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站著來爬著走
  第26章 站著來爬著走

    “阿瑜你聽我說。”江沉心中有些慌亂,他不能失去阮瑜這顆有利的棋子,“你誤會我了,是唐青檸糾纏我的,我已經多次明確拒絕過她了,阿瑜我一直愛的都是你啊。”

    阮瑜這顆棋子對他來說,唯一的作用是能夠影響顧衍之,牽動他的情緒,讓他放下戒備。

    顧衍之握緊了拳頭,若不是阮瑜站在他麵前,恨不得上去把江沉撕碎。

    江沉看顧衍之陰沉的神色,心裏別提有多爽快了,他就喜歡顧衍之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模樣。

    阮瑜唇角勾起極度諷刺的笑,“堂堂江家小公子,當著我先生的麵挖牆角,可真是下頭,我想請問,你這個樣子你爸知道嗎?”

    江沉是私生子,他的父親與原配多年膝下無子,家裏的企業又需要人繼承,在江沉十六歲的時候才被接回江家,後來身在江家的水深火熱中,原配的處處刁難。

    就在他父親以為這輩子膝下無子的時候,原配竟懷孕了,後麵誕下一子,如今已經三歲,雖然年紀小,但是危及到江沉在江家的地位,所以阮瑜想這就是上一世他利用自己的原因。

    上一世阮瑜傻到幫江沉竊取顧衍之公司機密,偷重要的項目書拿給江沉,後來讓他在江家混的風生水起,他父親也對他刮目相看,一夜之間他在江家的地位有了很大的改變。

    江沉臉色難看,被阮瑜的話懟到啞口無言,但是他沒多想,他以為阮瑜隻是吃唐青檸的醋才不願理他,生他的氣,所以才會說出這麽難聽的話。

    “阿瑜,你別不理我,我答應你我以後絕對不跟唐青檸有任何的聯係的,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江沉當眾挖牆腳,顧衍之怒火攻心,滿身戾氣,向前欲要動手,被阮瑜握著手,這時看到他手背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應該是在發生爭執的時候劃傷的。

    阮瑜眉頭微擰著,看著他手上的傷勢,一顆心像是被一隻手揪緊,讓她喘不過氣來。

    阮瑜低著頭,顧衍之沒注意到他臉上的神情,誤以為是她心疼江沉,害怕江沉受傷才這樣,質問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想起阮瑜說的‘再相信她一點點。’,他壓下心中的怒火,眼底猩紅一片。

    見顧衍之手背上的傷,阮瑜冰冷的視線落在江沉身上,隨後目光落在一旁的保鏢身上,聲音裏滿滿的怒氣,“花錢雇你們不是讓你們吃白飯的,在一旁看著你們主子受傷。”

    顧衍之被阮瑜的話驚到,身邊的保鏢低著頭不敢說話。

    不是他們不上前,是他們主子不讓,他們欲要上前的時候,被主子的淩厲的眼神製止。

    阮瑜鬆開顧衍之的手,一步步向前逼近江沉,江沉被她眸子裏的陰沉嚇到,因為她眸子中的狠厲與顧衍之很是相似。

    “江沉,你傷了顧衍之,今天你站著來的就給我爬著走。”阮瑜聲音像把鋒利的刀,刺進江沉的心頭,“唐青檸上次在顧宅撒潑,最後被我廢了一隻手,以你跟唐青檸的關係,想必你也知道,今天你說我廢了你哪好呢?”

    此時的阮瑜與地獄裏的惡魔別無二致,明明長著那麽單純乖巧的容顏。

    江沉心頭一顫,他不是不知道這件事,隻是當時唐青檸與他講的時候,他是不信的,他不是平時單純好騙的阮瑜竟會做出這麽毒辣的事情。

    當時他就是以為,唐青檸怕他對阮瑜有了真感情,所以設計陷害阮瑜的,如今看來,是他多想了,這一切都是真的。

    顧衍之盯著阮瑜的身影不可思議,平時在他身邊乖巧天真的小姑娘,如今竟像是換了一副模樣。

    阮瑜目光落在一旁的保鏢身上,“既然江先生放著好好的江家少爺不做,跑到這裏來找不痛快,那你們可要好好伺候伺候他,別怠慢了。”

    阮瑜的聲音輕飄飄的,可卻帶著濃濃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不亞於顧衍之身上的,“先把雙腿廢了吧,剩下的就看你對你們主子的忠誠了,他可是傷了你們主子的,但也別下狠手,留口氣給江老交差。”

    以顧衍之的手段,他可以讓江沉死的悄無聲息,但是那樣也太便宜他了,她要讓江沉活得生不如死。

    江沉心下慌了,看著阮瑜的架勢這是她能幹出來的事,“阿瑜,我是你江沉哥哥呀,我們說好的要一起遠走高飛,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城市生活,你都忘了嗎?”

    江沉打著感情牌,希望阮瑜念在過去種種,可以放過他,他也很後悔,為什麽沒事非要來給顧衍之找不痛快。

    阮瑜並沒有理會江沉的話,而是走到顧衍之前,牽起他受傷的手,眼裏閃過一抹心疼,“疼嗎?”

    顧衍之伸手輕撫她的腦袋,“不疼。”

    阮瑜不滿的瞪他一眼,怎麽可能不疼呢,“下次這種事情別再親自動手了,畢竟不是所有人的血都是幹淨的。”

    江沉聽的臉色難看,今天阮瑜不止一次羞辱他了。

    “我們回家,我幫你上藥。”阮瑜牽起顧衍之的手往院子裏走去。

    回到客廳,阮瑜找到醫藥箱,輕柔的給顧衍之的手上藥,門外傳來陣陣哀嚎聲,大概過去半個小時,門外沒了聲音,一個保鏢進來,“顧總,小姐,隻剩一口氣昏過去了。”

    阮瑜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他那雙腿以後還有站起來的可能嗎?”

    “沒有。”保鏢如實回答道。

    怕是這輩子江沉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要的就是這種結果。”阮瑜說,“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保鏢從客廳裏離開,顧衍之灼熱的視線落在阮瑜的臉上,眸子中是不明的情緒,薄唇動了動,卻什麽也沒說。

    阮瑜恢複了往日的乖巧,臉上又掛起甜甜的笑容,“老公,你這麽看著我,可是對我的處理方式不滿意嗎?”

    顧衍之薄唇輕啟,“沒有。”

    “那老公這麽看著我幹嘛?”阮瑜說,“該不會是我臉上有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