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回到最初5
第198章 回到最初5
他們上競賽課的時候，雖說都沒有固定安排的位置，但是大家都默認坐在第一次就坐的位置上，也懶得再挪動了。
“一開始在那兒，”聞跡指著靠右後方的位置，“後來就換到這兒了。”他手指也跟著挪了個方向，來到了中間靠前的位置。
洛瓔默默記下位置，原來他曾坐在那。
“你喜歡坐第一排，還是在正中間，離老師可太近了，”聞跡笑著回憶道，“我後來換的那個位置，能將你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上大學後，我也開始坐第一排了，發現在第一排的感覺還真不賴。”
當時換座位的原因，現在也說不清了。一開始可能隻是想觀察觀察這個考了第一的女孩到底是什麽樣，後麵竟然也就不想再換了。
可是洛瓔沒有回過一次頭，從來沒有看到過他。
他隻能一次又一次在某個瞬間盯著她的背影，看著她發言、和鄰座同學說話、動筆寫字的模樣。
洛瓔推著聞跡進入教室，把他按坐在了第一排她曾經坐的位置，“既然要做一天的高中同學，那麽，現在換我來看你。”
她在聞跡剛才指的位置坐下，果真微微垂頭就能看見對方的一舉一動。
然而和當初的她不一樣的是，聞跡坐在那個位置上會回頭，回頭看她，並隻看她。
“你別回頭啊，”洛瓔說，“現在是我看你。”
“你不用做這些，”聞跡站起身來，穿過聯排的座位來到講台上，“當時的你並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當時自命清高不肯低頭的我，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一定會主動去認識你。”
聞跡從講台上的粉筆盒裏取出一支白色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下“聞跡”二字，“然後對你說，我叫聞跡，名字取自‘忽聞人跡自留詩’，洛瓔同學，你願不願意認識我？”
無數次，聞跡隻盯著麵前人的背影，現在卻能光明正大地看她牽她甚至吻她。
好傻啊，他們。一個漫不經心，一個不敢上前。
洛瓔緩緩起身，也走到講台上，盯著聞跡在黑板上寫下的名字，歎息了一口氣，然後接過他手中的白粉筆，在黑板上他名字的旁邊一筆一畫寫下“洛瓔”二字。
“願意啊。”洛瓔說。
怎麽會不願意呢？那是花時間和真心愛她的人。
聞跡聞言給了她一個擁抱。
即便隻當一天的高中同學，他也滿足了。這是他，遲到多年的初戀，意難平終將和解。
“你怎麽都不親親我啊？”洛瓔趴在聞跡的肩膀上問。
“這是在教室，”聞跡抬眼看了下教室裏未開的攝像頭，“影響不好。”
“喔，”洛瓔親了一口他的側臉，“聞同學怕被老師發現啊？可是現在沒有人，攝像頭也沒開。”
聞跡眸色稍黯，他撐著講台桌子，小心翼翼地碰上了對方的嘴唇，意外柔軟。
即使他們已經畢業多年，但在當前的這種環境下，仍然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就像真的回到高中了一般。
再沒有遺憾了。
聞跡摸摸洛瓔的頭，“還想去哪兒？”
該去的地方都已經去過了，該彌補的也都畫上了句號。
“去看看老師吧，”洛瓔說，“要和我一起嗎？非一中的聞同學。”
聞跡點點頭，抓著她的手笑著說，“我還沒和我母親說說我們倆的事情，不過我想她猜得七七八八了。”
哦是的，要看望老師的話也逃不開見家長這一環節了。
麵對李老師再也不能把她當作一名普通的老師了，還得轉換身份，洛瓔莫名感覺有點緊張。
他們先去找了剛才那位數學老師。
正如那群高中學生們說的那樣，這位數學老師一直會提到洛瓔——他曾經很得意的學生。
“我看了你們的卷子，”嚴肅的中年男人扶著眼鏡說，“做得不錯。”
這兩句話中有個大喘氣，有點嚇人。說完之後，嚴肅臉都笑出了褶子，“要是這幫學生，能有你當年一半省心就好了。”
洛瓔搖了搖頭，“我當時也讓老師操了不少的心。”
數學老師轉移視線，到了聞跡的身上，“你是李老師家裏的孩子吧？早聽說你的名字了，隻是可惜沒機會教你，人生一大遺憾啊。”
他喝了口水，”你們還要找李老師吧，她現在還跟我搭班呢，不過語文老師的辦公室在樓上。“
洛瓔和聞跡上了樓梯到樓上。
“我有點緊張。”洛瓔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我母親很喜歡你，”聞跡給她整理了一下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頭發，“經常會提起你。”
“可那是我作為她的學生而言。”
“是我考慮欠佳，之前沒有征得你的同意，我便沒說，”聞跡抿唇反思了下，“你如果願意，我回去告訴她我們的事後，再來？或者，我不進去了，你就當作拜訪普通老師。”
話音剛落下，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媽，你怎麽出來了？”
好了，這下不用糾結了，天意替他們決定好了。
李老師提著包，“今天不上晚自習，下班了。”
她視線轉換停留在洛瓔的身上，驚喜道，“小洛，你回來了？！”
直到洛瓔坐在聞跡的家裏，她都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
莫名其妙跟著他們倆回了家，莫名其妙坐在了他們家的沙發上，待會大概還得一起吃晚餐。
洛瓔戳了戳聞跡，小聲問，“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現在可以先走？”
聞跡沉吟了一下，說：“好像沒有這種可能。”
“我沒有和我媽媽說今天晚上不回去吃飯的事。”
“我剛剛說了，”聞跡打開手機，翻出了消息記錄，“你媽媽已經知道了，並祝你用餐愉快。”
“這一切太快，以致於有點魔幻，”洛瓔往廚房看，“我要不要去廚房幫幫忙？”
聞跡否決她，“在我們家，都是男人做飯。”
他們上競賽課的時候，雖說都沒有固定安排的位置，但是大家都默認坐在第一次就坐的位置上，也懶得再挪動了。
“一開始在那兒，”聞跡指著靠右後方的位置，“後來就換到這兒了。”他手指也跟著挪了個方向，來到了中間靠前的位置。
洛瓔默默記下位置，原來他曾坐在那。
“你喜歡坐第一排，還是在正中間，離老師可太近了，”聞跡笑著回憶道，“我後來換的那個位置，能將你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上大學後，我也開始坐第一排了，發現在第一排的感覺還真不賴。”
當時換座位的原因，現在也說不清了。一開始可能隻是想觀察觀察這個考了第一的女孩到底是什麽樣，後麵竟然也就不想再換了。
可是洛瓔沒有回過一次頭，從來沒有看到過他。
他隻能一次又一次在某個瞬間盯著她的背影，看著她發言、和鄰座同學說話、動筆寫字的模樣。
洛瓔推著聞跡進入教室，把他按坐在了第一排她曾經坐的位置，“既然要做一天的高中同學，那麽，現在換我來看你。”
她在聞跡剛才指的位置坐下，果真微微垂頭就能看見對方的一舉一動。
然而和當初的她不一樣的是，聞跡坐在那個位置上會回頭，回頭看她，並隻看她。
“你別回頭啊，”洛瓔說，“現在是我看你。”
“你不用做這些，”聞跡站起身來，穿過聯排的座位來到講台上，“當時的你並沒有任何問題，有問題的是當時自命清高不肯低頭的我，如果能回到過去，我一定會主動去認識你。”
聞跡從講台上的粉筆盒裏取出一支白色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下“聞跡”二字，“然後對你說，我叫聞跡，名字取自‘忽聞人跡自留詩’，洛瓔同學，你願不願意認識我？”
無數次，聞跡隻盯著麵前人的背影，現在卻能光明正大地看她牽她甚至吻她。
好傻啊，他們。一個漫不經心，一個不敢上前。
洛瓔緩緩起身，也走到講台上，盯著聞跡在黑板上寫下的名字，歎息了一口氣，然後接過他手中的白粉筆，在黑板上他名字的旁邊一筆一畫寫下“洛瓔”二字。
“願意啊。”洛瓔說。
怎麽會不願意呢？那是花時間和真心愛她的人。
聞跡聞言給了她一個擁抱。
即便隻當一天的高中同學，他也滿足了。這是他，遲到多年的初戀，意難平終將和解。
“你怎麽都不親親我啊？”洛瓔趴在聞跡的肩膀上問。
“這是在教室，”聞跡抬眼看了下教室裏未開的攝像頭，“影響不好。”
“喔，”洛瓔親了一口他的側臉，“聞同學怕被老師發現啊？可是現在沒有人，攝像頭也沒開。”
聞跡眸色稍黯，他撐著講台桌子，小心翼翼地碰上了對方的嘴唇，意外柔軟。
即使他們已經畢業多年，但在當前的這種環境下，仍然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就像真的回到高中了一般。
再沒有遺憾了。
聞跡摸摸洛瓔的頭，“還想去哪兒？”
該去的地方都已經去過了，該彌補的也都畫上了句號。
“去看看老師吧，”洛瓔說，“要和我一起嗎？非一中的聞同學。”
聞跡點點頭，抓著她的手笑著說，“我還沒和我母親說說我們倆的事情，不過我想她猜得七七八八了。”
哦是的，要看望老師的話也逃不開見家長這一環節了。
麵對李老師再也不能把她當作一名普通的老師了，還得轉換身份，洛瓔莫名感覺有點緊張。
他們先去找了剛才那位數學老師。
正如那群高中學生們說的那樣，這位數學老師一直會提到洛瓔——他曾經很得意的學生。
“我看了你們的卷子，”嚴肅的中年男人扶著眼鏡說，“做得不錯。”
這兩句話中有個大喘氣，有點嚇人。說完之後，嚴肅臉都笑出了褶子，“要是這幫學生，能有你當年一半省心就好了。”
洛瓔搖了搖頭，“我當時也讓老師操了不少的心。”
數學老師轉移視線，到了聞跡的身上，“你是李老師家裏的孩子吧？早聽說你的名字了，隻是可惜沒機會教你，人生一大遺憾啊。”
他喝了口水，”你們還要找李老師吧，她現在還跟我搭班呢，不過語文老師的辦公室在樓上。“
洛瓔和聞跡上了樓梯到樓上。
“我有點緊張。”洛瓔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我母親很喜歡你，”聞跡給她整理了一下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頭發，“經常會提起你。”
“可那是我作為她的學生而言。”
“是我考慮欠佳，之前沒有征得你的同意，我便沒說，”聞跡抿唇反思了下，“你如果願意，我回去告訴她我們的事後，再來？或者，我不進去了，你就當作拜訪普通老師。”
話音剛落下，門就從裏麵打開了。
“媽，你怎麽出來了？”
好了，這下不用糾結了，天意替他們決定好了。
李老師提著包，“今天不上晚自習，下班了。”
她視線轉換停留在洛瓔的身上，驚喜道，“小洛，你回來了？！”
直到洛瓔坐在聞跡的家裏，她都沒有反應過來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
莫名其妙跟著他們倆回了家，莫名其妙坐在了他們家的沙發上，待會大概還得一起吃晚餐。
洛瓔戳了戳聞跡，小聲問，“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現在可以先走？”
聞跡沉吟了一下，說：“好像沒有這種可能。”
“我沒有和我媽媽說今天晚上不回去吃飯的事。”
“我剛剛說了，”聞跡打開手機，翻出了消息記錄，“你媽媽已經知道了，並祝你用餐愉快。”
“這一切太快，以致於有點魔幻，”洛瓔往廚房看，“我要不要去廚房幫幫忙？”
聞跡否決她，“在我們家，都是男人做飯。”