心有不甘地把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江灣滿臉不在意:“那是你自找的,跟我又有什麽關係?”

  “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不量力的非要貼在斯州身上。他是天之驕子,也是你這種女人配染指的?”

  江灣慢悠悠的說道:“說實話,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太多了,仗著年輕,想用自己的身體換一個飛上枝頭當鳳凰的機會。開個價吧,多少錢,你才肯離開斯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