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相處
  第3章 相處

    蘇清意不由自主地歎了聲氣,徐嬤嬤還當是蘇清意畏懼那幾個偏房的身份,便出言寬慰道:“側妃請放心,您是殿下的側妃,論身份地位,除了王妃就屬您最高,旁的人不敢待您如何的。”

    “嬤嬤說得是。”蘇清意笑了笑,將這個話題揭過。

    要說之前她的確對這王府裏的偏房心存防備,不過看著蕭恪對她們態度一般,便知在蕭恪眼裏她們遠不比上自己重要。

    憂心她們背後的家族是一回事,可蘇清意也清楚,在這個王府裏,成王的寵愛才是更為重要的,隻要她足夠受寵,就算是那些人有意找她麻煩,也沒有那個膽子,畢竟那時她的身後是成王。

    況且從成王這幾個偏房的身份來看,成王並不是依靠女子聯姻來穩固自己羽翼的,否則他納幾個什麽明威將軍家的女兒,直接把六部尚書家的女兒給納進王府當側妃不就行了?

    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至少這說明蕭恪應當不會利用完她之後就立馬踹了她。

    不過蕭恪的寵愛,還是得多爭取爭取才行,那要是蕭恪寵愛自己,自己在這王府裏,隻要不得罪王妃,豈不是橫著走?

    說到王妃,蘇清意不甚了解,便又問了問李嬤嬤和徐嬤嬤。

    “王妃是太尉嫡女,也是唯一的一個嫡出女兒,隻是王妃身體欠佳,常常幽居養病,不讓偏房侍妾前去打擾。”

    也就是說,不用日日晨昏定省。

    不過人家王妃說不用,她也不能真的不去,至少明天她得去請個安,再送上些禮物才妥當。

    “鈴鐺,我記得我的嫁妝箱子裏有些上好的補品,你去挑了出來,明日同我去給王妃請安。”既然身體不好,那是得好好補一補,好的補品價格昂貴,蘇清意也是她爹錢多才弄了不少。

    鈴鐺領了命便退了出去。

    蘇清意看了看天色,離晚膳的時間不遠了,蕭恪說了今晚要來她這裏用晚膳,用過晚膳之後……他們就該入洞房了。

    “兩位嬤嬤辛苦,先歇息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她要趁蕭恪不在,好好地研讀一下那幾本避火圖。

    女子出嫁前,會有母親教導此事,還會在嫁妝裏放上幾冊避火圖,隻是蘇清意的母親過世三年有餘,自然無人替她操持,蘇清意確實是什麽也不懂的。

    拿著燙手的避火圖,蘇清意深呼吸了好幾次,做足了心理準備,這才翻開來。

    都說男歡女愛乃人之常情,那她學習學習,應當也無妨。

    隻是這圖畫上當真沒有誇大嗎?怎的畫中男子那處生得如此雄壯?這東西真要進入自己的身體裏?自己不會當場裂開嗎?

    還有,明明是講的房中密事,怎麽還有畫了室外的?假山、秋千也就罷了,怎麽還有屋頂?這屋頂如何能上得去做那種事?

    蘇清意強忍著翻看了蕭恪令人送來的避火圖,徹底麻木了。

    那畫畫的人定然是在胡謅,怎麽看都不靠譜。

    晚膳時分蕭恪果然來了,比起午膳那滿滿的一桌,晚膳的分量少了不少,四菜一湯,不過份量都不少,還是擺了半張小桌子。

    “清意在本王離開後都做了些什麽?”蕭恪眼裏帶著幾分笑意。

    要說蕭恪沒有派人看著自己,蘇清意是一萬個不信的,於是她也沒瞞,將自己向兩個嬤嬤探聽王府情況一事悉數告知。

    蕭恪聽完,似乎心情更好了些,又動手夾菜又動手盛湯的:“清意不必擔憂,在本王的王府裏,身份地位不由外邊決定。”

    蘇清意默默地品著蕭恪這話,又是給她撥侍衛,又是給她透底的,看來蕭恪是確定了有人要找她的麻煩了。

    如果真的要表示對自己的看重和寵愛,蕭恪大可以直接出手,這樣明裏暗裏的,說明蕭恪並不方便直接處理。

    是別的皇子安插進來的暗探?不一定,蕭恪並不寵愛,那就刺探不到什麽情報,再加上偏房又不能隨便出門,想出門要麽成王首肯要麽王妃同意,放消息出去沒那麽容易,加上她們的身邊還有王府派去伺候的人監視著。

    不是暗探的話,那也有可能是蕭恪礙於情麵不得不收下的女人。

    他堂堂成王殿下,為了這種事情去算計一個女子,傳出去了到底名聲不好聽,要是因為女人和女人之間的矛盾,他做出處理,那麽性質就不一樣了。

    蘇清意咬著筷子,悄悄地打量蕭恪,她總覺著蕭恪不光是想要她的人用她的錢,還想讓她成為一把有用的刀。

    蕭恪用筷子頭敲了敲蘇清意的頭:“做什麽看著本王?”

    蘇清意笑得諂媚:“殿下姿容出眾,妾身從未見過,故而忍不住多看幾眼。”

    不得不承認,蕭恪是真的長得好看,隻要蕭恪不叫她生氣,她對著蕭恪這張臉,飯也能多吃半碗。

    蘇清意想多吃半碗,蕭恪沒讓:“晚上吃多了容易積食,對胃不好。”

    也是,達官貴人都是注重養生的講究人,不吃便不吃吧,反正她也飽了。

    用過晚膳之後蕭恪帶著蘇清意在清疏院裏溜達消食兒,順便同蘇清意拉近關係。

    “本王住在延鶴院,王妃住在清茗院,你的清疏院離延鶴院和清茗院都不遠,靠後花園也近,閑來無事也可以去後花園轉一轉,有看上的盡管移植到你的院子裏來。”

    清疏院先前空置著沒有人住,陳氏她們還不足以讓蕭恪將寬敞通透還靠近主院的院子撥給她們住,直到蕭恪要納側妃了,才吩咐人將清疏院打理了出來。

    這清疏院裏種的是金桂,寓意好,這個時節香氣正濃,在清疏院外都能聞見桂花的味道,盆栽也有,是菊花,蘇清意倒是挺喜歡的,桂花和菊花都可以用來泡茶,等過幾日她在這成王府裏站穩了腳跟,她就動手摘花泡茶。

    她院子裏的花,想來成王殿下是不介意她摘一些的。

    “你先前未曾上過京城,不清楚京城的節氣變化,應當不知京城秋天冷得快,因而本王已經吩咐了給你裁製新衣,明天會送料子過來,你挑著喜歡的選,要是你想用你自己帶來的料子也行,裁縫是王府的人,隻給我們做衣裳的,手藝你放心。”

    蘇清意微微一笑:“好,妾身知曉了。”

    二人在外麵晃夠了,天色也暗了下來,上弦月一弧掛在了天邊。

    這入夜了就要洞房了。

    這是兩人頭一次行房,蕭恪沒再像白日裏那樣去撩撥蘇清意,他們是分開沐浴的,不過蘇清意沐浴時李嬤嬤和徐嬤嬤伺候著,也同她講了許多,弄得蘇清意想直接把自己給埋進浴桶裏躲著。

    蘇清意為母守孝,三年不曾如今天這般細致過,沐浴完之後還擦了香膏,整個人聞起來都帶著一股淺淡的花香味兒。

    蕭恪白天見蘇清意,蘇清意的臉上是有妝的,這會兒卸了妝,不施粉黛,又隻穿了寢衣,嬌羞地垂著頭,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擱,一下就擊中了蕭恪。

    身為男人,蕭恪同其他男人一樣喜歡長得漂亮的,能吸引人的,而他的女人裏,王妃不缺容顏奈何身體不好,帶著病氣,不夠活潑,那幾個偏房長相不能說不好看,但是在皇宮見慣了美女如雲,也確實不能靠容貌吸引到他。

    而蘇清意,長相漂亮,又身體健康,而且十九歲的蘇清意已經漸漸長開,比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看起來更合適擁入懷中。

    也許是從小就被母妃嚴格拘束著,直到加冠才通曉人事,王妃也是十八歲生辰過了才與他成婚,蕭恪看著那些十四五歲還跟嫩芽菜一樣的孩子,實在是下不去手。

    蘇清意就剛剛好。

    蕭恪坐在榻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清意,過來。”

    蘇清意慢吞吞地挪過去,別捏地坐在了蕭恪的腿上。

    白天好歹隔著厚厚的衣袍,現在他們身上都隻穿著寢衣,身體的溫度便顯得異常突出。

    “殿下。”蘇清意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蕭恪沒嚇唬她,反而問道:“你是想熄了蠟燭,還是燃著蠟燭?”

    月光並不是很明亮,要是熄了蠟燭,什麽都看不見,那多多少少可能會出點問題,可要是不熄,她也沒那個臉皮。

    蘇清意豎起一根手指:“殿下,隻留一盞燈可以嗎?”

    蕭恪抱著人調轉了方向,將蘇清意給放進了被褥裏:“可以。”

    他起身去將多餘的燈都給滅了,隻留下了一盞在床頭的。

    蕭恪蹬了鞋子上床,放下了床幔:“清意,疼就告訴本王。”他俯下身,扯開了蘇清意寢衣的係帶。

    蘇清意下午看的避火圖這會兒已然不記得了,她緊張兮兮地等著蕭恪將她吞吃入腹,隱隱約約的,她好像看見了蕭恪的那處地方……生得很雄壯。

    原來避火圖是有實際根據的?

    “痛!”蘇清意一時不察,痛得眼淚花冒了出來,順著眼角流向兩旁。

    蕭恪還有功夫給她擦眼淚,一邊擦一邊道:“抱歉清意,你忍一忍。”

    想來成王殿下對自己的本錢認識得很清楚。

    作者有話說:

    預收—重生後我廢了皇太孫—

    聞折柳覺得她就像個笑話,隻因她的庶妹和她有九分相似,她便承受了令人絕望的折磨,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她從身體健康的人,變成苟延殘喘的重病之人。

    她恨殷淮,殷淮身為皇太孫,就是非不分拿她撒氣,害得她在東宮中走向死亡,死前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能再見一麵。

    不過解氣的是她死之前一刀捅死了殷淮這個皇太孫,這也算是她為大周百姓所做的一件好事了吧?

    隻是死後,聞折柳的魂魄停留在了人世,他看見那個臉戴銀麵具,傳聞臉上毀了容的燕王不僅將她的屍首送回了她家,還勸說皇帝不要發落我的家人,因為是殷淮自己做錯了事,被一刀捅死也是一命換一命。

    後來燕王殷長夜就成了皇位繼承人,聞折柳想,燕王肯定比殷淮要做得好多了。

    想著想著,聞折柳發現自己……重生了。

    重生的聞折柳下定決心,要避開前世之禍,也要將皇太孫殷淮從皇位繼承人的寶座上拉下來,像殷淮這種心狠手辣的人當上了皇帝,隻會讓繁榮昌盛的大周衰敗。

    恰好她重生的節點正好是今上為燕王征婚,高門貴女都不願意嫁給一個毀了容的男人,即便這個男人是王爺。

    聞折柳自請嫁給燕王為妃。

    她不在乎他的容貌如何,隻想為這個男人正名,容貌不能決定什麽。

    還有,她想聯合殷長夜,將殷淮給廢掉,皇位要交給有仁德的人。

    而這個人,剛好可以是,殷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